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轉交東西
許容容更疑惑了,出于禮貌,卻還是回握住了于向暖的手,不料才一握上,于向暖立刻用了很大力氣握緊了,宛若是抓住了一條救命繩索一般,激動的又晃了兩下她的手。
手指關節都被抓的有些痛,許容容面部有些抽搐,勉強的笑了笑:“你力氣可真大。”
意識到自己太過用力了,于向暖急忙不好意思的放開了手,臉色漲紅,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就忘記控制力氣。”
許容容将手放到桌子下,指頭屈伸了兩下,緩解些痛楚,一面笑道:“沒事,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力氣這麽大的小姑娘。”
于向暖撓撓頭發,低頭憨憨的笑了兩聲。
裴墨衍坐在許容容的身邊,自然看到了許容容暗自活動手指關節的小動作。
眸光自她已有些發紅的手指關節上掃過,他忽的伸出手,借着桌子的掩蓋,不動聲色的将許容容的手往自己懷裏一扯。
許容容被吓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想縮回手,卻被裴墨衍按住了手腕,接着便開始摩挲着許容容的手指。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摩挲的力道恰好,不輕不重,讓她無法縮手回去,卻又能舒緩她方才被握痛的手指關節。
許容容愣了下,不由轉頭看向裴墨衍,驚訝轉為略略的喜悅之意,沒想到裴墨衍還會做出這麽溫暖的舉動。
“咳。”忽的一聲輕咳,讓許容容回過神來。
“大嫂你好,我叫曲一然,你可以叫我一然。”桃花眸微微彎起,曲一然笑的魅惑卻又坦然,也朝許容容伸出手,“是裴墨衍從小就一起長大的兄弟。”
許容容微笑着擡起另一只手回握了一下,随即仔細看着曲一然那張足以颠倒衆生的妖孽臉龐,眉毛一蹙,想了想,突然記了起來:“我認識你!你是在許家大門外,想要攔我們車的那個人!你長得太好看了,所以我記得你!”
她這句話說完,裴墨衍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暗自瞥了一眼曲一然。
曲一然立刻覺得有道寒氣朝自己射了過來,而寒氣射來的方向,正好是裴墨衍那邊。
他不用看,也不敢看,只好掩飾性的又咳了兩聲,讪笑了一下:“大嫂你可真會誇人,我去點幾個菜,你們聊。”
說完,便立即站起身,離開了。
他如果再坐下去,萬一許容容又心血來潮的對自己說幾句誇獎的話,那估計他整個人都要被裴墨衍的如冰刀一般的目光給刺穿了。
所以還是先閃為妙。
“诶,我吃過……”許容容本想叫住曲一然,說她吃過飯了,可一想到裴墨衍還坐在旁邊,便立刻改了口,“……這裏的清蒸螃蟹,很好吃,記得點!”
看着曲一然頭都未曾回,只是舉起手朝自己比了個OK的手勢,許容容暗暗松了口氣,好在改口及時,不然被裴墨衍覺察到不對勁的地方,她會很難收場。
坐正了身子,她轉回頭來,卻不期然對上了裴墨衍一雙漆黑幽邃的雙眸。
“沒想到,容容你也來這裏吃過?”他的聲音沉了沉,不辨喜怒。
許容容幹笑了兩聲,努力保持鎮定:“是啊,就前不久,前不久來吃過。”
裴墨衍揚了揚好看的劍眉,意味深長的道:“哦……那麽今天是和誰來吃的?”
“今天沒吃成,那個朋友放我鴿子了,哈哈……”許容容繼續幹笑,趁機将手從裴墨衍的懷裏扯了回來,轉而看向于向暖,想要岔開話題,“于向暖是吧,我可以叫你小暖嗎?”
“當然可以。”于向暖受寵若驚的點點頭,微卷的短發随着她的動作晃了晃,宛若一只可愛的卷毛小獅子。
許容容忍住想要摸上那頭卷發的沖動,微笑着開口道:“你之前叫住我,是有什麽事嗎?”
“我……”于向暖忍不住看了一眼靜默的坐在旁邊的裴墨衍,有些猶豫起來,不知道應不應該在裴墨衍面前說出緣由。
“你……”許容容順着于向暖的目光也望向裴墨衍,正想着找個理由讓裴墨衍離開,卻被裴墨衍淡聲打斷了:“我和容容是夫妻,沒有什麽話是她能聽而我不能聽的。”
這話說的霸道。
許容容本想反駁,然而看到裴墨衍那副冷然的面孔,想起惹怒裴墨衍的後果,她還是縮了縮脖子,又把反駁的話咽了回去。
“嗯,你直接說就好,的确沒什麽好隐瞞他的。”
她這句話剛說完,裴墨衍方才還寒意森森的面孔瞬間緩和了些。
見許容容都這麽說了,于向暖只好從旁邊的大背包裏先掏出了幾個用報紙包裹住的東西,放到了中間空着的桌子上,一面解釋道:“容容姐,這些都是要給你的。”
雖還沒拆開那些報紙,可一看那些東西的形狀,許容容心裏就已經有數了,想起早上在裴家,老曲給她的那只紫砂杯,她立刻阻止了于向暖的動作:“等等,你先別急着把東西都拿出來,我已經知道這些是什麽了,不過你告訴我,你怎麽會拿到我媽媽生前的收藏品?你和許家是什麽關系?”
于向暖只得停下手,坐正了身子,看着許容容,神色極為認真:“我原來在許家當過半年的傭人,經過觀察和打聽,知道了容容姐你媽媽的收藏品上,都會有一個很小的紫荊花的标記,所以就暗中留意了,不過其他的那些收藏品,都已經被裴先生給取回去了,只有這套茶具,我拿走了。”
許容容沉默下來,眉頭微微擰了擰:“你這樣拿,不怕許家會找你麻煩嗎?”
“不怕,我進許家本來就是為了打聽你的消息的,而且還知道許家的人總是欺負你,本來看到你回國,我很想直接去找你,但是……”于向暖沒往下說,因為顧忌着裴墨衍和許容容如今的夫妻身份,她覺得還是不能把許容容沒結婚之前那些事給說出來比較好。
許容容倒是完全不在意,只笑了笑,替她說完:“但是那時候我總是被人催着出去各種相親,你根本沒機會來見我。”
聞言,裴墨衍忽的面無表情的睨了一眼許容容。
許容容察覺到他的目光,擺出無奈的樣子,聳了聳肩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讓許家現在是徐芸當家,我也沒辦法拒絕,所以你別這麽看着我。”
說完,她卻又後悔起來,咦,她跟他說這些幹嘛,他就算誤會,那也只是她和他結婚之前的事,更何況她和他還是契約婚姻,說好了兩不幹涉的。
不過裴墨衍貌似挺滿意許容容的回答,眉頭微微揚了下,繼而轉開了目光,看向于向暖:“你繼續說。”
于向暖點了點頭,又道:“我就是覺得他們太欺負容容姐了,所以……所以就想着幫忙找回一點容容姐媽媽的遺物,可找來找去,就只能找到這套茶具,後來看到那天容容姐和裴先生離開了許家,我就趕緊也逃走了。”
“可你知道嗎,你這樣沒經過許可就拿走,是犯法的。”即便知道茶具是于向暖特意為了她才從許家偷出來的,可許容容還是必須要提醒一下她這麽做的危險性,這麽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可不能因為這件事就走上了歧路。
“……我當然也知道不對,不過我保證,這回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而且曲律師跟我說過了,他說我拿給你的這套茶具,就算在裴先生的頭上就……好了……”一面說着,于向暖一面偷偷看了一眼裴墨衍,見他忽的勾起了一抹冷笑,她立時面色白了白,說話的聲音也逐漸低了下去,不敢再往下說了。
許容容皺了皺眉毛,看向裴墨衍,滿臉疑惑:“說起來也是,我還不知道你是怎麽從許家拿到那一大箱子的收藏品的,許家那些人不可能會乖乖給你。”
裴墨衍睨了她一眼,神情淡然:“一碼事歸一碼事,先把她的事說完再說。”
他的态度很明顯,他不想要解釋。
許容容眉頭擰得越發厲害了。
“容容姐……”于向暖忽的出聲道,帶着一點懇求的意味。
“啊?”許容容轉開凝視着裴墨衍的目光,看向于向暖,“不好意思,你繼續說。”
“容容姐,我們以前其實見過面的,不過你不記得了,其實……我是于沁媛的妹妹。”于向暖忽閃着圓溜溜的大眼睛,認真的盯住許容容。
“于沁媛!”許容容愣了,驚奇的叫出聲,“是那個和我哥念一所高中,最後甚至還一起上了同一所大學的于小姐嗎?”
“是的,她就是我姐姐。”于向暖忙不疊的點頭,“我想要見你,是因為我想讓你幫忙把我姐姐的一些東西轉交給你哥哥許安辰。”
一面說着,她一面又從那大背包裏掏出了兩樣東西,一本帶着密碼鎖的日記本,和一個帶密碼鎖的相冊。
“你姐姐的東西讓我轉交?”許容容驚訝之極,“她為什麽不自己轉交?而且還要你費了這麽大功夫找到我,按理說,于家大小姐要找人的話,應該很容易。”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