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怎麽可能會怕疼
“啊!”打鬧間,謝骁予沒注意,不下心碰到了蘇安徹的左臂了,蘇安徹馬上停下動作,捂住了左臂,臉上還露出痛苦的表情。
剛剛楊霖那一下子打的是真狠,還好自己用胳膊擋住了,要是讓他打到頭上,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演技不錯嘛,”謝骁予沒心沒肺的笑着,還以為蘇安徹是在演戲騙自己,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不鬧了,再演可就沒意思了啊。”
蘇安徹卻依然抱着胳膊,嘴唇抿得緊緊的,眉頭也鎖了起來。
謝骁予慌了:“喂,安徹,你怎麽了?你別吓我啊,我剛剛真沒使勁兒啊!”
“呼——”蘇安徹緩了一會兒,舒了口氣,強忍着疼安慰謝骁予:“我沒事兒。”
謝骁予看他這樣,哪像是沒事兒的樣子,俯過身去就像拉他的袖子。
前面開車的張叔聽見後面的動靜,也連忙開口問:“少爺,你受傷了?要不要緊?不然我們現在掉頭去醫院吧?”
“別,我真沒事兒。”蘇安徹按住謝骁予的手,跟張叔說:“您專心開車就好。”
“沒事就讓我看看!”謝骁予自然不信,一把拂開他的手,強硬的把他的袖子拉開,露出胳膊來。
剛拉到一半,謝骁予就被露出來的傷驚到了,繼續拉袖子的動作放得更輕了些,生怕再碰到蘇安徹的傷處,弄疼他。
謝骁予小心翼翼的把袖子拉到腋下,這才看清楚了蘇安徹傷口的全貌,很顯然的鈍器擊打所致,而且一看就是剛受傷不久,可是今天蘇安徹一直跟自己在一起,除了自己去開招待會的時候,他在地下停車場等着……
等等,想到地下停車場,謝骁予突然想起來,剛剛臨走的時候,有輛救護車剛開了進去,會不會……
“你說的那個在地下停車場約架的人,該不會就是你本人吧?”謝骁予将信将疑地問。
“你怎麽會這麽想,我像是那種會約架的人嗎?”蘇安徹并不想承認。
“不像,”謝骁予認真想了想,蘇安徹應該不會這麽虎,但他又看了一眼他的傷:“但你這傷怎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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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徹把身子往車門那邊一偏,自己默默地把袖子重新拉下來,嘴裏嘟囔:“我自己摔的行了吧。”
他越是這樣不說,謝骁予心裏越是懷疑,總覺得這事兒可能跟自己有關,非得問個明白不行:“摔能摔成這?我不信,你跟我說實話!”
蘇安徹依舊不說話。
謝骁予急了,伸手按住蘇安徹的肩膀,迫使他轉過頭來朝向自己:“這事兒是不是跟我有關,你怕我擔心?”
蘇安徹不說話,默認了。
謝骁予接着猜,跟自己有關,又去找蘇安徹尋仇的,除了楊霖他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了,于是問道:“是不是楊霖?”
“是他,但是你別擔心,他已經……”
蘇安徹話還沒說完,就見謝骁予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也顧不得之前說好的不能看手機了,直接給季寧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喂,季寧,我是謝骁予,楊霖跟你在一起嗎?”謝骁予生氣,也懶得再跟他客套,語氣冷到了極點。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謝骁予馬上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停!我現在沒工夫跟你說這些,我要跟楊霖通話!”
“什麽,你們現在不在一起?那好,請你見到他的時候轉告他,以後離我身邊的人遠一些,不要欺人太甚,不然要是把我逼急了,那我就走着瞧吧。”
謝骁予說完直接挂斷了電話,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見他打完電話,蘇安徹才在旁邊慢吞吞開口:“其實我已經教訓過楊霖了,他傷的比我重多了,不然也不會給他叫救護車啊,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這事兒應該跟季寧确實沒什麽關系,他們現在說不定已經不再一起了,因為我之前找過一次楊霖的父親,他好像還不知道楊霖和季寧的事,我就稍微提了那麽一句,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所以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允許楊霖和季寧繼續下去的。”蘇安徹一口氣說完。
聽完蘇安徹的話,謝骁予怔在了當場,他怎麽越琢磨越覺得蘇安徹不像是順嘴一提,更像是有意為之呢?
“你是故意跟楊總說楊霖和季寧的事情的吧?”
蘇安徹“啧”了一聲:“這怎麽能叫故意呢,這不是幫助人家父子增進對彼此的了解嗎?再說了,就許他楊霖搞那些龌龊的小手段逼你出櫃,還不許我小小的報複他一下了啊,我那還只是告訴了他爸爸,沒直接捅到接着那邊呢,跟他對你做的比起來,我這只是不痛不癢的還擊罷了。”
謝骁予知道他是為自己好,想為自己出氣,所此時以更覺得愧疚,要不是因為自己,像蘇安徹這樣的天之驕子,所有人像捧星星捧月亮似的捧着他,怎麽會受這樣的傷。
“好了好了,我真沒事兒,這傷只是看起來吓人,其實不嚴重的,回去擦點藥,很快就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不讓謝骁予過多自責,蘇安徹對自己的傷看起來并不在意。
謝骁予卻不能不重視:“這幾天我幫你敷藥,直到你的傷好為止。”
“好。”
對于謝骁予幫忙敷藥的請求,蘇安徹雖然答應的挺痛快,但等到真正實施起來的時候,卻發現沒那麽容易。
謝骁予畢竟不是專業的,就算再小心,手法畢竟生疏,總是輕一下重一下的,蘇安徹也就被他搞得一驚一乍,整間屋子裏全是蘇安徹一陣陣的抽氣聲。
“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手是不是又重了”謝骁予俯下身子,對着自己剛剛下重手的的地方吹了口氣,想為他纾解一下疼痛。
蘇安徹被他這一口氣吹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整個手臂都酥麻麻的,如果不是謝骁予關切的眼神一臉正直,蘇安徹都要以為他是在勾引自己了。
“沒事兒,你繼續。”蘇安徹繼續把手臂伸過去,一副要慷慨就義的樣子。
謝骁予有些疑惑的看了下自己的手,自己下手真有這麽重嗎?
“你既然這麽怕疼,幹嘛還一直嘴硬,說沒關系。”
蘇安徹心說,還不是為了讓你心裏不要有太大的負罪感嗎,居然還不領情,真是浪費感情。
但嘴上說的卻是:“誰嘴硬了,本來就沒關系啊,我一個大男人,這點小傷何足挂齒……啊……疼疼疼……”
蘇安徹話還沒說完,就被謝骁予戳了一下,馬上叫起來,看見謝骁予偷笑的嘴角之後,馬上閉嘴忍了回去。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在嘴硬這件事情上,蘇安徹和謝骁予是挺像的。
“跟我你還裝什麽,疼就直說嘛。”謝骁予惡作劇完,給他上藥的動作又輕了許多。
“好了,感覺好點了嗎?”謝骁予給蘇安徹擦完藥,邊收拾醫藥箱邊問。
其實見效哪能這麽快,但蘇安徹還是認真地回答:“嗯,好多了。”
“那就好,你注意晚上洗澡的時候小心不要沾水,家裏也不冷,你就先不要穿長袖的衣服了,以免把藥蹭下來,明天我再幫你擦藥。”謝骁予仔細叮囑道。
“知道了,謝媽媽~”蘇安徹站起來走過去,用自己依然**的右手推着謝骁予往餐廳走:“我要餓死了,趕緊先去吃飯!今天我讓廚師特地做了一大桌菜,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
可是很快,當蘇安徹看着自己酒杯裏的果汁時,他就笑不出來了……
“這是什麽意思,哪有人慶功喝果汁的呀?!”蘇安徹強烈抗議,雖然他沒有酒瘾,但是有些時候就是越不能喝的時候才越想喝啊。
謝骁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高高舉起邀蘇安徹碰杯:“當然是為了你身體健康的意思,剛剛忘了說,你的傷好之前最好不要碰酒。”
蘇安徹氣呼呼地舉起果汁跟謝骁予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同時在心裏咒罵。
當然不是咒罵謝骁予,而是楊霖,都怪楊霖那個混蛋搞得自己現在連酒都喝不了,蘇安徹只恨自己剛剛打的輕了!
沒得酒喝,蘇安徹吃飯的興致都不高了,一直是一副小可憐的樣子,就盼着謝骁予看見給自己喝一小口,可誰知謝骁予完全不為所動,蘇安徹徹底絕望了,只能乖乖喝果汁。
不過盡管如此,蘇安徹也沒忘了給李鶴發獎金,這次事情出的突然,他也出了不少力,蘇安徹對自己人一向大方,出手就是一比66.6萬的轉賬。
蘇安徹給李鶴轉完賬,放下手機,想再跟謝骁予碰一杯,此時,謝骁予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謝骁予接起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蘇安徹只發現他的臉色越來越差,最後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了電話。
“誰來的電話,有什麽事兒嗎?”蘇安徹放下手裏的酒杯問。
“是楊士翔,”謝骁予說,神色頗為凝重:“我前不久剛敲下來的一部戲被人撬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李鶴:叮~財富+66w,謝骁予真是個活財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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