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醫者,(1)

江澈回到家。對于家裏現狀,他很煩躁。

無盡的煩躁。

而逃避現狀只有一個辦法。那便是喝醉。喝個大醉,大夢一場。

酒借千愁啊。這話沒錯。

他拿出他爸一直舍不得喝的一瓶白酒。

初次的喝酒,還是白酒,江澈感覺自己的胃都要燒起來了。被酒水嗆的直咳嗽。

苦澀的味道并不讓他喜歡。但他還是硬喝了一飯碗的。臉迅速的燒了起來,大腦也變成了漿糊。

江澈已經醉倒在了床上。相信這一覺會是他這段時間最舒服一晚。

手上喝醉不小心打碎酒瓶劃出了口子的傷,附在了江澈帶着的蓮花玉墜上。

接着一抹血跡侵入玉中。

原本渾黃的玉被血的侵染變成了紅色,随後紅蓮玉印進了江澈的鎖骨處。只留一根紅繩挂在脖子上。

第二日,江澈猛的清醒過來。

随着江澈的清醒因為宿醉的原因,頭痛的厲害。

接着想到了什麽看向自己的胸前。

一個紅蓮正印在自己的鎖骨。

江澈大睜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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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摸着這個紅蓮印,。他做了一個夢。夢裏的他随着一朵紅蓮來到滿池蓮花的水池旁,奇怪的是都一個一個個飽滿的花苞,卻并沒有開放的,他四處的看了看,發現自己怎麽也走不這蓮花池。

放棄了的他坐在池邊,愣愣的欣賞滿池的荷花,焦躁的心也不由空靈了些,還真是一個古怪的夢。江澈好笑的想着。接着就近碰了下荷花,在江澈剛觸到花瓣時,這朵荷花倏然開了,江澈直覺眼前一花,接着便來到另一個地方。

一個藥材鋪子裏,一個老中醫在給病人看病。江澈有些迷糊地走過去,想要問問這事什麽地方?還沒說出口

接着老人起身直視江澈,江澈一驚,僵了身子,“那個,老人家,請問。”

老中醫直接打斷了江澈的話說道:“你來救治。”

說着便讓了出來。

什麽意思,讓我來幹嘛?

看着已經走到一旁。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老人。

完全不知道自己先如今的情況,鬼使神差地聽從老人的話。

江澈手發麻的回想着方才老人的架勢。

摸了摸病人的脈搏?

随後直接被一個戒尺敲了手背。

“愚笨,真是愚笨至極。”

看那恨鐵不成鋼的架勢,讓江澈更熟不解,那樣子,都不由以為自己是個貪玩不好學的弟子。惹的師父生氣了。

接着江澈便被一大堆的書籍包圍了。

“把這些書都給我看完。”

說完老人氣呼呼的甩袖走了,随後老人消失了,病人,還有鋪子也一并消失不見了。

江澈站在一片空茫茫裏,迷茫的拿起了一本書。

內容是一本關于針灸這種古老醫術的。還沒等江澈好好的打開看看呢,書就不見了。

接着面前便是一副銀針顯現。

一個歲數大穿着古代人穿的衣服的人突然出現,還沒等江澈說話,突然上起了課,指着一個人體模型說着。

江澈便只能把所有迫切想要鬧明白的事情先擱到肚子裏,先聽課再說。不知老中醫說課多久,江澈反正是聽的昏昏沉沉的,沒記下來多少。

接着老中醫停下了喋喋不休地嘴,一甩袖。意思是讓江澈操作。

江澈打起精神來,拿起銀針,他看了看周圍,那模型也沒了。

那這針紮哪?江澈有些不解的看向老中醫,老中醫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低頭品這一壺茶。

不是紮他的吧。

看江澈不動,老中醫撫了下胡子的吐出一個穴位的名字。“天麻穴。”

江澈手一僵,回想方才的課上,天麻穴是在,接着毫不猶豫的将銀針紮到了那個位置。

接着便被老人的戒尺打了手。那力度恨不得把他的手打斷呢。

接着老中醫開始糾正自己的錯誤。

江澈也用心的學。

等江澈終于學完整本書後。手已經整個的腫成豬蹄。身上到處都是針眼子,果然只有實踐出真知,江澈學會了,更是記下所有的穴位,還有對應病症如何下針,回答不對,記錯了,就會被罰着紮到會為止。

接着老人滿意的撫胡離去。

而江澈也發現自己身上的針眼也随之消失不見了。略感驚奇,他現在也明白,自己并不是在做夢,畢竟有痛覺,那自己是來到一個奇怪的空間嗎?

江澈想了想,沒想出神秘頭緒。

接着拿了另一本書。全書寫着所有草藥的藥效與禁忌。還有各種病症的用藥方法。

接着同樣一位老中醫出現。

各種的藥材也出現。

江澈這次認真的聽着老人的話。

上萬的藥名還有它的功效,江澈不知自己何時才背了下來。

其中記錯的草藥全讓江澈自己吃了一遍。讓他自己體會,一遍不行兩遍,到最後嘴裏滿是苦澀味,大大的提升了江澈味蕾承受能力。

其中有些包含的毒性更是讓江澈,生不如死,并且帶着病痛再從中制作出解藥。

江澈這一下來,真的是體會到了神農嘗百草的壯舉。

接着一本書出現的便是一位壯實的大漢拿着一根大棍子滿臉的橫肉,有點像屠夫。真的一點也不像醫生?

而他講的便是接骨之法。江澈在看到這本書是激動的。他想他自己老爸的腿有治好的可能了 。

江澈更是認真的學了起來。

大漢一通的理論下來。接着救治了幾位斷骨傷情的病人。

便來到了江澈身邊。

毫不猶豫的拿着一根粗壯的和大漢手臂一般粗細的大棍直接打了上去。

江澈發出一聲慘嚎。扶着自己已經斷掉的手臂。

大漢打完嘿嘿的對着江澈笑了一聲。

江澈痛的只抽氣,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學的這些知識都是拿自己做實驗啊。

看着那粗壯的塊頭,江澈才想怪不得長成這副樣子。力氣真大。

等疼痛緩過來了。

江澈直起蜷縮的身子。

身邊也沒有麻藥一類的是讓他徒手矯骨嗎?

臉色一下子發白。

接着咬牙附上自己斷臂。巨大的疼痛襲來。讓他眼前發黑。接着一盆水澆到了他頭上,神志直接清醒了過來。

大漢無辜的把盆子扔了,沖着江澈笑出了聲。對此江澈表示“狠”感謝。

江澈只好回憶着大漢的手法,為自己矯骨。

作為一個初學者,亂矯骨那只會讓他疼個半死。

江澈手法錯了,得到的便是無窮盡的疼。

大漢看到這仿佛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嘿嘿的笑。

不知過了多久。江澈全身能打斷的骨頭全被打斷了一番矯骨。

江澈麻木的矯正着。圍繞耳邊的是大漢一直笑個不停地嘿嘿聲。

煩躁的他粗魯的矯正一個扭曲的不成樣子的骨頭。

嘴裏喊道:“吵死了。”随後耳朵清淨了下來,大漢消失了。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士出現。

身邊出現了現代性的儀器。

帶着口罩的醫生。看着躺在地上出氣少的江澈将他帶上手術床。

沒有感情的聲音開始了講課。

雖然身體很疼,但他頭腦卻無比的清醒。認真的聽着。

大漢将他的肋骨也打斷了。直接插進他的器官裏了,醫生将他的胸腔打開開始一邊手術一邊教授。

粉碎性的骨裂也同樣的被醫生處理完美。

随着手術的結束。

江澈全身的傷痛盡無。身體瞬間恢複到了正常。江澈摸了摸方才被開刀的腹部。

接着醫生拿出了一整套的手術刀讓江澈認識。

鋒利的手術刀發出寒冷的光。輕松的劃破皮膚。

而在醫生的手下手術刀變成了最乖的工具。如同蝴蝶一般的飛舞。

醫生教他的第一課便是如何使用手術刀。或着說玩。

炫酷的手法耍起來,手術刀貼着他的手指,挽出一個個的刀花,卻不傷分毫。

江澈也學着,直接便被手術刀給削去了大片的皮。血花滴在了地上。

江澈只是輕皺了眉毛。

繼續手上的動作。

直到手上沒有一塊好皮,甚至露出白骨,削掉了一根手指,他才停下來。接着手就會自己回複正常。

等傷完好後,繼續練習。

接着便是學習操作各種醫學儀器,認識藥名,這對學了草藥的江澈還是小菜一碟的。

終于江澈來到了手術室。一位病人躺在那裏。拿起病人的病例,是個很簡單的闌尾手術。

江澈輕松完美的将手術做了下來。

還得意的用手術刀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

随後便是一臺一臺的手術,江澈面對着各種的病症,不斷地積累着經驗。

直到最後。

醫生滿意的對江澈點頭。

随後最開始出現的老人出現了。

這次沒再吹胡子瞪眼了。

認可的沖江澈點頭。

江澈鞠躬,回了一個禮。

當江澈擡起頭時,便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蓮池邊。

而手上還碰着那多蓮花,潔白的花身,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裏。散發出一股清香。

這樣子江澈感覺到熟悉,

還沒等江澈仔細看,只覺得身體被一鼓力推了出去。醒了過來。

江澈第一時間便将手伸向自己的脖子上的項鏈。

空空如也,只有一根紅繩。

把衣服往下拽了拽,看見了一抹紅色的蓮花胎記。

這 ,江澈震驚的摩挲着紅蓮,那并不是夢,

那些學到的知識,清晰的印在他的腦子裏。

作者有話要說: 紅蓮課堂開課:醫者,想學好醫術,首先要對自己下手。⊙﹏⊙

☆、我兒最好

“爸媽。”江澈早早地來到醫院和媽媽換班。

“來了啊。”

看着自己的兒子 ,江父江母昨日也一同商量過了,誰都想望子成龍,江父知道自己的情況,也心疼自己的老婆,但以自家目前的情況來看,能有一個勞動力再好不過了。但……

李娟也就是江母也表示,自己不怕苦 ,累點沒關系,咱兒子有出息了,讓他加倍孝順我。

調笑的對江建民說道。他明白了妻子的意思。

“我和你媽昨天商量了,兒子再堅持一下,好好考,考上了,你爸就是收破爛也讓你上。”

看着撫在自己手背上粗糙帶着老繭的手。這就是一個父母對自己孩子的期望。

江澈抿了抿嘴。

“我知道了。我會考好的”。

通過昨天一晚的學習,江澈沒了要下來工作的想法了,自己得了一身醫術,他看了看江建民拍下的片子,他有把握治好爸爸的腿。不過需要一個合适的機會啊!不然這醫術憑空出現,真不好說。

江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考個醫科大學怎麽樣?這是江澈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可是時間要太久了,等自己畢業?

思索間,病房裏的呼叫器傳出護士的聲音。

“江建民,交一下費用。”

方才的好心情一下子沉下去了。

三人聽了,江建民開口說:“不住了,回家吧,這腿治不好了,亂花什麽錢。”

這段時間的,家裏光花出去的錢就有好幾十萬了,真的是把大部分存的錢都要花進去了。

雖然因為江建民的傷,賠了不少錢,但那司機家庭也不好,賠了那幾萬以後,就找不到人了。

李娟聽了着急的勸着江建民。

“別啊,小澈快勸你爸一下啊。”

“媽,聽爸的,不住了,爸現在需要的是好好的靜養。”

不是江澈不讓他爸住院,确實如江建民說的那樣,這腿他們是治不好的,整天在這裏打着點消炎針的,占着個床位,錢也花的多,天天醫院家裏兩邊跑,還不如回家修養呢。

“這,好,不住了。”

李娟也是想明白,李娟不勸了。

三人收拾着回家了。李娟先去工作去了,已經浪費了這兩個小時的了,錢要少掙很多呢。

“媽,別太拼了。”

這句話江澈看着媽媽急急忙忙工作的身影在心裏說道。

安排好父親以後,江建民就把江澈趕回自己的房間,讓江澈去複習去。

在房間裏,心裏思索着自己父親的腿。還需要開刀将殘留在裏面的碎骨取出。現在接的骨頭也不好,這技術也太差了,要是江澈在碎骨不取出的情況下,徒手就能接個七七八八,雖然走路會一瘸一拐的,但至少比以後只能坐輪椅強太多了。

現在,開了刀,還在裏面放了兩塊鋼板,好幾根鋼釘的。江澈也沒法下手啊。要是可以的話,江澈恨不得現在就重新給爸爸做手術。

再拖個三四年等自己畢業?那就要把長好的骨頭重新打斷了。複雜程度也增加了不少。江澈也不想再讓父親受那苦。

江澈思索着,還是自己沒有能力啊。撓着自己的頭,煩躁的自己有些頭疼。

只能先放下。在心裏下決定要盡早的解決這個問題。

回神,江澈拿起桌上的書看了起來,江澈學習成績并不好,在學校裏受人欺負,整天兢兢戰戰的,神經都繃緊。就怕下課,被別人揍。

也沒啥精力去放在學習上,江澈翻起了桌上的書。倒是因為昨晚魔鬼般的教學,江澈記起東西毫不吃力。

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記憶力強了不少。不說過目不忘吧,倒也差不多,腦子也活絡了不少。第一次他對學習有了興趣,接着他把從高一的書拿出從頭開始複習。

注意專注到了極點。對高考他也有了十足的把握。

直到眼睛發酸了,才擡頭看了下時間。

已經十二點了。沒注意時間過得這麽快。

接着,江澈心中大喊“遭了。”

快步來到江父房間。

江父已經在地上躺了好一會了。

看到江澈來了,掙紮的想要起來,卻怎麽也直不起身來,然後他放棄了,看到那一塊明顯濕了一塊的地板,他扭着身子極力的去遮擋。濕噠噠的褲子讓江澈馬上知道了江父的情況。

“爸,你怎麽樣?”

江父老臉一紅,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自己的兒子。

“你怎麽不複習了,出來幹什麽呀?”

江澈上前也不嫌江父髒,瘦弱的身子一把将江父抱回床上。接着将濕褲子脫下,溫水清洗。換上新褲子。

江父就這麽看着自己的兒子替自己換褲子,忙東忙西的。突然感覺自己的兒子真是沒白養。

心裏也湧出一股酸處,自己就真的是個廢人了,跟那些不能自理的人一般。

這活着有什麽用?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用。

“爸,我會治好你的。”

沉浸在對自己的厭惡的江父被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給拍的一個激靈。

擡頭看着兒子堅定的眼,江父莫名的相信了。

“好,你爸等着,。”江建民鬼使神差的回了江澈一句。

江澈笑着對爸爸點頭。

“爸,你有事就喊我啊,這躺了半天了吧。”

拖着地的江澈對江父說道。

“沒有的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你複習呢,我自己可以。”

“我複習你就不喊我了啊,那我要一直複習,那是不是就連吃飯你都不喊我了,怕打擾我?”

江澈書說笑的對着江建民說道。

把江建民逗笑了。

“去 ,說什麽呢?還能餓着你了。”

其實江建民想起身的時候,有想去喊江澈,江澈就在隔壁,在一個窗戶看去,便看見兒子認真複習的側臉。

他也就沒去打擾了。

想着自己也可以的,沒想到一個不穩直接摔了。更甚至還,這麽丢臉的事,算了,看着兒子認真給自己洗褲子的樣子

突然有覺得自己矯情了,沒什麽大不了的,自家兒子,敢嫌棄老子,老子就一巴掌拍回娘胎裏。這樣想着,江建民靠着床頭笑了。

“江澈,倒杯水來。”

江建民理直氣壯的使喚着兒子。

江澈沒覺得有啥不對,乖乖給老子倒水。

“爸,還有什麽事要跟我說,別自己來了哈。”

江澈哄小孩般的語氣對江建民說着。

“知道啦,知道啦,看書去。”

江建民看似不耐煩的,實則美滋滋地承受着來自兒子的關愛。

江澈怕他煩悶,給他開了電視,回到房間。每隔一會的功夫便要去瞅瞅江建民。

跟在看不省心的小孩似的。

今天,江澈看天氣好便推着江建民出去曬太陽。

有利于骨頭的恢複。

憋了許久的江建民當然高興了。

來到他們附近的小公園。那裏有着幾個大媽在那裏抱着孫子出來溜達的。

江建民一家在這住了也有十幾年了,都與她們相熟。低頭不減擡頭見的。

幾個老太當然也注意到了江澈父子倆,這一乍看,江建民這副樣子 ,幾個老太趕緊抱着自己的小孫孫來湊個熱鬧。不,來關心一下。

“小江啊,這是怎麽了,這腿怎麽回事啊?”

“啊,楊姨,沒事,受了點傷。”

江建民笑着對面前的人說。聽到江建民解釋了一下自己出車禍的事情,一旁的老太都有些唏噓。

“要緊嗎?你們倆口子幹活也別太拼了了啊。”

另一個胖胖的老太關心地問着

江澈垂頭看江建民腿上的毯子有些掉,他往上拉了下,細心地蓋好。

有幾個老太看見了,更是誇江澈孝順,細心的。江澈一一禮貌的回着。聽着別人對兒子的誇贊,江建民也是得意。

聊着聊着突然又轉到了江澈身上。

“江澈,多大了啊,要高考了吧?”

“高三了,快高考了。”

江澈如實說道。

“喲,那現在是在休學嗎?”

看到江建民這個狀況,一旁的老太也猜到了,但還是問了問。

“這高考重要啊,得好好學啊。”

“對啊,這休學的,多可惜啊!”

“娟子也忙,唉這都快高考了,咋還出這種事呢?”

一群老太在那裏唉聲嘆氣的仿佛江澈是他們的孫子。替他愁呢。

江澈只能尴尬的應付着。

“沒事,李奶奶,該學的都學了,我也一直在複習呢。我挺有信心的。”

江澈笑着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

“小澈,好好考,考上個好大學啊。”

一直沉默聽着她們談話的江建民,将手搭在了自己腿上。

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麽。

告別一群熱情老太。

江澈父子倆回家了。

一回到家 ,江建民就虎着臉讓江澈把拐杖拿來。

接着就看他笨拙的用拐杖支着身子站了起來。

高興的像前走了一步,因為不熟練拐杖,還差點滑倒。

“爸,小心。”

江澈關心的扶着自家父親。

“沒事,我自己練練,不錯,還是走路好啊。”

江建民有些感慨說道。那高興的樣子讓江澈打消了把拐杖收起的決定。

“行了,不用在旁邊看着了,快去複習。”

看一旁杵着不動的江澈,江建民趕蒼蠅的擺手讓江澈複習去。

“快去快去,快點去,小兔崽子,要是考不好,腿給你打折了。”

看着還不動的江澈,江建民威脅地對江澈說道。

“知道了,那,你慢點,小心點,有什麽事叫我啊。”

叮囑了江建民一番才回到了房間。

江建民好笑的在心裏想道。

“臭小子。婆婆媽媽的。”

☆、回校

為了讓江建民腿更好得恢複,江澈去了一個中醫館抓了幾副健骨續骨的藥,還自己研制了一副膏藥,可是味道臭得沒話說,江父嫌棄得不行。但別說效果還真是不錯,敷在腿上溫溫熱熱的,腫脹的腿也消了不少。這可讓李娟高興了不少。

拿着膏藥跟寶貝似得。

高考在臨,江父這一月來經過江澈方子的溫養,臉色紅潤,底氣十足,揮着個拐杖的,行動自如。也不需要江澈來看護了。

便趕着江澈去了學校。最後的兩天沖刺,尤其是高三那一層教室,整個樓層靜悄悄的。即使沒有老師,下課的同時,學生也坐在位置上認真的複習,學習差的也不敢大肆宣嘩打鬧。畢竟引起公憤的處理起來也麻煩。

慢慢的,顯得無聊的他們也拿起了桌上的書有一下沒一下的看了起來。

江澈進來時,故意腳步放的很輕,沒有打擾任何的人。來到自己的座位上,桌子上,凳子上全都是垃圾紙屑的,江澈慢慢的清理起來,還好離垃圾桶近。

露出桌子的原本面貌,那深刻在桌子上的暴露狂也映入眼簾。

江澈像是沒看見似的重重的将一本習題拿出蓋在了上面。

巨大的聲響讓沉浸在題海的學生眉毛一皺。

紛紛轉頭看向發出噪音的位置。

這一看不得了,全都一臉震驚的看着江澈。

不少男同學都忍不住佩服了,更是直誇臉皮厚啊。

接着這個課間活躍了起來,一些男生甚是友好的來到江澈身邊。他們早就以為江澈不敢來了,退學了。沒想到……

更有一個誇張的說:“澈哥,請受小弟一拜。”說着怪模怪樣的給江澈鞠了個躬。

惹的旁人一片哄笑。

“對啊,澈哥,你這臉皮還真是厚的穿破地表了,教教小弟我呗。”

話說完,全班更是被逗的笑的停不下來,讓原本因為高考壓力巨大的學子仿佛把壓力都卸掉了。

江澈不管這些調笑,依舊筆未停的做着自己的題。

這讓想找樂子的男生不願意了。

“做什麽題呢,成績差的,全校數一數二的,裝什麽好學生呢。”

男生直接把江澈的習題撕了,随手扔到了垃圾桶裏。

接着還不完,想要去拍江澈的臉,手卻被一直不做聲的江澈抓住。

江澈擡眸看向男生。

男生不知怎麽的身體一僵,那是怎樣的一個眼神,仿佛自己就是一只臭蟲一般。

沒錯,在江澈眼裏面前的人就是一堆器官而已。

男生可是受不了了。

“你那眼睛真是惡心,我給你挖下來如何?”

說着,被江澈握住的手就想要掙出去挖江澈的眼。

力小瘦弱的江澈當然不抵,手被掙開,不過,江澈又轉手捉住這只手,男生的另一只也襲來,江澈直接掐住男生的一個穴位。

接着男生發出一聲嚎叫。

疼,巨大的疼痛襲來,讓男生直接跪倒在地上。

其餘人都是吃了一驚。

本就被高考煩的要死,這幾個富家哥也是被自家父母管的嚴。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的,早就耐不住那性子,剛好這暴露狂來了,這可讓他們興奮了不少。

手癢的不行。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卻讓他傻眼了,就有一個暴脾氣的出來。

“怎麽,江澈,敢動手了,這針膽子變成老鼠膽了,活膩歪了是不?”

說着就摩擦着拳頭想要教訓一下。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一個中氣十足嚴肅的聲音響起,是教導主任來了。

那嚎叫聲大的讓他不得不來看看,知道聲音從這班發出,他一肚子的怒氣就湧了上來,這班真是能惹事。

不管再怎麽富再怎麽強也有為人子的時候,他們雖然不怕老師,但怕叫家長啊。

訓一頓,罰個站記大錯啥的,真的是小菜一碟,但請家長就要老命了。

班裏的人全都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再鬧,你們就別想高考了。”

放下一句狠話,挺着肚子走了。

而沒折騰到江澈的幾人,回到位子上,對着江澈比了比拳頭,惡狠狠地想他示威。

江澈看了直接低下了頭,幾人以為江澈害怕了,得意的笑了,更是讓他們打算找機會,好好教訓一下他,好好的出出氣。

一天下來江澈倒還應付的下來。

直到放學。

江澈被堵在了廁所。

一衆人吊兒郎當的圍着江澈。其中有三個便是班上的人,其中就是那個被江澈修理的男生,一臉幸災樂禍,一副你要倒黴的樣子。江澈擡眼掃了一眼,可以啊,上次揍他的,都到齊了啊。

江澈看着他們。

“嘿嘿,我都等的手癢癢了,江澈,有沒有感覺這裏很熟悉啊?”

說完衆人一陣大笑。

這裏确實很熟悉。可不就是自己被扒光的廁所嗎?

“怎麽,江澈,又回來了,是不是又想來個裸奔啊。”

“哈哈哈,暴露狂。”

江澈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笑的牙龈都要掉出來的誇張的臉。

“嘿,還有臉笑呢,怎麽,脫上瘾了。”

“來,哥幾個幫他好好脫了。”

接着幾個手上前便要上前去脫江澈的衣服。

“為什麽?”

江澈疑問的問道。

“哈?,為什麽,閑着無聊呗。”

江澈一聲細小的聲音被一個人聽到,随意地回了一句。

閑的無聊,就因為這個原因,就把一個人給毀了。

江澈被他們團團圍住,就像那天一樣,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江澈伸手直接利落的把手掰斷了。

接着一聲哀嚎出聲。

其他同學一下子吓得不敢動了。

看着那個蜷縮在地抓着扭曲的手叫的同學。

“你,江澈,你膽子不小啊”。

一個男生指着江澈說道。

江澈沒說什麽直接把那食指給掰斷了。

随後沖着其他的人笑了起來。

“別拿你的手指我,會斷的。”

說完,幾人皆是往後退了退,像是看到惡魔似的看着江澈,他們沒想到會這樣。

☆、要好好的回個禮

“江澈,住手。”

“對,江澈,你要是再動手,小心。”

一個男生還沒說完就見江澈朝自己走了過來,一下自己嘴裏的話便噎了回去。

“所以呢,那又怎麽樣,怎麽,只準你們欺負我,還不準我好好回一下禮的?”

這話一出,別的男生叫苦不疊。所以都是自己自找的。

“來啊,不是想脫我衣服嗎?我等着呢。”

看到完全沒有敢上前的人。江澈笑了。

“怎麽,不敢了,對,你們确實不敢,因為我會把你的手扯斷。像這樣。”

伴随着他說話的聲音,他又來到放才被自己扯斷手指的那個學生身邊。

“你,你幹嘛,別過來。”

對于江澈走向自己他是害怕的。

“別,別過來,喂,那邊幾個死的,揍他啊。”

他想找幾個人來救他,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動的。

江澈笑着在他的面前蹲下。

大方的把後背漏給他們。他不怕偷襲。

人就是這樣欺軟怕硬的。可以說以江澈現在這個瘦弱的身板,他們一人給一拳一腳的下去,江澈完全抵不過他們,怎麽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但很顯然這次的先機被江澈占據了,全都被江澈那幹脆兇狠的手段給唬住了。

“他們不敢來幫你呢,我記得你,陳毅是吧,就是那個提議要把我脫光的人。還真是惡趣味啊。”

江澈嘲諷的對陳毅說。

接着思索了一下。

“要好好的回個禮啊。把你的手伸出來。”

陳毅聽到江澈的話,吓得往後退了幾步,把方才折斷了的手護好。

還來,這個魔鬼是要殺死自己嗎?

“把手伸出來,不然,你的腿是不是不想要了。”

江澈威脅的說道。

修長的手已經抓住了陳毅的腿。

這一抓讓陳毅叫的更慘了,他感覺那個腿已經斷了,感受到劇烈的疼痛,沒了直覺。

江澈看着反應這麽激烈的陳毅,松了抓住的腿。

真的只是抓一下而已。

陳毅快速把腿縮了回去。

看着盯着自己的手的江澈,他真是怕死了。

眼淚鼻涕一下子湧了出來。

嘴裏喊着:“不要,不要。”

江澈沒了耐心。

上前将方才被自己的折斷的手拉出,陳毅的身子早就軟了,不知道反抗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手,被江澈一掰。

咔的一聲脆響。

陳毅緊繃的神經崩潰了。軟倒在地,江澈不管他。

又來到了另一個躺在地上的學生面前。

“不要,別碰我的手,走開。”

陸豐死命護住自己的手。

江澈嘆了口氣,怎麽一個個的這麽難搞。

接着二話不說的上前把陸豐的手就掰了回去。

沒錯,他又把他們的斷骨正了回去。

畢竟,打人不打臉,自己要是傷人了,那這件事要是鬧大了,那對自己也不利。

江澈轉頭,看着躲在角落的那幾個男生,還沒等江澈出聲。

其他人反應過來,

都朝着廁所門口跑去,想要趕緊離開這裏。

“我靠,誰把門鎖了。”

“快開門啊。”

“笨死了,門都不回開了。”

那個把門鎖了,現在正在開鎖的同學真是被萬人嫌棄,手因為害怕發抖的,鎖眼對不上去。

“哎呀,媽媽。”

一個男生看到江澈向他們走來帶着哭腔吓得直喊媽媽。

“你們在幹什麽,誰把門鎖了。”

外面傳來一個聲音。

一個學生聽清了。

“是教導主任。教導主任來了。”

剛打開門,教導主任便見五六個男生把自己圍住。

“主任。”

“主任,你終于來了。”

“啊?嗯,怎麽回事。”

教導主任有些被吓到的看着這幾個學生,平時在他面前拽上天的學生,突然這麽熱情,主任連想都不用想。必定有詐。

再看到江澈從廁所裏出來,他就能猜到一二。

江澈是誰,他肯定知道。

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他完好無損的出來。

突然提着的心一下子落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主任,沒事我就先走了。”

江澈禮貌的沖着主任說道。

十足十的把不知情,無辜演的出神。

主任點頭示意江澈走吧。

“主任,不要讓江澈走。”

“對,主任,他把陳毅,陸豐打傷了。”

一旁的男生仗着主任在趕緊告狀道。

“他把陳毅,陸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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