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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炎記得自己剛才出來的時候袁宵還在身邊,怎麽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沒了?
“是不是幹別的事情去了?”祝老太太在猜測袁宵去向的同時,猛然間想到自己剛才一直要做的大事兒,拍着大腿懊悔道:“都怪那個不是人的祝老二,害得我還沒辦完我的大事兒!”
“娘,你要辦啥大事兒啊,我幫你。”白珍先祝炎一步上前詢問祝老太太,她眼看着天越來越黑,老太太一個人辦事她還真有些不放心。
祝老太太擺擺手,看着祝炎也是一副好奇的樣子,這才耐下性子解釋道:“我今兒下午就發現,咱家老母雞少了一只,正是咱家最醜的也是最黑的老母雞,那老母雞雖然醜點兒,可是它下蛋是真的大,我害怕它是被山上的狐貍精給抓去塞牙縫兒了。”
“狐貍精?”祝炎從來沒想過,自己生活的這個時代還會有狐貍精?難道也會像他曾經看過的影視劇那樣化仙成神?
祝老太太和白珍都知道祝炎曾經腦子有些不好使,村裏的很多事情都會記得不太完整,她便主動講解,“咱們隔壁的袁家村,從前幾年開始,有的村戶家裏不是丢雞就是少鴨,我怕這事兒咱們再招上,所以就謹慎了些,而且我聽大家說,袁家村那是被狐貍精給看上了,才會接連不斷出這些事兒,而且還抓不着元兇。”
“這……”祝炎想發表自己的看法,就瞧着自家阿奶,坐不住了似的往外走,他也只好住嘴,跟着出了門。
祝老太太和白珍提着燈籠去外面是為了找家裏的老母雞,而祝炎則是為了找袁宵,這段時間他在袁宵的照顧下,已經開始适應現在的生活,他現在完全把袁宵當成了自己最親密的朋友,朋友憑空不見了,他又怎可能什麽都不做。
祝炎提着燈籠,走出了家門,在他穿越過來後,他沒少和袁宵出門散心,所以這段路他還是很熟悉的。
夏夜的風終于不再像白日裏的風那般悶熱,混雜着青草香的夜風吹得人不禁眯住了雙眼想要躺在草地上睡覺,若不是祝炎着急找袁宵他肯定會在這裏好好待上一會兒。
月光灑在鄉間小路上,照亮了漆黑的羊腸小路,祝炎走着走着發現自己面前隐隐約約有了一個人影,仿佛懷裏還抱着什麽。
祝炎借着月光這才看清越發走近自己的人是袁宵,他朝着袁宵招手喊道:“袁宵,這天都黑透了,跟我回家吧!”
袁宵很意外自己能在這羊腸小道間遇見祝炎,而且看祝炎手裏的燈籠,他便知祝炎是在這裏等他,他那着急回家的腳步忽然頓了頓,他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很舒服很開心,原來被人等待和挂念是這樣的感覺,他那張一直緊繃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甜甜的笑意,随後朝着祝炎小跑過去,“阿炎,你在這等多久了,有沒有被蚊子叮啊?”
“沒有被叮,我也是剛走到這,就看見你了,之前一直在別處找你,你是遇到什麽急事了嗎?”祝炎幫袁宵把身邊的蚊蟲趕走,這才仔細看着袁宵,發現袁宵懷裏抱着的是一只黑乎乎的老母雞,他從之前祝老太太的描述中,猜測出這只老母雞的身份,那就是他家的下蛋功臣。
袁宵此刻心情很好,他把自己懷裏的老母雞抱給祝炎看,在一旁邊和祝炎解釋,邊與祝炎一同朝着家走去,“你在和阿奶罵祝老二的時候,我就看見咱們家這只老母雞混在人群裏跑了,我擔心這只雞走丢了,阿奶會上火,沒來的及跟你解釋便跑出去了。”
“原來這樣,我還以為你遇見了什麽大事兒不告而別呢。”祝炎聽完袁宵的解釋,整個人也跟着舒了口氣,望着懸挂在夜空之上的朗月,心情舒暢。
袁宵在一旁沒有及時說話,沉吟半刻,适才繼續說道:“我不會不告而別,我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什麽承諾?”祝炎被袁宵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吸引了注意力,他轉過頭剛好對上正擡頭看着自己的袁宵。
月光下的袁宵整個人就像發了光似的,平日裏潔白光滑的臉龐,在月光的映襯下憑空生了幾絲清高的氣息,他眉眼之間盤旋着笑意,正因自己的一句話而漸漸消失,他還想繼續問些什麽,就在他看到袁宵身上的斑駁血跡時,頃刻間他就将自己剛才的疑問抛諸腦後,轉而壓低聲音慌忙詢問,“你身上怎麽會有血?你是受傷了?”
“唔!”袁宵聞言下意識的檢查自己的周身,發現自己的袖口和胸前染上許多滴殷紅的血跡,暗嘆這祝炎眼睛怎麽這麽好使,盯自己盯得這麽仔細,無奈之下他這才把自己身後背的背簍放下給祝炎看,“我在追咱家老母雞的時候,追上了山,剛好遇見兩只對咱家老母雞有歹意的野雞,這可是肉啊,我哪裏會放過它們,而且我還順便在山上把它們的毛都清理幹淨啦,嘿嘿!”袁宵嘴角噙着笑,就連說話的尾音都是上揚的。
祝炎經袁宵這樣坦白後,這才發現袁宵身後的柳編背簍,村裏的農戶人人都會用柳條和藤條編制東西,袁宵能上山就肯定能編出個背簍,與此同時祝炎也覺得這時間和一切都剛剛好,也就不再懷疑袁宵,盯着一臉俏皮笑容的袁宵,手很癢,好想摸摸他的頭啊。
但礙于面子,祝炎還是忍下了自己的沖動,他提醒袁宵道:“咱倆快些回去吧,不然阿奶又該着急了。”
“嗯!”袁宵任由祝炎把自己肩上的背簍拿下,自己抱着家裏的老母雞,腳步歡快的跟在祝炎身後,一起朝家的方向趕去。
果然,祝炎還是很了解祝老太太的,他和袁宵還未走進祝家大院,他就聽到祝老太太在院子裏唉聲嘆氣,“快,都把家夥事兒拿上,跟我去找阿炎和袁宵,你們說我今天是咋了,先是丢了一只老母雞,現在又把我的孫子和他夫郎給丢了,哎喲,我這蠢豬腦子!”
“娘,你別急,剛才阿炎就說去找袁宵,現在說不定就在回來的路上。”白珍手提着燈籠打算和自家男人一起出去尋找祝炎。
恰好祝老太太在一旁又說道:“這世道狐貍都成精了,這萬一出來把阿炎魅惑住了,不要袁宵了可咋整。”
“阿奶,我和袁宵回來了。”祝炎實在不忍再繼續聽下去,這都什麽和什麽,這世上哪來那麽多的狐貍精,他和袁宵對視一眼,便一起進了院子,他在祝老太太開口詢問的時候,急忙解釋道:“我剛就是去找袁宵了,找着了這才一同回來的。”
“哎喲,你跟我說出去轉轉,哪知道你走的那麽遠,可把阿奶吓壞咯!”許是祝老太太太過擔心祝炎,她直接照着祝炎的肩膀就拍了一下,抹了一把臉,轉頭看向袁宵,用着同樣無奈的語氣,“你呢,你又幹啥去了?”
“阿奶,你看啊!”袁宵把自己懷裏的純黑色老母雞撒到地上。
祝老太太在看到地上轉圈找食兒吃的老母雞時,緊繃着的臉終于又泛起了笑容,随後又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哎,還好你找回了它,不然我都上火咯,你們別看這老母雞長得醜,下蛋比別的老母雞大多了。”
“阿奶,袁宵就是知道了你的想法才出去追的。”祝炎忙不疊在一旁給袁宵買好,還不忘将身後的背簍拿給祝老太太看,“不光如此他還捉回了野雞。”
袁宵在感動祝炎替自己說話之餘,還不忘補充道:“我在之前,就看見咱家老母雞偷跑了,你們都在忙其他事情就自己跟了上去,一路跑到了咱們後山,正好逮到兩只正在鬥架的大野雞。”
祝老太太接過祝炎手裏的背簍,瞧着背簍裏兩只已經被處理幹淨的大野雞,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還是袁宵厲害,家裏每回吃到的肉,都是他搞到的,現在天熱不能過宿,我一會兒就和你們大伯母去廚房把雞給處理了,把好肉腌上,雞骨架熬湯,明早大家就喝雞湯,剛好也能給阿炎補補身體。”
祝老太太分配好一切,祝炎就和袁宵一起進了屋,進了屋借着燭光,他這才看清袁宵身上的血跡,其實還挺多的,他看着袁宵利索的脫下外層沾着血跡的外衫,心髒不受控制的胡亂跳動,他分不清緣由,他僅能裝作無事的樣子,看着被袁宵堆放在角落裏的外衫,“你這有多狠?若不是知道你殺的是雞,我還以為你殺了人。”
“啊,我咋可能殺人呢?那多吓人,其實殺雞我都吓得半死,若不是我無法在同一時間帶回三只活雞,我才不會直接殺雞呢。”袁宵一臉驚恐的停下了自己整理衣裳的雙手,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祝炎見狀,猜測自己這麽說大概吓到了袁宵,忙不疊擺手岔開話題,“我就說說,瞧你這膽子,我去洗漱了。”
祝炎回想着袁宵剛才在燭光下的表情,圓潤的眼眸驚訝的神情,就像小白兔遇到了強敵那般無措,怎麽看都有點兒可愛,越想越開心的祝炎抿着嘴巴離開了裏間,并沒有察覺到裏間袁宵那張正綻放着妖冶笑容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夥伴“”給咱投喂的營養液,雖然不知道是誰,但還是很感激!還有三千夢給咱投的地雷!很開心啊23333
一會兒立刻二更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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