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備受恩寵韓山河
韓山河看着大勇的屍身被杏鵑用布慢慢的蓋上, 他又想起了在鎖龍殿那個下雨的夜晚, 那把無聲無息撬開門栓的劍。
“我一定要殺了他!”韓山河咬着牙低喝了一聲, 在芍藥的驚懼中, 韓山河轉回了正屋那邊。
楚寒幕得知韓山河這邊死人了, 也是丢開手裏的事務, 帶着人過來來了。
“朕看看。”楚寒幕說着就走過去,查探了一番, 最後确定兇手是一個女人, 而且還是一個大勇認識的女人。
“能讓大勇這麽驚懼的一定是個大勇很意外的舊人了。”韓山河皺眉思考了起來, 他與楚寒幕對視了一眼,忽然想到了寒月公主。
“莫非寒月公主有什麽把柄落在大勇手裏?”楚寒幕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這點兒還得麻煩陛下你幫着查查。”韓山河面色有些不好的說道。
“你與我客氣什麽。”楚寒幕對這些事兒倒是平靜, 他看着韓山河說道:“我這兩天安排點兒人看着你這邊吧。”
“不用, 人多了反而不好抓兇手, 我們自己注意點就行了。”韓山河輕聲搖頭說道。
楚寒幕伸手過來握住了韓山河的手說道:“雖然是個舊人沒了,但是你也莫要太傷心了。”
“我倒是還好, 只是覺得……”韓山河想到昨夜大勇過來找自己的時候那個樣子, 莫名的還是鼻子酸了一下。
“我也會派人嚴查的, 這後宮之中竟然有如此膽大兇惡之輩!”楚寒幕面色也沉了下來。
“還是罷了, 上次就引了那麽大的風波,這事兒到底是算在我頭上的,我自己處理就行。”韓山河擺手,他也知道楚寒幕現在也很忙,不能在因為這個邊給他填事兒了。
楚寒幕看了韓山河一眼, 說道:“那我派人配合你吧,我還是會擔心你的安危。”
韓山河拍了一下楚寒幕的手背,兩人對視了一眼,那種不用特意說出來的關心,反而讓人動情。
“陛下,這邊已經收拾幹淨了,咱們得回去了。”外間福正低聲說了一聲,楚寒幕起身的手按了一下韓山河的肩膀,說道:“從今日起,朕許你在宮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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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幕說完旁邊一個小太監立時将一塊令牌放在了韓山河的手中。
韓山河沒想到楚寒幕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心裏一陣的浮動,張口想要說什麽,但是旁邊都是人,只得壓了下來。
“主子。”芍藥那邊心情還是有些沉甸甸的。
“已經安置好了?”韓山河輕聲問道。
芍藥眼淚掉了下來,點了點頭。
杏鵑這時候也走了進來,等杏鵑看到韓山河手裏的令牌之後愣了一下。
“走,咱們這就到寒月公主那兒坐坐!”韓山河說着就收拾東西,帶着兩個丫鬟朝寒月公主現在居住的待月樓裏去了。
路上的時候,難免會遇到宮女太監之類的,看到韓山河三人都一副被吓到的樣子,尤其是聽到不少說芍藥臉的話語。
芍藥低着頭一直走路也不說話。
“沒有關系,等再過些時候,我找禦醫給你看看,興許是能好的。”韓山河安慰了一回芍藥,芍藥苦笑着搖了搖頭。
韓山河也不好與她說太多,只得繼續朝前面走。
等到到了待月樓的時候,裏面的宮女也是見鬼一樣的叫了一聲,才朝裏面去了。
“我們公主正在修佛,今日不宜見客,你們快走吧。”宮女推開門呵斥了一聲說道。
“我有陛下令牌,有事要問寒月公主,你與她說了去!”韓山河冷笑一聲,帶着怒意的說道。
那宮女看韓山河手裏令牌虛晃了一下,只得又去回話。
等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讓韓山河朝裏面去呢。
待月樓說是個樓,其實就是個不大的小院子,進去之後裏面的布置也很樸素,到處看到的都是佛圖佛像。
今日的寒月公主也穿的很素,她坐在那邊,眼帶譏諷的看着韓山河說道:“你倒是過了好日子了。”
韓山河知道她又要說自己跟楚寒幕的事兒,張口笑着說道:“沒辦法,誰讓陛下看不上大姐呢。”
“你簡直不知羞恥!”寒月公主咬着牙,抓着身旁的東西就朝韓山河砸了過來。
“修佛的人脾氣不要這麽大。”韓山河輕易的就躲開了,自己坐在一邊看了一眼寒月公主。
“我當年就應該先殺了你!咱們韓氏的臉面榮耀全給你敗光了!”寒月公主罵着眼淚都下來了。
韓山河不在意的輕笑一聲,看着寒月公主,說道:“所以,大姐就派人殺了我身邊的人?”
“你說什麽?”寒月公主一下就愣住了,她看了一眼韓山河身後的兩個丫鬟,跟着皺眉說道:“你說什麽瘋話呢,你身邊的兩個賤丫頭不都還好好的麽?”
“大姐不知?大勇昨晚給人殺了。”韓山河說的時候故意壓低了聲音,也不忘仔細的看着寒月公主的每一個表情。
“大勇?他沒死?”寒月公主吃驚的站了起來,她看了一眼韓山河突然面色一變,厲聲說道:“莫非你懷疑是我派人出手的?”
韓山河沒有說話,反而只是靜靜的看着韓山河。
寒月公主看他樣子,無語又憤怒的笑起來,說道:“簡直太可笑了,我到底會多蠢冒這麽大風險去殺你一個身邊人?要殺也是先殺了你!”
“大姐想殺我?”韓山河帶笑的接了一句。
寒月公主看着韓山河如今這樣子,心裏一抖,知道現在韓山河正得楚寒幕喜歡呢,她犯不着在這時候跟韓山河鬥。
“我沒有殺人,我最近都在修佛,天天給東宮太後抄念佛經呢。”寒月公主的說着還看了一眼韓山河。
韓山河點頭,說道:“看看大姐抄的佛經?”
寒月公主見他還不信,就叫了宮女将她寫的佛經拿了過來。
韓山河伸手接過來,翻看了一回。
“這些都是我昨晚跟今天抄的,我在這邊小心,素來不會亂走動的。”寒月公主有些委屈的說道。
韓山河點頭将那佛經放下去,說道:“大姐拜佛只拜一面?不怕得罪了西宮太後?”
“我哪裏敢的?你不也知道這後宮都是聽東宮太後一個人的?我一個前朝公主能保住命就不錯了。”寒月公主說着就氣了起來,看着韓山河說道:“你大姐我就是沒有你有本事,若你是個女的,怕現在怎麽也是個貴妃了吧?”
“公主慎言。”後面的杏鵑低聲說了一句。
寒月公主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麽?敢做不敢說?再說了這後宮哪有不透風的牆,你用了什麽手段得了陛下恩寵,大家都知道的!”
“哦?敢問大姐,大家都是說我用了什麽手段得陛下恩寵的?”韓山河對這個倒是有了興趣,他第一次出來也不知道外面是怎麽傳他的。
“反正我一個閨閣女子說不出口。”寒月公主說完還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韓山河。
韓山河确實不再癡傻之後,整個人都煥發了別樣的光彩,而且随着這些日子的逝去,韓山河給人的感覺也不再是那個鎖龍殿裏面色慘白的廢帝了。
他的眼神永遠在審視你,而且還是用着一種居高臨下的霸道的眼神。
“哦,看來我在這宮中已經沒有什麽名聲可言了啊。”韓山河說着就站了起來。
“你要走了?”寒月公主有些激動的問道。
“既然大姐說了人不是你殺的,那我就再去轉轉。”韓山河随意的說道。
“你別太猖狂了!陛下就是再恩寵你,上面還有兩位太後呢,你這樣嚣張,早晚出事!”寒月公主言語裏帶着酸意的說道。
“到時候再說吧。”韓山河說着就邁步要走,可是突然又想到什麽似的看向寒月公主說道:“對了,大姐還記得夜語麽?”
“你提她做什麽!早就死了的髒東西!”寒月公主厭棄的說道。
“死了?什麽時候死的?”韓山河疑惑的問道。
“我怎麽知道,反正就是死了,她确實也該死的,一個女人長那麽狐媚,惹的旁邊的男人都圍着她!”寒月公主說着眼裏都閃着嫉恨的光芒呢。
“比如說誰?”韓山河笑着追問了一句。
寒月公主聽他問起這個,尴尬的臉紅了一下,跟着煩躁的說道:“很多人,很多男人!你快走吧,我得開始抄經了!”
“哦。”韓山河點頭,轉身就要走。
“你要是好歹有一點姐弟情分,就跟陛下說說,讓他早些放威武将軍回來吧!”在韓山河要走的時候,後面傳來了寒月公主的聲音。
韓山河吃驚的轉頭看着寒月公主,說道:“威武将軍?這不是越光止以前的名號麽?現在換成誰了?”
“你提那個死人幹什麽!快滾吧!”寒月公主大怒的罵了起來。
韓山河見寒月公主突然狂暴起來,急忙帶着人就跑了出來。
等到韓山河跑了,在待月樓那邊才悄悄走出來一個面龐俊秀的男人,也就是韓山河口中的越光止。
“你也是作死,在她面前提我做什麽!”越光止搖搖頭,穿着一身太監服朝楚寒幕的勤政殿去了。
等他到了将待月樓裏發生的事兒跟楚寒幕說了一回。
“夜語?他怎麽會突然問起夜語來了?”楚寒幕也是驚訝。
“不知道,想着可能是大勇那個笨蛋跟他提及夜語了吧。”越光止說完看了一眼楚寒幕。
楚寒幕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越光止,說道:“你看朕做什麽?”
“沒什麽。”越光止低頭感嘆了一聲,說道:“突然想起小時候,咱們幾個在那宮殿裏的日子,其實那時候夜語最開始看上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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