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是真的嗎

停了一下,耶律隼的眼中掠過殘忍,語音平靜的說:“哈赤,青狼,明天依計行事,不可魯莽。本少主只想悄悄帶走小蝴蝶就好,無意現在與大盛朝為敵,不會暴露行蹤,惹來麻煩。你們下去準備吧!”

“是!”青狼,哈赤一皆人等齊聲領命。

第二天就是端午佳節,金陵城中人聲鼎沸,歡聲笑語熱鬧非凡。特別是運河兩岸,擺攤的密密麻麻,看賽龍舟的人山人海。

運河中比賽的十二條龍舟,已排列得整整齊齊,舟上的男兒們赤着胳膊,頭帶各色頭巾,手握船漿蓄勢待發。

臨運河兩岸的酒樓更是人滿為患,一座難求,特別是臨河的包廂,早早就被各達官貴族所訂,尋常人等有錢也訂不到。。

楊昭武和周靈素坐在稻香村最大的臨河包廂裏,已有一會。當然包廂裏不止他們二人,還有厚着臉皮湊過來看熱鬧的莫子岚。

莫子岚手搖折扇,斜靠在窗棱上,看着沉默不語坐在桌旁的楊昭武。

“昭武表弟,這街上可真熱鬧,賽龍舟還有大半個時辰才開始,不如你們下去逛逛?”

“表哥,我也想出去看看,你陪我去走走,好嗎?”周靈素也期盼的望向楊昭武。

楊昭武神色不變,淡淡道:“街上人多,容易沖撞,表妹還是在這裏觀賽龍舟得好。”

“可是,我想出去看看,有表哥在,不會有事的。”周靈素軟語相求。

“就是嘛!有昭武表弟在,誰能沖撞得了周表妹?去吧,去吧,我也出去轉轉。”其實莫子岚是想去謝府看看,與楊昭武的賭約贏沒有。

楊昭武不為所動,“那你們出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們。”

周靈素只能使出殺手锏,軟語相求:“表哥,去年京城也有賽龍舟,我本來約好了幾家小姐一起去看。結果那天二表弟病了,我在郡主府裏陪姨母,也沒去成。今年我真的想去走走,表哥,你陪我出去看看,好不好?”

周靈素的話已經說到這裏,看在母親的份上,楊昭武只能陪她上街走走。

“既然周表妹執意,那就在附近一條街轉轉吧!”楊昭武終于松口。

眼見周靈素與楊昭武一前一後出了包廂門,莫子岚吩咐随從守着包廂,也快速離開去了謝府。

謝府裏,君非凡其實已經來了一個多時辰。但因為謝怡心答應了昭武哥哥不出門,正一心一意繡那個青竹香囊,所以君非凡也只好坐在花園裏,看謝怡心忙活。

謝怡心的繡功還不錯,繡個香囊什麽不在話下。她以前想給昭武哥哥做點香囊、扇墜什麽,昭武哥哥以女兒家的手工不能外傳為由不要,現在是昭武哥哥主動要她繡,她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務必盡善盡美,讓昭武哥哥滿意!

君非凡見謝怡心不打算出門,也沒心情獨自去看賽龍舟。于是就賴在謝府,坐在花園裏吃着糕點,看謝怡心繡香囊。

今日是個好天氣,天高氣爽,空中幾絲浮雲,微風不徐不急,氣溫也冷暖相宜。

安青安紅坐在線架旁上分線,五顏六色的絲線整整齊齊的排放着,偶爾微風吹過,蕩漾起五彩的波瀾。

一旁的謝怡心,穿着一身蜀錦淡黃色的交領襦裙,錦緞上繡着金黃的繡球花,陽光下撒着點點金光。一頭烏黑的頭發半挽了個圓髻,剩下的披散在肩,襯托出一張粉白細膩的小臉,更顯嬌小可愛。

君非凡看着謝怡心端坐在桌對面的石凳上,左手拿繡繃,右手捏着繡花針,低着頭認真的繡着。一針一線,在她纖細的玉指上翩翩起舞,專注又溫馨。

由于她低垂着頭,從君非凡這裏看過去,就看見她長而密的眼睫毛彎曲挺翹,随着她的眼簾揚起又落下,靈動無比。偶爾擡頭,一雙似水剪眸望向香囊,盈滿愉悅和滿足。

君非凡就這樣看着她,心中湧起絲絲溫柔,清寒的雙目也盛滿暖意。雖然這香囊不是繡給自己的,但遲早有一天,這個美好的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會屬于自己。他定會将她捧在手心,視若珍寶,愛逾性命。

本來時光如此靜逸又平和,卻被下人的通報聲打破這寧靜。

“小姐,莫公子求見。”

謝怡心微擡頭,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望向君非凡。

“是找你的吧?君大哥。那請他進來。”

很快,莫子岚大步進來,人還未到,聲音響起:“非凡,你們還在磨蹭什麽?賽龍舟馬上就要開始了,還不走!”

“君大哥,你和莫少爺去吧,我要在家繡香囊。”謝怡心雖然也想去,但想到答應了昭武哥哥,只能裝出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君非凡看謝怡心的眼底閃過向往,又壓抑着歸于平靜,輕嘆一口氣:“子岚,我也不想去,你去看吧。”

“那怎麽行!昭武和周表妹盯了個臨河大廂房,那麽好的位置,不去多可惜!”

“子岚!”

“你說什麽?”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非凡,你還沒告訴她,昭武約了周表妹看賽龍舟?”莫子岚詫異的問。

謝怡心沒理莫子岚,豁然站起來望向君非凡,眼裏有委屈,有呆滞,還有不敢相信。

“君大哥,真的嗎?”

君非凡看着謝怡心,目光參雜着幾許複雜和不忍,明明自己該高興的,心底突然變得難過。嘴唇動了動,“是,我看你不想出去,就沒說。”

謝怡心呆在那裏,狀若木雞,君非凡擔心的看着她,心底有點疼。正想開口安慰一下,沒想到謝怡心突然就笑了,笑意從嘴邊泛開,擴散到臉上,眉梢,只是未到眼底。櫻唇微啓,一字一句的說:“我突然又想去了。”

而這邊楊昭武随着周靈素來到街上,周靈素就像從未上過街一樣,什麽都要看一下,把玩一番。街上人實在太多,又複雜,小偷拐子年年皆有,楊昭武只能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後,白木和白枝兩個丫頭被遠遠的隔在後面。

周靈素見楊昭武如此上心,芳心竊喜,更是借着人多,有意無意往他身邊蹭,想借機窩在他懷裏,或是挽上他胳膊。

正當周靈素已第三次崴了腳,靠在楊昭武手臂上,楊昭武已是滿心不耐,準備回酒樓時。街道轉角處突然沖出一匹快馬,狀若瘋癫,迅疾地往人群撞來。

人群四散躲避,攤倒人翻,一時間驚叫聲漫天,混亂無比。眼看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呆立在街心,受驚過度來不及避開,就要喪命馬蹄之下。

楊昭武甩開周靈素握着他胳膊的手,提氣急縱,撲過去抱住小孩,護在胸口就地疾翻,恰好躲開馬蹄的肆虐,将小孩救下。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