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誰欺負你了?

這告狀也未免太明目張膽了吧,他們還要還要這麽多人在現場看着呢?

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

原本還叽叽咋咋小聲議論,各種道德上的譴責的同學頓時不吭聲了,不是他們不想吭聲,而是他們懼怕白澤宇的靠山,九區的賀爺。

那個可真的只是傳說一樣的男人啊,每次出現在新聞報道上就引起很大波動的那種,像他們還處于象牙塔的學生只能仰慕的份兒,然而現在這個備受他們仰望高不可攀的男人卻被他們同齡人用黏糊糊的聲音喊親愛的~

又酸,又妒忌,甚至還隐隐有些莫名的懼怕。

做錯事了,就把自家的男人找過來,像什麽話,還是不是男人啊!

還沒接觸社會,心思單純且直白,對于這種靠關系上位,還毫不掩飾,明目張膽的行為并不是每個人和班長他們那樣換位思考,他們心裏默默唾棄同時狠狠的鄙視。

然而當事人臉皮厚到一個無法估量的尺度,白澤宇說是撥通了那頭電話,可他們也聽不到啊,也不能确定那頭就是賀爺,只能看白澤宇矯揉造作的聲音,發嗲的黏糊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受不了!

能不能用正常聲音說話了?!

他們許多甚至在心裏嘀咕,像賀爺那種位高權重,公事繁忙的人怎麽可能陪你玩這種愛情游戲!切,肯定是在狗仗人勢罷了。

拿着雞毛當令箭。

至于電話那頭,在接到白澤宇電話的時候,确實是在處理一些事情,還是賀家的事,一些不長眼的家夥又過來,以各種長輩的嘴臉警告賀靳之不要太過于随意妄為,丢了賀家人的臉面。

然後賀靳之對這些人完全沒有任何感情,原先主家人驅趕主宅,不過是給他們最後一個機會,在知曉自己車禍的幕後者,賀靳之對主家人再無血緣之情。

然後,這些人不知死活的硬闖主宅,被一幹保镖禁锢到密室中拷問,而賀靳之坐在輪椅上望着眼前面容已經枯槁的至親,原本一直緊閉的雙眸此刻寒光閃爍,陰冷且狠毒,凜冽逼人的氣勢那裏還要傳聞中失明的影子。

那些人在看到賀靳之寒光迸射的雙眸,好似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拼命的嘶吼大叫:“你!你根本就沒瞎!你好狠啊,竟然,竟然還用如此小人手段…………那,那你的腳,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沉默不語,只是嘴角扯出一絲陰狠的冷笑,看着這些陷入絕望的人群,嘴角的笑意在這些人的尖叫和絕望中不斷擴大。

跟随在男人身後保镖們突然打了個寒顫。

自從賀爺車禍後,人就變得越發可怕,甚至隐隐有種變态的趨勢……

那種病态的發展令人望而生寒,作為保镖的他們,總感覺脖子有些發涼。

似乎,那些至親的人被折磨的越慘,賀爺就越開心。

在這種令人窒息的空間裏,突然一聲手機鈴聲響起,保镖們默默的張望,到底是那個倒黴蛋在這個時候犯傻。

然後環視一圈,發現,響鈴是從賀爺那裏傳來的……

當事人面沉如水,拿出手機在看到來電顯示人皺了皺眉,接通,就聽到自家又蠢又讨人喜歡的小寵物向他撒嬌,哦不,告狀。

“你要不過來,我可能被群毆了,好多人圍觀,還說我偷錢了。親愛的,你說我像是缺錢嗎?這說出去不是丢你的人嘛。”

男人擰了擰眉頭,示意身後的保镖把那些人堵住。

“你說的有道理,我的人怎麽能讓其他人欺負……”要欺負,也只有我能欺負的份兒。

男人在心裏這樣說。

“行,等會兒,我就給你撐腰。”

男人挂斷通話,對保镖揮手,示意将密室的人處理掉,然後推着輪椅去卧室簡單換了一身衣服,然後讓司機開着車庫裏存放最奢侈,最高端的豪車前往白澤宇的學校。

目睹這一切的管家心痛到簡直無法呼吸,他到不是心痛什麽車子,而是賀爺好端端的處理事情,結果就被白少一個電話給叫過去不說,賀爺年紀這麽大,怎麽還跟那些青春期的小年輕一樣,腦子發熱,這種攀比炫耀的風格完全不屬于你這種向來沉穩低調的人啊。

賀爺你以前不總是開那種低調,且配置精良,改裝過的厚重車型嗎?

那種奢華,高端款,你向來是不屑的。管家還記得,曾幾何時,賀爺你說,這是玩物喪志,不思進取的人讨好情人用的東西,他這輩子都不會用!

現在是腫麽回事?

白澤宇在得到了賀爺的答複後,心态更好了,任憑周圍人看他一副妖言惑衆,盛世妲己妖妃模樣,露出鄙夷的目光,心安理得。

周圍同學不敢吭聲,他們也不知道真假,有人深信,也有人猜疑,還要人已經默默的撥打了輔導員和宿管那邊的電話。

至于白澤宇斜對鋪上方的那位同學,這會兒也有點慌了,他在幹這個事的時候也是再三确認了,可對方說白澤宇根本就不得寵,賀爺完全就是玩玩的心态,對他根本不在意,不過是個當箭的靶子,可現在怎麽回事?

賀爺要來?

那位同學一想到那個場景就兩腿發軟,可面對寝室裏那麽多目光,他必須咬牙堅持到底。

對!

沒有證據!

反正警察也找不到他頭上來,有事也是白澤宇。

他假裝鎮定硬着脖子說:“你不要以為賀爺來了就沒事,偷了就是偷了,別以為有錢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今天我們有這麽多人看着,我相信正義到來。”

然後他看向眼圈發紅的王軍,拍着他的肩膀安慰:“就算這事被壓下來,我們還有網絡,我把這事上傳到網上,呼籲的聲音大了,我還不相信邪能勝正……”

白澤宇擺擺手,繼續看他演戲:“我報警了,随你怎麽說吧。”

班長拍了拍白澤宇的肩膀,正色道:“兄弟,我相信你。”

另外幾位送他一起來寝室的同學也齊聲說:“我們也相信你,白澤宇不會做這種事的。”

雖然相處時間還比較短,可就那麽一會兒時間,他們覺得一個能夠在攀升高位還能心平氣和,跟他們有說有笑,還邀請他們一起去參加婚宴的人,絕對不會做這種腦子發昏的事。

“白澤宇一個星期後就和賀爺舉辦婚禮,還邀請我們去當伴郎,他那麽忙,怎麽還有時間趕這種偷盜的事啊。”

“……他某寶上有幾億的零花錢,真的沒必要偷這點錢,還有那麽大風險。”這是班長,在白澤宇跟賀爺通話後,就給班長轉賬吃飯的錢,因為距離近,班長他們幾個想不看都難,然後看到那一串數目,他們只覺得眼睛花,還很疼。

……

從未接觸這麽多錢的同學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嘴巴半天合不攏,他們一會兒看看白澤宇,一會兒看看那位強作鎮定的同學,一時間心裏的天枰開始傾斜了。

“你們,你們,不要被他騙了……”

那位同學惱羞成怒,索性爬到自己床鋪上,氣哼哼的:“算了,這個好人我也不當了,抓個小偷還惹了一身的騷,等着警察來吧,看你還嚣張到什麽時候。你們以為這是寝室裏第一次偷盜嗎,不過是大家默不作聲,不想把事情搞大而已……”

“搞大什麽?”

這時一聲陰冷且低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聲音的主人太具有穿透力和震懾力,圍觀的人下意識的往後面看,就看到幾個身強體壯,體格高大,且穿着統一黑色迷彩服的保镖伸手用保護的姿态推着一位坐在輪椅的男人過來。

圍觀的同學頓時散作鳥獸,如同魚群游走,一條寬敞的通道就出現了,這種被數名保镖簇擁,氣勢森然且恐怖,帶着說不出的冷意,讓象牙塔內的學生們害怕極了,尤其是在看到過道和樓梯處,還站着十幾名身穿黑色迷彩服,體格高大,不茍言笑的保镖們,一時間,這棟宿舍安靜如雞。

大夥兒被這一幕驚呆了。

心裏頭翻湧出一萬個我擦都不能形容此刻的心情。

這回有人玩大了!

有人在心裏嘀咕着,白澤宇被學校一些人欺負許多人是知道的,可這事每人管,一直以來很多人沒當回事,現在人家都有靠山了,居然還要人不長眼,幹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過讓他們萬萬也沒有料得到的事,不少人都覺得這事也就是豪門的樂子,白澤宇頂多也就是一個寵物,許多是看好戲的,可現在,賀爺竟然到他們學校來,還是以一種很高調的方式。

難道要變天了?

白澤宇在聽到男人的聲音,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撲過去,然後把輪椅推到自己的床鋪旁邊。

“親愛的,你終于來了。”

班長和幾位同學都飛快的離開,并且以一種複雜的目光看着白澤宇,你不是腳痛走不動路嗎?

怎麽賀爺一來,你腳就好了?

班長他們不敢說,也不敢問。

“聽說有人欺負你?是誰膽子那麽大,敢欺負我家小寶貝~”男人的聲音格外低沉悅耳,特別是最後一句,帶着莫名的磁性和挑,逗。

白澤宇一向蒼白的臉頓時爆紅,賀爺怎麽突然一下子變得不正經了,他都有點吃不消了。

不過人來了,白澤宇心裏還是暗自歡喜,小聲抱怨:“這不,我剛上完體育課,寝室的人說我偷偷了錢,這不,還在被褥下面,四千塊,還說我花了一千多。”

男人低笑一聲,順着自家小寵物的心思:“零花錢用完了?這次要多少?”

白澤宇咳了咳,表情特別矜持,然後一本正經開口:“那就來個兩百萬吧。”

男人皺眉:“這麽點怎麽夠花,先給你轉一千萬,不夠,再跟我說。”

然後示意一旁的秘書,秘書會意,開始轉賬,然後圍觀的同學就聽到一聲熟悉的系統提示聲:叮咚,某寶轉賬一千萬。

圍觀的的學生,心情那個激動,各種羨慕嫉妒,心裏咕嘟嘟的冒酸水。

一千萬的零花錢啊,怎麽花啊。

麻蛋,賀爺真有錢!

做賀爺的男人也好有錢,他們現在特別羨慕,如果有人願意這樣給零花錢他們花,他們也願意的,因為賀爺看上去真的很寵白澤宇啊!

這該死愛情,讓賀爺這種正經男人也變得昏庸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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