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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炎在休養身體的這段時間裏,和袁宵打聽了許多關于當今朝代的事情,袁宵也因祝炎之前是傻子的原因,面對祝炎的問題一一詳細解答絲毫沒有厭煩之色,但凡他有時間都會在屋裏陪祝炎說話,給了祝炎很大的幫助。
從中祝炎也發現了,自己如今穿越的朝代是歷史上不存在的架空朝代,這裏重視農桑,常年以來過着自給自足的安生日子。
但祝炎所在的村子地理位置不好,還因前幾年遭了水災,用來種地的水土遠不及其他村子,糧食收成也逐漸下降,所以才會越過越窮,說到底這裏就是個窮村。
而祝家因家裏人多吃飯的嘴也多,所以家中除了在南山腳下種植豆子,男人們還磨豆子做豆腐,女人則織布染布來補貼家用。
祝炎除了知道了目前的生存狀況之外,他還知道了這裏男人的設定分為哥兒和漢子,哥兒比正常男人的個頭兒要稍微矮小一些,眉心有一顆證明生育能力的紅痣,長相與正常男人相比較就更為精致,皮膚也更為白皙,但是力氣要比之稍遜一籌。
聽了袁宵的講解後,祝炎這才知道為啥大家這麽輕易的就接受男男生活在一起,他看着如今在自己眼前修理木床的袁宵,心裏泛着嘀咕,這樣随手就能掄起一把斧并把木頭劈成兩半的人,真的是哥兒?這個人除了長相白淨說話軟糯外,其他與哥兒的設定有很大的出入啊。
“阿炎,你渴了嗎?”袁宵在烈日底下給自己的木床進行改裝,自從昨夜開始,他就發現自己的木床只要自己稍微翻身就會發出很大的聲響,以前也沒發現這個毛病,他唯能快些把木床修理好,不然擾到祝炎睡覺就不好了。
袁宵因幹活兒還有越來越熱的天氣,白淨的臉上染上了一絲紅暈,額間的汗珠兒打濕了自己那身粗布短褐。
祝炎看着袁宵那樣子,自己也跟着熱了起來,他起身不顧太陽的暴曬,來到袁宵身前,給了袁宵一個幹爽的帕子用來擦汗,自己也跟着袁宵那樣蹲下-身子,幫袁宵收拾木床。
如今祝家阿奶帶着女眷們去田間務農,阿爺更是帶着大伯和堂哥出去賣豆腐,現在家裏僅剩下養病的祝炎和照顧病人的袁宵,人少了祝炎更是放松了許多,他走近并觀察着袁宵的木床,當下就驚了,這木床的構造也真是太簡單了,陳年的老木板下,支棱着四條細木腿兒,這換個不老實的人睡上去,估計不到一宿就壓散碎了。
“這床是你自己弄的吧?”祝炎還是沒忍住吐槽面前已然破舊不堪的木板床。
哪知袁宵卻搖了搖頭,“不是我弄的,我小時候來你家的時候,你就讨厭我,不讓我和你睡,阿奶和娘看不下去了,這才合夥給我弄了張木板床,如今我長大了,這床好像有點支撐不住我了,我就想着給他再添個腿兒。”
“添個腿兒?”祝炎挑眉在腦海裏,腦補多條腿兒的破舊木板床,嘆口氣搖搖頭,憋了半天,裝作無意那般說道:“腿兒還是太細了,要是粗一點就好了。”
“粗一點?”袁宵垂下眼眸深思祝炎的話,黑色濃密的睫毛在陽光下顯得更加俏皮,他想了半天,仍是有些不懂,同時又覺得自己有些傻,祝炎曾經是個傻子,他怎麽連祝炎的話都信了。
袁宵迷茫的搖搖頭不置可否,打算繼續做自己手裏的活兒,可無意間他就瞟到自己身邊的祝炎,拿了一個空着的菜籃子,用幾支細長的柳樹條來進行支撐菜籃子,發現菜籃子很不穩,之後他又看祝炎拿了四個較粗的木樁子來支撐菜籃子,菜籃子不再像之前那樣搖搖欲墜,而是極其穩當的立在袁宵眼前,此時袁宵這才恍然大悟,他對着祝炎燦爛一笑,眉眼間盡是歡愉,“阿炎,你真聰明。”
“哪裏,哪裏,是你聰明。”祝炎被袁宵那一張燦爛的笑臉閃得有些慌了神,他轉過身又開始幫袁宵尋找更粗的木材做床腿兒,他望着如今三伏天的熱辣太陽,回想起袁宵剛才的笑臉,他突然覺得頭頂的太陽好像也不太那麽閃眼睛。
木板床在祝炎和袁宵共同的努力下,終于被修好了,比起之前那細得可憐的床腿兒,如今那四只無比敦實的粗木腿兒,把木板床支撐得更加穩當,不光如此祝炎還幫袁宵改良了木板床的尺寸,讓袁宵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你上去試一試。”祝炎幫袁宵将木板床放進房間裏,就催促着不停用抹布擦拭床身的袁宵躺上去試一試。
哪知袁宵又笑了,這一次的笑臉是那種滿足的笑,他嘴角輕輕翹起,語氣輕快,“先不了,看着就結實,我先去掃院子,掃完院子該做晚飯了,阿奶她們快回來了。”
“那個,我來幫你掃院子吧。”祝炎一刻都閑不住,他跟在袁宵身後,也尋了一把竹枝掃帚,跟在袁宵的身後掃地。
袁宵發現祝炎不僅變聰明了,而且對自己貌似比以前友好了,他不是一個不懂回報的人,想了想便有些不放心似的回頭,語氣關切,“阿炎,你剛才就幫我做木床,如今又幹活兒,身子骨怕是支撐不住吧。”
“我沒事,這兩天身子骨好着呢,掃地啥的對我來說很輕松。”祝炎為了證明自己,在袁宵的注視下揮舞了幾下手裏的竹枝掃帚,便對着袁宵呲牙一笑。
袁宵似乎相信了祝炎的話,他點點頭,并叮囑祝炎,“阿炎,那你在這掃院子吧,我正好去廚房做飯,你若是累了,就把掃帚扔到地上,回來我繼續掃就好。”
“放心,我一定能幫你掃幹淨。”祝炎望着袁宵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又露出了一個讓人安心的微笑,在自己看不到袁宵身影的時候,就開始拿着竹枝掃帚掃起了地。
竹枝掃帚是當地農戶家家必備用來掃院子的工具,掃帚是由竹枝編捆而成,有些疏松,所以不會用來掃屋子,用來掃院子裏的木屑和樹葉剛剛好。
雖說村子窮家家戶戶也窮,但祝家的院子并不小,東西廂房堂屋和儲物間應有盡有,寬敞又明亮,祝炎聽袁宵曾經說過,祝家的祖輩是地主,可富不過三代,在祝炎阿爺那輩就開始沒落,再加上原主的爹,整日揮霍無度,将家底兒徹底耗空,這也是祝老太太為何執意與祝老二分家的原因之一。
祝炎掃完院子後,身體發了一層汗,他把竹枝掃帚放進倉庫,就打算去自家水井打一盆水洗洗臉。
這時,袁宵從廚房走了出來,見祝炎欲用冷水洗臉,忙不疊上前制止,奪了祝炎手裏的洗臉盆,“我給你燒熱水洗臉,你正出着汗,貿然用冷水洗臉會招染風寒的。”
“啊?”祝炎還未來得及反應,就看着袁宵進進出出的給自己燒水。
洗過臉後,祝炎順便用熱水擦了擦身,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廚房裏就發出一陣陣炒菜的聲音,他走近廚房,看着袁宵忙前忙後的樣子,正準備去幫忙,家中的大門就被打開了。
“阿奶!”祝炎看見祝老太太便脆生生的喚了一聲祝老太太,在他看來,祝老太太是真心對原主的,他如今替原主活着,自然是要替原主多孝敬一下面前這喜形于色的老太太。
“哎!”祝老太太聽着自家乖孫那一聲“阿奶”疲憊了一天的身體忽然間又有了勁兒,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兒,把自己身上的農具放下來,走到祝炎身邊前前後後打量着,“今天有沒有不舒服?”
“沒,袁宵把我照顧得很好。”
“那就好,袁宵辦事我還是放心的。”祝老太太和祝炎說完話,就去宅子後頭去打水洗臉,準備吃晚飯。
大家收拾完個人衛生,袁宵和白珍也将飯菜擺上了桌,因當前的生存狀況,祝家在平時做得都是普通農家的飯菜,玉米糊糊配上玉米餅子吃起來口感不及白米飯,卻最是耐餓。
幾樣辣椒油小鹹菜,還有一鍋扁豆炖南瓜,吃起來也還算得上美味,祝老太太和其他人忙了一天,吃起飯來也是特別賣力。
可是祝炎的堂姐祝春丫卻一臉怏怏,用手裏的筷子不停撥弄着碗裏的玉米糊,皺着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春丫,你又幹啥呢!”白珍放下自己手裏的碗筷,不停用眨着眼睛,讓祝春丫趕緊吃飯。
奈何祝春丫完全沒有領悟自家娘親的意圖,嘟着嘴巴将手裏的筷子撂下,看了眼面前的飯菜,幽幽道:“我聽祝有才說他家今天晚上又炖肉吃,為啥咱們家就沒有呢!”
“你這死丫頭,沒事提你二叔家作甚,不吃給我滾下桌去。”往日一聲不吭的祝老大偷瞄着自家娘親那張越來越黑的臉,忙不疊怒罵祝春丫,他這個時候不收拾祝春丫,待會兒挨收拾的就是他自己。
祝春丫一聽自家爹爹罵了自己,眼睛登時就紅了,她扁着嘴巴,想要繼續辯解,可在她看見祝老太太那張大黑臉時,立刻住了嘴,她這個時候再多說話,恐怕今天晚上飯就吃不上了。
旁邊的白珍看着自家婆婆那張黑煤炭一般的臉,作勢轉移話題,卻不料自己晚了。
只聽祝老太太“啪”的一下子把筷子砸到桌上,把一旁低頭不語的祝老頭子吓得一驚,她卻不以為然的對着飯桌那頭的祝春丫道:“沒事兒提那爛貨作甚,你若不想吃就麻溜給我出去,別沒事在這亂說話,擾了我乖孫吃飯的心情。”
“我……我沒說不吃飯呀,阿奶。”在面對祝老太太的冷凝面色時,祝春丫還是慫了,她在祝老太太說話之前,忙不疊把自己碗裏的飯菜全部吞下,這才悄聲離開。
“阿奶,你別生氣,春丫堂姐她……”
祝老太太打斷祝炎的話,給祝炎夾了一筷子的菜,“行了,阿炎你不用替她說話,她說錯了話,這一次不管着,下一次指不定又說啥了。”
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祝炎也不好再說什麽,只好學着袁宵那樣悶頭吃菜,同時心裏也知道祝老太太為何如此生氣,無非就是事關自己的混帳親爹祝老二。
吃過晚飯後,祝炎和袁宵在廚房洗刷碗筷,祝老頭子帶着自己的大兒子祝老大和大孫子祝鐵蛋在地裏澆水,如今正是熱夏,天還不下雨,只能靠家裏的井水來給菜院子澆水,白珍則在祝春丫的房間裏說教。
農家的傍晚一時恬然,卻因祝老太太在門口的一聲大喊給打破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夥伴晉江白嫖協會會長和無節操給咱投喂的營養液,還有晉江白嫖協會會長給咱投的手榴彈和地雷!我這一次就不偷親你們了,我要正面親,不許跑哦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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