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醫者,(3)
不出的,憋在嗓子眼裏。何時這麽憋屈過。
還是一旁的陳清雅解了圍。
“江澈表弟,表哥不是有意說起那件事的,表弟也真是,在學校裏怎麽能把衣服脫光了呢,鬧出這麽大的事情,這”
接下來的話,陳清雅羞的說不下去了。但一旁不知發什麽了什麽事情的大人聽明白了,本來就被江子軒的說話聲引得旁邊兩桌的大人都注意了這桌的小輩。這一下陳清雅這一句話聽得分外清楚。
陳清雅當然也不喜自己二叔一家,從小也是欺負江澈長大的,仗着自己長的好看,随便的撒個嬌,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可沒少讓江澈背黑鍋,也甚至看不順眼了裝裝委屈的讓別的男生打他。
“清雅,說什麽呢?”
陳清雅的媽媽江蘭狀似好奇的問了一句,當然眼裏藏不住的幸災樂禍。
而坐着的江父江母聽到卻是渾身一僵。
“姑姑還不知道吧,江澈在學校裏啊,把衣服全脫了,給全校的人看,最後被拉進醫院了。”
熱心的江子軒又複述了一遍。
“子軒,說什麽呢你。”
江建國狀似生氣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坐在江父江母身邊的親戚把目光都投向了他們三口。帶着探究的樣子。
真是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又是好奇,一個正常人怎麽也不可能做這種事,這腦子不正常嗎?
這是個稀罕事,而能做出這種事的人不是傻子就是變态。
看江澈一表人才的樣子,還真是難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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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對自己兒子投去各色目光的親戚。李娟忍不住了。
“江子軒,你說什麽呢你?”
跑到江澈身邊想要替兒子遮住那探究的目光。
江澈看着自己母親努力保護自己的樣子,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後牽着母親的手表示安慰。
“嘿,不是我說什麽,嬸子,你兒子做的事情還不許別人說了,真是丢盡咱江家的臉了,江澈他是暴露狂又不是瞎說的。嬸子,我看你應該好好的給江澈表弟查查身體。”尤其是腦子。
江子軒沒把李娟放在眼裏,根本就沒把李娟當成自己的長輩看待。
“閉嘴。”
“子軒。”
兩道中氣的聲音同時傳出。
是江建國、江建民。
江建民推着輪椅緩慢的來到江子軒身邊。
“江子軒,你再胡說一遍試試。”
“叔,我又沒說錯,你兒子自己做過的事,你這個當父親的不清楚嗎?”
江子軒對江建民的指責冤枉的回道。但那眼裏卻是鄙夷之氣盡顯。
氣的江建民直接用完好的腿踹倒了江子軒。
幹力氣活的江建民用的力度哪裏是天天養尊處優的江子軒可以承受的,直接被踹的躺在地上疼的一時沒緩過勁來。
不得不說,江建民沖動了,可以說從兒子住院的那天起他就沒有冷靜過。
在只能躺在床上耗時間的日子,閑着的他就一直在瞎想。想兒子,想他自己。這半輩子走過來。
發現自己沒用,自己的不硬氣,在兒子的照顧下,他回想起兒子的小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兒子這十幾年來就沒有一天不帶傷口的。
小的時候被自己的親人欺負,自己對兒子怎麽說的:“沒事,都是一家人鬧着玩的,不就破了點皮嗎,哭什麽,告什麽狀的。”
并且被告狀告煩了,反而還把他給揍了一頓。自此好像就沒聽他說過了。
再大些,那些傷也越來越嚴重,自己一直就當看不見的自認為很平常的男孩之間的玩鬧。甚至發火,又去打架,又去打架。你就不能和別人好好相處,不能學學我,我這輩子就沒打過架,一點都不像我。
現在懂了,兒子沒打架。而是……
江建民從兒子被扒光了衣服躺在醫院裏,但還是對自己笑着說沒事。
到自己斷腿的時候,自己真的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全身充滿苦澀。
自己的兒子,他又是怎麽才笑出來的。
他心疼了,頭一次的了解自己兒子,沒想到是這樣的。
看着這個倒地哀嚎的江子軒,無意他沖動了,但江建民是感覺痛快,大半輩子了沒向別人伸過拳頭,和氣待人,現在知道自己錯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能和氣了事的。
他高興,自己終于替兒子教訓一回欺負他的小子。
渾身充滿了幹勁。
“兒子,你怎麽樣啊,江建民,你幹什麽。”
“老二,你。”
陳芳心疼的扶起自己的兒子,尖叫的沖着江建民說着。
而江建國看到兒子倒地除了對兒子的心疼,更多的是對江建民的吃驚。
他這個弟弟,從來都是憨厚的不知道反抗的人,說直白點他就認為他就是個傻子。
這次,傻子也有硬氣的時候,甚至咬人的架勢不比那些猛虎弱。
作者有話要說:
江建民終于把自己的憨厚收起了。一直壓抑的怒火終于爆發了。
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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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不友,弟不恭
江子軒倒地,巨大的疼痛讓他更加的憤怒。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了。陳芳這個做媽的更是心疼的不行。小跑的來到自家兒子身邊。
“江建民,你這懦包,你敢打我,你兒子就是個暴露狂,變态,變态。”
江子軒口不擇言的辱罵着江建民和江澈。
這讓江建民更是氣憤極了,一腳不行,就再踢一腳,那嬌慣的樣子,他爸媽沒教好,他這個做叔的管教。
陳芳當然不願意,護住自己的兒子,都欺負到她頭上了不還回去那是她陳芳嗎?
“怎麽?還想動手!不愧是個鄉下佬的,真夠粗俗的,這是你當叔叔該幹的,要打死親侄子,江建民,你可長能耐了啊,你再踢一下試試!”
陳芳尖着嗓子質問着,接着又說道:“我兒子沒說錯,他自己做的事情還怕別人說,做出這種事,我勸老二你趕緊帶你兒子去查查腦子,該不會是個神經。”
後面的話沒說完,但也都懂那個意思。陳芳幸災樂禍的提議道。
還有的親戚甚至贊同的點了頭。
“你,你兒子才是腦子有病呢。”
一旁的李娟直接湧出淚花反駁陳芳。
江澈擁着自己的母親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好看的桃花眼收起了深情,變得銳利起來。
江建民更是氣極了。
真狠不得起身把這女人的嘴撕爛。
陳清雅的母親讓女兒回到自己的身邊,小叔江建生也讓江心江子蘇回來,免得受到波及。這種事就适合在旁邊看熱鬧。
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對于江澈這一群的親戚如此的想法真的是氣笑了。
江心還有些猶豫,但還是被自己家哥拽走了。看着其他的人,甚至自己的父母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江心那單純的內心完全無法明白,甚至有些生氣。
江建民看着面前這個女人一副貴夫人瞅農村人的嘴臉,真把自己當闊太太了瞧不起人,說自己是鄉巴佬,她還不是一樣的出身。
“說夠了嗎?說夠了,就閉上你的臭嘴。”
硬是從輪椅上直起身子站了起來的江建民手揚起揮向陳芳。
好漢不打女人,呵,江建民今天就不打算做個好漢。
完全沒有防備,甚至完全沒有料想江建民會如此的陳芳硬生生的挨了那麽一巴掌。
“啊,江建民,你敢打我,你個瘋子,傻子,怪不得,你兒子是暴露狂,有什麽樣的爹就有什麽樣的兒子。”
程芳的理智都被那一巴掌打掉了,要多難聽的詞都說出來。完全沒了方才貴婦人的架勢。
江建民聽得眼睛赤紅,一旁的李娟也氣的想要上去撕爛那張嘴。
“江建民,你夠了嗎!打了我兒子,怎麽?不夠,還打我妻子,你們家真應該去看看腦子了,一個個的都不正常。”
一直上漲着怒氣的江建國徹底爆發了。出來護住自己的妻兒。
他是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方才還抱着看好戲的任妻子上前好好羞辱一番江建民。但沒想到,反而是他自己受到羞辱了。
江建國還從來沒有這麽丢臉過。
“夠了嗎?不夠,江子軒就該好好管教,至于陳芳,那是她自找的,陳芳,你最好管好你的嘴。”
直呼程芳的名字,這是不打算認這個嫂子,更表明了江建民完全不想再與他們有任何交集。不留情面,今天就罪死了。
江建民毫不示弱的對上江建國的眼睛說道。
“你。”
被江建民那翻話惹怒的江建國揚手就要打向江建民。
而一旁看戲的親戚看這情況鬧大了,也不看戲了,有幾個帶着小孩的把孩子帶出去,接下來的場面不适合孩子在場。剩下的人去拉江建國,江建民。
可以看出大部分的親戚都是向着江建國一家的。
狀似勸架,卻又死死壓着江建民,幾乎要把江建民壓趴下。
江建國那邊只是象征性的拉拉,任由江建國威力不減的揮拳打向江建民。
但伸出的去的拳頭還沒落下便被一支修長的手抓住了。
“大伯。”
江澈抓住江建國的手腕,另一只手扶住要摔倒的江建民。李娟把江建民扶回輪椅。
“怎麽,你敢攔我,你爸我都敢打,你攔我,也好,今天我這個當大伯的好好管教一下你。”
方才江建民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江建國的另一只手帶着十足的力氣揮向江澈。
江澈沒有閃躲,一旁的李娟驚呼。
“兒子,小心。”
啊!!
一聲慘呼響起。
江澈雖然瘦弱沒啥力氣的,但卸骨這種事情做多了,那就會找到竅門,輕輕的一扭便将握在手中的手腕轉了個方向。
江建國大聲的呼痛,那只打向江澈的手直接軟了下來。
江澈松開手。江建國後退了幾步握住斷了的手。
“啊,我的手,斷了,江澈,你個混小子,賤貨,神經病。”
江建國被斷骨襲來的痛完全沖破了理智,開口大罵沒了那闊老板的樣,話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老江,你怎麽樣?”
“爸。”
陳芳,江子軒來到江建國的身邊。
這一番下來江建國一家傷的傷,殘的殘,而處于弱勢的江建民一家卻完好無損的在那。江建民表示還挺爽的。甚至哈哈大笑起來。
這番情景讓他想到了小時候,被江建國欺負時,他那種對自己得意的樣子。
其他的親戚被江澈這一手給吓住了。這咋整,報警吧。傷人了。
有的親戚開始打起了電話。
一衆的親戚看到如此凄慘的江建國一家,開始沖着江澈一家罵着。
“都是一家人的,做事怎麽那麽絕。”
“就是,還打人,這江建民真不是東西。”
“陳芳,放心,我們幫你讨個公道。”
“這哥哥,嫂子的都打,這江老哥就該生下來就摔死他。”
……
一衆的親戚來到江建國一邊,唾沫星子要把江澈一家掩埋了。
“兒子,你沒事吧。”
李娟推着江建民來到江澈身邊,江建民關心的問。
江澈搖了搖頭,讓其放心。
對于他們的指責,江澈一家表示冷漠。他們這些年受多了這種氣。
真的是人善被人欺,哪天一反抗就被千夫指。
江澈被一衆人吵煩了。
“閉嘴,叽叽歪歪的說個沒完,怎麽,想摔死我爸,還摔死我?嘴還真毒呢。”
江澈嘲諷的對他們說道。
“你,你說什麽呢?我們可是你的長輩,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一衆的親戚被江澈這大逆不道的話驚呆了。
聽到他們自稱長輩,江澈直接笑出了聲。
“長輩,爸,你聽到了嗎?真是好笑,還長輩。”
這長輩還真不想要。
江建民呵了一聲。沒有發話,或着不想承認什麽。
看着江建民這個态度。
一旁江建民都要叫聲叔,大伯,姨的可不舒服了。
“江建民,你什麽意思?”
“咋了,還想不認我們了?”
“管他認不認的,他們一家,不認就不認的,誰稀罕,窩囊廢一家。”
說到這,一衆親戚連連贊同,對于江澈一家滿是嫌棄,對于江澈一家有着和自己相同的血表示不滿。
誰稀罕和你一家當親戚似的。
态度很明确,江建民看着這些所謂的親人。拳頭握緊,眼睛發酸。
這些年,他一直再三忍讓,對于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他選擇無視,裝傻,對于兄弟姐妹,一直兄友弟恭的,完全自己單方面的去做,小心的維護這點親情。
到頭來,還是如此。只是自己自以為是。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好啦,終于要斷絕關系啦。
江建民不會再懦弱裝傻了。
一家人都開始學着反抗。歡喜,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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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經與小心眼
不久,一臉茫然的經理帶着警察進來了。
這場宴會就這麽不歡而散了。
江澈一家和江建國一家被帶到了警局。
雖然事情不大吧,又是親戚的,應該很好解決,但現在江建國他們可不認為自己和江澈家是什麽親戚了,恨不得扒江建民一層皮。江建民當然也不願意和他們當親戚,即使有血緣關系又怎樣。
江澈的爺爺奶奶早就已經去世了,也沒啥要贍養的人。
斷絕血緣也容易。
因為是江建民先動的手,誰動手,誰承擔責任。
江建國當然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們。
由于江建國受傷嚴重,只好先去了醫院。
趙明宇俊俏的臉上帶着疲憊,大晚上的出警抗不住,摸摸自己下巴特意續起的胡子。紮紮的。伸了個懶腰,提起一點精神。
修長的手翻着方才詢問的資料,看資料,一家人啊,能搞成這樣反目成仇的,倒也挺常見的。
那邊醫生也是速度的檢查後,看着手裏的片子連連搖頭,江建國的手無法治療了。
這手接不上了。醫生如實的告訴了江建國。
“什麽,哎呦,你說我這手廢了。你沒騙我吧?”
江建國吃痛的問着醫生。希望醫生是誤診了,他沒想到會這麽嚴重,江建國這下恨死江澈了。
醫生沒好氣的說道:“沒騙你,手就是廢了。”
真是的,閑得沒事幹了,騙你。自己可是很嚴謹的。不開玩笑的。說完不打算搭理江建國了。
江建國有些複雜的出了看診室。
而這邊接到電話的趙明宇啧了一下,這事嚴重了。
“江建國的手徹底廢了,這嚴重了,是你把江建國的手弄斷的吧,他們打算起訴。”
趙明宇對着面前坐着的江澈說道。
江澈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麽,沒有說話。
趙明宇打量着江澈,看樣子和自己的表弟一樣大,尤其是那一身出衆的氣質,讓他不由對江澈有些好感,和自己的表弟一樣的孤傲。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害怕了,趙明宇不由的勸道。
“哎呀,也別怕啊,你說你們這些小年輕的就是那麽沖動。有啥事不好好說的,這下給個教訓也好。”
像是想道什麽,話鋒一轉“當然,實在談不來,也別太過火,适當……”
趙明宇越說越跑題,這就要把人往歪處帶。
“咳~隊長。”
還好一聲突兀的咳嗽聲打斷了趙明宇的接下來的話。
趙明宇止住了話,看向身邊的小警員,小警員無辜的看向趙明宇。
面對自家隊長怨念的眼神,表示完全不覺自己有哪裏做錯了。
趙明宇被打斷了話,對此不滿的撇了下嘴。
“那,趙隊長,起訴,那是不是要坐牢啊?”
一旁再聽到趙國強要求起訴的夫妻倆,沉思起來,接着李娟着急的問道。
“嗯?對,這情況有些嚴重啊。”拘留是肯定的。但這也是往好處想了。
“那,那不行,他還是個孩子,他還要上學,我,我也有動手,我去吧。”
一旁的江建民聽到吓壞了,不願讓兒子坐牢,反正自己也是個殘廢的,也幹不了事的,不由提議換他自己。
“這,叔,咱不能這麽辦事。”
趙明宇聽到這話有些苦笑不得。
“那個叔,別激動,我想跟江澈再了解點情況,你們能先在外面坐坐嗎?”
趙明宇看着如此激動的江建民提議道。
“那,隊長,唉,好吧。”
還想說些什麽的被趙明宇這一句話一出憋了回去,江建民順從的被李娟推了出去,但臉上是藏不住的擔心。
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做法,太沖動了。不然,孩也不用……
李娟安慰道:“他爸,沒事的,沒事的。”
但她自己的聲音明顯也在顫抖。
審訊室裏,誰也沒出聲,也沒什麽可問的,他說謊了,只是想讓江建民夫婦冷靜一下才說出的。一派的靜默。趙明宇困倦的打了個哈欠,一直沉默的江澈突然開口出聲。
“江建國的手,我能接好。”
“嗯,什麽?”
趙明宇揉着眼疑惑的問道。
“我斷的,我來治。”
江澈又重複道。
趙明宇聽明白了江澈說的意思。好笑的說道:
“這,這又不是說治就能治的了的。”
趙明宇真的要被逗笑了,這一家人說話還挺好玩的。完全不相信江澈的話直接否定了江澈。
江澈對于趙明宇完全不信任自己表示不滿。
“我說了,我可以接好。”
江澈再次說道。趙明宇看江澈不想再撒謊的樣子。也正了正他笑着的臉。嚴肅的看向江澈想要去知道江澈為何要這樣說,慌?
能治好?他怎麽治?騙人,害怕坐牢所以這麽說的?還是要再狠狠地報複一下江建國?
種種問題作為警察的趙明宇習慣的在自己的心裏思索着。
江澈嘆了口氣,一直沒動過,像木頭人坐着的江澈,突然伸手,擡起自己的左手,接着右手便覆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喂?你要幹什麽?”
不明白江澈為何如此做的趙明宇立刻警惕起來,但看起來不是什麽好事。
伸手想要阻止。
就在碰到江澈的右手時,江澈手一轉手心朝向他的手腕,江澈就等着這一刻呢,他才不傻的用自己的手去證實什麽,不相信,就讓他自己試試。
真的,趙明宇沒感覺到啥力道。
當手覆在他的手上,趙明宇知道要去防備卻晚了。只聽自己的手傳來一聲脆響。從自己的手腕處傳來痛感。
悶哼着收回手。
趙明宇吃痛的皺着眉,卻掩飾不了眼裏的震驚。
自己的手被江澈給扭斷了,輕而易舉的。
“你小子啊,敢襲警。”
但語氣裏帶着一絲興奮的說道。
這小子有點意思。
“隊長,怎麽樣?”時刻關注這邊的小警員看到隊長那明顯斷了的手,警惕的站起看向江澈。打算随時将江澈制服。
小警員掏出手铐,打算上前制服江澈。
卻被趙明宇阻止了。
自己感受着自己右手傳來的痛感。
“襲警,那罪情可更嚴重啊。”
包着自己的右手,趙明宇還有功夫和江澈聊天。
“我這是正當防衛,趙隊長誰讓你突然上前的。我一害怕,手就一抖。”
江澈從容的說道。
趙明宇看着這個淡定的少年,是一點沒看出他哪裏害怕。
趙明宇聽着完全不靠譜的借口,噗的笑出了聲。搖了搖頭,倒是不怪罪江澈。
趙明宇有些相信江澈方才的話了,這麽輕松幹脆的把自己的手折斷,這小子就有能力再給掰回去。
不過令趙明宇有些好奇的是,這小子看着也不大,怎麽學會了這個。
“隊長,先上醫院吧。”
小警員看着斷了的手提議道。
趙明宇聽到後擡了擡自己的斷了的右手。搖了搖頭,拒絕了。完全不擔心自己的手的情況。還和江澈搭腔道。
“小子,不,江澈,你這防禦過頭了吧。”
調侃方才江澈的話,江澈不做回複。
“哎呦,行了吧,別聊了,趕緊上醫院。”
小警員看着還有心思聊天的隊長,有些心累又急躁的催促道。
“好吧,好吧,別拉了,我不去。”
“不去,這手不想要了。”
小警員看熊孩子般對趙明宇發火。當然這個隊長真的不省心就是了。
趙明宇嘿嘿的表示就不聽。
“哎呀,好了,放心,我這手廢不了,這不有現成的醫生嘛。對吧,江澈,江醫生。”
趙明宇沖着江澈笑了。
小警員轉頭看着隊長口中的江醫生,越看越不靠譜。
還想開口勸說就被趙明宇好聲的請了出去。
關好門,趙明宇轉身走回位子上,對着江澈。
“行了,我信你,你斷的手,你給接啊。”
說着趙明宇就把自己的右手伸到桌子上。
江澈看都不看一眼。沒有任何動作。
趙明宇疑惑的挑眉示意江澈給自己治療。
江澈老實在在的開口。
“趙隊長,不是不相信嗎?這我要是再亂來的把趙隊長整個手卸下來怎麽辦?”
聽到這,趙明宇有些好笑的點頭回道。
“行了,方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來,快點,我要痛死了。”
趙明宇爽快認錯。委屈又誇張的表達自己要被痛死了。
江澈看着,在心裏想,不正經的假警察。
趙明宇也在心裏想,小心眼的暴力小鬼。
江澈伸手附上趙明宇的右手,趙明宇專注的看像江澈的手。想要弄明白是怎麽正骨的。
但,還沒感覺到什麽,一聲脆響。
右手完好無損的正好了。
趙明宇震驚好奇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握拳張開,活動手腕。
徹底好了。
“你,還真治好了,有一手,我喜歡,以後你就是我兄弟了,我罩着你。”
趙明宇神奇的看着自己的手。
江澈對這個怎麽看怎麽不正經的趙隊長不做回應。
這真的是位警察嗎?跟黑幫老大差不多,還稱兄道弟。
趙明宇開門。
“隊長,你怎麽樣?咱趕緊去醫院吧。”
當看到趙明宇出來後,小警員上前就要拽着趙明宇往門口拉去。
”很好啊,手好了。”
好了的右手擡起甩了甩。
小警員也看到了,停住動作,震驚的看着從隊長身後出來的江澈。
“還,真治好了。”
趙明宇看着江澈出來,連忙拍着江澈的背說。
“對了,這是我新認的兄弟,江澈。”
江澈那瘦弱的身板被拍的咳了一聲,快速往旁邊走了走,遠離趙明宇。
小警員看着自家老大,不對,隊長,這黑幫老大的樣子,不由愁的沒眼看。
嚴肅的站直身子對趙明宇說道。
“隊長,嚴謹,嚴謹。”
“唉,好啦,好啦,知道了,不要這麽嚴肅嘛,老嚴又不在,好好好,我嚴謹,嚴謹。”
趙明宇拍着小警員的肩套近乎,但很顯然小警員木着臉表示拒絕。
趙明宇只好先妥協了。
警員才緩和過來臉色。
見江澈出來了,一旁坐立不安的江建民和李娟趕緊來到自己兒子身邊。
“兒子,沒事吧。”
“沒事,放心。”
江澈安撫着父母。
作者有話要說: 不正經的趙明宇出場。
小警員表示“嚴謹,嚴謹,端起來!!!”
☆、正骨,道歉?
趙明宇掏出電話打給江建國,正在往警局走的江建國接了電話。
在電話裏,趙明宇表明江澈可以為其治療斷手,但條件是不起訴,要求和解。
當然電話的那頭,江建國一家聽到後,當然不樂意。
必須起訴,要求嚴懲江澈。
趙明宇接着說了,可以,但是江建國的手可能就治不了。
聽到這,江建國不由火氣大。
完全不信江澈能把他的手治好。态度堅決的不動搖。
趙明宇料想他們可能不信,把自己方才被江澈接骨的事情說出了。
江建國猶豫了。警方親自嘗試了,那就沒有說謊的可能。
再說,自己真的不願就這麽成為殘廢。
最後思索了片刻,還是妥協了。
來到警局。
江建國一家進來,江建國的手被石膏包裹着,整潔的西裝因為打架變得淩亂,整個人臉色菜色。狼狽不堪。江子軒傷勢不重,現在不疼不癢的,陳芳饞着江建國走過來,還能看出右臉紅腫着。
當江建國看見江澈就想到斷手之痛,直接沖了上去。
“江澈,賤種,我也要斷了你的手。”
沖動地說着就朝江澈抓去。
被一旁的警察制服了。
趙隊長當然不允許江建國在自己的地盤鬧事了,更何況還是警局呢。看着這兩家人水火不容的架勢。
趙明宇充當和事佬的招呼兩家人坐下好好談。
“好了,冷靜,叫你們來不是打架的,想拘留是嗎?”
這句話沖着江建國說着。
江建國老實了,憤憤的坐下。
陳芳安撫的和江建國坐下。江子軒瞪視了江澈一眼。随後坐下。
“趙隊長是吧,你說我家老江的手能治好是真的嗎?”
陳芳開口詢問道。但語氣裏帶着不相信,瞥了一眼江澈,看江澈的樣子,對江澈完全的不信。
對于陳芳的不相信的語氣趙明宇不理會,如實的點頭。畢竟方才自己也不信來着,然後被迫嘗試了一番。
“當然,江澈能治好你老公的手,但要求這件事你們就此了事。不追究和平調解。”
“呵,趙隊長說笑了,江澈把我老公的手廢了,還想讓我們就這麽了事,哪有這麽好的事。”
陳芳聽到後,紅唇開合嘲笑的一聲。
又得意的看向一旁着急的江建民,現在主控權在自己的手裏握着,你不是很能嗎?這下,急也沒用。
江建民夫妻倆聽到這,看着陳芳那一臉得意嘲諷的樣子,怒火直接升起來。看口氣,完全不打算給自己兒子留條活路了。
趙明宇聽到陳芳的話回道:“是,犯錯事了,當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然要這法律做什麽,那,也沒談下去的意思了。行,那立案吧。哈,困死了。”
既然協商不行,那就不浪費時間了。
趙明宇困倦的打了個哈欠,起身就要去辦。
但還沒等趙明宇擡腳。
一直不知道思索什麽的江建國突然出聲了。”
“慢着,我的手怎麽辦?不是說我的手能治好嘛?”
江建國急切地問。
“嗯?對,能接好,但趙先生不是不同意協商嘛。那就算了。”
趙明宇擺擺手說道。
“嘿,怎麽算了,這可是手。就這麽廢了。”
江建國明顯不愛聽趙明宇說的這話。什麽破警察,感情不是他斷了手。
趙明宇轉向江建國,帥氣的臉嚴肅的說道。
“我想我在電話裏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為什麽協商,趙先生應該很明白吧。”
“我才不管,江澈把我的手廢了,他就要給我接好。”
江建國蠻橫的說道。
聽到江建國的話不由好笑。呵,把你的手廢了,再給你接上有什麽好處,接好後,你再起訴,即使接好了,在傷情檢驗報告裏,斷了還是斷過。這結果還不是一樣,無非罪小點。可還是要受的。
那還費那個力氣幹嘛,手就廢着吧。
既然如此,江澈從容認了。接受自己的罪證。倒是一旁的江建民夫妻倆急了,想要阻止。
看那架勢,江建國也有些急了。真不給接啊,那自己這手以後就真廢了。自己可不想。
“等,等一下,我手必須接上,江澈,你該不是耍我吧,你怎麽給我接手?”
江建國還是有些不相信江澈的話,謹慎的質問,但又迫切的希望江澈能接好自己的手。
“我斷的手,我就能接上。”
江澈這一句篤定的話,讓江建國打消了一點懷疑。
讓江建國心有些動搖了,一旁的程芳掐了下江建國示意江建國不要上當。,讓江建國回神來,看着自家老婆那腫着的側臉。
心裏十分不甘。即想嚴懲江澈,讓江建民一家付出慘痛代價,可是又不想失去手。
衡量了一番,江建國咬牙答應了。不顧陳芳的阻攔。是假的又如何,自己願意為自己的手,當一回傻子。如果真接好了也就罷了,但要是江澈真敢戲弄他,他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江建國在心裏暗暗的想着。
“你,江澈,等一下,我治。”
看到江澈如此堅定态度,江建國還是妥協了。
江澈看向江建國開口确認道。
“我給你接手,而這次的事就這麽算了。”
“好,我答應。”
江建國不情願的點頭,狠狠地說道。
“好,那我就當證人了哈。”
一旁的趙明宇插嘴道。
江建國直覺這個警察好讨厭。
江澈讓江建國把石膏拆了。
江建國拆開,扭曲的手顯現。
江澈覆上一扭。就完事了。
江建國聽着那聲脆響,哀嚎的大叫一聲,仿佛有人拿刀子捅了他一刀。
但經過江澈接過骨的趙明宇知道,那完全沒有任何痛感好嘛。
被這殺豬般的叫聲刺的耳朵疼。
手指堵住了耳朵,撇了撇嘴。
而陳芳,江子軒着急的上前查看。
“老公,怎麽樣?”
“爸,你怎麽樣啊。”
江建國不答,他完全是因為害怕才叫了起來,自己模拟了受到了很大痛苦,其實自己完全沒感覺出來是否疼痛。
沒有的到江建國的回複,陳芳以為江澈真的在戲弄他們,看江澈這毛頭小子的樣,對于江澈能接好手,反正陳芳是一點也不信的。暗暗罵着自家老公笨蛋。沉不住氣,又被江澈報複了一番。
陳芳現在就把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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