32
“怎麽樣,怎麽樣,都聽見什麽了。”
此時他倆的包間外,大夥們個個耳朵貼着門,杵後頭的,都滿臉好奇,上蹦下跳的,着急的很,特別想知道裏面都在做些啥。
站在最後面的大周輕聲喝道,“都聽見什麽了,給大夥講講啊,別只顧着自個兒獨享啊。”
趴在門邊的小五小六,齊齊揮了揮手,“別吵別吵,講着話呢,只是不知道講些啥。”
大周一皺眉,兩手拎起他倆衣服,就甩後頭去,“一點事都幹不機靈,好不容易能見着延哥另一面,不好好聽清楚怎麽行,回頭還怎麽抓住機會調侃一下啊,,去去去,一邊待去,換老子來。”
這夥子人賊兮兮的笑了,他們是趁紀景延和安歆出去的空檔,就計劃着一塊去瞧瞧,想着他們大夥一起跟出去太容易被發現了,只好一個接一個的跟在後頭,除了橘C和他媳婦再加上一個千瓦電燈泡阿零還留在包間裏頭,等其餘的人全出動了,安歆也剛好被人拉進了房間。
“大周,你聽到些啥啦?”後面的人問。
大周腳板頂着門,側着身子,耳朵緊緊貼在門上,豎得老高,聽後邊人問,靠門聽了會才回過頭說,“好像在聊動物?什麽貓啊狗的。”
大夥滿臉疑惑,這延哥是咋的了,不跟嫂子趁機親熱一番,聊啥子動物啊。
“繼續聽繼續聽。”後面的人催大周。
這會大周還未把耳朵貼門邊,大夥就拍他肩膀開始問,“聽到什麽了啊?”
大周抖着肩膀,投他們一個找死的眼神,輕罵道:“催孫子啊催,就算是有什麽,都被你們亂的聽不見了。”
個個委屈,還不是太着急了嗎。
大周随即繼續貼着耳朵,免得又被身後的人催命一樣在耳邊唠嗑,他聽一下就轉過頭跟他們說。
“延哥說嫂子嘴硬。”大周向後頭傳達。
“嘴硬?”大夥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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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轉頭,“延哥說他親自試試。”
接着重複,“試試?”
這下大周惱了,霍的站起身來,曲起手指,一個一個敲他們的腦袋,手下一個動作,便罵一句,“鹦鹉是吧”“就知道嚷嚷”“一點兒事也辦不好”。
等敲到第四個人時,包間突然傳出一聲“啊”。
他們摸着頭,面面相觑,愣了半天,一個個才斷斷續續的出聲。
“剛剛那聲,聽着像延哥的……”
“不是像,壓根就是。”
“這嫂子也太厲害了吧……”
“可我怎麽聽着延哥那一聲啊,這麽滴痛苦啊……”
大周敲他,“傻孩子,你不懂,這叫痛并快樂着。”
大夥聽後,又揚起了賊賊的笑容。
而那個他們口中“痛并快樂着”的主角,此時正手扶着旁邊的椅子,暈頭轉向中。
真相是這樣的……
紀景延抱着她,用腳将左右兩旁的椅子給挪開,手從大腿來到她腰兩側,把她放在圓桌上,慢慢俯下身子。
圓桌上的轉盤擱着安歆的背,不太舒服,她稍微動了動身子,便被他緊緊扣住。
兩條腿還是圈在他腰上,他把拂在她臉上的碎發撥開,動作溫柔,聲音卻深沉,“剛那不算,我得親自試試。”
他一直靠近,直到鼻尖碰到她的。安歆眼角視線看到他伸出舌頭,從左到右滑過上齒,再次出聲,這次的聲音,滲透了不少沙啞,聲線更在低沉,他問的是,安歆,我能試試嗎。
似問問而已,因為他下一個動作便是伸出手,扣住她後腦勺,嘴唇微微逼近。
安歆的神志是徹底回來了,她摟在他脖子上的手,瞬間改成攀着他的肩,待到他的唇離她還有一毫米時,緊抿嘴,手下用力,頭前傾,使勁撞去。
只聽一聲硄,再一聲啊。
前一個不知道是她的腦瓜子還是他的腦袋碎掉的聲音,而後一個則從紀景延口裏喊出。
紀景延抽出按在她後腦勺的手,改而貼着自己的額頭,身子略晃,不自覺的退後了兩步,卻被她依舊圈在自己腰上的腿拉住。他只好伸出長手,扯過剛被他移走的椅子,搭在上面緩了又緩。
力是相互作用的,安歆也沒好到哪裏去。
她清晰的聽到是從自己腦袋瓜裏發出的聲音,脆脆的碎聲,整個頭又暈又漲,視線也跟着模糊。屋裏本就黑,現在的她更加連他的樣子也看不清了。
安歆下意識的就想睡下去,腰剛動,後面擱着她的圓盤更是烙的她生疼,未果,只好雙手扶着頭,埋頭冷靜。
等到窗臺上的細細碎碎的光,蔓延到桌角時,包間裏頭才響起聲音。
“安歆,你夠狠啊。”是紀景延開的口。
這會安歆也緩過來了,擡起頭來,翻了個白眼,“對流氓不狠一點怎麽行。”說是這麽說,可心裏不禁呸自己,狠過頭了,差點就把自己的腦袋狠了出去。
紀景延冷呵一聲,嘴角扯了扯,擡起手,用手心揉着她的頭,無奈又擔憂的問,“疼嗎?”
安歆拿腳後跟揣他大腿,噘着嘴道,“能不疼嗎,我覺得這腦袋都不是我的了,紀景延,你認真看看,我的頭還在我身上嗎。”怎麽老覺得它飄忽忽的。
紀景延失笑,上前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懷中,手一下一下摸着她的頭發,一聲聲回應道:“還在,還在。”頭發很短很順,每摸一下,手心便與發梢向碰,撩撩心悸。
最後,他用鼻尖蹭了蹭她耳朵,輕聲道:“安歆,我會等你的。”等你弄清楚自己對我的感情。
安歆不出聲,假裝沒聽到,從他懷裏掙出來,偏不看他,眼睛落在別處,眨巴着,裝着傻呢。
紀景延也不在意,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問,“你剛在門口想跟我說什麽?”
“嗯?”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好心提醒她,兩手繼續來到她腰間,将她抱了起來,在屋子裏走了兩步,“就是來之前,你這樣,抱着我,勾着我的腰,摟着我脖子,想跟我說什麽?”
“……”要不要說的這麽仔細。
“就美術館給我發來信息了,說我的作品通過初審,紀景延,我想過了,去實現我的夢想,你不知道,我收到短信第一時間就想告訴……”說着她就停住了口,咬住嘴唇,暗罵自己,傻了嗎你,往狼口上碰。
紀景延挑眉,“怎麽不說下去了?”
安歆撇過頭,悶聲道:“說完了,還怎麽說,好了,你快放我下來,我們出來這麽久,包間裏的人怎麽想。”
“愛怎麽想怎麽想去,我倒是想做我想的事情,奈何某人心太狠啊……”
安歆一個眼神過去,冷森森瞪着他。
紀景延聳肩,想着出來是有些久了,把她放下來後,跟在她後面出去,還不忘念叨着,真狠啊,狠啊狠。
“……”真後悔剛怎麽沒把他撞暈。
安歆把門一打開,木在原地。紀景延被她這麽一停下,輕輕撞了她一下,随即擡手搭在她肩膀上,問“怎麽了?”
習慣了裏面的黑暗,外面走廊裏的亮光稍許刺眼,紀景延眯了眯眼才看清外面的人,和安歆一樣,外面的人樣子個個呆愣。
杵在最前面的大周,還保持着偷聽的姿勢,微蹲着,豎着耳朵。也是他最快反應過來,站起身來,對上延哥清冽的眼神,吞了吞口水,哈哈了兩聲,才開口,“延哥,嫂子,這麽快出來啊。”
站在大周身後的小六不怕死的出聲調侃,“嫂子,不是說去廁所的嗎,怎麽從這兒出來,還和延哥一起。”兩眉毛挑啊挑。
大周敲了他今天第三次頭,“笨蛋,你沒瞧見啊,上面那五個字。”
大夥順着大周指的方向,看過去,哪有五個字,不是三個字嗎,刻着:浩月間。
小六疑惑,忍不住出聲,“這不是三個……”
今天第四次敲頭,“眼花啦,明明就五個字,寫着情侶衛生間。”
大夥這才醒悟,頗有默契的點頭,還用那種奇怪的調調“哦”了一聲。
“……”安歆臉又紅了。
“行了,都回去。”延哥發話。
仔細聽他的聲音,還帶有些許笑意,壓根沒有威嚴。
可大夥還是不敢繼續碰老虎尾巴,調侃點到為止,嚷嚷鬧鬧的就要回去。
安歆跟着擡腳,卻是和他們反方向。
手腕又被紀景延扯住,這下安歆真的炸毛了,後退兩步,準當踩住他的腳,狠狠的碾壓了下,惱羞成怒的聲音,“你也跟他們回去!”我真要去洗手間。
“好好好,回去回去。”
紀景延看着安歆大步走掉的背影,眼底暈開淡淡的笑意。
大周拍了拍他的肩膀,“延哥,嫂子這是在害羞呢。”
他知道。
她那小臉蛋,紅撲撲的。
唉,真想咬一口。
狠心啊狠心……
他一路默默念叨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身體有些不适,拖了兩天才碼字,啊抱歉,說什麽也不會冷落延哥啊……
延哥:……我只想說,什麽時候給我親親!我要親親!!!
咳咳,憋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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