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讓搬到寵妃住的地方去

韓山河打算好了,用過了早飯就去找看守的侍衛,說是有事兒要見楚寒幕。

侍衛瞥了一眼韓山河,韓山河面帶微笑的說道:“去吧,耽誤了事兒你承擔不起。”

侍衛只得小跑着去禀報。等他回來的時候,面上帶了不少的喜色,看到韓山河之後急忙收斂了一下喜色,有些恭敬的說道:“問過了陛下那邊的伺候的人,說陛下天不明就上朝了,到現在還沒下朝呢。”

“哦?”韓山河思索了一下,接着才問了一句:“可是昨夜風雨弄出了什麽災害?”

那兩個侍衛對視了一眼,那侍衛乙低聲說道:“大概吧,聽說吹翻了不少東西。”

韓山河這才不說話了,他可不會在這時候去找楚寒幕。

韓山河轉身要走的時候,那侍衛卻出聲喊了一聲,叫住了他。

“怎麽?”韓山河疑惑的看向那侍衛乙。

侍衛乙面色有些尴尬可是還是激動的低聲說道:“果真被你說對了我真有點偏財運!我剛才跑出去的時候幫一個貴人推了一下馬車,竟然賞了我二十兩銀子!”

侍衛乙這話一說,旁邊的侍衛也驚了,有些警惕又佩服的看向韓山河。

韓山河假裝很平常的點了點頭,可是心裏卻想着的是能在這皇宮裏坐馬車行走的可不是一般人啊。

“會是誰呢?”韓山河自己記憶不清楚,自己推算起來也不方便,不過現在确定的是昨天風雨大作怕是搞了點事兒出來,惹的一位位高權重的老家夥都進皇宮裏來了。

“一場風雨能做什麽樣的壞事兒呢?”韓山河自己心裏想着朝殿裏去,等他進了外殿那邊也是被吓了一跳。

泥水被沖進大殿裏面不少,殿裏不多的東西都被掀翻在地上,芍藥正心疼的一個個收拾呢。

“我來吧。”韓山河主動的過去幹活兒,芍藥自然是不肯的,可是頂不住泥水太多,自己實在收拾不來。

那侍衛就看着韓山河幹活兒,他們身份尴尬倒不好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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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山河累的腰酸背痛,可是外殿也不過稍微的收拾了個樣子,內殿裏面也是牆壁都是挂着的水痕,還有屋子裏的老鼠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韓山河看了一下水痕,把床以一個十分奇怪的斜度擺在屋子一邊,芍藥的小床也是挑了一個不會漏雨的地方擺着。

“主子。”芍藥把韓山河扔出去的燭臺拾了回來,韓山河又想到了昨晚的黑衣人。

他手裏的抹布一扔,心裏又罵了一陣,他讓芍藥出去,自己尋了一個長棍四處的在殿裏捅着趕老鼠。

等韓山河忙到了傍晚的時候,天又開始下雨了,雖然不刮風了,可雨勢卻不沒有變小。

“冷不冷?”韓山河躺在那邊,感覺冷氣從四面八方的包過來,芍藥只說不冷,可是第二日早時醒來韓山河醒了芍藥都沒醒。

“糟了,發燒了。”韓山河一下就緊張了起來,他将自己的被子蓋在芍藥身上,轉身去取水,卻發現自己這鎖龍殿裏竟然連個燒熱水的地方都沒有。

“我的丫鬟病了,幫我去取點藥回來,我改日幫你們再看一次手相。”韓山河腳步有些着急的走了出去。

他這話出來,那兩個侍衛就猶豫了。

“去吧,怎麽也是一條人命呢!”韓山河是真着急了,知道這地方真的燒的狠了啥事兒都可能出,一刻都耽誤不得。

而且目前在這世上,他最親近的就是芍藥這一個了。

“我去禀告一回試試。”侍衛乙得過韓山河的好處,他先跑出去的。

韓山河看他出去了,自己轉身又打了井水進屋,他自然不會用那井水,而是直接從空間裏取了井水出來,用了布沾了水搭在芍藥額頭幫她降溫。

可是芍藥病的厲害,一會兒的就開始說起胡話來了。

韓山河急的不行,可是他又出不去,只得苦等了一陣之後,他又出去找侍衛,得知侍衛乙還沒有回來。

韓山河轉頭看向剩餘的那一個侍衛,鎖龍殿的鑰匙就挂在他的腰間,那侍衛還是那個魂物是黑烏鴉的侍衛。

那侍衛也掃了一眼韓山河,跟着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哪有這麽快?你一邊等着去!”

韓山河點了點頭,他轉身又回了內殿,跟着突然大喊了一聲:“什麽人!”

那外間的侍衛聞聲急忙的跑進來,但是在那瞬間就感到腦後一陣風吹來,他反應不及被韓山河敲暈在了地上。

韓山河怕他醒的太快,将他拖到柱子旁邊,把各種能捆人的東西都用來拴在那侍衛身上,最後還把床啊櫃子什麽的搬到那侍衛跟前将他完全的遮擋起來。

接着韓山河就激動又小心的朝那宮門口跑去,他先哆嗦着開了宮門,接着探頭左右看看沒有人,才急忙的跑了出去。

當他剛踏出鎖龍殿宮門的時候,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幸好他腦子裏還留存着對着皇宮的記憶。

“只要楚寒幕不發瘋把禦醫院改成禦膳房都好說!”韓山河一路小心的躲避,他發現除去昨夜風雨造成的各種路道不通之外,楚寒幕的宮中用人着實的少,甚至有段路都可以大搖大擺的走過去了。

可是讓他吃驚的是禦醫院那邊人真是不少。

就在韓山河發愁怎麽混進去的時候,就聽到後面一陣腳步聲傳來。

“抓住那廢帝!”後面的來人高喊了一聲,接着禦醫院那邊的人都扭過頭來看到了傳說中癡傻廢帝的樣貌。

他可真是狼狽啊,渾身只套穿了兩件袍子,衣扣都沒扣好,腳上穿着的軟鞋沾滿了泥水,頭發也是胡亂的披散着。

不過唯一讓人能接受的是他的膚色雖然有點慘白,可是五官卻相當的入眼,尤其是他看到侍衛之後也不驚慌,反而雙目兇狠的朝這邊撲過來的樣子,着實有幾分英武。

“哎喲,救人啊!”一個禦醫院的小徒弟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這廢帝盯上,而且那廢帝撲過來的時候也不是要揍人,反而上來就抱着就他摸手,問他要什麽治傷寒的藥!

“你……你到底是要幹什麽啊!”禦醫院的小徒弟惱怒的大哭起來,旁邊的人更是看的大開眼界,他們沒想到這廢帝癡傻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出來了竟然拼了命的來摸一個禦醫院小徒弟的手!

“天啊,天啊,真是什麽稀罕事兒都有了!”禦醫院門口的宮女都驚嘆的叫了起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韓山河臨走還解釋了一句,可很快的就有侍衛給了他一拳,打的韓山河酸水差點吐出來,他就這樣在衆人的目光之下被壓着回了鎖龍殿。

等他到了鎖龍殿門口,就看到兩排的侍衛站在那邊,顯然是有大人物來了。

“你……你怎麽回事?已經給你找了禦醫過來,你竟然打暈人自己跑出去了!”侍衛乙氣憤又委屈的指責起韓山河來,韓山河這一跑他的失責之罪怕是少不了了。

“嘿嘿,對不住,對不住。”韓山河急忙的賠不是,讓一個廢帝給自己賠不是侍衛乙還是有點心虛的,就算是個廢的,但位置也夠高了。

侍衛乙沒再說話的領着韓山河等人進去。

等到了鎖龍殿裏面,就看到楚寒幕雙目發沉的看着自己,韓山河自己先嘿嘿的笑了起來,拱手說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寒幕見他這樣,渾身狼狽不堪,自己面色都慘白的吓人,可發現形勢不對竟然都能帶笑的對自己說什麽萬歲,實在是厲害又讓人覺得荒唐。

“陛下,裏面的人已經喂了藥下去,大約晚上的時候就會醒來了。”這時候內殿出來了一個禦醫,對着楚寒幕躬身說道。

“哎喲,果然是陛下的禦醫,真是醫術高超啊!”韓山河聽到芍藥的病情得到了控制,緊忙拍楚寒幕的馬屁拍的飛起。

“給他看看。”楚寒幕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有些嘲諷的說道:“看看他的腦子。”

禦醫尴尬了一下,他走過去給韓山河看了一回,發現韓山河雖然面色難看,但身子卻沒啥問題。

“疼,疼。”韓山河自己卻叫了起來。

“這裏是?”禦醫看了一眼,發現韓山河有些瘦削的身上一片的青紫,可這事兒他不好說,只是冷靜的放下了衣袍說道:“塗點藥就好了。”

“嘿嘿,辛苦禦醫了。”楚寒幕帶笑的對着禦醫拱了拱手,禦醫側身躲開自己退到了一邊。

楚寒幕看韓山河這樣什麽都不要的樣子,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呵斥了一聲:“莫要再裝瘋賣傻了!”

“啊?”韓山河愣了一下,他迷茫的看向楚寒幕,其實他也發現了今天的楚寒幕似乎心情十分的糟糕啊。

不過現在他自己犯了事兒,又加上楚寒幕這麽忙還過來給芍藥看病,自然人家說啥就是啥。

楚寒幕不讓他裝瘋賣傻,他就慢條斯理的把軟鞋上的泥蹭掉,自己整理的一下衣衫,最後梳頭發的時候試了幾次都沒弄成,這麽多人盯着搞的韓山河也有些惱了。

“幫他收拾了!”楚寒幕咬着牙呵斥了一聲,身邊的太監急忙過去幫韓山河把頭發梳了起來。

這樣收拾了之後,這廢帝雖然穿的還有些破舊,可是配着他邪俊中帶着點霸氣的五官,莫名的讓人感覺他的氣勢強盛了不少。

楚寒幕這時候一擡手,讓禦醫跟侍衛都站到了門外,接着冷笑的看着韓山河說道:“既然能跑出去,又何必假惺惺的朝禦醫院跑,不過是一條奴才的命罷了。”

韓山河聞言雙目盯上楚寒幕,他的眼神比起楚寒幕來更加的冷而幽深,他的嘴角揚起來一些,笑着說道:“陛下宅心仁厚,何必裝出一副兇惡的樣子呢?按您說的不過是一條奴才命罷了,您還親自帶了禦醫過來給我們芍藥看病,說起來是山河欠了陛下一份大人情呢。”

楚寒幕見韓山河鄭重的給自己道謝,還說什麽自己心地善良,他的眉頭皺了皺最後還是舒緩了下來。

“朕是怕她傳給你了,你到底還有些用處,不能讓你這麽死了。”楚寒幕聲音清朗有力,聽着就是一派的正氣。

韓山河也是點頭,笑着說道:“我要有陛下這胸襟也不會冒着這麽大風險跑出去了,說實話我現在怕的還渾身打哆嗦呢。”

楚寒幕看着韓山河那樣子,冷聲說道:“你那是冷的!”

楚寒幕這話一說,旁邊的人都差點笑出來,韓山河自己拉扯了一下衣袍,說道:“确實有點冷哈。”

楚寒幕左右巡視了一下這個鎖龍殿,發現确實不像個樣子了,皺眉說道:“這幾日怕還是有雨,你就暫且搬到聽雨軒去吧。”

“陛下……”福正聽到這個也是吓了一跳,急忙低聲說了一句。

可是楚寒幕掃了福正一樣,福正就低頭不敢在說什麽了。

“聽雨軒?”韓山河聽到這個名字也愣了一下,他記得這地方與皇帝的寝殿可是挨的挺近,甚至因為比較偏僻私密而被當做寵妃暫住的地方用呢。

楚寒幕看着韓山河那眼神古怪的厲害,自己咳嗽了一聲說道:“聽雨軒不行,那就住天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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