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這是被撩了嗎?
白澤宇有些窘迫的站在卧室裏,都不敢去看浴室那裏,不就是洗個澡,怎麽就是囧的慌呢。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聽到男人有些沉悶的聲音從浴室裏傳出來:“把我的睡衣和毛巾拿來。”
白澤宇忙不得的答應“哦,好的,我這就拿。”
然後他飛快的環視卧室,發現床邊緣就有一套疊的很整齊的深藍色睡衣,還要一條特別柔軟的毛巾,他趕緊拿起來小跑的來到浴室門口。
“衣服我拿來了。”白澤宇站在浴室門口,因為距離的近,他都能看到浴室裏人影,就在白澤宇暗戳戳的想,是自己遞進去呢,還是大佬自己開門呢……
他正瞅着拉門把手愣神,浴室的門毫無征兆的就拉開了,然後白澤宇就看到大佬坐在輪椅上,以及濕淋淋的果體,大佬的果體和他本人那張有些蒼白陰郁的臉不同,身體健碩,肌肉分明,妥妥的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料的典型代表。
兩輩子都是單身的白澤宇在浴室門被來開,強烈的視覺沖擊帶給他極大的震撼,那一瞬間頭腦空白,他就那麽傻乎乎的瞪着眼睛,面對着新鮮出爐丈夫的身體。
白澤宇感覺自己像是蒸熟的雞蛋,馬上就要膨脹炸掉了。
“衣服呢?”男人似乎對這一切毫無所覺,聲音依舊和往日那樣低沉,只是落在白澤宇的耳朵裏,卻帶着幾分莫名沙啞,性感的迷人。
哦,肯定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出現了幻聽。
“在,在這裏。”白澤宇把手裏的衣服遞過去,男人帶着水氣的手伸過來,然後一把抓到了遞衣服的手腕,白澤宇吓的一哆嗦,險些把手裏的衣服扔了出去。
白澤宇差點吓出眼淚來,他跟個弱包似得,抖的厲害:“衣,衣服在這裏。”因為手被抓住,只好用另一只手飛快的抓起衣服。
哎,眼睛看不見真的是個很大的問題啊,這要是大佬一個人的話,這回到房間找衣服也得夠嗆。
就在白澤宇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間,一股強大的拉力從他的手腕那裏蔓延,完全恍神的白澤宇想要做出急救反應已經來不及了,他像一只可憐兮兮,死命撲騰的八爪魚,揮舞着爪子,在強大的地心引力下,他還是一頭栽下去。
完蛋了!!!
再一次撲倒在大佬的懷裏,白澤宇內心是極度瘋狂暴躁的,他想說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有人會相信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澤宇覺得此刻他的話肯定很蒼白很無力,大佬的睡衣和毛巾已經掉在浴室的地上打濕了,他狼狽的從男人滿是水氣的懷裏爬出來,窘迫的想要原地爆炸。
“我不怪你。”男人語氣很平淡。
白澤宇驚喜的擡頭,覺得大佬還是心胸寬闊,蠻有人情味的。
哪裏想得到,話還沒說完,後面還有“你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你懷着什麽心思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白澤宇百口莫辯,第一次他純粹是被吓的,這次他真的有感覺一股拉力,他有懷疑是大佬有意為之,可這話他說不出來啊。
大佬這樣的大人物,應該不會對他做這種模棱兩可的事吧。
“現在我們證也領了,你要是想要做什麽,需要什麽,直接跟我說,我會滿足你的。”這話說的就好像他好想跟男人那個啥似得。
“不必如此委婉,雖然我腿腳不行,有的事還是能行的……”
求求你別說了好嗎?
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撲倒你在懷裏的,白澤宇特別想哭。
“我,我知道了。”白澤宇小聲的應道,那聲音弱弱的,跟蚊蟲一樣,他覺得跟大佬在一起實在是太煎熬了,并非痛苦,而是水生火熱,欲,仙,欲,死的那種,他搞不清大佬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是吃晚餐後,他說的那句帶着莫名挑,逗的話,惹來了大佬的報複?
不,大佬不會這麽無聊。
就他這種小人物,不值得大佬費心,白澤宇在心裏自我安慰道。
“我,我再去給你找一條幹淨的毛衣和睡衣來……”氣氛實在是太尴尬了,白澤宇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趕緊找個理由暫時離開這個狹小的空間。
好在大佬的衣櫥裏衣服擺放的很有次序,擺放有序,白澤宇很快就找到自己需要的,然後拿過去,他又擔心再次出現剛才同樣的事情。
“大佬你看這樣,我給你擦一下身體吧?”白澤宇試探性的問,他猜大佬應該會拒絕的,要是他肯定會拒絕。
“行,那你來吧。”大佬絲毫感覺不到窘迫和不好意思。
白澤宇遞毛巾的手頓時一僵。
“……”
跟自己想象的怎麽不一樣?
為什麽要對嘴呢?
“哦,那我給你擦。”自己選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強行微笑,白澤宇拿出毛巾,把睡衣睡衣丢到床上,然後自我催眠,我是在給癱瘓的病人擦身體,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可眼睛的視線卻不由自主的随着手的動作一點點的漂移,這種完全控制不住的感覺真的很要人命,再把男人的身體手腳水氣都擦幹淨後,白澤宇瞥了一眼男人兩腿間尴尬的位置陷入了可怕的糾結中。
這是擦,還是不擦呢?
真的擦的話,他還有活到明天的機會嗎?
為什麽他每天都在危險的邊緣瘋狂的試探呢?
“怎麽了?”見白澤宇遲遲沒有動靜,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濃濃的疑惑。
白澤宇遲疑了一會兒,咬牙,然後慷慨赴死:“……沒,我!!!”
在他的手下去的那一刻,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背,白澤宇再次吓的魂兒都出來了。
“這個……我自己來。”男人拿走毛巾,擦的很自然。
“好,好,給你。”
白澤宇只覺得這會兒心髒還在嗓子眼,跳的厲害,臊的慌,要命的那種。
這種恍如偷腥被抓現場的荒謬感為什麽會從他的腦子裏突然冒出來。
簡直太可怕了。
他感覺這會兒大佬肯定會覺得他是一個色性大發的色鬼,擦身體都不放過,實在太下流了。
“好了,把我推過去,我穿衣服。”沒一會兒男人把毛巾遞給白澤宇。
就像是一個僵硬的木偶,白澤宇肢體極其不協調的推着輪椅特別做賊心虛的來到卧室,把睡衣遞給男人,都不敢正眼去看。
大佬把上衣穿上,似乎想到了什麽,拍了拍白澤宇的手“去拿一條內褲,給我套上。”
完全成了驚弓之鳥的白澤宇都沒有意識到什麽,飛快的沖到衣櫥,翻出一條深黑色內褲,然後蹲在大佬腳邊……
大佬說,要給他套上……
一前一後的擡起兩只腳,一點點往上拉,白澤宇只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穿的最難穿的內褲了,羞恥度爆棚,而且尺度極高,他感覺嗓子眼都在冒煙,再臨近腿部的時候,白澤宇兩只手抖的跟打架一樣。
這個點就尴尬了,白澤宇還在想,是自己用小身板把大佬抱起來,還是怎麽咋,大佬已經雙手撐着輪椅扶手,催促道:“快點!”
白澤宇眼疾手快的套上,覺得這一刻自己的手速到達了一個破紀錄的存在。
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他又把睡褲拿過來,以此再次套上……
這個過程,全程沒有一句話,空氣裏蔓延着一種難言的寂靜,白澤宇真切的想要找個縫隙鑽進去。
偏偏另一位态度很自然,沒有一絲不自在,還示意他今晚的工作要繼續……
“我這就把精油拿來。”
白澤宇感覺自己還是臉皮太薄了,這不應該當事人才應該尴尬嗎?
精油一點點的塗抹到男人的腿上,然後用力的揉,捏,只是昨天他還能一本正經,規規矩矩的幹活,今天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一會兒是大佬淋浴的性感迷人,一會兒又是大佬的腿真修長啊,肌肉結實,真是一雙好腿,夠玩年,那麽他現在也是玩大佬腿的男人了?
唔,不得不說,大佬的腿毛都是如此的迷人~
等等!
現在是給大佬腿按摩的時候,不能胡思亂想,可越是阻止,這種危險的思想越發不受控制,白澤宇感覺自己真的越來越不正經了。
大佬要是知道自己腦子想的,會不會把自己打死?
這種游離在幻想和自我譴責的兩種念頭徘徊,白澤宇覺得今天的按摩精神極度的耗費,等一套都做完,他已經精疲力盡,哪裏還敢胡思亂想,只想回房睡覺。
“我回去了。”累到虛弱的白澤宇用奄奄一息的聲音說道。
男人躺在床上,表情帶有幾分惬意:“嗯,去吧,記得明天早點過來,以後你就負責我洗浴。”
白澤宇欲言又止:“……”
我可以拒絕嗎?
“這是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如今我們都領了證,雖然婚禮在一個星期後,不過還是不要太急于求成,同房我覺得還是先緩緩,你看如何?”
我還能說什麽你?
我能選擇原地爆炸嗎?
已經徹底紅的跟熟透的蝦子似的白澤宇特別委屈,可他不敢說,也不知道跟誰說,只能懦懦弱弱的,跟個小媳婦似得,羞嗒嗒的:“嗯,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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