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一節課,就是有關的動物解刨學
的去留。
“不走了?那我睡哪?”
趙光凜聽了挪了挪身子手輕輕的拍了拍床,意思很明顯。
床挺大的,不像普通病房那樣窄窄小小的就夠一人的。這床兩個人也是可以的。
“我碰到你傷口。”
江澈說道。
“這是石膏,硬的不怕。”
說真的,趙光凜現在滿身石膏的,跟個盔甲似的。還真是不怕。
“嗯,好吧。”
江澈答應道,其實江澈睡相好,睡前什麽樣,睡醒就是什麽樣,也不怕碰到趙光凜的傷口。
兩人躺在床上。
趙光凜全身打着石膏想動都動不了。
江澈睡覺是真老實。
一夜無夢。趙光凜是頭一晚睡的這麽香,他不是睡覺多老實的人,因為石膏,通常一個姿勢睡到天亮是很累的、不舒服,常常醒過來皺着眉的動動身子,好受些。
而今晚,趙光凜一夜好眠。
☆、每天都有幾只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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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就起床了,李院長來查房,看看趙光凜恢複情況,身邊還跟着一個女人,穿着白大褂。
看樣子也是一位醫生了。
女人長的很漂亮,但會讓更多人先注意到的是她的眼睛。模糊了面容。充滿了睿智,讓人感覺自己的一切都被她看穿了。
讓江澈有些不舒服。
趙光凜是認識她的,李院長那邊的親戚。見過幾次,是心理醫生。
叫李瑤曼,李瑤曼從進來,那視線就沒離開過江澈。
除了看不透江澈外,她也發現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她主動遞給江澈一張名片。
看着面前的名片,江澈愣在那裏。
“對不起,我不需要。”
看着名片上那大大的心理咨詢,江澈拒絕道。
“收下吧,我想你會需要的。”聲音帶着清冷不容置疑。
江澈抿嘴接過。
李院長檢查完,兩人就一同出去了,李瑤曼臨走,還不忘回頭說了句:“我等你哦。”
眨了下眼睛。放着電。
江澈愣愣的看着李瑤曼的離去。
“你在看什麽?”
那邊的趙光凜沉着臉,把江澈的臉掰向自己。
“別鬧。”
江澈拍開趙光凜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沉思着。
但在趙光凜看來,就是被那女人勾魂了,魂不守舍的。
咳了一聲。試探的說了句。
“你,你喜歡那款的?”
“什麽東西?”
江澈迷茫的看着趙光凜。
“有胸有屁股,姐弟戀的那種。”
趙光凜面無表情,沒有感情的接着敘述出來。
江澈更迷茫了,在說的什麽?
“不懂。”
如實的對趙光凜說道。
趙光凜看江澈那迷茫勁的,突然有些高興。木頭還是那個木頭。沒勾走魂。
趙光凜風輕雲淡的說道。
“沒事。不懂就不懂。”
“哦。”
聽趙光凜哄小孩的語氣,江澈順從的回了一句。既然這麽說了,應該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不糾結。
一直到了下午,江澈才出了醫院。
打車回去時,去掏口裏的零錢,那張名片掉了出來。
江澈把它拾起,仔細看着,緊緊的抓在手中。
随後照着上面的電話,撥打了電話。
“喂?”
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
“果然如我所料。”
李瑤曼看着檢查報告,又擡眼看着面前坐着的男人。
那人正是江澈,江澈仔細的看着報告,随後釋然。
“謝謝,李醫生,能給我保密嗎?”
江澈看向李瑤曼說道。
李瑤曼皺眉,這種事不應該瞞着,瞞着只會把事情推向無可挽留的地步。
“李醫生,不用擔心,我有分寸。”
江澈看出李瑤曼的猶豫,又說道。
李瑤曼目光直指江澈,兩人就這樣互相對視着。
果然還是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不過,她卻不由的想要答應。大概是他的眼睛太過清澈,沒有一點陰霾?
“好吧。江澈,你也是個醫生,還是個醫術高明的醫生,我想,不用我多說什麽吧?”
李瑤曼早就在李院長口裏聽過江澈的大名,還有那出衆的醫術。
江澈點點頭。
“好了,我該走了。”
李瑤曼也不挽留。只是對江澈囑咐了一句:“定期檢查。”
江澈妥協的點頭。
其實他是不想再來的。但李瑤曼用保守秘密做威脅,江澈只好答應了。
看着手裏的檢驗報告。
江澈認真的把它疊好,折成小長方形。
接着又想到了什麽,江澈把放進口袋的紙拿出,将它撕個粉碎,扔進垃圾桶。
回到家依舊如往常一般。逗逗貓,遛遛狗。
不過唯一改變的就是,時不時的就會發會呆。
常去離小區的不遠的公園待着。
看大爺大媽在那裏晨練,跳舞,可眼中卻是無神的。不知道在想什麽,就跟個木頭人似的。
“唉,小夥子,這大冷天的怎麽坐在外面的?”
一連好幾天都有一個小夥子坐在公園椅子上。
那邊跳舞的大媽早就注意到了。孤孤單單的。
今天耐不住心的就想來問一下。
“額,阿姨好。”
看着突然圍住自己的大媽大姨的,江澈有些壓力。禮貌的向她們問好。
“小夥子,有啥不開心的事啊,說說,阿姨跟你出出主意?”
大媽認為江澈可能是失戀了?工作不順啊……
江澈看着熱心的大媽。有些無奈。連連擺手說沒有。
“沒有,沒不開心的事。”
”真的?那大冬天的,我都看你坐這好久了。不冷嗎?”
大媽沒那麽容易死心,還不停地追問。
“額,阿姨,就是太累了,出來吹吹風。”
“是嗎?”
江澈誠懇的點頭。
大媽這才消了熱情。
“行,現在壓力大,工作也不能死幹,出來放松放松也好。”
大媽滿意的說道,不像他兒子天天在電腦旁,累了也不知道休息,整天繃着臉,沒表情的,像這小夥子還知道休息放松多好。
“唉,是是是。”
江澈贊同的聽着大媽的話。
帶着笑的送幾位熱情的大媽離開。
垂下手,原本笑的臉,又瞬間面癱了。
向後的椅子上坐去,以後不來這麽早了。
江澈木着臉的瞅着對面不遠的小水池。
良久,
“喵~”
一聲貓叫聲,讓江澈回過神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的,自己身邊圍着幾只貓。都是很普通常見的田園貓。
兩只小貍貓,瘦瘦的。一只尾巴斷了一截在他旁邊的椅子蹲坐着。
還有一只在他腳邊打着轉,咬着江澈鞋帶的貓。黑白相間的皮毛,很是頑皮。
最讓江澈無語的是一只大膽的橘貓鑽進了他的懷裏,在他腿上十分心寬的呼呼睡起來。他竟然也沒察覺道。
江澈抱住橘貓,也沒弄醒它。
起身,站起來,腿有些發麻,其中的原因就是這只橘貓了。應該還算個小貓,五六個月的,但還是挺有分量的。
看江澈起身,除了被江澈抱在懷裏,睡得死沉的橘貓。
其他的三只貓并沒有被吓跑。
江澈走了一步,黑白花紋的小貓自動追上開始爬江澈的腿了。
那意思是跟定自己了,把自己當貓爬架爬了,動着四肢一點一點的往上面爬。
江澈無奈抱起黑白貓,小貓也不反抗。
興奮的東看看西看看的。甚至激動時踢橘貓一腳。橘貓睡得死沉,完全不知情。
就這樣,江澈懷裏抱着兩只貓,後面還跟着兩只貓的回到了店裏。
“澈澈,又上哪去了,整天不見你的。”
李娟看江澈回來了,要興師問罪了。
“媽,沒去哪,散步去了。”
江澈連忙解釋。
“喲,這哪來的小貓啊。你偷,不,拐回來的?”
偷?拐,這兩個詞怎麽換也不好聽,好嘛?
“哪有,這貓主動跟我回來的。”
看江澈有些得意的樣子。李娟這個當媽的撇了下嘴,吃味的表示不信。我天天也去跳舞咋沒貓跟自己回來的。
江澈無奈,他根本沒有得意好嗎?從哪看出來的。
安置好這四只貓。
那只睡神一般的橘貓終于在吃飯時睡醒了,吧唧吧唧的吃幹淨一大碗飯,躺在自己溫暖的新窩裏,滿意的舔着毛,舔着舔着又睡了過去。
對此,讓李娟覺得自己兒子帶回來的這只是只豬。這要不了多久,感覺就得胖的不成樣子。
自打那天起,江澈每次出去,就每回都帶回來幾只貓,狗。鳥,不用說。甚至刺猬,或着松鼠。
搞得寵物店的品種豐富了。也更熱鬧了些。
致使江澈再出去,李娟就會說:“又去散步,記得多拐幾只哈。”
江澈苦笑答應。
可能今年的存糧不多?這貓貓狗狗找不到食物可以理解。那刺猬,松鼠的趕着找人安家落戶的。是因為啥?
小區裏其他的住戶也說自己家被小偷光顧了。
拍出來的視頻是只全身烏黑看不清樣子的貓,只露出一雙黃澄澄的大貓眼。
現在也已經居住在江澈店裏了。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
看樣子動物也想過個舒服的年啊。
☆、最美好的一天
不管多麽不舍,這假期還是結束了。
趙光凜因為傷情的緣故,休學半年。
江澈因為學業原因。雖然那些知識早已掌握,融會貫通了,但江建民夫妻倆不知情啊。學生還要好好學習的。開了寵物店,天天學校,店裏兩頭跑。
這得耽誤多少學習時間啊。
現在店也算安定下來了。所以,就不打算讓江澈再插手了。好好學習。
江澈對此答應了。
但寵物店裏不能沒有個專業的店員啊。
所以,江澈最近貼了招聘的小廣告。
因為在小區了,大多數人都非富即貴,有自己的工作,應該也看不上。招聘者可能也找不到吧。
不過,貼了幾天後還真有人來應聘了。
是個很年輕的小夥子,應該初入社會沒幾年吧。身上還帶着一絲青澀。叫姜維。
有雙新月形狀的眼睛,一笑月牙一樣彎起來,是個很有親和力的人。為什麽這麽說呢,那是因為店裏的寵物在看見他後,都乖順的躺倒在他的身邊,自覺的翻肚皮任他摸。
甚至很可以與動物交流。不該說交流吧,只是相處的多了能明白動物所想的,醫術方面也不錯。也是獸醫畢業的。
江澈考核後,姜維就成了新的代店長了。除江澈時不時會來查看,其餘的時候姜維便是店裏的店長。有什麽事情他做主。
也相當于有了一家屬于自己的店。把姜維激動壞了。
也是因為江父江母也沒時間照顧寵物店了,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
今年過後,就是江父江母結婚二十周年了。
江建民難得浪漫了一次,提出要帶江母到處去旅游。江澈聽了當然贊同。
李娟語氣裏帶着不情願,說浪費錢的,但臉上那心動的樣子遮不住。
最後,還是順了江父的意,兩人歡天喜地的讨論起要去哪裏。
以前是沒錢,現在是退休了,錢也有了些。雖然不多,但窮游,那也可以游一下。不然,在幾年,他們就走不動喽。
夫妻倆很快就商議好了,收拾好行李,就興奮地走了。
送走夫妻倆。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江澈一個人過了。莫名的感覺輕松了很多,松了一口氣。
大概就是有種現在誰都管不着我的意味。
江澈來到廣場。
最近江澈沒課的時候,就會喜歡來到廣場。
就坐在椅子上一直看着每個路過人的神情。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經常就這麽一直坐着,等到黃昏已逝才離開。
每天的,行人都那麽腳步匆匆。
“叔叔,給你。”
江澈動了動發僵的身子,下意識的擡手接過面前的袋子。
裏面裝着的是一袋子的面包和水。
一個約七八歲的小女孩嗓音柔柔軟軟的說道。沖着江澈害羞的笑着。
“謝謝。”許久未說話嗓子有些沙啞。
這是被當做乞丐了嗎?
小女孩就住在這附近。每天都會看見這個好看的叔叔在那裏坐着。
她問媽媽:“為什麽這個叔叔一直坐在那裏?”
媽媽順着女孩指着的手看去。不知道該如何說。
“媽媽也不清楚?可能是失業了吧。”
看江澈那頹廢的樣子,女人随意想了個答案。
“什麽是失業?”
“就是沒有工作,掙不到錢。”
“那好喝的,好吃的也沒買不到了嗎?”
小女孩好奇地問。
“嗯。”媽媽點頭,是這理。
小女孩若有所思的瞅了瞅江澈。
這不,今天,她自己跑出來用自己的零花錢給這個可能好久都沒吃飯的叔叔送食物。
還沒等江澈開口。
女孩就害羞的跑走了。
江澈看着那小小的背影。笑了一下。
第二天,江澈帶着一個黑色的包來到廣場。
打開露出一把琵琶,就是周棠海送給他的那一把。
江澈溫柔的撫摸琴身。
半擁在懷裏,彈了起來。
有些無事的人慢慢的圍了過來。
看見一個男生在彈琵琶,他們還是感覺很新奇的,畢竟男生彈琵琶的還是沒見過的。帶着好奇的心聚到江澈的身邊。
但瞬間也迷失在琴聲中。江澈也沉迷其中。
放琵琶的包就在江澈不遠的位置上。
有一個人上去放了幾十的零錢,接着引導着其他的人也有樣學樣的上去送錢。當成街頭賣藝的了。
雖然不多,都是一塊五塊,再大點就是幾十。
江澈不停,那些無事的人就圍在江澈身邊不走。
甚至有的人站累了席地而坐。
直到江澈再次彈完一首後,一個小女孩拿着一塊糖送到江澈包裏。
是昨天的那個小女孩。
江澈沖着她笑了下。
“叔叔,你彈的真好聽,媽媽叫我,我走了。”
說完,就趕緊跑回媽媽的身邊。
江澈看着她又蹦又跳的身影,把琵琶收了起來。
“小夥子,不彈了嗎?”
其他的人看江澈的動作,意猶未盡的說道。想要江澈接着彈下去,還沒聽夠呢。
“不了,時間不早了。”
江澈只好笑着對衆人說道,謝過衆人的捧場。
确實不早了。
其他人也聽得忘了時間。經江澈這麽一說,有的人着急忙慌的走了。怕是耽誤什麽事情了。
接下來的這幾天,江澈如往常來到廣場。
真做到了風雨無阻。今天下着小雨夾着雪粒。
江澈撐着傘來到廣場,只有那些腳步匆匆不知去向何處的。
走到自己經常坐的地方,他發現今天有一個比他來的更早的人,早就坐在了那裏。
是個胖胖的中年人。
垂着頭,任由着雨落在他的身上。看樣子坐了挺久的了,棉衣濕了。頭上有一層薄薄的雪粒,沒來及融化。
江澈頓了下步子,要是往常,他重新找個位子,但今天。
江澈撐傘坐了過去,也不管凳子上的水漬。
将雨傘分了那人一半,傘有點小了,兩人都漏出大半個肩膀在外面。
不一會的功夫表層的衣服就濕了。
還好穿的是棉服,有些厚度,一時半會淋不透。
男人感覺身邊坐下了一個人。
連忙擡頭看去。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的。大概淚水居多吧,畢竟眼圈都紅了。
是個看上去很和善的面相。肥肥的身材,有将軍肚的。
“這位小哥,你……”
男人調整心态,擡頭咧起嘴,笑着對江澈說道,是對自己的一個自我保護,不想讓別人看自己狼狽的樣子。只是還沒等他說完。
江澈就扔給了他一個東西。
男人下意識的接過,打開拳頭一看是塊糖。
有些迷糊的看向江澈。
江澈自顧自一只手扒着另一塊糖的外衣。和那小女孩送給他的糖是一種。
他最近挺喜歡的。多買了幾塊放在了身上。
“謝謝。”
男人摩挲着手裏的糖,嗓音有些哽咽的說道。
兩人就這麽坐着看着雨在不停的下着。
傘在兩人的中間,兩側是淋濕的肩膀。
良久,
胖男人輕嘆一聲。自顧自的說話。
“我叫朱永輝。這位小哥,我能和你聊聊天嗎?”
問完,也沒指望江澈會回複,又接着說着。現在能有一個人傾聽自己的苦悶再好不過了。
朱永輝,還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廚師。被兄弟騙的到最後工作也丢了,妻子孩子也不跟他,離婚了。
現在就是個孤家寡人一個。現在就想自己開個小店,維持一下生計。誰想?自己那點存款竟然也被妻子拿的一幹二淨甚至于把錢和自己那兄弟分了,為什麽?
到最後,朱永輝才搞明白了,自己的妻子和親兄弟早就有一腿。
自己為什麽會沒了工作,只是因為妻子想和自己離婚想出來的,這樣才有了借口。
自己待她可謂是百依百順的,大概真找不着什麽借口的。所以才讓她那個情夫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
頓時讓他心灰意冷,來到了廣場幹坐着。其實,要是江澈不來的話,他現在可能就已經去投湖了。廣場不遠就有一個湖。
江澈就這麽靜靜的聽着。當個合格的聽衆。
朱永輝就這樣慢慢的講着,當個合格的敘述者。
講完,朱永輝心情好受了許多。
對着一個陌生人講了這麽多,朱永輝還是或多或少的感覺有些羞澀。心态也平和了。消了輕生的念頭。
咳了聲,望着從天上落下的雨點。
江澈突然出聲道。
“所以呢?大叔接下來想怎麽辦?”
朱永輝聽了有些苦笑,他也不知道。
“大叔,你廚藝很好的吧。”
“那是,我可是當過五星酒店大廚的人。”
說道自己的廚藝,朱永輝語氣裏帶着得意。
“那,大叔,我開店,你當店長吧。”
江澈對朱永輝說道。
讓朱永輝睜大了眼睛。
“你說什麽?”
不敢相信的再次問道。這才好好的看向江澈,不大的年紀,但眼神卻是那樣的穩重冷靜。
不像再和他開玩笑。
“真,真的?”
朱永輝拿糖的手哆嗦的問道。心裏突然湧起了一絲的不甘,往後他不願就這麽平庸的活。對,只要,只要給他一個店。
江澈點頭,當然是真的了。自己入股趙光凜的公司,雖說是趙光凜送給他的股份,大半年的時間,自己就已經有了幾百萬的分紅了,還有帶着炒股的錢。
只是江澈沒告訴任何的人。一家店的錢還是可以弄出來的。
朱永輝感覺今天很是夢幻。自己遇到了人生中的貴人。
拿着這張江澈随手給他的銀行卡,說随他自己弄。朱永輝看着手裏的銀行卡,哆嗦着,有些拿不穩。
這,就如此放心自己,不怕自己拿錢跑了,不怕自己是個騙子?
當然自己确實不是,對此,朱永輝感覺自己的大老板太單純了,兩人就坐在雨中。
朱永輝就不停地向江澈講大道理,做人不要太單純了,怎麽能輕易的就給別人銀行卡呢,萬一我是騙子怎麽辦?
……
江澈有些好笑的,坐在那裏認真的聽着。虛心的接受朱永輝的教育。
朱永輝覺得今天真的是最美好的一天。
☆、一枝蝴蝶蘭、一枚戒指
像是打開了一個什麽按鈕,江澈開始喜歡到各種店裏工作。
江澈路過一家花店,思索着将整個店租下來,今天,江澈就與花店老板商量好了,租期一個月。反正業績也不景氣的,店長拿着江澈給她的租金愉快的走了。
這個花店離一所學校還是挺近的。情人節的時候,賣給那些學生。生意會好上很多。
江澈悠閑的查看着花店裏的植物。
花店雖然小,但裝潢是很溫馨的色調。
花的品種也多。
看得出老板比較喜歡多肉,所以專門有一處的地方,放置了很多的多肉。模拟出了一個小型的生态園。
花店的工作還是挺悠閑的。店裏有個專門休息的地方。放置着三個吊椅。
江澈坐着其中一個吊椅上,嘴裏含着糖。手裏抱着一小盆的多肉,是個用米老鼠頭形狀的盆裝着。
手裏不斷摸摸掐掐多肉。還挺好玩,癱在吊椅上。
路過的人,不經意間看見店裏的情景。
都不由的想要多看幾眼。畢竟江澈長的還是挺養眼的。
甚至有的憋不住的。親自到店裏買上幾朵。大多數是女顧客居多。
一時間,生意竟然好上了幾分。
這時一個老爺爺步履蹒跚的走了進來。
年歲挺大了。拄着拐杖,弓着腰的。
“唉?小孫呢,怎麽沒來?”
老爺爺看店裏的不是自己熟悉的店長有些驚奇。
連忙問道。
“孫店長最近一個月都有事,這段時間店裏就只有我一人。”
江澈說道。
“哦,這樣啊。我要買枝蝴蝶蘭。”
說着,又向想到了什麽加了一句。
”只要一枝就好。”
“好。”
對于這個老人,江澈有聽孫店長聊過。
有一個老人每天都會到店裏買一枝花,蝴蝶蘭。
這是他送給他老伴的第一盆花,不過,已經死了。
而他的老伴也病了。
嘴裏一只念念叨叨的蝴蝶蘭。
這就讓老人開始向花店裏每天買一枝盛開的蝴蝶蘭。
囑咐江澈,如果老人來了,就賣一枝蝴蝶蘭就好。
江澈将一枝鮮活的蝴蝶蘭包好,遞給了老人。
老人滿意的接過。
“這花長得真好。”
老人誇到手裏的花。江澈挑選的這枝是一衆花中長得最好的一枝。
“慢走。”
老人點點頭,慢慢的走出了店裏。
就這樣,一直到了兩個星期後。
老人依舊是最早的那一位來到店裏。
今天,他要買一大束的。因為今天是他和老伴的金婚。
“江店長,今天我要一大束,一大束的蝴蝶蘭。”
今天的老人穿着板正的西服,一絲不茍的把花白的頭發梳好。
江澈聽老人說,立刻手腳麻利的為老人包紮着一束精心挑選的蝴蝶蘭,外面圍着一圈的百合。聖潔的愛情。
接過這一束花,老人很是喜歡。
謝過江澈後,與以往相比顯得輕快的腿走出了店門,急匆匆的往醫院趕去。
自那天起,直到合同到期了,江澈将店交還給孫店長,老人也沒再來了。
江澈也時關注着,直到有一天孫店長打電話。江澈才知道,那天,老人的老伴上了手術室。還好,老天不舍的奪走老太太的生命,手術很成功。
不過,到底是年齡大了。神智有些不清。
不過,這都不是最大的問題,有人會一直陪在她身邊。
他們又去了孫店長那裏,買了一盆長的極好的蝴蝶蘭。
并且讓孫店長替他們感謝江澈。
那束蝴蝶蘭很漂亮。
江澈聽到着,彎了眉眼。那就好。
“喂,江澈,你最近跑哪去了,我都找不到你。”
這邊的周思年有些委屈的說道。
“沒去哪啊?”
“沒去哪?你是去打工去了嗎?又是花店,又是咖啡廳,服務員,蛋糕店的……”
周思年發現最近江澈真的是找不到人影。
剛有點消息的,自己再找過去,江澈就不在那裏了。
周思年扒拉着手數不清,江澈換了多少了,換工作換的真是夠勤的。
“江澈,你很缺錢嗎?需要打工的。”
“嗯?不缺,只是想體驗一下。”
聽着江澈的話,周思年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半懂半懵的哦了一句。
“嗯~那江澈你願不願來我家店裏打工。”
在周思年看來,江澈還是因為缺錢才去打工的。
不由想到一個辦法。這樣就能天天見到江澈。
越想,周思年越覺得自己這個提議不錯,希望江澈能答應了。
江澈思索着,周思年家是珠寶企業。
對于珠寶的鑒賞能力,在紅蓮空間也是學了的。
就是一直沒找機會用過。
這次,或許可以試試了。
江澈答應了。
看到江澈妥協,點頭,周思年帶着掩飾不了的高興。
“耶,走啦走啦。”
立馬就拽着江澈出了寵物店。
來到一家分店,面積很大,展示櫃裏是琳琅滿目的珠寶首飾。吸引着人想要擁有。
“玲姐,玲姐,我來找你玩了。”
店長是個成熟的女性看見周思年來了,笑着打趣道:“舍得來看我了?我還以為小公主把我忘了呢!”
“哪有哪有。”
兩人看起來很熟的樣子。
玲姐注意到周思年還帶着一個人,看向周思年旁邊的江澈。
有些驚訝。
“這位,該不會是你的男朋友吧!”
“哪,哪有,別胡說。”
周思年紅着臉,連忙把摟着江澈臂彎的手抽出來。
江澈禮貌的沖玲姐點頭。
這小孩還不錯,眼神清澈。
玲姐在心裏想着。
接着聽周思年說兩人要在這裏當員工。一個月的。體驗生活。
對此,玲姐表示你不是學獸醫的嗎?怎麽後悔了?要走回正道了?
玲姐打趣道。
“才不是呢,我愛獸醫,我這一生就跟獸醫死磕到底了。”
周思年不動搖的表明立場。
玲姐撇了撇嘴。有些無奈,真不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是怎麽想,大好的家業不繼承的。
玲姐答應了兩人的要求。
兩人換上了工作服。
這店裏的工作服竟然是旗袍。周思年穿着一身淡藍色繡着蘭花的旗袍。
活脫脫的一位民國大美人。
江澈就更不用說了,他很适合旗袍這類的衣服。
深藍色旗袍,暗金色的精致修邊。
穿在他的身上,給人一種華貴,神秘的氣質。
等江澈換上走出,瞬間把店裏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舍不得移開眼。
對此玲姐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哇,江澈,你好帥啊。”
周思年性格大大咧咧的誇出口。
江澈也從容的誇了周思年一句。
惹得周思年話都說不好的紅着臉。
一旁的玲姐看到,有些好笑這是被吃死了。
接下來的一天,店裏新來的兩個俊男美女惹的顧客都喜歡招呼兩人來介紹介紹珠寶。
周思年就不用說了,從小就在珠寶堆裏長大的,應付起來游刃有餘。
本該擔心的江澈,更不用擔心了,周思年趁空閑的時候,瞥了江澈一眼。
江澈在拿着一枚戒指,侃侃而談。
優雅的像個貴公子。這些在紅蓮空間學習禮儀修養的時候,就包含在內,所以江澈還是懂些的。
他面前的女人就只顧着對着江澈犯花癡了。并沒有買的意向。
其實你從那裏說的天花亂墜的,顧客看上去實在是喜歡,但就會突然就被蹦出的我再看看。給弄的啞口無言。
“陳女士,陳女士。”
這邊的江澈說完,看着愣神的人說道。
“啊,哦,我想自己試着戴一下。”
女人特意軟着嗓子說道。
“可以。”
說着戒指放進絨盒,示意女人試戴。
女人看着面前的戒指。
得寸進尺的說道。
“你能幫我戴上嗎?”
那邊離他們不遠時刻關注他們的周思年聽了,突然有些火大,我都還沒有這個待遇呢。說着就想上前,你手殘的話,我幫你戴。
可惜的是,還沒等她走過去,店裏又來了顧客,周思年被叫去,只好不甘的去顧客身邊了。
江澈聽到女人的話。頓了下點頭。
“當然可以。”
說着帶着手套的手拿起戒指,女人把她的手送過去。
江澈緩緩的将戒指戴上去。
那樣子仿佛在對待珍寶一般,神聖。
認真的臉,讓女人一直盯着。移不開眼。
直到戒指被戴上。
女人低頭看着手上的戒指,突然眼睛一酸。
淚簌簌的就流下來了。
想起那個離了婚的男人。
“陳女士,給你。”
江澈看着面前的人哭了,那從容的臉突然一下子崩了。
将紙巾遞給她。
女人接過,擦了擦臉上的淚。
得體的沖江澈笑了下。眼神淩厲,沒了剛進店時,那個憂傷落魄的樣子。
“這個戒指,我買了。”
說完,爽快的刷卡。
戒指她是不打算脫下來了。
就這麽戴着走了。
江澈有些迷糊的看着女人走了。
玲姐滿意的點頭走過來,鼓勵的對江澈說:“不錯,好好幹。”
江澈點頭。
那邊的周思年也成交了一筆,那顧客是一對情侶。
男的一看就有錢,女的一看就是個小三。
周思年把郁悶撒在兩人身上,連同那女的一起把男人哄的乖乖付款。
女人心滿意足的戴上。
兩人恩恩愛愛的出了店裏。
“江澈江澈,我也成交了一筆哦。”
那略帶着求誇獎的語氣,江澈不吝啬的順着誇了一句。
瞬間,搞得周思年幹勁十足,等着下一位顧客的到來。
☆、藍寶石項鏈
今天是在店的最後一天,在這一個月來,周思年慢慢喜歡上了這份工作。
珠寶首飾不僅僅只是別人炫耀的東西。
它還承載着一份感情一份寓意。
比如鑽石潔白、絢麗,其身堅硬,象征着純潔無瑕,愛情忠誠不變。
最後一天,江澈他們迎來了一位難纏的顧客。
身邊圍着兩個員工。女人身材臃腫肥胖。
但身上佩戴的首飾也完全暴露出這胖女人的身價不低啊。
這要是搞定一單,這得拿多少提成。店裏的員工蠢蠢欲動。
但是,沒想到的是胖女人那實在挑剔。
櫃臺上已經拿出了七八件的珠寶。
女人從頭嫌棄到尾。一個珠寶能給你說出七八處錯誤。
當然,珠寶可能沒啥問題,就是人的事,這個太俗了。配不上,這個小了。不要……
好好好。
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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