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不是你讓我做的嘛

白澤宇被男人異常的舉動吓得手一縮,有些疑惑不解“脫褲子啊怎麽了?”

大佬這般抗拒, 讓白澤宇很是莫名。

男人發出一聲冷哼, 聲音裏略帶幾分不爽“不是說給腿做護理就好?”

白澤宇癟癟嘴, 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可你現在穿着西裝,褲腿那麽緊,我怎麽撸上去?”

不知道是形容詞太過于粗魯,還是解釋的太過于理直氣壯, 男人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偏偏當事人還什麽都沒發覺, 繼續解釋“你洗澡我都看到了,還是從頭到尾,這幾天可都是我給你穿的衣服呢, 不就是給你脫個褲子嘛。”

有必要那麽大驚小怪,搞得好像他要那個啥似的。

男人放開按在褲腰帶的手,默默的歪了歪腦袋。

主動秀身體,帶有目的性的, 和被動被人強行秀,這樣差別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

“……”

總之, 男人心裏這會兒非常複雜。

男孩不按常理出牌, 這讓他很難辦。

“而且我們都結婚了,婚禮也快要舉行,雖然彼此是名義上的,不過我都占了你那麽大好處,幫點忙也是應該得。放心好了,不該看的我不會看的。”白澤宇用極為真誠的語氣說道。

其實, 大佬全身他都看個精光。

還是看了好多遍,也摸了好多次的那種。

嘻嘻嘻(˙︶˙)

有種占了天大的便宜的男孩心裏特別的得意。

“……”

見大佬沒有反對,白澤宇再次伸出手,一點都沒有任何不好意思。

可壞事就是白澤宇個頭小,體力不足,再去解開褲子,想要把不怎麽配合,腿腳不便的男人從輪椅,抱起來,然後把褲子脫下,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問題。

于是,白澤宇累的吭哧吭哧的,可有的人不配合,甚至是唱反調,這個問題就顯得極為棘手了。

怎麽一個大男人,心眼跟針眼似的,未免也太小了吧。

白澤宇在心裏嘀咕不已。

媽的,這要外面的人如何看你啊,賀爺!

老男人真的是太會裝了!

因為自身先天不足,身高體型上的差距,白澤宇只能低着頭,貓着腰,近距離用平生最大的力氣去扒。

那趨勢,那幹勁,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怎麽看怎麽詭異。

忍耐許久的男心裏騰升處幾分不悅,開口道“你……”

“啊?”

額角挂着細細的汗珠的少年以為男人不耐煩了,想也不想便給出建議“要不我們換個地方,你躺着,這樣我也方便。”

男人喉結翻動了好幾下,嘴巴開開合合,似要馬上答應,随後又覺察不妥。

是他猜想的那個意思嗎?

是現在的男孩太不矜持了,還是說他跟不上時代的潮流?

“…還是在輪椅上吧。”這麽急急吼吼的未免也太操之過急了。

而且輪椅上,也沒什麽不好。

男孩子身上那股幹淨又清爽的氣息果然很好聞,難怪現在那多人會包養一些小年輕。

少年似乎有些失落,似乎不相信自己的提議居然駁回,懊惱之情溢于言表。

即便是在眼睛看不見的情況下,光是聽那少年的聲音,男人就能在腦海裏勾勒出此刻少年無助可憐兮兮的模樣。

還真是……

男人有心看他犯蠢的樣子。

男孩似乎有些無奈,頹廢不已“…那行吧,就在輪椅上來吧。”

然後繼續埋頭苦幹,和褲子做鬥争。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男人的褲子脫下,然後再穿上寬松的睡褲,白澤宇就冷不防的看到一處不該看到的玩意。

好吧,大家都有的,沒什麽好看的!!!!

只是他的沒那麽大!

而已罷了……

因為看了太刺激的場面,導致骨子裏還是個很純情的少年一時間不由的浮想聯翩。

然後幫忙給雙腿做護理也忘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起來似乎神游去了。

男人私下裏睜開眼,就看到男孩丢了魂的傻樣子。

這小孩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咳咳!”

輕輕的咳嗽聲打破了寧靜,也拉回神游的某人。

慌慌張張的搓了搓臉,白澤宇覺得自己老老實實的比較好,因為心裏真的有鬼,他又無法直視大佬,只能做賊心虛的挪開視線。

大佬哪裏是他這種小人物敢妄想的人物呢。

哎,不對啊,大佬眼睛看不見啊,他偷偷的多看幾眼,過過眼瘾什麽的也沒什麽嘛。

再說了他們過幾天就要結婚了,全世界都知道的,他看下自家老公又不犯罪。

然後,身體比腦子還要誠實,提着睡褲的手就跟放了慢鏡頭一樣,原本只需要幾秒鐘的事硬是給拖到了半分鐘。

唔,不愧是大佬啊,真正的做到了該大的地大!

“不愧是大佬,真猛!”不知不覺中,心裏的話就從嘴裏冒出來了,後知後覺的白澤宇當即閉上嘴巴。

完了,要是讓大佬知道他在腦子裏亵渎他,肯定把他碎屍萬段的。

他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因為遲遲沒有任何動作,男人在暗中不動聲色的睜開眼眸,然後清楚的瞧見了懷裏男孩窺視的那一幕。

老男人澄淨如水的心弦被撥動了。

這種事,一旦遇到對的人,即便對方的缺點也符合你的審美觀,那麽他的一切的一切都能讓你心跳加速。

“怎麽了?”男人盡量壓低聲線,使聲量盡可能的柔和悅耳,那種當事人都覺察不到的歡喜和寵愛一點點的散落在卧室的各個角落。

所以男人一旦腦子犯昏,不管什麽年紀,在針對某一件事的時候,都是出奇一致———對欲,望毫無底線。

白澤宇緊張兮兮的擦了擦嘴角,生怕自己口水流出來。

“啊,沒,沒什麽,就是覺得大佬你真的太有男人味了!光是看臉還以為很瘦弱,哪裏想到那兒如此驚人,同為男人的我都快羨慕死了。”白澤宇發出誇張的驚嘆聲。

“哦,當真如此?”男人語氣緩慢,話語裏還帶着絲絲縷縷的輕笑,落入耳朵裏恍惚間感受到說話主人那缱绻綿綿的寵溺。

像白澤宇這種典型缺愛的男孩,哪裏經受得了這種具有誘導性的寵騙,傻乎乎的點頭,忙不疊的附和“好啊,好啊,我也正想着……”

鬼使神差的,完全被色鬼操控了腦子,白澤宇還真的伸出罪惡之手。

白澤宇自認為自己還是挺老實的,可偏偏有的時候,看起來最老實的其實最不老實。

真的當了惡魔後,白澤宇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上當了。

完了,完了。

他腦子裏都是漿糊嗎?怎麽大佬說一句他想都沒有想就付出行動了?

他這是騷,擾大佬對嗎?

簡直就是作大死!

“對不起,我,我有點害羞~”吭哧吭哧的吐了這樣一句解釋,白澤宇都覺得自己真的羞恥到爆掉了。

他都覺得自己臉皮真的是夠厚的,既然說這樣的話。

“是嗎?”這口是心非的模樣,還是說有色心沒色膽?

白澤宇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點個不停,他感覺大佬應該對他是抱着玩鬧的态度,要是太過,他完全沒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嗯,我,我還是個小處男呢。”然後想了想,為了确定真實可靠,着重強調“兩輩子都是的。”

男人似乎被白澤宇嗆到了,半響,喉嚨裏發出一陣怪異的冷笑。

“小處男?呵!我看你老手的很,過來!快點,該看的也都看了,現在還假裝害羞,不要我多說,手腳麻利點。”男人低聲輕笑。

白澤宇可憐巴巴的走過去,心想老男人可真是難伺候啊。

甩甩頭,白澤宇趕緊把腦子裏髒髒的想法抛開。

避免太過于刺激,白澤宇不再去看。

卧槽!

我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肥了,他竟然做了連他做夢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總感覺自己牛逼壞了。

白澤宇腦子裏不斷的蹦出這樣的詞語,恍惚間覺得鼻子有點熱熱的。

“你的手往哪裏放?!”頭頂再次傳來爆喝,伴随着驚人的怒意和說不出的惱怒羞憤在耳邊炸響。

被吼的人有些委屈,悶悶的冤屈都快溢出來了。

“……這不是你的意思嘛?我都跟你解釋了,你還偏不相信我,偏要我做,我都不好意思(T ^ T)”後面的聲音如同蚊蟻,小到幾乎快聽不見了。

扶着輪椅兩側的男人聞言眉心處直跳,還有臉說不好意思,最開始動手的人到底是誰?

這會兒他內心深處那點溫柔缱绻可謂是挑戰到了極限,這人完全是在不斷的挑戰自己的極限,偏偏那極限的存在特別難以啓齒。

更讓男人把持不住的是,這種明明最讓他不齒和不屑的勾當竟是鬼使神差的惹的他身體有了反應不說,一貫的原則也不斷被打破。

被一個小男生如此左右身體,着實讓男人很不爽。

可他的身體,靈魂深處卻不約而同的做出了背叛。

這種完全和過去的自己背道而馳,男人有些惱怒,胸腔都騰升的,灼熱的溫度馬上就要焚燒到了頭頂。

堅決不承認自己是別有用心的男人想要扭轉局面,想要自己掌控尴尬的局面。

“是你會錯意了,趕緊的把我褲子穿上,婚禮都沒辦,看把你急的。”

顯得特別正派的老男人面色紅潤,說話都不帶喘的。

白澤宇這回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老男人的矯情了。

這麽口是心非,未免也太難伺候了吧。

還說他心急,到底是誰心急啊,一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趨勢。

帶着一點點報複心,白澤宇他該特別小氣,小心眼的用力摳了下。

做完壞事,還特別無辜“對不起,我弄疼你了。”

反正大佬也看不見,小壞蛋特別的天真。

“你!”

男人的聲音有些壓抑。

肇事者一臉無辜,還很大大方方的給男人用最粗魯的方式提上褲子。

然後像尋常流程那樣,開始塗抹精油,給雙腿做康複按摩。

被撩撥的跟火上不斷翻烤的老男人只能死鴨子嘴硬,把自己嘴裏吐出的話實施進行到底。

到後面給雙腿做康複按摩,白澤宇這小子壞的冒黑水,時不時做一些具有危險性的動作,偏偏需要按摩的地方不去觸碰,可是把男人一頓好忍。

待做完按摩後,寂寞許久的老男人內心深處老樹發芽,枯木逢春!

那星星之火燎啊燎啊~

今日不同往日,以往他是盼着白澤宇快點完事,別在他的房裏礙眼。而今日,卻是私心作祟,就盼着男孩随心所欲,一切遵循內心的想法。

把按摩精油放入抽屜,白澤宇覺得有些累,就想回去睡個午覺,哪裏還有閑情逸致去猜老男人心裏的想法,只想趕緊走人。

而且室內氣氛太尴尬了,光是聽着暧昧的呼吸聲都讓白澤宇有些頭重腳輕,暈暈乎乎,生怕一個控制不住,投懷送抱不說,大佬極有可能給他當胸一腳。

那真的太丢臉了。

“我先回房間了,你要是有什麽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

老男人不吭聲,表情特別冷漠,不斷的适當怒氣,宣洩自己的不滿。

打電話?

呵呵!

當他一屋子的人都是擺設,就差你一人?

“哼!”因為某些不可言說的事情導致已經失去理智,老男人變得特別幼稚,也特別無理取鬧,完全聽不進去任何的好意,用自己最後的倔強表示強烈的不滿。

大佬似乎很生氣的樣子啊?

白澤宇心裏有些惴惴不安,是不是方才撩的過火了?

這可如何是好,大佬可是他要讨好依靠的人啊,惹過頭了必須止損才行啊。

原本已經要走出卧室的白澤宇又慢慢吞吞的挪回來,用手輕輕的碰了碰男人的手,用小小的,軟綿綿好似化的糖一樣的聲音說“是我不好啦,惹你生氣,我一會兒陪你好不好,,^,,”

男人梗着脖子,粗粗的聲調提示眼前的人,他還在生氣。

“呵呵!”

他是那種很好說話的人嗎?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了。

白澤宇見男人沒有再釋放冷氣,頓時就覺得有戲。

果然,男人是那種口嫌體正直的代表人物。

連生氣都那麽一本正經,實在太可愛啦。

當然了這個形容詞只能在他心裏逗留┐(─__─)┌

想也不想,白澤宇選擇主動的,獻上自己的初吻,狠狠的在男人冰冷的唇上嗦了一口!

被嗦懵的老男人,一時間都忘記生氣了。

“……”這是現在年輕人新式接吻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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