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再回張家
一刻鐘後,期待着的又一道門出現在視野裏,門前停着兩輛車子,上邊是蔬菜水果還有野味,幾個人來來回回地搬運着。
正是時候,張蕭晗瞧了瞧日頭,這個時候該是廚房裏最忙的時候,大量的吃食都要在這個時候做出來。
她淡淡地笑着,從容不迫地向那個廚房的大門走過去,這裏,曾經是她迫切地想要出來的地方,可如今,她回來了,只有在這裏,她才會心安理得地取走她想取走的一切。
院子裏,兩個比自己這個身子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在劈材,張蕭晗小心地繞過她們,另一扇門的後邊,就是大廚房正式的後院了,上次,自己就是在這裏看到的屠宰的場面。
不過,經歷了妖獸森林,張蕭晗對屠宰的場面有了免疫力,況且,這個時候,也不是殺豬宰羊的時間。
兩側的房間裏,鍋碗瓢盆的聲音還算熱鬧,透過大開的房門,能看到竈上熱氣騰騰地煮着飯,幾個人的身影忙碌着。
張蕭晗只看了一眼,就接着向前走去,穿過了大廚房,走過了飯堂,進到了內院。
這裏,張蕭晗只生活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住到了前院的外書房,還好,到外書房的路她還記得,她熟門熟路地走在青石的路上,沒有忘記在身上拍上了一張隐匿符。
她不确定王山和張詩義這個時候在不在張家,小心些總是沒有錯的。
內院與前院之間的大門關着,但是開着一個小門,前院是三位老爺會客的地方,三位老爺的書房都在那裏,現在,只剩下一位老爺還活着,就是不知道這道門是為時常進到前院書房的張書恒留的,還是換了其他的少爺。
小門的另一面,一個看門的守衛無聊地叼着一根柳枝,張蕭晗輕盈地穿過了小門,前面不遠,就是自己熟悉的大老爺的書房了。
院子的門虛掩着,順着門縫,張蕭晗釋放出神識仔細探查一遍,院子裏空空的,沒有人,族長死了,被他的弟弟親手殺死,張詩義該不會那麽性急,馬上就把族長的書房給封閉了的。
确定了安全,剛要伸手推門,覺察身後有人走來,張蕭晗身形一頓,立刻離開院門,站到圍牆的邊上。
青石路上,張書恒孤獨的身影默默地走過來,上午的日光落在他的身上,孤零零的影子就在他的腳底。
兩個月不見,他似乎成熟了很多,身上帶着重孝,臉上的稚氣幾乎消失不見了,雙目裏是一份沉穩。
他來到院門前,伸手推開門,在門口站了一下,院子裏的一切都是那麽熟悉,可是,能支撐着整個家族的那個人,帶給自己安全感的那個人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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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一下,他慢慢地走進去,全然不知他沒有關上的院門,一個身影就跟在他的身後。
對張書恒,張蕭晗的心裏有着一種同情,不管怎樣,在張家地下山洞修煉的一年多來,這個張書恒幾乎是每個白天都陪着自己,就是為了不讓自己被二房的人欺負了去。
張蕭晗當然知道,張家少爺的生活是豐富多彩的,尤其是有着這樣豐富的靈氣,修煉到練氣九層的巅峰是不費力氣的,他們根本用不着天天坐在這裏修煉。
他們可以打獵,上酒樓,聽戲,不論哪一樣,都比天天枯坐着修煉痛快,至少,他們每天修煉兩個時辰就足夠了。
可是,這一年來,他天天和自己一樣坐在地下山洞裏,自己十一歲的身體內封閉的是三十歲的靈魂,他可實實在在是十五六歲的少年,是最活潑最好動的年紀。
但是,為了他父親的機緣,為了他父親的夢想,他實實在在地一天至少四個時辰地修煉着。
張蕭晗只知道他是三靈根的資質,修煉的速度必然很快,卻不知道他現在的修煉等級。
張書恒慢慢地走過院子,推開書房的門,張蕭晗小心地跟在他的身後,看到張書恒徑直走過去,就坐在族長常坐的位置上,一動不動,張蕭晗皺皺眉頭,張書恒坐在這裏不走,自己偷取這些書籍就不方便了。
張書恒這是在想念他的父親。
張家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好像沒有人懷疑族長是被他的弟弟害死的。
看來張詩義也沒有做下斬草除根的事情,和自己預想的不大一樣。
張蕭晗冒險回到望岳城也是無奈之舉,她雖然有着練氣四層的修為,可是除了一個火彈術和禦風訣,她所能依靠的就是符箓了。
符箓終有用完的時候,她不能指望着妖獸森林有所謂的機緣在等待着她,只能離開妖獸森林,到望岳城找一處安全的落腳之地,她別無辦法。
她首先就想到了族長書房裏的書,不僅僅是因為族長曾經給她看過的《符箓大全》就是擺在那裏的,還因為她想了解這個世界。
現在,那一排書與她就是一牆之隔,可是偏偏大少爺坐在書房裏。
轉念一想,張書恒不會一直坐在這裏不走的,自己有的是時間。院門外似乎傳來些聲音,張蕭晗急忙後退幾步,貼着牆根站着,進來的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張蕭晗認得,她是大少爺的姐姐,已經定了親,從定了親就再也沒有在地下山洞裏出現過。
張書恒已從大敞的房門口看到了自己的姐姐過來,急忙站起來,大小姐回身關上了院門,快步走進書房。
“大姐,你怎麽過來了,母親不是說讓你好好地呆在屋子裏,哪也不要去嗎?”張書恒的聲音明顯有些緊張。
“弟弟,我實在是悶得慌,我知道你在這裏我才過來的,我不想去外院找你,我不想看到他們。”
大小姐的年紀要比張書恒大一歲半,她的身形早就長開了,眉清目秀,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走起路來來袅袅婷婷,張蕭晗和她見面的次數頗少,忍不住細細地打量一下。
她一身素白,眉眼間有着憂郁,一雙大眼睛本該神采飛揚,可現下卻黯淡無光,她走進屋,徑直地坐在書房的另一張椅子上。
“大姐。”張書恒卻只是再喊了一聲,就默默地嘆口氣,閉上了嘴。
大小姐靜默了一會,終究忍不住說:“弟弟,你說,二叔帶回來的上仙真的能讓二叔築基成功?”
張書恒沉默了一會,然後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大小姐忿忿地說:“我知道我終究要嫁出去的,你們有什麽事情都不告訴我,弟弟,我覺得很是奇怪,我好像忘記了什麽東西。”
張書恒自然是知道張家的規矩,女孩子定了婚就會被施以失魂術,忘掉了地下山洞靈氣充沛的事情,這時候也不點破,只是安慰地說:“大姐,你是因為父親去世了,太過難過,思慮過甚。母親不是讓你不要總是出來的嘛,你該在屋裏好好歇歇。”
大小姐搖搖頭,視線在面前的書籍上茫然地掠過,緩緩地說:“弟弟,有些話我憋在心裏好久了,一直想問問你。”
張書恒溫言道:“大姐,有什麽問題你只管問,我不會隐瞞你的。”
大小姐收回視線,定定地注視着張書恒:“弟弟,你說,父親和三叔就怎麽都出事了呢?還有那麽多的護衛,竟然只有二叔一個人活着回來?”
張書恒神色一怔,就聽到大小姐接着說:“父親的本事那麽好,修為是我們望岳城裏頂尖的,護衛又是精心挑選的,我怎麽也不相信父親被妖獸殺死的事情。”
張書恒神色一動,他擡起頭看着姐姐,嘴唇動了一下,想要說什麽,又停下了,他的心裏,是另外一個疑問,父親是到妖獸森林裏尋找機緣去的,他臨走的時候告訴自己,他做足了準備,若是他不幸死在妖獸森林裏,一定會讓人帶回身上的信物的。
可是,二叔并沒有帶回那個信物,反倒帶回一個築基期的仙人,他一見到那個上仙,身上就會不自在,就像被一條毒蛇盯住一樣,就開不了口詢問,聽聞大姐發話,竟然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
“還有,弟弟,父親和三叔去世這麽大的事情,二叔竟然不通報家祖,我聽到母親和二叔争執了,母親想要請出家祖,可是二叔說,家祖在閉關,不得打擾……”大小姐定定地看着張書恒。
終于,她輕輕地吐出一句:“弟弟,你就沒有一點懷疑?”
張書恒伸手揉揉額頭,沉吟了一會,然後仿佛下了決心似的,輕聲說道:“大姐,我也在懷疑……”
突然,院子的大門被踢開了,一個嚣張的聲音道:“我的好侄兒,你懷疑什麽?”
張蕭晗一驚,她正全神貫注地注意着屋裏的談話,根本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什麽時候外面又來了人?随着嚣張的聲音,張詩義和王山二人大步走進院子,直奔向書房。
張書恒和大小姐慌亂地站起來,匆忙地掩飾着眼裏的恨意和慌亂上前施了一禮,王山和張詩義大喇喇地走上前,坐在二人先前坐着的位置上,王山只瞟了一眼張書恒,視線就被大小姐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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