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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小路沿着道路繼續朝前走去, 遠處巍峨雄偉的皇宮隐沒在一片霧氣之下,看上去那麽遠, 又那麽近。
那正是她要去的地方, 周聞宴的本體或許就被囚/禁在那裏。
整條街的‘周聞宴’似乎都把注意力投放到了她的身上。
開花店的周聞宴滿臉害羞的緋紅想要把精挑細選的鳶尾花送給她。
“這是我這裏最好的花,希望姑娘喜歡。”
但是他立刻就被人流擠到了一邊, 買首飾的周聞言趁機拉住她的右手衣袖“鮮花易老,落紅最是無情, 才不如我這簪子可以伴你天長地久。”
他說着便想要親手為她戴上玉簪。
可是佘小路還未來得及被戴上簪子, 就被人從左側拽入懷中去,那人目光如刀、恨恨得瞪了其他人幾眼, 然後眼神又立刻化作一片溫柔看向她“不過都是些死物罷了, 姑娘且來試試我新釀的仙人醉, 保證你忘卻煩憂。”
開酒樓的周聞宴拉着她想要讓她品嘗親手釀制的仙人醉。
佘小路困在人群之中, 被七手八腳牢牢抓住衣袖,無法逃離。
他們一邊抓着她不放,一邊虎視眈眈盯着對方, 不時朝着其他人施一些小絆子。
如果不是怕傷到佘小路,他們可能會當街扭打起來。
佘小路頗為無奈得嘆了一口氣,還能咋的,難道還能把周聞宴們都打一頓不成?
當然是, 下不了手。
她正被困在人群中不得脫身的時候, 一只巨大的鸾鳥從上空飛過,遮天蔽日。
佘小路被一雙手輕輕抱住,乘着鸾鳥, 朝着遠處飛去。
佘小路被乘着鸾鳥而來的周聞宴帶到了一處竹樓。
把她帶到這裏的那個周聞宴正坐在她對面,一身苗疆打扮,手腕腳腕都佩戴着銀環,眉眼斜飛,額心幾抹朱砂紅,看上去甚是妖嬈。
佘小路忍不住伸手朝着他的臉頰摸去,然後捏了一捏。
畢竟長得這麽妖豔賤貨的周聞宴這輩子可能只能見一次了。
那個周聞宴被她摸得睫羽輕顫,垂眼看着她“姑娘……不介意的話,可以在這裏住下來的。”
他拉着佘小路的手想要朝着自己的胸膛摸去。
他低下頭想要吻住她,“我真的……一片真心。”
佘小路搖搖頭,捏着他的臉頰讓他只能俯視自己、無法前進半分,并且在他的臉上捏出奇怪的表情來。
他先是頗為無奈得壓了壓唇角,在看到她眼中的笑意之後,終于也笑了起來。
門口走廊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音,看樣子那人十分心急。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佘小路再次捏了捏他的臉頰,笑着說道。
“你要去做什麽呢?我可以陪你呢。”他緊緊握着她的手,很是認真。
“不了,你是無法到達那裏的。而且,我們遲早會再度相逢的。”佘小路笑一笑。
門外傳來激烈的敲門聲音,那個人好像終于沿着走廊走到了這間房間的門口。
那個人想要幹什麽?
“既然如此,那便祝你好運了呢。”苗疆周聞宴看她眼中全是篤定,無可奈何,只好拿起身側的青銅酒壺,然後便要給她倒酒“我在這裏等了你好久,起碼,要陪我喝完這一杯吧。”
清酒先後倒入兩個透明的杯中,一股子桃花的香氣彌漫開來。他把他手中那一杯一飲而盡,然後又把另一杯遞到她手中。
佘小路一飲而盡,味道真是不錯。
像是釀盡了世間月光與纏綿的思緒然後将其融化在其中。
可是喝完只覺得自己暈暈乎乎的呢,連對面端坐的苗疆周聞宴都變成了無數個重影。
“為什麽不能留下來陪我呢,我可是在這裏等了你很多很多年呢。”他的指尖輕輕撫過她的面頰,然後低聲說道。
周聞宴……你這家夥什麽時候竟然也學會這種招數了呢!
佘小路倒在他懷抱中,然後一口咬住了他摸向自己唇角的手“太過分了,你這家夥。”
“嗯,可是很有用。”他俯下身子然後輕輕吻住她的唇。
房間門終于‘刷’的一聲被拉開,一身青衣的周聞宴站在門口,墨色長發垂到肩膀,頭間別了一朵純白色的昙花,千萬花瓣層疊蜷起,不勝嬌羞。
“你在幹什麽!放開她!”青衣的周聞宴撐着門,他目光牢牢鎖住在苗疆周聞宴懷中将近昏迷的佘小路,顯得十分着急。
“滾出去!”苗疆周聞宴擡眼看了他一眼。
青衣周聞宴腳邊瞬間湧起無數細風,抓住他的腳踝想要把他朝着門外拉去。
可是他不為所動,仍舊死死抓着門框,不願意離開“你在幹什麽!可別壞了規矩!”
苗疆周聞宴輕笑一聲“那你又能拿我怎麽樣呢?”
我偏不呢?!
青衣周聞宴雙腳微微橫開,好讓自己站定在原地,他直視着苗疆周聞宴“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讓你那麽對她的。”
他說着一步一步朝着苗疆周聞宴走去,苗疆周聞宴只是觑着眼睛看向他,似乎仍舊在氣定神閑得輕笑着。
苗疆周聞宴笑到一半突然就笑不出來了,佘小路猛地睜開眼睛,趁着他分心的功夫伸手擊在了他的後頸之上,讓他瞬間暈了過去。
還好來這裏之前,讓朝白幫自己找到了完全免疫狀态的藥,她現在基本上什麽都不帶怕的。
所以,也才會如此不小心。
青衣周聞宴趁此機會拉着她迅速逃離這裏,越過門口的狂風萬千狂風,沿着漆黑的走廊朝着外側走去。
“姑娘,你快些離開這裏吧,等到他醒過來,一定會與你為難的。”青衣周聞宴拉着她快速離開這裏,邊走邊對她說道。
透過走廊兩側的小窗能竹樓正門口聚集了一堆人,都是先前佘小路在街道上遇見過的熟面孔。
看樣子是來找她的。
佘小路在樓下衆人把目光擡高的前一瞬間,迅速貓腰,蹲下身去。
青衣周聞宴有些疑惑得看了她一眼,旋即意識到了怎麽回事,他帶着佘小路繞開走門,走的僻靜小道離開這裏。
兩人離開竹樓,才沿着小道沒走多久,突然聽到一聲有人踩着瓦片發出的清脆聲響。
一身黑色長袍的周聞宴從天而降,落在他們二人面前,截住去路,“真是不枉我在這裏守這麽久。”
他身後背着一把雪亮的闊刀,然後直直看向他們兩個人。
身後竹樓處處傳來腳蹬蹬的腳步聲,佘小路朝後看去,苗疆周聞宴捂着後頸斜斜靠在門口正冷冷得看着他們三人,他似乎尚有一些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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