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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很想吐槽,既然他這麽重要的話, 幹嘛不看緊些, 這種不能随便死的就別到處亂跑了!!
怕那些人過來繼續害他,她不得不試着移動他。
他傷的挺重的, 肉眼可見他的腿上有血, 人應該是被撞擊後, 一時意識不清。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的血氣吸引來的,竟然有游蕩的喪屍在往這邊走。
最近她看到過零星的喪屍, 她是不在意不當回事的, 可現在就很棘手了!
這些喪屍是進化過的,一旦爆起非同小可!!
她是不用擔心自己,可是她沒辦法拖着個累贅打喪屍啊!!
她也便趕緊想要帶他避一避, 至少也把他身上的血氣掩藏下。
來不及細想,她快速拖着他走,走了幾步發現這樣不方便, 她不得不試着背着他……
現在才發現身高差的問題, 他個子比她高不少,她力氣大是大, 可是背着他總是不方便。
也顧不上那些了,她使勁的跑着, 不知道跑了多久, 一直看不到那只喪屍了,她才停下。
随後她觀察了下, 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進到密林深處了。
鬧不好這裏還有零星的喪屍,一想到這個,她忙試着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也算是他們幸運,不遠處有個天然的樹洞。
這邊最不缺這種高聳入雲,大大粗粗的樹幹。
那樹洞是天然形成的,鑽進去的時候她很擔心會遇到蛇,幸好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天然的樹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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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空間很小,而且因為樹早枯死了,樹頂部位有镂空,此時天還亮着呢,有斑駁的光影撒下來。
一旦躲進去了,她便縮手縮腳的,實在是空間太擠了,又不能壓着他給他二次傷害。
她氣喘籲籲的把他放下後,輕輕推了推他的:“令宇,你怎麽樣?”
她得弄清楚他到底傷哪了,一邊試着喚醒他,她一邊焦急的看着外面的情況,也不知道莫辰那怎麽樣了,按說那幾個人完全不是莫辰的對手。
另外令宇出事影響那麽大,肯定會有人過來找他。
沒想到,不管是莫辰還是地下城大都會,竟然都沒有人過來。
倒是沒多會兒,有腳踩在草地上的沙沙聲,她還以為終于是有人過來救他們了,沒想到等來的确是三只喪屍。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眼看着就要天黑了,越來越近的三只喪屍,好像惡鬼一樣,牙齒爪子長長的,面目猙獰……
她全身緊繃,小心的把地面上的土捧着改在他的傷口上,希望多少的幫他掩蓋下血的味道。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的動了下。
她忙看着他的說:“你醒了,哪疼?頭沒事吧?”
他應該不是很清醒,看了她好幾秒才沙啞着嗓子的:“這是哪?”
“你還記得嗎?你坐的直升機被人打下來了,這是我臨時幫你找的樹洞……”
說完她做了個禁聲的動作,頭貼在他耳邊的,很小聲很小聲的說:“外面有喪屍……沖你來的……”
可還是晚了,忽然一只利爪伸了進來,眼看就要抓到他了,她二話不說擡腿就踹了過去。
三只喪屍不算多,可是她手邊沒有趁手的武器,更主要的是她要随時提防那些喪屍進去傷害他。
只是不行也得行,她很快出去,用盡全部力氣的踹打踢那些喪屍。
天色又暗了,視線不好,距離太近,很快的她就覺着肩膀疼了下,她疼的倒吸口涼氣,虧得自己不怕被喪屍傷,不然自己也要死了。
終于收拾了那三只喪屍。
進到樹洞裏,一等看到他的臉,她就覺着委屈,略帶喘氣的,她對着還虛弱的他吐糟:“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啊?”
他也看到她身上的血跡了,不由的皺起眉頭。
“你受傷了?”他啞着嗓子問她。
她沒好氣的回他:“還用你說?我自己不知道疼?”
反正自己穿的女裝,她也懶得掩飾了,直接把外套脫下來,呲牙深吸氣的檢查了下肩膀的傷口,好在不是很深。
見他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她兇巴巴的說:“為了救你啊!我是真倒黴……”
說完氣的戳了他腿一下的,“好心沒好報,這是第二次救你了!”
不過很奇怪,自己故意戳的他傷口,可他一點沒有吃疼的反應,她詫異了下,很快的問他:“你腿怎麽了?”
他這次嗓音沙啞的說:“沒有知覺。”
傷的這麽重嗎?
她立刻擰起眉頭,小心翼翼的幫他把褲腿挽起來的看了看,小腿有血跡,能看出傷口很深,可是也沒到缺零件斷腿的地步。
她寬慰他:“腿還在,應該沒大礙。”
說完見他還看着自己,她摸了摸自己頭發的。
最近這段時間光逃難了,她也沒顧得上頭發,後來頭發長了後,她又進了那種地方,再後來來了這裏就更不需要剪頭發了。
不知不覺的她頭發都留了不短了呢。
她笑了下,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之前自己親他被反親的事。
她瞬時尴尬了下。
倒是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又有草叢的聲音,她吓了一跳,以為又有喪屍過來了,趕緊的往外看,就見月色下,竟然是洞口來了一只兔子。
她心裏一喜,趁着那兔子低頭吃草呢,她嗖的一下伸手就把那兔子抓住了。
一邊提着兔耳朵她一邊笑着說:“有火的話就能烤兔肉了……”
可惜沒有火。
這兔子也是能折騰,一直在踢腿掙紮。
她嘆了口氣,想到自己就算再想吃兔子肉,可也沒能力剝兔子皮,更何況這兔子細看還怪可愛的。
她也便提着兔子重新放了出去。
随後她低頭看去,就見他在看自己,嘴邊還帶着一點不明所以的笑。
她悶悶的說:“鬧不好這樹洞是那兔子的窩,我說怎麽一股兔子味……”
想起烤兔肉她就覺着饞,她想起什麽的往口袋裏摸了摸,她沒事喜歡裝點零嘴,沒想到口袋裏還真有點。
她趕緊拿出來看了看,随後把牛肉幹的袋子撕開,她拿了一粒牛肉粒的遞給他。
他看着她沒出聲,她倒忽然想起來了,他是吃素的。
她也便小聲嘀咕着:“我忘記了,你不吃肉。”
剛要把牛肉粒拿回來自己吃呢,他忽然張開了嘴巴,一副等着她喂的樣子。
她也便喂到他嘴裏的說:“既然牛肉幹吃,那你吃鱿魚絲嗎?”
她又把簡易包裝的鱿魚絲也打開了,他也有受傷流血,只是跟她不同,她好的很快,剛才肩膀那麽疼,現在基本已經沒什麽感覺了。
他倒是挺乖的,基本給什麽吃什麽,只是她很焦躁,那些人是怎麽回事,怎麽一個也不露面啊?
樹林中有蟲鳴鳥叫的聲音,這些都還好,她最怕的是蛇,可是這種地方沒蛇的概率很低。
她緊張的看着樹頂的方向,也是倒黴忽然有風刮起來,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随後有閃電劃破天際……
這是眼看要下雨了……
她立刻緊張起來,“咱們不會被雷劈吧?”
這像是陣雨,她擡頭看着天,很快雨落了下來,大滴大滴的。
她的頭發衣服瞬時都濕透了,再看他那邊簡直跟要泡在水裏一樣,這地方又窄又小,也沒什麽好躲雨的地方,只有最邊緣有斜着出去的一個樹杈,勉強可以擋一些。
她忙把他的上半身往自己這邊移,空間有限,也顧不得許多了,就那麽随意的讓他枕着自己的腿。
她則背靠着樹洞內,頭仰着的看頭頂的情況。
幾個響雷後,漸漸的雨小了一些,她松口氣,低頭的時候便發現他還在看着自己呢。
自從他醒過來後,他好像就一直在目不轉睛的看着她似得。
她尴尬別扭的說:“能不能不這麽看我?”
頓了頓,她直接告訴他:“我一開始就是女生,可是我是男是女有什麽關系,反正我又不喜歡你,倒是你莫名其妙的,就說之前吧,我去地下城有事而已,過後我救了你未婚妻,我還幫了地下城的忙,結果你不說感激我,還對我說那種話……我是在婚禮前騙了你,可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再說我也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跟盧曉曉可是清清白白的……”
在她說話的時候,他終于眼睛不再看着她了。
夏芳菲說完倒是有點後悔了,自己做了這麽大的犧牲努力,如今幾句話就又把他得罪了,這是何苦呢?
她遲疑了下,語氣不由軟了一些:“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你氣我也不是沒有理由……”
雨已經停了,可樹洞內積了水,他的腿眼看着就要泡到水裏了。
怕他傷口感染,她很快的試着幫他挪動位置。
“我幫你挪下位置,這裏太潮濕了……”
她伸手剛要挪動他,他很快的說道:“別碰我。”
她皺了下眉頭,見他一副不願意人碰的樣子,以為他是不喜歡自己碰他胳膊手臂,她也便試着把他的腿挪到幹燥些的地方。
沒想到他更急了,用好的那條腿掙紮,不讓她碰。
這下她也生氣了,直接不管不顧的,一把抱起他的傷腿,直接給他挪了個位置!!
随後她故意的摸了他臉頰額頭的說:“不讓碰是吧,我就碰了!我還想碰哪就碰哪呢,你反抗的了嘛?”
天色很暗,需要很近很近才能看清對方的表情,此時他肯定是氣壞了。
從那之後他就跟死了一樣,不動也不出聲了。
她也沒管他,周圍是雨歇後的聲音,還有幾聲怪鳥的鳴叫。
倒是眼睛适應了黑暗後,她忽然看到一條彎彎曲曲的東西從草叢滑過,她吓的嗖的一下就跳到令宇身邊,微笑着說:“還生氣呢?”
令宇皺着眉頭的看她一眼,天上的月亮倒是出來了。
她笑呵呵的讨好似得問他:“你不怕蛇吧,一會要是有蛇進來,你是不是能把蛇趕走?”
令宇看了她一會才說:“你找根木棍給我。”
夏芳菲被他提醒了,忙找了兩根木棍,給他一根,她自己留了一根的,警覺的看着外面。
倒是重新說話後,令宇又在看她了,只是不像之前似得那麽肆無忌憚的看,現在的他學會了掩飾,他會不着痕跡的看着她。
可統共就兩個人,怎麽可能感覺不出來,沉默了會,為了緩和氣氛,她小聲的問他:“你還生我氣嗎?”
她很關心這個問題,她這麽出力,一方面是為了幫易先生,另一方面也是想化解她跟令宇的恩怨。
見他不出聲,她很和氣的湊過去,讨好一樣的說:“我願打願罰,不過功過相抵,現在總不至于還要我死吧?”
說着她眨眨眼的,她眼睛長的漂亮,眼神又過于清澈,便不是故意的,認真看人的時候也有種欲語還休的感覺。
他完全忘記了掩飾,盯着她眼睛的看了好一會兒,他才好像晃回神的問她:“如果你沒意過我,那你現在想做什麽?”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她遲疑了下坦言道:“我想功過相抵,給自己留條活路,主要是得罪你的結果太痛苦了,跟過街老鼠一樣……”他很快的笑了下,自嘲一樣的:“謝謝你的答案。”
他沉默了幾秒才回答她之前的問題:“你放心,我不會再難為你。”
聽見他這句話,她立刻松了口氣。
只是他下一句話又讓她把心提了起來。
“可你們特種人該怎麽處理,我還要再想想,等我安全了,我會盡快給你一個安排。”
果然他一知道自己的性別,立刻就猜出她的情況了……
她皺着眉頭的跟他商量:“不能當我們不存在嘛?我們跟那些喝人血吃人肉的又不一樣……”
他口吻冷淡的:“不可能。”
這下她也不想說話了,兩個人都沉默着,也的确是累了困了,不知不覺的夏芳菲便睡着了。
一直到快到早上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迷迷糊糊的聲音。
她詫異的擡起頭來,随後便發現聲音是從令宇那傳來的,只是他說那些話的時候,眼睛是閉着的。
她趕緊過去,明顯情況不對,用手一摸,果然!
令宇的額頭燙的很,多半是昨夜的雨讓他發燒了。
她趕緊推推他,拍拍他頭的說:“喂,令宇你清醒些……”
一直這麽昏迷下去,他會不會被燒壞?
見他一直不醒,還在夢呓。
她想起物理降溫了,正好早上天氣有些涼,外面都是昨晚下雨彙集起的小水窪。
她很快撕了他褲腿的一點布料,随後出去沾濕,為他稍微的擦着額頭手心。
在她擦拭的時候,他口齒不是很清晰的:“對不起……”
他連續說了好幾句,她想了想,才忽然明白他這是在做什麽噩夢。
她忙用力的推着他的說:“令宇,你醒過來啊!你當時那麽小,你沒什麽對不起你媽媽的……你媽媽那麽努力,她只是是想你好好的活下去,你別放棄你自己啊……”
他肯定是燒迷糊了,便是被她用力搖醒後,他也只是一動不動的看着她,不是很清醒的:“我想幫她……”
“我知道……”她湊近他,很輕很溫柔的安慰他:“你很好了,你已經幫她報仇了,你把那些傷害她的人都殺死了,你忘記了……”
他眨眨眼這才想起來一樣,喃喃自語着:“嗯,很多年前我就把那些人都找出來弄死了,為了不放過任何一個人,我把那個視頻找出來看了三遍,我記住了裏面的每一張面孔,只是在我準備找那個男人算賬的時候,爺爺攔住了我,跪在我面前求我,讓我留他獨子一條命……”
後面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她出聲寬慰他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折磨自己了……”
“沒有過去,我失言了,現在是我爺爺要我死……”
他說着看着樹冠出神,他看起來倒是比剛才好了一些。
夏芳菲有些意外,詫異的問他:“你爺爺還活着呢,喪屍出來他都沒死,他今年多大歲數?”
還以為令家現在只有他了呢。
他聲音嘶啞的說着:“他在島上,我們是最早一批知道喪屍消息的,他知道消息後,立即飛往了私人島嶼避難,那裏與世隔絕完全不受外界的影響……”
這種事情她還是頭次聽到,怪不得聽盧曉曉的意思,他們盧家幾乎沒死人呢,普通人哪有那麽幸運。
那這次的事情,大概率是他爺爺派人做的了?
她昨天就覺着這次的事情很蹊跷。
只是他也是真瘋,都知道有人要刺殺自己,他還非要單槍匹馬的就只坐一架直升機的過來,簡直跟故意立靶子一樣。
她忍不住的小聲吐糟他:“你都知道了,你還這麽不小心的過來……”
他沉默了下,才說:“這是我欠他的,總要給他一次機會……”
因為發燒,他臉挺紅的,呼吸的也比以往要急促一些。
她忙把潮濕的布料貼到他額頭的,小聲的說他:“簡直就是瘋子……”
他沉默着,看着樹冠露出的那片天空,過了好一會兒才和她說,“你覺着我該怎麽辦?”
這種弑父殺親的事,竟然問她?
夏芳菲楞了好幾秒才說:“這個就要問你自己了,你爺爺對你好嗎?慈祥嗎?”
他沉默了會兒才說:“不算壞,他教我很多東西,我能掌管家族生意,一方面是他培植我,另一方面也是靠我自己,在我把他架空後,他不得不主動放權把令家交給我……”
她哦了一聲,想了想的問他:“你呢?那你想他死嗎?”
還以為他會迷茫,沒想到他很快回答了出來,:“沒第二條路可選。”
他憂郁的嘆口氣:“令家已經被我殺的不剩什麽人了,我有時候會想,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夏芳菲聽他說這話,忍不住的吐糟他:“什麽存在的意義啊?末日呢好吧!還有好多喪屍沒打呢,你有考慮人生宇宙未來的時間,不如把心思放在怎麽對付喪屍身上……”
見他沒有反應,她吐糟的更厲害了,“再說你連個戀愛都沒談過,看到男人都饑不擇食的要跟人柏拉圖,麻煩你趕緊找個正經好女人談談戀愛吧,真的,戀愛能讓人正常不少呢。”
令宇立刻扭頭不跟她說話了。
夏芳菲說完才發現自己又踩了他痛腳,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習慣性的要逗他兩句。
在地下城時,她就總能一邊忽悠敷衍他,一邊氣他逗他。
她也就拽拽他胳膊的,“不過說正經事,你的人什麽時候過來啊,我擔心你撐不住啊,我是沒事,我身體可比你強多了。”
說着她還用手貼了貼他額頭的估算,“你這麽發燒下去,真不是事……”
他很快皺眉躲開她手心的:“我說過你別碰我。”
見他又翻臉了,她無所謂的說:“好像誰稀罕碰你一樣……”
說完她倒是想起什麽,看着他的:“令宇,咱們別這樣了,其實……”
她用手比劃着他們兩個人的位置,欲語還休的:“咱們一起經歷了這麽多事,又如此交心,你不覺着……”
他聽見她的聲音後,不由看向她,目光落到她殷紅的嘴唇上,像在期待着什麽似得。
她眨眨眼才說:“咱們都這種關系了,又幾經生死的……”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嗓子暗啞着嗯了一聲,手指都不自覺的拳在了一起。
“還記得你出十個億懸賞我嗎,你既然給別人都是十個億,那我這樣自動送上門,還救過你的,你就算不給我十億,給一個億意思意思也好吧,都這種關系了,是吧……”
心底在盼着什麽的令宇,沉默的看了看樹頂,最後才一字一頓道:“你怎麽不去死……”
夏芳菲有點生氣了,自己出人出力,還受傷忙到現在算什麽啊?!
她撇了下嘴的吐糟他:“真小氣……”
說着故意的戳着他臉頰的說:“不給就算了,還讓我去死,不讓碰是吧,就碰就碰!”
就在她戳着他臉頰氣他的時候,忽然一把冰涼的槍對着她的頭。
她輕戳着令宇臉的動作不由停下。
随後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你給我住手!夏……”
說到這,好不容易找過了的趙助理,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裙子,一時間有點詫異。
倒是夏芳菲已經擡頭看過去了,就見不知道什麽時候,樹洞內外多了很多人,還有兩個人早埋伏在樹洞頂端用狙擊槍瞄準自己。
她緊張的趕緊舉起手的說:“別打我,我是好人,我已經将功贖罪救過你們令城主了……”
說完她看向令宇,希望旁邊躺着的令宇能為自己說句話。
此時趙助理帶來的醫護人員也過來了,正在那幫着令宇看腿上的傷。
趙助理也在等着令城主的下一步指示,到這個時候令宇才看着她說:“把她帶回去。”
聽見不是立即槍斃,夏芳菲松了口氣,不過等那些人擡着令宇出去的時候,令宇明顯又多吩咐了一句。
很快趙助理親自拿槍比着她,押着她上到車內,一臉懊惱的說:“城主讓我看好你,再跑了讓我提頭去見,不過夏飛……你這是什麽打扮?”
“我在男扮女裝啊!”夏芳菲故意的調侃。
趙助理又不是真傻,很快就瞧出來了,瞬時就靠了一句的,“你特麽是女人是吧?”
他瞬時都淩亂了,自己一直追捕,這個上天遁地,在城牆打過喪屍,伸手救過盧曉曉的夏飛,竟然是個女人?!!
還是個會用手指戳城主臉頰的,各種嘚瑟随意的女人?!
倒是夏芳菲有點擔心莫辰的情況,忙問他:“你們怎麽來這麽晚?有看到刺殺城主的人嘛?”
“那些人已經抓起來了,包括你朋友!”說到這個地方,趙助理便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為了抓那個路人甲,自己何苦在那邊耽擱了這麽久,而且這個女夏飛也是太厲害了吧,躲的也是太遠了,又趕上下雨痕跡味道都被沖沒了,好不容易這才找到人。
一聽到莫辰被抓到了,夏芳菲便沉默了起來。
趙助理繼續說着:“包括易先生幫你的密道也都找到了,先看看城主的傷怎麽樣,要是有個不好,我保重你那位易拴住團長就等着倒黴吧!”
夏芳菲這下更沉默了,同時有點後悔,自己剛才好像把令宇得罪的太狠了,自己也是嘴欠,沒事瞎逗他幹嘛啊……
現在好了,早知道那時候寒虛問暖,對他百依百順的,興許現在還能幫易先生跟莫辰多說兩句話……
她這麽想着,心裏也便盤算着等晚些的時候,再見了令宇盡量緩和關系,讨好他。
只是這個機會卻不是那麽容易得的,等她被帶到大都會的時候,她很快被關在了特制的地方。
那是一個全封閉的空間,以前估計是用來裝參觀用的獅子老虎的,等她進去後,那些人還把外面的鐵絲網也都通了電。
趙助理雖然不怎麽過來,可如今聽說勇站城牆的夏飛是個女人,又聽說她鬧不好還是個女特種人,一時間地下城的那些士兵們,都會找個理由機會過來悄悄的瞅兩眼。
平心而論,趙助理并沒有苛待她,反倒好吃好喝的款待她。
那些過來瞅兩眼的人也都選在白天她活動的時候,完全只是好奇心作祟而已,并沒有任何不好的舉止。
甚至在看到她後,還會順便誇她兩句,說些原來挺漂亮的啊,這麽好看的女孩子啊,沒想到啊這樣的話……
可是那種被參觀的感覺太強烈了,再者她是女人這件事肯定是傳出去了。
她估計不光是地下城,只怕大都會的人也都知道了,畢竟她如今是大名人,價值十億的賞金榜,每天把她頭像都置頂挂着呢。
如今忽然男變女,不被議論才怪了呢。
這樣過了幾天,倒是在這個過程中,她多少的聽到令宇手術的事情,他的情況其實比他看起來的還要兇險。
幸好他度過了危險期,過了五六天,他才臉色慘白的坐着輪椅的過來。
看他坐着輪椅,微楞的對着籠子內的自己。
她靠着玻璃牆的喂了一聲的,吐糟他:“隔着兩層籠子參觀的感覺怎麽樣啊?”
他表情不妙的扭頭問身邊的人:“誰讓你們這麽做的?”
身邊的人詫異:“趙助理安排的,說您吩咐讓看好她,大都會設施有限,趙助理也是擔心……”
那人還沒說完,令城主已經淡淡說道:“讓他別廢話,自己去領三十鞭子。”
身邊的人立刻不說話了,趕緊把命令傳下去。
等身邊的人打開籠門後,他這才移動着自動輪椅進到籠子內。
夏芳菲腳劃着地面的,一臉委屈的說:“我以為我救了你,沒有恩情也是苦情呢,現在好了,還成展品了……”
他這才擡起頭來,糟心的看着她的:“我倒是聽說你在這邊挺逍遙的,零食水果冰激淩各種蛋糕點心也不算虧了你。”
她趕緊換了個策略,笑嘻嘻走到他面前,提醒他:“你說過的功過相抵,可以放我走的……”
他點點頭:“我是答應過,不過作為特種人,不可能這麽輕易放你走,一會兒會有人過來給你植入定位器,以後你只能在我劃定的區域活動。”
她警覺的問他:“那是多大的區域?”
他沒直接回答,只說:“看我心情。”
這就很微妙了,他要是一個不高興,直接劃巴掌大,自己還得金雞獨立啊!
她氣的對着他的背影,偷偷的翻了個白眼,随後追問:“那莫辰呢?莫辰也救了你,要放也一起放了吧!”
“他傷了地下城不少人,現在精兵團的團長還在追着要他腦袋呢,而且他比你還能鬧騰,除了傷人,還毀了一架軍用直升機,兩輛作戰車。”
夏芳菲臉色緊張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解釋:“傷人是不太好,可是他也是沒辦法,肯定是你們的人過去一通亂打,彼此誤會才導致的……傷人只能說是各憑本事,他要是沒本事,沒準已經被打死了呢,至于那些東西,了不起我們過後湊錢還你裝備還不行嘛……
他安靜的聽着也不出聲,等她說完,他才說:“這賬我先記着,等你們身上植入定位器,就可以走了。”
她臉上掩不住高興的:“現在嘛?那我現在能去哪?這裏是大都會,那我可以去找易先生嗎?”
又擔心他的小心眼,忙補充着:“你不會難為易先生吧?”
易先生人那麽好,要是因此連累了易先生就麻煩了。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随便你。”
夏芳菲見他就要出去了,忙又喊他名字的:“令宇……”
他回頭看向她,不知道怎麽的就覺着他這個樣子有點落寞可憐似的。
她看着他,心念微動,微笑着說:“謝謝你啊,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了。”
這次他停頓了幾秒,才點點頭的:“是,勾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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