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玉龍印

芍藥擔心這個,韓山河卻是不但心的,他現在最大的注意力都被那個玉印裏的空間給吸引住了。

晌午用過了飯,韓山河就吵着說自己犯困了要休息,沒事兒不要叫他。

那幾個侍衛見韓山河這樣吃了睡睡了吃,實在不覺得這傻貨就算醒轉過來了,會有多聰明。

芍藥看着韓山河睡的踏實,自己心裏又是撫慰又是替韓山河擔心的。

“我去,守貴,你怎麽了守貴!”等韓山河進了那空間裏面之後,卻發現那紙片人竟然被什麽東西撕碎成了好幾瓣,飄散在地上。

“這……”韓山河撿起那紙片人,再看那玉印,發現上面寫着:“魂仆已毀,不可再用。”

韓山河沒想到這小空間裏竟然還有敵人呢!

他蹲下來查探了一番,發現了一串的豬蹄印,還有被拱的到處都是的土。

“豬?”韓山河丢開破碎的紙片,自己到那空間的邊界看了看,發現那邊界是一堵無形的牆。

“不過既然那豬可以進來,想着等過些日子這邊也會擴大到我能去抓着它吧!”韓山河心态倒是好。

他用鋤頭将那地平整了一下,順手将芍藥給他的菜種種到腳下那一片的地方試一試。

“沒有水不知道能不能活。”韓山河自己擔心的說了一句,話音剛落他的玉印就一陣一陣的發燙,燙的韓山河沒忍住的叫了一聲。

“主子。”芍藥緊張小聲的看着醒過來的韓山河,她沒想到韓山河在這當口竟然睡的這樣死。

“嗯。”韓山河睜開眼,轉頭就看到楚寒幕帶着人進了自己睡覺的地方。

“起來,陛下有事兒要問你。”一邊的護衛對着韓山河喊了一聲。

韓山河撓了撓頭,他慢騰騰的起來,說道:“容我洗把臉,芍藥帶客人去前殿等我,給他們弄點茶水。”

“主子……”芍藥看着韓山河真覺得自己這主子膽子太過了天,在楚寒幕跟前竟然還這樣的姿态。

楚寒幕倒是沒說什麽,自己領着人到了前殿。

殿裏的東西已經稍微換過了一回,不過楚寒幕看着也是覺得艱苦冷清,想着韓廢帝早年雖然癡傻,可依舊是尊貴無比,到如今醒轉過來了卻過的這樣的日子。

楚寒幕自己坐在那邊不知在想什麽,他旁邊帶來的人卻在一直盯着芍藥的一舉一動。

芍藥害怕的看了那人一眼,對方生的枯瘦又是獨眼,看到自己看他了還擠出來一個可怕的笑來。

芍藥哆嗦着把自己從井裏打上來的清水端給楚寒幕跟他身邊的人,接着無聲的行了禮就站在了一邊。

這時候那獨眼人就開始對着芍藥問起話來,從韓山河早前的樣子到醒轉那日的情形。

芍藥本來還想含糊一二,可是對方很是厲害自己随便說兩句他就能推測出不少來。

楚寒幕聽到青瑤郡主竟然時不時的過來欺辱韓山河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等到韓山河過來的時候,發現芍藥整張臉都白涔涔的,似乎被吓到了一樣。

“怎麽又來欺負我身邊的人?”韓山河不耐煩的坐在那邊,讓芍藥也給自己端一碗清水過來。

芍藥得了解放急忙的端了清水給韓山河,自己又躲在了韓山河身後。

楚寒幕這時候說話了:“這是我的大理寺監察叫個任苛。”

那獨眼男人站起來冷嗖嗖的盯着韓山河看了一會兒,韓山河也看着他竟然一絲的都不懼怕的樣子。

任苛嘴角咧了一下,說道:“下官任苛見過韓廢帝。”

韓山河看他這樣就知道是個會審問人的,楚寒幕帶他過來怕也是要查探自己,并着在留着任苛做個威吓用。

“有話好說,陛下想問什麽我定然知無不言,不必搞的這麽吓人。”韓山河擺出一副好配合的樣子。

楚寒幕見他這樣,笑着讓太監帶着護衛下去了,跟着又看了一眼芍藥。

芍藥遲疑了一下,韓山河一擡手,芍藥也去了後殿。

楚寒幕看着韓山河,問道:“告訴我玉龍印在何處,我保你平安一生。”

“玉龍印?”韓山河愣了一下,他看着楚寒幕,笑了一聲說道:“這個東西我聽過。”

楚寒幕聞聲眼神閃動了一下,聲音發沉的說道:“只是聽說過?”

韓山河笑着看着楚寒幕,說道:“不瞞你說,我現在腦子裏經常的一片亂,時不時的就有東西冒出來,你提了玉龍印,我腦子裏就會想起來一些東西。”

“哦?想起來什麽?”楚寒幕自然是不信的。

韓山河低頭看了一眼桌面,跟着才慢慢的說起來:“想起來我祖父仁高祖,他說四大家族裏送來了幾個頗為不錯的年輕人來,中間一個叫楚寒幕的着實不錯。”

“陛下,他在扯開話題。”任苛發冷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楚寒幕又一擡手,他笑着看着韓山河說道:“高祖竟然這樣評價我?我記得當初高祖最喜歡的可是魯家的魯成阮,說他聰慧機敏人才非凡,我們三個與他可是有雲泥之別。”

“魯成阮?”韓山河疑惑的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

楚寒幕有些譏諷的看着韓山河說道:“對啊,成阮他為了保你,自己率兵沖陣而亡,你不會連他都不記得了吧?那成阮怕是到了地下也不會瞑目啊。”

韓山河聽到楚寒幕這樣說,也是一驚,說道:“他為了一個癡傻廢帝自己沖陣死了?圖的什麽?”

韓山河這樣一說,楚寒幕也頓住了。

“據說當初你祖父曾經應允若是你登基為帝,魯成阮即可與你婚娶,你是個癡傻的,自然就得讓魯成阮輔佐你了。”任苛說話倒是不留情面。

“除去這個,你早年雖然癡傻,可是對成阮卻是不錯,天天追着成阮叫哥哥,成阮對你自然也是極好的。”楚寒幕一邊說一邊打量韓山河。

韓山河看着楚寒幕跟任苛,笑着搖頭說道:“那按照你們的意思,他就是為了天下大權才對我好的,至于他怎麽死的這跟我倒是沒什麽關系了。”

“你……”楚寒幕見韓山河竟然這樣的無情,面上一絲笑也挂不住了。

他當初雖然跟魯成阮是對手,但畢竟也算是故人,聽到魯成阮率兵沖陣而亡也是感傷了一陣,沒想到到了韓山河這邊魯成阮竟然成了一個沒有關系的人了。

“還是說說您聽到的關于玉龍印的事兒吧。”任苛對這些前朝的恩怨沒啥興趣,直接問道。

韓山河見他的憶苦思甜計不成,這才苦笑着說道:“說實話當初我祖父身亡,我父皇也為了玉龍印的事兒找我,可是我腦子裏記得的就是我将玉龍印給了身邊最信任的人,但是那人是誰又把玉龍印藏在哪兒了,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給了別人?”楚寒幕聲音裏多了一絲緊張,跟着問道:“可是給了成阮?”

韓山河想了一下,他前身的記憶裏,确實有這一段将玉龍印交給身邊某人的記憶,可就是不記得是誰了,更不明白為什麽那玉龍印最後回出現在自己手裏。

“應該……不是魯成阮,我實在記不得了,反正不會是魯成阮。”韓山河越想腦袋越疼,聲音有些痛苦的說道。

“我看不是記不起來,而是不想記起來吧。”這時候任苛朝韓山河走了過來,他伸手一把抓住韓山河的手腕,唯一完好的一只眼閃爍着吓人的情緒,冷笑着看着韓山河說道:“不如将這廢帝交給下官,不出三日我保證能讓他想起來。”

韓山河沒想到這人竟然主動來握自己的手,他記得按照自己的猜想,若是想要抽離對方進入自己的空間給自己種地幹活,最起碼的要似青瑤郡主一樣有身體接觸。

這任苛看着就是個厲害的,想着要是能拉進空間裏面,必然有大用,最少幹起鋤地的活兒來應該不會輸給那個守貴太監。

想到這裏,韓山河面帶悲切又肅正的看着任苛說道:“若是這位大人能有這樣的好法子,我倒是想要試一試,只是不知道若是三天之內我沒有想起來,那到時候這位大人又當如何?我自己身子傷了殘了不要緊,可要是到時候把我搞瘋了,這玉龍印的線索可真就這麽斷了啊。”

韓山河這樣說着,那任苛眼瞳都收縮了一下,說到底他不過是個審查的,真要是壞了楚寒幕的大事兒,倒是不好。

而且他也沒想到這廢帝膽識竟然到了這種地步,又或者說他有什麽十分的把握保證自己能撬不開他的嘴?還是他真的不知道。

任苛也開始猶豫了。

“夠了。”楚寒幕現在還不想讓任苛下手,他雖然想要玉龍印,但也不是這麽着急。

“是,下官逾矩了。”任苛松開手退後了,在他退後的時候發現韓山河竟然帶着一種遺憾的眼神看着自己。

任苛審人不怕什麽嘴硬能忍痛的就怕遇到什麽性子扭曲的,搞到最後吐出來的話自己這邊都不知道能不能信了。

“這廢帝也是個怪物。”任苛自己先下了判斷,決定在謹慎一些。

“你認識任苛?”楚寒幕也注意到了韓山河看任苛的眼神有些古怪。

任苛沒想到還能引的楚寒幕對自己猜疑起來,他有些緊張的看着韓山河,韓山河猶豫一下,說道:“唔,不知道,我只是臨時想起來我父皇身邊曾經有一位妃嫔好像是姓任的。”

“你……你認識我妹子?”任苛卻突然震驚的看向韓山河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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