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為岳母不喜
楚寒幕聽到韓山河這樣說, 一下就笑了出來。
韓山河輕捏了一下楚寒幕, 楚寒幕急忙的躲開, 說自己身上都是汗。
韓山河見他害羞, 也不追他了, 兩個人到了旁邊的浴房裏洗。
“就倆大浴桶啊?你這皇帝當的也太可憐了吧。”韓山河進去之後也是心疼了一回。
“這已經不錯了。”楚寒幕說着就進到隔間去清洗了。
韓山河本來想逗逗他的, 可是他手受着傷不方便,而且也累的不行, 就安穩的收拾自己起來。
等到泡的時候, 兩個人一個人一個浴桶, 挨着邊,旁邊叫了太監給兩個人洗頭。
“你的胳膊舉着點,別碰到水了。”楚寒幕一邊泡一邊提醒。
“嗯, 知道了。”韓山河笑着應了一聲。
等到收拾好了, 旁邊的太監遞過來兩套寬大舒适的衣袍, 韓山河兩個人換上,頭發簡單的用木簪插着, 就出去了。
韓山河搶了一件暗色的寬袍, 讓楚寒幕穿了件淡色帶花紋的。
楚寒幕倒是在這方面不會多說什麽, 韓山河讓他穿哪個就穿哪個。
兩個人并排走着, 穿過走廊,柔和的風吹過來,面上的水也幹了,皮膚有些發緊但是卻很舒服。
尤其是是轉頭的時候可以看到身邊的人。
“有點太涼快了哈。”韓山河說着按了一下衣袍的下擺,讓正處在情緒裏的楚寒幕一下就笑了出來。
“你就不能規矩點?”楚寒幕無奈的皺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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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山河擺了擺手, 與楚寒幕一邊走一邊看着外面的景色,在這安靜的時候,皇宮還是很漂亮的。
“陛下。”給按肩膀的太監已經等着了。
楚寒幕先進去的,讓韓山河坐在一邊等着。
“沒有別的人了?”韓山河急着要給按,楚寒幕卻不理會他。
等到楚寒幕按完了,韓山河看着太監已經走了。
“過來。”楚寒幕對着韓山河招了招手。
“?”韓山河疑惑的過去,楚寒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比劃了兩下說道:“我也會,我知道你哪兒酸痛,給你按更方便。”
“你不會是不想別人碰我的身體吧?陛下?”韓山河笑着趴了下去。
“別胡說。”楚寒幕一邊說一邊給韓山河按了起來。
裏面的太監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的了外面的福正,福正皺着眉,對着那太監招了招手,太監過去低聲跟福正說起了話。
等到福正打發了那個太監走了好一會兒,楚寒幕跟韓山河叫人進去伺候了。
“去準備一桌酒菜。”楚寒幕笑着跟福正說道。
福正遲疑了一下,說道:“陛下,您忘了今兒咱們按例要去西宮太後娘娘那兒的?”
楚寒幕一愣,他摸了摸臉,轉頭看向韓山河。
“我回去睡覺。”韓山河倒是幹脆。
楚寒幕點頭,讓人送了韓山河回麒麟宮。
等快要到了麒麟宮的時候,那個領路的太監突然站住,轉過身上下的看了一回韓山河。
“怎麽?”韓山河不動聲色的看着這太監。
那太監低着頭說道:“沒什麽,只是想問問您這是真的打算以色侍人了?”
韓山河聽到這一句,他也冷笑了一聲說道:“是你想問還是你主子想問?”
太監依舊低着頭,說道:“不管是誰想問,但是宮裏的大家都知道的,廢帝現在整日的纏着陛下玩樂,怕不是已經忘了自己是個什麽身份了。”
言語說到這裏已經很羞辱人了,可是韓山河面色卻沒有怎麽變,反而感嘆的拍了一下那太監的肩膀說道:“沒辦法,我這也是讨生活呢。”
太監頓了頓,看着韓山河,突然說道:“如果有人能讓您換一種方式活呢?”
“比如?”韓山河冷靜的看着那太監問道。
“出宮去。”太監說完就走了。
韓山河站在那邊,想了一會兒笑起來暗自說道:“看來跟楚寒幕這事兒已經給不少人知道了啊,那估計他今晚去了西宮太後那兒也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可是韓山河卻不會過分擔心楚寒幕,第一他相信能坐上龍位的人不會傻到哪裏去,第二他也想看看在這種壓力下,楚寒幕要怎麽選擇跟處理這件事。
當然他是不會放過楚寒幕的,起初還是覺得只是有好感,可是現在漸漸的想要完全擁有楚寒幕的心思卻越來越重了。
“哼,出宮?我自己就能出去!”韓山河心裏冷笑了一聲,他邁着大步進了麒麟宮。
等到了麒麟宮裏面,韓山河簡略的吃了一頓晚飯就睡下了。
他剛睡下就直接進了空間。
“吱吱吱。”随着他進空間的還有一只灰毛老鼠。
韓山河厭棄的看了一眼,用玉龍印照了一下那老鼠,發現是剛才跟自己說話的太監,看了一眼他的來路,發現是從西宮那出來的。
“哎喲,被岳母讨厭了啊。”韓山河笑了一聲,不在意的放掉那老鼠,自己朝屋子裏走去。
他進到屋子裏,現在找到那套藏寶盆給的易容袍子,等他換上之後,發現自己不但身形變小了一些,而且連五官都變成了一個普通到清秀都算不上的年輕男人。
韓山河捏着那信看了一回,這身份的各種信息都進了他的腦子裏,韓山河甚至可以張口說出這身份的家鄉話呢。
“不錯不錯。”韓山河沒想到竟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這樣他就可以大膽放心的出去了。
穿好了衣袍,韓山河邁着腳步朝後院去了。
後院的門已經被打開,韓山河出去的時候還有些緊張呢。
不過等他走了兩步,只覺得眼前一片的霧氣蒙蒙的,等他撥開霧氣,瞬時就聽到了周圍傳來的熱鬧的人聲。
“出來了?”韓山河轉身看了看,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巷口,出去了就是一條寬大熱鬧的大街。
雖然之前沒覺得出宮會多有意思,但是等韓山河出去了,心裏還是抑制不住的開心。
“冷靜,冷靜。”韓山河說完自己就擡腳朝街上走去。
天已經黑了,這邊街上倒還是熱鬧的。
韓山河手裏有藏寶盆給他的幾十兩銀子,他捏着銀子就在街上轉了起來。
不過他還沒走多遠呢,一輛馬車突然停到了他的跟前。
車簾掀開來,一個枯瘦的中年男人下了馬車,有些尴尬的對着韓山河拱了拱手。
韓山河疑惑的看着對方。
那中年男人有些為難尴尬的指了指自己的馬車,說道:“少爺,咱們上去說吧。”
“您認錯人了吧?”韓山河面色好笑的看着對方說道,可是心裏卻已經提了勁兒了。
“不會,您出來的時候咱們就知道您的樣子了,絕對不會認錯的。”中年男人有些焦急的對着韓山河又拱了拱手。
韓山河遲疑了一會兒,最後指了一家茶樓說道:“在那兒說吧。”
中年男人才上了馬車先去了。
韓山河想了一下,嘴角帶笑的朝那茶樓慢慢的走了過去。
等他到的時候,下面已經有人等着自己了。
韓山河看了對方一樣,對方低着頭引着韓山河朝茶樓二樓雅間過去。
等韓山河推開門的時候,看到裏面坐着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之前遇到的中年男人,另外一個韓山河就認出來了。
這人跟自己空間王殿裏那個拿着鐮刀的雕像長的可真像啊!
“奴才陳書。”
“奴才農明亮,拜見少爺。”
兩個人見了韓山河都跪下行禮。
“起吧,我就是出來轉轉玩呢,你們不必這樣。”韓山河對他們可沒多少感情。
“少爺,您是不是還在怪罪奴才們?”中年男人陳書有些尴尬的低聲問道。
“你是拿書那個?”韓山河卻問了旁的話。
這話一出,對方更是尴尬,畢竟他家的雕像被韓山河踹翻給一只兔子占了去了,實在是丢人。
“是,是奴才。”陳書說完又可憐的看了一眼韓山河。
韓山河點了點頭,他坐下來說道:“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兒?”
“奴才們想要輔佐您,再起大業!”陳書有些激動的說道。
“不成,我已經沒有那個心思了,而且就憑你們?”韓山河看着這倆人,身上穿的樸素,面容也沒多少精神,想着怕不是把自己當搖錢樹來的。
“為何?您現在已經掌握了印子的大業,只要您啓用咱們各家的雕像,天下錢財權勢不是唾手可得?”陳叔不解又焦急的看向韓山河問道。
韓山河見他這樣說,冷笑一聲說道:“我說了沒那個心思就是沒那個心思,你們還能按着我做事兒不成?”
“這……這……”陳書十分不能理解的看着韓山河,想着這人癡傻了這麽多年,家裏人都沒了,好不容易醒過來還握住了玉龍印,竟然不想複仇跟再起大業!
“難道您已經将韓氏的血海深仇給忘了麽?”陳書悲憤的看着韓山河說道。
韓山河聽到他提及這個冷笑一聲,站起來說道:“到底是我忘了還是你們忘了?我被關在鎖龍殿任人欺辱的時候你們在哪兒?現在見我得勢了又來用血海深仇壓我,你們算什麽東西!”
“少爺,我們也是有苦衷的啊,當年逆亂,八大家的秘辛給世家知道,在楚賊登基之前,咱們被各自家族清洗了許久,剩下的力量實在微弱,如何幫的了您。”陳書說着眼淚都掉落了下來,十分的悲戚。
可是韓山河是個冷心腸的,他不為所動的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本事,就別在一起丢人現眼了,您們過你們的太平日子,我當我的富貴閑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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