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辦法

劉磊聽說張行遠不但沒有被處罰,還被升為會長助理,眼紅到不行,大概噴多少眼藥水都不管用。

有事沒事,逮着一點事就怼張行遠,讓張行遠差點炸毛,如果不是齊然拉扯住的話。

好不容易軍訓結束之後,張行遠正站在後面排隊,剛好撞上劉磊跟紮多瑪兩個人,他沒有心思理會他們。

畢竟蘇令哲那變态還是他頂頭上司,他不想自打臉。

“瞧他那窮酸樣,拿個雞毛就上天,也對,多虧了他,我們班沒有辦法參與軍訓第一榮譽賽。”劉磊含沙射影得非常直白,就差沒有指名道姓。

“可不是嘛,嘴裏說着不會巴結耿直一匹,結果轉眼就給別人當起狗來,也是只有畜生做得出。”紮多瑪雖然沒有說誰,但是他大聲故意得讓所有人都聽得見。

張行遠忍不住握了握拳頭,正打算轉身離開去小賣部買泡面,結果卻不小心碰倒了別人的飯菜。

“不好意思。”張行遠帶着歉意道,雖然他的表情極其不耐煩。

“你賠吧。”那人也認真道。

“支付寶還是微信?”張行遠問道。

“現金。”那人道。

“我沒有,這樣吧,我去小賣部買泡面,然後兌換現金給你。”張行遠想了想說。

“我趕時間,快點。”那人繼續道。

張行遠看了看四周,也沒有認識的人可以借錢,只好道:“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現金,支付寶或者微信真的不行嗎?”

“我不是說了只要現金嗎?怎麽,做過小混混連現金都沒有嗎?”那人此時調侃道。

張行遠才意識道這人是故意來找茬的,有些惱怒道:“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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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忘記我了,也是,想當年你勒索我的時候,可是嚣張得很。”那人諷刺道。

張行遠這才擡頭正式比他更加高大的男人,此刻這個男人長相有些醜陋,眼角還露出一條猙獰的疤痕。

“你誰,想怎麽樣,說吧。”張行遠一點也不慫道。

“我不想怎麽樣,不過看見你混成這種樣子也真是替你可憐,身邊連個借錢的朋友都沒有,還處處樹敵。混混的本質終究就是混混,爹媽養得真不是東西。”那人說完之後,就突然被張行遠一拳打中鼻子。

然後兩人公然在食堂扭打起來,而且好幾個人拉架都拉不住,一直鬧到學生會辦公室。

此刻,蘇令哲坐在辦公室看着這兩個被士官強行帶來的人,一臉平靜。

“你叫什麽名字?”蘇令哲問站在張行遠身邊的高個子男人問道。

“初秋盛。”高個子男人一臉不在意蘇令哲道。

“好,你們兩個能否告訴我,到底什麽事情能讓紀律委員都處理不了,直接找到我來當評審的?”蘇令哲淡定的語氣中,略有大大的不滿。

張行遠很明顯感覺到了殺意,因此有些心虛不敢直視蘇令哲。

初秋盛卻毫不在意道:“私人恩怨,就算你是學生會長你也管不了。”

“哦,是嗎?這下子我倒是感興趣起來了。你說什麽恩怨,如果真的是我處理不了,OK,這件事我絕對不會插手。相反,你們應該知道惹到我的下場!”蘇令哲明着笑意甚濃,實質寒意漸起。

初秋盛磚頭看着張行遠,道:“你還記得一年前深都初中暑假,距離學校不遠一間網吧的事情嗎?”

張行遠怎麽可能不記得,那時候他跟哥哥鬧了非常不愉快,沒有零用錢,偷不了就去搶劫勒索。

那時候十足混小子的張行遠徹底奉承作死的信念,但是卻一直有自己的道德底線,從來不會随便勒索好人,而是專門勒索一些混混的錢。算是最另類的混混,十足正義感,雖然他自己從來都不承認自己是一個好人。

可是,有一次張行遠的心情特別不好,直接在網吧的巷子截住了一個穿的有些破爛小孩要錢,為此還揍了一頓他。

那時候張行遠已經喝醉了,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但是事情發生之後,他醒了過來他果斷返回網吧附近,試圖把錢還給人家,但是他坐了好久等人,卻一直沒有等到人。

再後來跟哥哥大吵離家出走,然後就被關到警局了。

這件事也就忘記了。

現在他才意識到那個破爛的小孩可能就是如今的初秋盛。

他自知理虧,道:“抱歉,那時候我喝醉了。”

“抱歉?喝醉了?你說得真是輕松哦~那可是我一個月的生活費,我父母離婚之後,我成為流浪兒,好不容易存夠一點錢,可是你卻一點也不在意別人的困難。如果不是後面我被好心人收養的話,大概我已經死在某個地方了。”初秋盛諷刺道。

張行遠才意識到自己無意間一件小事會對別人造成巨大的影響,年輕氣盛的時候他根本不懂,但是總歸理虧,道:“你想怎麽樣?”

“我不想怎麽樣,但是我想廢了你的手,讓你以後再也沒有辦法去勒索別人。”初秋盛冷淡道。

張行遠有些難以置信道:“你不覺得你已經有些過分了嗎?”

“過分?比起別人差一點死掉,廢掉你一只手我覺得一點也不過分。”初秋盛有些得寸進尺傲慢道。

張行遠直接冷冷道:“我做錯了,我可以道歉,但是那個時候我有及時回去把錢還給你,只是連續好幾個星期我都沒有等到你。雖然,我知道你不清楚,可是我想說的是,我絕對沒有故意想勒索你這種人的錢。我不能用意外來解釋,我只能跟你說運氣不好。”

“是啊,應該怪我命苦,活該被你撞上嗎?張行遠你不覺得你的邏輯更過分一點嗎?”初秋盛惱怒道。

此時,蘇令哲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兩個人齊刷刷回頭看着他。

“你們兩個吵夠了沒,無非不就是代價多少才能平衡自己心裏的怨氣,不是嗎?好吧,我今天我給大家一個機會,這樣公平的結果我希望你們都能夠接受。”蘇令哲此時提出自己的建議,他沒有任何時間浪費在兩個無聊人士身上。

“怎麽公平法?”初秋盛詢問道。

“我現在手頭上有一把刀,我蒙着眼睛對你們兩個手掌插下去,誰要是切斷手指頭誰就不能再提起這件事,你覺得可好?”蘇令哲認真道。

張行遠忍不住怒罵道:“你出的是什麽馊主意啊!切斷手指頭難道不會十指連心痛死人嗎?”

“可是你們的怨氣不消,一樣折磨你們的心髒讓你們痛不欲生,我現在簡單粗暴的方法,何樂而不為?!莫非是你敢做不敢當?”蘇令哲明擺着挑釁張行遠,實則是想看看初秋盛的意圖。

如果初秋盛敢接受,說明他是真的怨恨張行遠,巴不得想弄死他。如果初秋盛猶豫,這說明他并沒有那麽痛恨張行遠,純粹只是為了滋生鬧事而已。

初秋盛想都沒有直接伸出手掌放在蘇令哲的桌子上,道:“我接受。”

蘇令哲微微愣了一下,如果真的是第一種,那麽初秋盛的怨恨沒有得到結果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看來張行遠這小子惹了一個不得了的貨色。

張行遠也被刺激得大腦發漲,果斷伸出手,道:“行,不來是孬種!”

蘇令哲果斷蒙上眼睛,從櫃筒抽出一把水果刀,然後認真道:“我插下去會非常用力,你們的手不能動,因為我不知道會不會切中你們的手指。”

張行遠雖然是當過混混,可從來沒有幹過殺人放火的壞事,自然也不希望被別人魚肉宰割,此刻他手指都有些發軟。

初秋盛看着張行遠,冷冷哼了一聲,欠我的總要付出代價,哪怕同歸于盡。

蘇令哲突然用力查下去,瞬間的速度,讓人措手不及,但是不到一分鐘,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氣,沒有插中。

張行遠此刻手腳有些發軟,大汗淋漓,媽的,他心裏特別認慫,可是一想自己輸了要斷一只手,那麽他寧願斷一根手指頭。

初秋盛此時心裏也沒比張行遠好太多,他不知道此時對于他而言也是一種煎熬。

蘇令哲這時開口道:“你們的機會只有三次,三次如果都沒事,這件事就不能再提,否則誰敢再提,那麽就別怪我動手了。但是,如果真的切斷手指頭,也不能再滋生事端,要不然我會讓你們都後悔來我辦公室。”

初秋盛原本還想說話,發現蘇令哲在他們不注意的那一剎那瞬間落下,差點切中張行遠的手指頭,只看到他的邊緣已經被割破,有些輕微流血了。

初秋盛得意看着張行遠,可是心裏卻更加擔心第三次,因為他不知道下次會不會切中他。

張行遠擦擦自己的冷汗,道:“蘇令哲,你他媽的長點心啊,老子的手指頭要是真斷了,一定要找你算賬。”

“呵,我無所謂,如果你想的話。”蘇令哲認真道。

張行遠瞬間閉嘴,他覺得他鬥不過這個變态天才,現在發現這混蛋對他都這麽狠,要是真硬杠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

初秋盛此時嘲諷道:“害怕,要是害怕就自己廢掉一只手啊!”

“我偏不,你以為我會像你那樣冷血無情嗎?沒聽過得饒人處且饒人嗎?”張行遠吼回去。

蘇令哲大聲道:“吵什麽,最後一次機會,我說過,如果你們誰再敢提,我會說到做到。”

兩個人都閉嘴,誰都沒有敢說話。

第三次,整個會議室辦公室都安靜下來,蘇令哲忽然自己轉了一圈,道:“這樣切中的概率會高一點。”

此時吓得初秋盛冷汗淋漓,嘴唇發青,甚至都有些後悔。

尤其看見蘇令哲的刀是對準他的方向,更是滿頭大汗。

但是過了很久蘇令哲沒有動手,初秋盛有些挑釁道:“怎麽,不敢玩啊!”

然而還沒等他們兩個人反應過來,蘇令哲的刀飛快落下,一瞬間就聽到初秋盛的慘叫,很快張行遠就發現那刀根本沒有插中初秋盛,只是吓到初秋盛而已。

蘇令哲撤下眼目,冷冷看着他們兩個,道:“都給我滾!”

初秋盛連滾帶爬走了,張行遠捧着流血的手指頭正想離開,蘇令哲又喊道:“站住,過來!”

張行遠有點委屈,非常恐懼靠過去,心裏這下子已經徹底是服了蘇令哲,這個變态想出的辦法果然不是一般正常人的腦回路。

蘇令哲沒有在意張行遠的心情,只是從自己的櫃筒中找出一個創口貼,扯過張行遠的手,小心貼了上去。

張行遠有些莫名其妙,卧槽,蘇令哲沒吃錯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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