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Chapter.22托好下巴

用了幾個硬幣随手在用品店裏買了條毛巾，漫不經心的撕開塑料包裝袋後覆蓋在手背上，站在垃圾桶邊上抽出別在後腰的手槍，順帶用塑料紙裹着幾個明顯的徽章标識扔了進去。

黑色的消音管輕巧的卡在手槍前段，擡眼望了望人群走向，扯起一抹笑容後混入人群。借着人流迅速的走到一個移動的零食售賣出，半身轉到對方後，輕聲說着抱歉的同時用槍抵住對方肋骨。

細微的聲響過後，綱吉伸出左手從對方懷中順走相應的聯絡器以及一個身份标識。毛巾裹住手腕放下手對後了幾步繼續行走。歪過頭看着路邊一個有着落地展示櫃的女裝店，同時利落的朝着靠近自己的男子開槍。

眯了眯眼看着有些大肆噴濺的血液，綱吉輕微的皺了皺眉，随即從口袋裏掏出之前拿到的耳麥聯絡器別再耳朵上，壓低了音量張口，“…被解決掉兩個咯。”

危險感突然泛起，綱吉退後了幾步後看着剛才站的地方痕跡明顯的彈眼，轉身朝着不遠處的一個小巷走去。

動作輕巧，借着牆壁穿梭過了幾條街，眯起眼細細計算了一下還剩餘的人數之後，将耳朵細細的貼在牆壁上聽着不遠處傳導過來的聲響。

“…準備包抄了麽？”他這樣的說着，神情卻露出一抹輕松。伸手扯下裹住手槍的毛巾，看着黑黝黝的槍管笑了笑，“啊，真糟糕呢？竟然少帶了一發子彈。”

狠狠的扯住第一個沖到巷口男人的衣領，捏住頸椎朝着牆壁狠狠的一撞，另一只手随即擡起槍沖着另一個人開了一槍。

“砰——”掩抑在消音管中的子彈出膛聲響被壓低，扔下手中的已經斷氣的男人，邁了幾步走到被打穿額頭男人身邊撿起對方掉落在地上的手槍，按出彈匣看了看之後，将原本握在手中的槍收回後腰。

閉起眼深呼吸了幾下後，根據直覺動作利落的躲進一旁的暗巷之中。

“哔——”

歪過頭看着靠近巷口的影子，輕巧的将之前的毛巾抛向巷口，一陣槍聲過後，閃出身子迅速的開槍反擊。

“還有3個。”數了下倒在地上的人員，加加減減後得出結論，“不過，阻擊手…在哪呢？”

擡起頭看着刺目的讓人看不清的天空，抉擇了一下後找了近道再次混入人群。黑色的槍管貼靠在黑色的外套尾端，面色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

前行不久後就轉身走向靠近的一家民居，停着身後樓道裏傳來的刻意壓低的腳步聲，随手推開靠近的一戶大門。下方的手槍擡起，未有瞄準，直接依靠直覺開槍。兩聲倒地聲之後，綱吉默然的轉過頭看着擡槍抵着自己腦門微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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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是我的好運還是您的厄運呢？教父大人。”斜放在不遠處的阻擊槍邊掉落幾個空掉的彈殼，拿着手槍的男人将槍口抵上對方的額頭。

聳了聳肩，将手中還有一個子彈的手槍扔到地上，“…還說是我的好運吧！”

“您的确有着非常好的運氣，”擡起槍朝前走了幾步，“我們的首領大人想和您聊聊，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有，當然有。”他這樣說着，似乎是放棄的一切反抗的意圖，“那準備讓我走着去嗎？”

“車子就在樓下，可能就需要您走下樓去了。”伸腳将對方扔到地上的手槍踢遠，男人再次朝前走了幾步。

“啊，是這樣麽？”微微勾起嘴角，随後伸手捏住對方的手腕，子彈劃破臉頰朝着身後奔去，笑了笑抽出後腰的手槍利落的開槍。

滿眼不可置信的男人倒了下去，綱吉伸手摸了摸臉頰上的痕跡，明顯的鐵鏽味彌漫了出來。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角，“啊，真糟糕呢？頭又開始疼了呢。”

迷糊了一下視線，從倒在地上的屍體上找出車鑰匙和一個明顯和之前拿到的不同的通信儀器，看了眼上面标示的地點，頓了下身形後便朝着出口走去。

………

接近2個小時的車程後，勉強穩住神智靠近所标示出的目的地。腳步虛浮的站在地點偏遠的酒店門口，眨了眨眼聽着裏面已經像是開始動手的聲響。吸了幾口氣穿過空無一人的大廳朝着電梯走去。

直接按了頂樓的按鈕，靠在冰冷的電梯牆壁上低聲咒罵，“該死的女人，從來沒說過恢複記憶的時候會這麽疼的啊。”

伸手按着太陽穴再揉了揉，然後随手按了個按鈕，十幾秒過後電梯門打開，很面熟的少年跌撞的倒進電梯來，綱吉擡起槍利落的給了還在追趕的人一槍，随後電梯門再次合上。

“…您沒事吧！”

“你覺得呢？”挑了挑眉，綱吉對着面前站起身子的少年回問到。

“我覺得還好吧。”抽了抽嘴角，少年讪讪的回答道。

“你什麽時候也學會這種睜着眼睛說白話的性格了，”擡眼看着電梯液晶提示板上數字，“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夕。”

“…您怎麽知道在這一層。”

“因為我能預知未來，”綱吉睜大眼睛對着少年說着，然後看着對方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又再次解釋道，“樓底下看到的，這層火光最大。”

“我很抱歉，這件事還需要您親自出面解決，”伸手擦了擦嘴角的污跡，少年頓了頓張口，“那兩位都在天臺，我想…”

“…待會記得托好自己下巴，”歪了歪頭，綱吉漫不經心的說，“別對于戰果太驚訝。”

“您已經知道誰會獲勝了麽？”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來了。”再次擡起手狠的揉了兩下，“…我頭疼的事情誰都不準說。”

平靜的看着面露痛苦神色的青年，夕頓了頓之後，掏出口袋裏的藥瓶，“之前，我有在儲備室找到這個。”

沒有伸手去接過東西，就那麽單純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平靜一如平常卻又有一點不一樣。

随後伸出手揉了揉少年的發絲，“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就能永遠這樣的看着你們，看着這樣一副還沒長大的樣子……但是我卻又很矛盾的很迫切的想要你們成長。”

靠回身後的牆壁，綱吉笑了笑，“說實話，我對你們的過去不感興趣，所以也就沒有去調查什麽。”

四方的空間似乎将積累了多年的隔閡完全消除了一般，他這樣的說着，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首領或是監護人，“但是，還是的說，那種互相排擠卻又互相幫助的性格，果然還是小孩子吧！”

默默扭過頭，咬在牙縫的音量輕輕吐出一個闊別已久的詞語，曾經叫過卻又被其他名稱所代替掉的稱呼。

“哥哥。”少年這樣的說着，然後側過身子躲在電梯按鈕一邊的遮擋地，看着到達頂樓開啓的電梯，“…您比爸爸有趣多了。”

“……….”抽了抽嘴角看着向自己張口抱怨的少年，心想着果然是被欺壓的過分了，笑了笑，邁着步子走進頂層的套房之中。

………

周圍很安靜，安靜的只能聽見電器運作的聲音。沒有掏出槍或是做出什麽防禦的動作，笑了笑之後，繞過屏風走向客廳。

“你又遲到了，澤田綱吉。”

入耳的是還不是很清晰的日語聲音，綱吉無奈的笑了笑，“學習能力真快，”揉了揉頸項看着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男人，“這麽快就解決了。”

“…該說快的是你，”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笑了笑，“恢複記憶是的疼痛竟然都沒讓你昏過去。”

“…這種疼和之前剝離時候也差不了多少，”無所謂的笑了笑，同樣也找了位置坐下，“不過，這麽騙我家的小朋友可不是很好啊！”

“你不是沒吃那種藥麽？這樣的責怪可是很無理的。”

“因為他們還是孩子，他們可和你家那個不一樣，”歪過頭笑了笑，臉色依舊發白的可怕，“他們還沒從使用死氣之火的循環圈裏出來，也還沒有完善自己的認知圈，所以，他們還無法分辨你是否有惡意。”

“…咦，該說不愧是彭格列的當家主子，連我都有些心動了呢？”

“蒂娜…”

“可是你三番五次的拒絕我的示好這點還真是讓我很難堪，”音調放輕，女人頓了頓之後張口，“您真的一點都不考慮我一下嗎？”

“啊，抱歉，我只是單純的不接受任何異性的投懷送抱而已，”表情未變，繼續，“至于您的疑問，該這麽說麽？我為什麽要選擇你的，因為你比他們多個肚子。”

“…啊，真是毅然決然的回答啊！”起身，揉了揉肩膀，“也是幸好提前把地點轉移到了這裏，要是把城堡打壞了，煩惱的可就是你了。”

“我應該說謝謝。”跟着對方的腳步走至窗戶邊，擡起眼看着對方讓人無法決斷的表情，“還想做什麽？”

“……很簡單，”雙手從後背中拿出，黑黝黝的槍管抵着對方的胸膛，“送你上路。”

“呵呵…”笑了笑，胸膛随之起伏了一下，伸手撫上身邊的透明的玻璃，裂痕迅速在手掌下産生，舔了舔嘴角，“那就看看我走上什麽路吧！”

猛的玻璃碎裂聲響過後，原本站在屋子的兩個人影變為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