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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狀況有點不對,要說幻影旅團本身走在人群中也算是存在感強烈的類型。
不光是他們那不拘一格的奇裝異服,還有那一看就不好惹的冷酷氣場。
在大城市人群中還好,要是在黃沙漫天的郊外,絕對是遠遠看見都下意識避開的人。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收到過這種成批量的注目度,周圍目之所及之處,好像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事,将關注點投向他們一樣。
不管是本身在逛街的,甚至還有開車的打開了車窗,引得後面的堵車潮又是一陣瘋狂的喇叭。
他們耳力極好,聽到人群中隐隐約約的讨論——
“原來大明星喜歡這種類型嗎?這算什麽?視覺系落魄搖滾歌手?”
“完全沒印象的面孔啊,估計也是沒什麽本事只會誇誇其談音樂夢想最後還是要靠女方養的廢物吧?”
“女孩子為什麽都容易上這種男人的當呢?就連那個巨星塞拉也不能免俗。”
“嗚啊~,額頭上還有這麽誇張的刺青,好中二。”
“你看他旁邊還有兩個美女,嚯~,精致和可愛完全不同的兩個類型啊,絕對和樂隊女成員亂搞了。”
“拍照,拍照,傳到網上去,這可是第一手消息,肯定很多轉發很多贊。”
接着就有人肆無忌憚的對他們一行舉起了手機。
所以說人群的力量是龐大的,就算再毫不起眼的人,有了人群做掩護,也能若無其事的幹出侵害他人的事。
庫洛洛眼神一轉,就有瑪琪走了過去,也不顧對方的叫嚷,劈頭就搶過一個手機。
上面正顯示着一個新聞頁面,她看了眼,然後把手機傳給其他人。
那是一條熱點推送,入目就是一條大大的标題——
【巨星塞拉夜會神秘男友!!!】
下面就是以極盡誇張的措辭圍繞着這個主題描述,雖然字裏行間沒有太過出格的內容,但整體基調都頗有些煽風點火,把粉絲的關注度往男方牽引的意圖。
至于為什麽所謂‘神秘男友’會神秘到走在大街上都被一眼認出,那自然是有圖有真相了。
塞拉和庫洛洛交往以來,出去約會都很注意,但凡出門都經過喬裝改扮,可唯獨他們相遇那天卻并沒有考慮這麽多。
也不知道誰的手眼通天,那場號稱不會洩露客人隐私的拍賣會上,塞拉和庫洛洛親吻的照片,還有在停車場相約的照片。
主辦方不可能因為想炒作一個明星的緋聞就幹出洩露客人隐私這樣本末倒置的事,那麽能打破別人的原則,看來背後的推手不會簡單了。
幾人正還在追鎖鏈手,冷不丁撞上這種事只覺得荒誕不已。
信長首先是沒了興趣,一把将手機扔回去:“團長,你現在離我們遠一點,被這麽多人關注的你如今只會礙事,庫哔跟我走,我自己去找鎖鏈手。”
信長說的倒是事實,雖然神秘的敵人前,貿然分兵不是明智的事,但一會兒他們可是要殺人的,他們倒是不怕被圍觀。
哪怕被多人目擊也并不是他們會顧慮的事,但庫洛洛現在就不同了,如果他在鬧市中作惡牽扯到塞拉身上,身份暴露的話,外界的人怎麽樣還好說,塞拉那邊等着他們的就是死亡倒計時了。
庫洛洛頭一次被團員嫌棄礙手礙腳,心情也是頗有些一言難盡,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說到底鎖鏈手才是最優先的事。
發出命令讓信長他們先去追那輛已經開出去的車,其他幾人往人群的另一個方向離開。
沒多久便脫離了那些普通人的視線,正待繞路去和前方的人彙合,卻感覺到了自己被跟蹤了。
這次不是剛才那些普通人湊熱鬧的探尋打量,是本質上不同的什麽氣息。
三人猛地停下來,然後就将跟蹤他們的人抓了個正着,意外的卻是兩個十來歲的孩子。
這時前面信長他們也打來了電話,約定在酒店大廳彙合,庫洛洛三人也就帶着俘虜直接往那邊去了。
剛才昏暗的街道對眼前的人看不清明,等到了酒店大廳。
奇犽突然驚叫道:“啊!原來你就是那個塞拉的秘密男朋友?”
他這一叫,幾乎把整個酒店大廳的注意力都引了過來。
瑪琪眉頭一皺,手裏的念線又收緊了幾分,讓兩個小孩兒倍感痛苦。
她冷漠道:“別耍花招,以為把我們推到風口浪尖就可以趁機逃跑嗎?再敢發出一個聲音,我就掰斷你朋友一只手。”
奇犽頓時不敢出聲了,但經由他剛剛那一喊,大廳還是不可避免的熱鬧起來,其中雷歐力僞裝訓斥下屬,暗示他們七點鐘會停電的聲音掩藏其中更加不顯可疑了。
只有庫洛洛一臉冷漠沒有說話,他覺得事情不對勁,不但是和暗中那個對手的交鋒,這件事更透着被種種意外推動牽引,然後往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的地步。
他心中隐隐梳理清楚了部分,并且做出了大致的判斷,可情報不足的那部分卻空缺着暫時無從得以填充。
然而現實卻沒給他時間,就在此時酒店大廳突然陷入了一陣黑暗。
以幻影旅團的實力,在黑暗中适應并作出反應,甚至用不了兩秒的時間,然後就是這短得可以忽略不計的時間內,剛才還站在這裏的庫洛洛已經失去了蹤影。
塞拉從庫洛洛他們出去開始就一直有點擔心,講真想親自為同伴報仇無可厚非,但是他們明明不是專業的,就算頗有些實力吧,但雙方力量不是這麽評估的。
常年犯罪鬧事的人,那是自有一套高超的犯罪智慧,你普通人對上如果不小心點,真的是分分鐘吃虧的事。
果然大概一個小時之後,那邊出去的人打來電話,讓全員去酒店彙合,理由是庫洛洛被抓走了。
塞拉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坐不住了——
她深吸口氣,強大的應變能力在這時候終于得到了體現。
對着阻止她跟過去,讓她就在家裏乖乖等着的飛坦幾人道:“閉嘴!少廢話,帶路吧!”
她随後抓過一件風衣披在肩上,一貫以家庭主婦形象出現在衆人面前的人,此時一下子就充滿了任由狂風暴雨自巍峨不動的鎮定和氣勢。
就仿佛在她出動的一瞬間,冥冥中就有結局已經書寫好了的預感,只有走在她後面,便可筆直的走到對自己有利的終點。
幾人一噎,互相看了一眼,最終還是飛坦道:“那些家夥判斷失誤,在團長被抓走的一瞬間沒有選擇跟上去,已經失去了先機。”
“現在最壞的情況不過是團長死亡,那麽我們翻出鎖鏈手,宰了他,在選出新的團長就夠了。”
“所以事到如今避開她還有什麽意義嗎?”
當留在酒店的派克諾坦幾人看到過來的人走在先頭的是塞拉時,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
留在家裏的混蛋們可能沒有上網看娛樂新聞,現在根本就不是能讓她出來的時候。
塞拉剛走進酒店大廳,除了之前出去的幾人,居然意外的看到了之前混進她化妝室偷東西的兩個孩子,那個戴墨鏡的大人倒是不在。
可這個發現卻讓整件事更加撲朔迷離了。
他倆被瑪琪用打量的念線封住了嘴巴,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看到塞拉的時候倒是并沒有多大反應,顯然已知道對方和旅團關系一樣。
塞拉卻沒理會他們,在飛坦他們質問派克諾坦幾人為什麽不追上去時,整個旅團對于團長存亡是否優先于旅團的安危時,十多人産生了巨大的分歧。
塞拉逮住小滴,讓她詳細說了一遍當時的情況,再看了看留下來的那張紙條若有所思。
随即她看向派克諾坦,對着正吵得兇的飛坦和信長一人一拳:“吵死了蠢貨,半斤八兩的沒頭蒼蠅給我閉嘴。”
待兩人悻悻的安靜下來後,塞拉才看向精神有點恍惚的派克諾坦——
“派克!”
“啊?嗯!”
“你知道敵人是誰了?”
派克還沒開口,信長便急道:“不都說了不能問她這種問題嗎?你想讓團長死嗎混蛋。”
塞拉一巴掌扇開他的臉:“我自有打算蠢貨,我的男人我怎麽會讓他死?可是也別指望我會束手束腳被對方牽着鼻子走,真要那樣才是完了。”
說完她對着派克道:“現在的狀況我差不多理解了,你忌憚庫洛洛的生命,對方忌憚你已經掌握的信息。”
“敵人确實足夠狡猾也足夠便利,四兩撥千斤的就讓這麽多人在這裏裹足不前。”
“但是派克,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現在局勢并不是往對方那邊傾斜,相反我們的優勢要多得多。”
“現在,聽我的命令,把你知道的全都灌輸給我。”
派克聞言瞳孔劇縮,如飛坦和俠客他們贊同無視條件追上去的也對塞拉的做法很贊同,但其他優先顧忌到團長生命的,便對于塞拉的選擇表示不可思議。
“你這家夥,團長真的怎麽樣你都無所謂嗎?”有誰在質問她。
塞拉卻沒有理會,她看着派克,笑了笑:“派克,無意冒犯,但這是我的真實想法,你擔不起這次抉擇的重量,我知道你有多麽看重大夥兒,不論最後結果是什麽,但凡不盡如人意,你都會獻祭自己将形式扭轉到對旅團有利的方向吧?”
“這不是大家想看到的。”說着塞拉臉色一冷,這個平時口口聲聲說着自己是良民這種火大言論的家夥,此時卻表現出了極其的強大冷酷——
“可是我能!無論最後怎麽樣,我都可以為自己現在做出的每一個決定負責到最後。”
“窩金已經死了,你們剩下的十二個人,我全都會保住。”
這聲音擲地有聲,貫徹了無法撼動的自信和覺悟,旅團從來不是将自己的事假他人手的無能家夥。
可是這時,先前所有焦慮和動搖都一瞬間得到了鎮壓,團長是特別的,所有一貫生死命懸一線都可以坦然待之的他們會一反常态,甚至在這種重要的時候因為意見分歧,凝聚力都岌岌可危。
好像變成了不得要領的烏合之衆一般。
回過神來,有誰嗤笑了一聲:“保住我們?還真敢說呢,這麽大言不慚的話也是生平僅見了。”
“既然如此難得,就放任一場如何?”
“反正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所有人死亡,旅團不複存在,但是死亡是絕對的,這種華麗的落幕方式卻不是時時都能碰到。”
“讓我們見識一下吧,超出人類理解範疇的力量是什麽樣的。”
奇犽和小傑聽這女人三言兩語就穩住了局面,并且毫不顧慮酷拉皮卡下出的警告,眼神中滿是劇烈的焦急。
衆人看向派克,派克沉默一會兒,最終還是掏出手槍——
“我現在有可能是中了敵人的能力,被控制了哦,你相信我的子彈嗎?”
塞拉勾唇微笑:“別開玩笑了,那種東西就算我沒有任何防禦也沒法蹭破半塊油皮。”
然後子彈激射,幾乎是一瞬間,塞拉看到了她想看到的東西。
雖然短短的一瞬間,派克本身也沒能探查到足夠的情報,但光是這種細枝末節,就已經足以鎖定對方了。
她神色突然變得複雜,雖然經過變裝,但确實就是和她有過兩面之緣的那少年,她複雜的看向被扣留下來的另外兩個孩子。
那樣看着無害單純的三個孩子,怎麽會幹出殺人綁架的事?
塞拉直覺這裏面有貓膩,于是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邊很快接接通了,塞拉沒打招呼,直接問道:“糜稽,我記得你先前特意警告過我拍賣會的事,現在果然不出你所料死了這麽多人,你——不,或者說你的家族,到底是什麽來路?”
糜稽接通電話正打算打聽一下她好好當個明星幹嘛和那種兇殘的通緝犯攪到一起,不要命了?
卻冷不丁被直指到最關鍵的問題,糜稽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坦然道:“算了,一開始也沒打算偷偷摸摸。”
“如果你稍微多點常識的話,就不會問揍敵客這個姓氏代表着什麽。”
“好的,謝謝你。”
塞拉沒有多問便挂掉電話,同時問俠客道:“揍敵客是什麽來路?”
“他們啊,世界上最頂尖的殺手家族,之前旅團八號還是死在他們手裏呢。”俠客輕飄飄道。
他們和揍敵客并沒有私怨,即便曾經有團員殒命其中,但誰會放着對他們有殺意的人不管,去怨恨一把刀?
倒不如說現在他們和揍敵客還是長期合作戶,雖然團長老在抱怨性價比不高。
可強盜的腦回路普通人怎麽會理解?塞拉聞言反倒心裏坐實了兩邊的恩怨。
而一方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家人,另一方是臭名昭著的殺手,塞拉也最終打消了心中那點不安的疑慮。
這時候派克的電話響了,塞拉示意她拿給她,接通後,那邊便傳來一個聲音——
“你不是派克,你是誰?讓派克接電話,如果再敢耍花招,你們團長就——”
“聽着,孩子!”塞拉打斷對方的話:“我家小孩兒剛才的表現可能給了你錯覺。”
“是什麽給了你自信覺得光憑綁走一個人就能對我們發號施令?在那麽緊迫的條件下還特意留下紙條強調同伴安危的家夥,到底在異想天開些什麽覺得主動權在你們那邊的?”
“你可以現在就挂電話,然後揍庫洛洛一頓以儆效尤,甚至直接殺了他,但是記住,這樣幹的話下次你們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聽到的就只會你同伴的慘叫。”
“我會殘酷的對待他們,一片片的将他們皮膚撕開,把還未成型的肌肉一條一條抽出來,就跟做手撕牛肉一樣,你下過廚嗎孩子?那種肉被一條條撕開的感覺,簡直就是強迫症福利。”
“你的同伴,為了你的目的犧牲自己沒能逃掉的同伴,會漫長的,痛苦的,絕望的死在你耳邊,相信我,從那之後你或許一輩子也不敢再接電話了。”
女人輕飄的聲音說着殘酷的話,讓人毛骨悚然。
那邊傳來牙齒咬碎的聲音:“邪魔外道!”
“呵!那麽現在明白了嗎?孩子!我說,你做,這才是整件事應有的體統。這樣的話,也不是不能把損害降到最低。”
“啊!你那邊應該還有同伴吧?別先急着做決定,一起商量商量吧。”
說完塞拉就不理會那邊挂了電話,然後對衆人道:“喲西,現在陷入矛盾的應該是對方了,俠客你試試看能不能侵入整個城市的監控,對方坐車逃跑,這個時候應該還沒出城。”
奇犽和小傑這時才真的有種萬事休矣的絕望感,這女人和那些家夥處理事情的思路有着本質上的不同。
殘酷,冷靜又決絕,也因此酷拉皮卡的外強中幹在她這裏根本就沒有用,她的絕對話語權也一舉打破了旅團兩個不同立場的對立給他們帶來的有利之處。
現在如果那家夥真的動作快的話,恐怕根本不用等到酷拉皮卡打電話,他們的行蹤就落網了。
這時飛坦嗤笑一聲:“你很擅長最這個嘛,所以就別成天自诩良民了,讓人惡心。”
“對了,這兩個小鬼,如果那邊不就範,就讓我來動手吧。我還挺想試試你描繪的那種方法,看看肌理是不是能一絲絲的抽出來。”
話音剛落,後腦勺就被一巴掌扇下來,這次力道格外重,飛坦往前踉跄兩步,腦子嗡的一聲人都有些暈。
衆人回過頭,就看到塞拉一副‘你特麽是人麽?’的表情看着他——
“當然是騙那邊的啦!小孩子這麽可愛,怎麽可能傷害他們?權宜之計而已,他會放狠話我們就不會放了嗎?啧!白癡還當真了,把人家說得跟壞人一樣。”
不,你特麽不是壞人,可你比壞人更恐怖。
飛坦惱怒的擡頭,想一傘戳死這個糟心玩意兒。
而奇犽和小傑卻表情轉為懵逼,同時眨了眨眼睛,看着這個剛才還放話要折磨他們的家夥。
想到那邊上套的酷拉皮卡,他們不确定現在該高興還是該哭!
這特麽不是強盜的出牌套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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