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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準确來講,是溫明楚特地在醫院等他們。
“我今天沒什麽工作, 過來看看有沒有需要我的地方。之前羚姑住院我沒幫上忙。”
“有心了。”羚姑說。
阿金表情是笑的, 語氣則不善:“你不出現才是最大的幫忙。”
溫明楚安靜下來,似乎有點受傷。
等商津陪徐羚拆完線出來, 溫明楚仍等在外面, 沒有離開, 只是因為守着阿金,所以溫明楚站得比較遠。
溫明楚走上前, 詢問複查的結果。
徐羚簡單告知恢複挺好的,沒和溫明楚多聊。
阿金去取車。
溫明楚陪着商津和徐羚在路邊等,倒也識相地未再出聲打擾她們。
商津用眼角餘光悄悄打量溫明楚, 控制不住又琢磨起盤旋至今的他昨天的那番話。
她還是認為溫明楚指的是浦開濟私下裏制作的那些藥劑。
不知是否她的目光被察覺,溫明楚側過臉來,沖她笑。
商津鎮定地假裝若無其事。
很快,阿金開着車靠邊停來接她們。
商津和徐羚上車, 連溫明楚的道別也不去理會。
商津特地坐到副駕上, 以便再問起續上早上出門前兩人的話題:“……濟哥哥以前只在紫竹小區他自己的家裏研究那些藥劑嗎?”
“不是的。原本在科學院的實驗室。那裏取制劑方便。後來才轉移回紫竹小區。”
“為什麽轉移?”
阿金考慮了一下, 确認并沒有不能說的,才将當年實驗室曾經失竊一事告知——同樣的,最初他只知實驗室失竊, 丢掉重要的研究藥劑, 直至跟着浦開濟到東南亞,協助浦開濟開展郎開滌那邊的工作需求,他才真正了解丢掉的那些藥劑是什麽東西。
商津聽到“失竊”兩個字激動得都想抓他的手:“被誰偷了?”
“至今沒結果。”
“那是不是說明, 知道濟哥哥在做這些藥劑的人裏,應該再算上當年偷東西的人?”
“不準确。”阿金說,“當年那個實驗室不是浦哥一個人在用,丢失的也不僅僅只有浦哥做的藥劑。所以不能說小偷知道浦哥在做那些藥劑。”後續藥劑流到黑|市上的事,涉及警方機密,阿金及時止了口。
可能因為好不容易有點線索,即便一再遭阿金否認,商津也滿腦子揪着溫明楚不放,而且不久前浦開濟說過,他在關注溫明楚,她不确定是不是和這件事也有關系。商津幹脆直接問:“有沒有可能是溫明楚偷的?”
“你為什麽懷疑他?”阿金詫異。她無疑不會無緣無故胡亂推斷。
後座裏的徐羚被他們的對話整懵了,插腔詢問:“什麽藥劑?小浦在做什麽?”
阿金擔心商津不了解情況亂說話,簡單給徐羚做解釋:“浦哥私人研究的一些不對外公開的東西。”
可依舊沒阻止商津“亂講話”:“那些東西可能違法的,他這回出事可能就因為這個。”
“商妹子呀要我說幾次,沒有違法。”阿金着急,“肯定和這件事沒關系。”
商津索性将溫明楚的話拿出來和他們一起讨論呢。
阿金有點愣:“他真這樣說?”
“嗯。”商津點頭,“要不金哥你幫我一起想想,除了這個,還有其他什麽可能?”
阿金一時被問住。
徐羚神情凝重:“明楚不會無緣無故這樣猜測,如果的确因為這件事,那說明明楚不僅知道小浦私底下在做藥劑,還知道這藥劑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但為什麽會引起警方的注意?——阿金,告訴我們,小浦做這些藥劑到底幹什麽用?”
阿金回答不了。而同時阿金心裏恍惚有了答案:溫明楚知道藥劑流入黑|市,能解釋溫明楚為什麽會這樣和商津說。
遲遲沒得到阿金的回應,徐羚有點火:“阿金,事到如今有什麽不能告訴我們的?”
阿金被逼得手足無措:“羚姑,你就算不信我?難道不信浦哥嗎?浦哥沒做違法亂紀的事情。至于那些藥劑的用處,你們就別問了,等浦爸聯系到郎警官行不行?”
車廂內陷入安靜,商津和徐羚時不時掃一眼阿金,各揣心思。
他們不是回家,而是前往徐羚的公司。
雖然徐羚休養的這些天沒少見助理也沒少接電話,但公司還是積累了一摞必須由她親自處理的事情。按照徐羚自己的說法,她倒想甩手撂擔子,可她不能不管一起工作的這批人。
“……講來講去就怪我這是小作坊,否則像人家上市大公司,培養各種管理人才,我每天只需要負責在外面玩着收錢就可以。”這是徐羚之前異想天開的玩笑。
阿金送她們倆抵達後,可能怕再遭受她們倆的逼問,以暫且去忙其他事情,遠離她們眼皮底下,不知去了哪裏,只說等要回家的時候再打電話聯系他。
商津因為回家一個人也無聊,所以留在徐羚公司裏免費當實習生,找了些整理表格、打印複印等等零碎活兒幹。
微|信裏忽然有消息敲出來。
商津看了一眼,是那位幹媒體工作的朋友。
網絡上她的死忠粉依舊沒個消停,雖然看起來好像是為她炒熱度,但一天不知道是誰在幕後操縱,她一天不安心,所以之前拜托這位朋友幫忙查一查天天為她花錢買營銷號宣傳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果不其然是事情有眉目了。
朋友問她認不認識平城溫家時,商津立刻恍然大悟。
有外賣員在這時送來下午茶,不僅豐盛,而且量足,以自助餐形式保管每個人都有份。大家一開始以為是徐羚請客,若非徐羚這時候在會議室裏開會,一個個都要沖進她的辦公室裏道謝。
當快遞員将單獨的一份小禮盒和一束花送到商津手裏時,大家才猜測是商津的追求者或男朋友之類的人體貼招待。
商津認出禮盒的包裝和溫明楚早前幾次送她禮物的自制包裝風格相似。
她沒拆開看是什麽東西,翻出號碼溫明楚的號碼直接撥過去。
接通後沒等她說話,溫明楚率先道:“你不要生氣,就這一次,以後我不會再這樣的。好不容易有機會能讓我在自己喜歡的女人的工作環境裏為她撐面子。其實之前在live house我就想嘗試了,只是環境不太允許。”
商津冷漠:“我不是你實驗的小白鼠,謝謝。”
“你當然不是小白鼠。”溫明楚笑。
商津聽到他那邊的背景裏傳出“歡迎光臨Zoo Coffee”的問候聲,問:“你現在在旁邊的咖啡店裏是嗎?”
五分鐘後,商津一和溫明楚碰上面,就先給了他一記耳光:“神經病嗎你?誰讓你在網絡上爆料炒我的熱度?”
溫明楚不喜不怒:“那本來就應該是屬于你的榮譽。我只是想幫你回到你喜歡的舞臺上發光發亮,舞臺才是你該去的地方。”
“我的事不用你管!”商津惱火。
溫明楚安靜一瞬,邀請她進咖啡店裏坐着說。
商津留意一圈四周的目光。
溫明楚解釋:“我不是怕丢臉。”
商津拒絕:“不用了,就是要讓你這個跟蹤狂公開受處刑。”
溫明楚的受傷神色十分明顯:“我今天休息,約你你肯定不會出來,所以只能這樣來看看你。”
“你這樣讓我很害怕。”商津如實道。
“對不起阿津。”溫明楚先是道歉,随後說,“可我沒辦法控制我自己不想你。你記着不管怎樣我不會傷害你,你別擔心。”
“沒辦法控制自己”,多麽耳熟的一句話,商津想到自己曾經對浦開濟的癡迷和騷擾,唇角勾出淡淡一絲嘲弄。她是遭報應了吧?被老天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差點她就想對溫明楚說:“有病去治。”
到底沒出口。她心平氣和些許:“可事實是你已經傷害到我了。不是只有肉體上的傷害才是傷害。精神方面的壓力也一樣。”
“對不起阿津。”溫明楚又一次道歉。
可刨開道歉,他沒有再說其他,言外之意明顯是他打算繼續如此,連報警也威脅不到他。
既然沒結果,商津便不多費唇舌,最後只再試探他一句:“你口口聲聲說他不是表面上看起來正直,證據呢?證據在哪裏?”
溫明楚說:“等警方的結果出來吧,到時候你就會相信我的話。”
商津譏诮:“警方都沒對外透露的案件,你能有門道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只是憑借我對大師哥的一些了解提出合理的猜測。”溫明楚不慌不忙,“也許最後我猜錯了。”
商津扭頭往徐羚的公司折返。
溫明楚默默跟在她身後護送她。
商津沒管他,加快腳步,一直到她走進電梯,才終于不見溫明楚人。
其實也就三層樓,很快抵達。
商津又記起爆料的事情剛剛沒講明白,重新下樓。
走到外面時,冷不防見溫明楚正被兩個人前後夾擊。
商津呆住,那兩人明顯也沒想到會被人撞見,其中一個她還認識。
溫明楚趁機拉下捂在他嘴上的毛巾,大喊:“跑啊!”
喊完他就被按到在地。
這裏是産業園區,各塊區域分開,不像一座商務大廈樓下就有保安,而且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在辦公室忙,外面根本沒見人。
商津沒想去不自量力地幫忙救溫明楚,只想先保住自己,于是毫不猶豫拔腿,往回沖,邊沖邊大叫。
可到底沒得比得上人家腿腳快,大概也就三秒的時間,她就被人從後面掼住,捂住口鼻。
作者有話要說: 看完記得按爪呀!明天繼續約!正文完結倒計時啦。番外你們想看什麽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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