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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祝炎他們在擺攤子的時候,祝炎這才仔細看清年輕人身旁的陌生男子,那男子方臉大眼皮膚黑,個頭與自己差不多,如今正站在那一動不動地看着他們。
“看我今天來得早吧,我就想帶着連海來吃這第一口豆花。”年輕人見祝炎他們在擺攤子,便忙不疊的湊上前與祝炎他們說着話,還不忘拉着旁邊的男人與祝炎介紹道,“他是我的好兄弟叫齊連海,我叫上他就是要一起吃你們家豆花的。”
祝炎聞聲擡頭看向那名叫齊連海的男子,與其點頭致意,“兄弟是生面孔,怕是第一次來吃我家豆花吧。”
“吃豆花是第一次,但我之前見過你們。”齊連海看了眼祝炎,又看了眼正在旁邊幫忙賣豆漿的袁宵,更加堅定道,“前幾日的下雨天,你和你夫郎應該來過鎮上吧?”
祝炎在忙着自己手裏的活計時,不停回想着前幾日的發生的事兒,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齊連海話裏所指的那天應該是他帶着已染風寒的袁宵來鎮上看病的那天,因為除了那天,就再也沒有陰雨天了,但那天他并沒有與齊連海相遇的記憶,他在盛裝豆花的同時,不禁疑惑道,“我和我夫郎确實來過鎮上,而且還買了許多吃的,可貌似沒有遇見你。”
“你沒遇見我,但不意味着我沒遇見你啊。”齊連海一別剛開始的沉默,他咧嘴笑着解釋道,“你和你夫郎買了兩斤蝦米對吧?就在你倆與商販議價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們了,不得不說你們倆也是夠黑的,人家五文錢一斤的蝦米,被你倆活生生議成了五文錢兩斤,當然了,我也趁機買了些。”
在齊連海的解釋下,祝炎這才恍然大悟,同時他也覺得這名叫齊連海的男子挺有意思,若是交個朋友也是可以的,他與早已站在自己身旁的袁宵對視一眼,便将盛好的豆花遞給齊連海和旁邊已經喝上豆漿的年輕人,“現在的豆花剛出鍋不久,正是最好吃的時候,你們趁熱吃。”
“好。”年輕人呲牙一笑,随手接過祝炎遞過來的豆花,放到嘴邊聞了聞,随即又把豆花遞給了身旁的齊連海,“連海,這一碗先給你,你還沒有吃過,先讓你嘗,我吃第二碗。”
齊連海接過年輕人遞過來的豆花,臉上有了笑容,他執起勺子,舀了一口豆花,吞入口中,在他咽下第一口豆花後,立刻對着身旁的年輕人點了點頭,又對着祝炎贊嘆起碗裏的豆花,“都說招福挑的吃的都是咱們鎮上最好吃的,果然是這樣,你們家的豆花不在鎮上開店鋪真是可惜了。”
“不瞞連海兄弟,我正有此意,不過現在正在努力賺取開店鋪的銀錢,和以後的名聲。”祝炎又盛了一碗豆花給了齊連海身邊的年輕人。
齊連海很是贊同祝炎的話,“嗯,這慢慢來,我相信你們的生意一定能做好。”
“好嘞!借兄弟吉言。”祝炎笑得一臉真誠。
齊連海站在原處吃完了豆花,看了看祝炎身旁的布制幌子,放下手裏的碗,看着祝炎提議道,“既然你都叫我兄弟了,也知道我的名諱了,咱們是不是也該禮尚往來一下?”
經齊連海的提醒,祝炎恍然大悟,“對對對,這麽重要的事兒我都差點忘了,我叫祝炎,我夫郎叫袁宵,等那些是我的家人,咱們都是金沙村的人。”
“我叫陸招福,和連海從小一塊長大,我倆都是在鎮上長大的。”陸招福瞧着面前這倆人聊得火熱,沒忍住的搶在齊連海開口前插了一句,“我前段時間和我娘出去了,吃了很多好吃的,現在吃了你家的東西,就發現之前吃的都不叫好吃,你家的豆花才叫最好吃,我最喜歡你們家!”
“這不用你說我都知道,你能把我家豆花都喝光,這不叫喜歡叫啥?”袁宵也跟着搭着話,順便又給陸招福盛了一碗豆花,撺掇着陸招福和自己一起去別處說話。
祝炎則一邊招呼着齊連海,一邊照顧着攤位,沒有主意從別處過來的幾個混混。
“你們家的老板呢?”那群混混中有一個稍微胖一點的中年男子率先站了出來,看了眼祝老太太轉而繼續盯着面前的攤位,“你們興許不知道,在這擺攤擺個一天兩天沒人管你們,但在這長期擺攤,那就要交保護費的!”
“啥?你說啥,恕老太太我問一句,這是啥時候規定的啊?”早在擺攤之前,祝老太太就知道,在鎮上擺攤是不收任何租子的,眼前這幾個流氓混混明擺着就是欺負她鄉下人不懂規矩,想到這她便瞪着自己那雙眼睛,想要繼續問個清楚,反正她一個老太太無所畏懼,這群人動彈她一下,她就往地上一躺,讓她兒媳婦去報官。
與此同時,剛與齊連海說完話的祝炎,注意到旁邊的事,忙不疊走上前,把正要上前和人理論的袁宵護在身後,對着面前的幾個流氓混混,皮笑肉不笑道,“這幾位兄弟,我是這攤位的老板,有什麽事和我說就行,不用和我家阿奶或是其他親人商量。”
胖男人見祝炎那身段,還是有些忌憚的,尤其是祝炎那一臉的冷笑,任誰也不敢再說些別的,但當他一想到自己身後的幾個弟兄時,立刻有了自信,這戶攤位上,除了眼前這麽一個身強體壯的,其餘不是小哥就是女人,正所謂一虎難敵衆犬,想到這他恢複之前的氣勢,“我們兄弟幾個也看出來了,你們家的小攤這幾日沒少賺錢,交了保護費,保你們一家平安。”
“那敢問,這保護費在官府可有作數?如果作數我肯定每日按時奉上。”祝炎的臉上仍舊挂着笑容,他目光中帶着堅定,這一次他低下頭,那麽以後阿貓阿狗都會來找他要保護費,這個頭絕對不能開!
胖男人被祝炎的話噎得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祝炎會拿着官府來壓他,可他深知官府很少會管這等事件,以至于他說起話來仍舊自信滿滿,“嘿,我奉勸你別傻了,官府咋可能有時間管你們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聽我的乖乖交出保護費,一日十文錢,對于你們現在的生意來說,應該不貴吧?”
“就是的,趕快交錢,不然我們老大砸了你們的攤位,趕走你們的所有食客。”胖男人身後的一個小弟沉不住氣了,直接在後面耍起了威風。
祝炎見狀也僅是笑笑,想先拿那個小喽喽開刀,那頭齊連海就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他對着正和祝炎對視的胖男人,粗聲罵道,“好你個劉胖子,你和你這幾個表兄弟是不是又想蹲黑牢了?想的話直接找我,誰讓你們在我兄弟這偷奸耍滑了?”
“齊,齊連海你咋在這呢?”在齊連海出現後,劉胖子再也沒了之前的氣勢,他和他的幾個小弟,現在蔫得就像見了貓的老鼠,他後退幾步,立馬變臉道,“原來這位小兄弟和連海兄弟你有交情啊,那真是誤會了,天大的誤會。”
“什麽誤會不誤會的,劉胖子你給我記住,若是再讓我看見你為難我兄弟一家,我鐵定把你抓進黑牢,讓你蹲上個十年半載的。”齊連海說起話來铿锵有力,絲毫不把劉胖子他們放在眼裏。
這劉胖子也是頗為奸滑,他見齊連海冷着臉,忙不疊帶着自己的弟兄對着祝炎道歉道,“小兄弟,這次是我不對了,今天的事你別放在心上。”
劉胖子說完,忌憚祝炎再說些什麽難聽的,立馬帶着幾個弟兄連滾帶爬的離開了老祝家攤位。
齊連海見惹事的人走了,便上前對着祝炎說道,“那劉胖子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今日若不是我告假,我非要把他捉進衙門好好收拾收拾。”
結合剛才發生的事,以及齊連海現在所說的話,祝炎已經猜出了齊連海的身份,但嘴上仍是詢問了一句,“連海兄弟是在縣衙當差?”
“嗯,以後遇到什麽事,就來縣衙找我。”對于自己的身份齊連海毫不掩瞞。
祝炎聽了更是感動,他連連拱手道謝,“今日多虧了連海兄弟了,以後若是有能用得上我祝炎的,我一定竭盡所能的幫忙。”
“這就生份了,我和你聊得很投緣,再者說招福喜歡吃你家的東西,我可不想你們不幹這生意了,那招福鐵定會很難受。”齊連海說完話後,便看向一旁正和袁宵唠得歡快的陸招福,臉上泛起了笑容。
祝炎在旁邊将這一切看在眼裏,忍住笑意,這眼神他太熟悉了,當初袁宵就是這麽盯着自己的。
期間,祝炎又帶着祝老太太和家裏人同齊連海道了謝,齊連海一時招架不住,直接帶着陸招福離開了。
這時,也到了晌午,家裏做的豆花也已經賣光了,祝炎就帶着袁宵和家人一起回了家,這剛到家,祝老爺子也到了家,祝老太太就開始同祝老爺子說起了他們上午遇見的事。
這祝老太太本來就生了一張能言善道的嘴,這一說就說了大半個時辰,在說完之後,這才發現家裏少了個人,她不禁問道,“老大呢?”
“他去老趙家吃飯去了,我們剛回村,鄉親們就把老大叫走了,說是讓老大教他們種地。”祝老爺子喝了口井水,又來了精神,随即又道,“若說會種地,咱家老大都不如阿炎,讓他去教人家不就是坑人家呢?”
祝老大自從那天在村裏吹完自家豆地後,村裏的人都開始巴結他,有事沒事都會求他教種地,更有會辦事兒的鄉親,時不時帶着點吃的來老祝家串門子,或者像如今這樣請祝老大吃飯。
“咱管那事兒幹啥,那是他們樂意,再說誰讓老大跟人家吹吹呼呼了,是時候讓他吃吃苦頭了。”祝老太太爽朗一笑。
這時,祝鐵蛋開了口,“我剛聽玉竹說,我爹前腳進了老趙家,後腳祝老二就帶着李蘭花也跟着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夥伴三千夢給咱投的地雷還有小夥伴晉江白嫖協會會長給咱投喂的營養液!謝謝你們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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