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互換的人生06

“宿主,你這便宜弟弟有些傻呢。”難道他沒聽出來, 宿主是的那一句傻缺其實是為了提醒他造型辣眼睛而故意這麽說的嗎。

這卓家父子怎麽回事, 感覺智商都不怎麽在線啊。

“聽話就行。”安寧在花彪一群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将卓力拽到了身後,囑咐了一句,“老實呆着, 別添亂。”

卓力:“.......”

這種父女角色倒換的感覺只腫麽回事。

“呵, 有兩下子啊。”花彪見自己的手下被打折了一條胳膊, 臉上肌肉抽動, 眼神不善的揮了揮手,“妹妹不懂規矩,過去教教她。”

“是。”身後的大漢齊聲喊了一聲,看向女孩的眼神充滿了惡意和冷漠,有點甚至從腰後抽出了一根鐵棍,半空中揮舞了兩下,發出了呼呼的嘯聲。

“一群傻缺。”安寧冷笑了一聲,率先朝着衆人攻去。

在她身後一個抄起了一把椅子一個端起了一個大盆的卓力和卓白因為這一句冷哼動作一頓, 再擡頭的時候見女兒/姐姐已經沖進了一群大漢中, 像是一只綿羊入了狼窩,看起來分外危險。

只是........

“爸。”卓白咽了一口口水, 看着一眨眼的功夫又一個被姐姐撂倒在地抱着大腿痛的打滾的男人,“咱們還要幫忙嗎?”

卓力同樣有些傻眼,他看着就這麽一會的功夫對面又倒下了兩人,猶豫了片刻,“要不.......我們再等等?”

總感覺現在過去是在幫倒忙。

“嘭。”一個大漢被踹的飛到了門上, 發出了好一道聲響。

卓力看着被撞的震動不停明顯要報廢的大門,有些心疼。

“啪。”卓白看着被姐姐一手一個轉了一圈頭撞頭碰在一起的兩個人,目露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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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都疼。

“嗷——”

這是那個揮鐵棍的打在了自己身上發出的嚎叫聲,卓家父子此刻已經見怪不怪,十分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數着對方還站着的人數。

三個。

兩個。

一個。

花彪是站到最後的那個人,卓力撞上他的目光時甚至還有心情朝對方笑了一下,完全沒有之前的畏畏縮縮,恐懼害怕。

花彪:“........”

好氣哦,想打人。

視線在躺在地上挺屍的兄弟們身上停了一瞬,花彪極為識時務的改了态度,臉上的兇煞收斂的幹幹淨淨,換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哈哈哈,那啥,今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女俠,我這就帶着人走。你們繼續吃,繼續吃。”

說着就踢了滾到他腳邊的大漢一腳,準備腳底抹油。

“回來。”安寧叫住了他。

花彪身子一僵,腦中不由浮現出兄弟們被輕易的按在地上摩擦的畫面,臉上的谄笑幾乎維持不住,“您,你還有什麽吩咐?”

“他欠你多少錢?”

花彪一愣,沒想到對方會問這個問題,他擦了擦腦門上滲出的冷汗,小聲說,“一.......五十萬。”

他本來想要一百萬,但撞上少女清冷明澈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不怒自威的神情,嘴邊的話下意識的就變了。

“你使詐。”卓力一聽這個數立馬炸了,“上個月不是才二十萬嗎。”

“你這是高利貸,我這還是少收了。”花彪感覺到落在他身上的眼神越來越冷,像是一把刀子要将他片成刀削面,立馬從衣兜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了過來,“女俠,我這還有他簽的協議和借條,沒騙你。”

安寧接過協議和借條,一目十行的掃了一遍,又回頭看了一眼心虛的低下頭的卓力,“留個電話,錢十天後還你們。”

花彪本以為這錢收不回來了,都想先服軟放棄以後再找回場子,沒想到峰回路轉居然聽到對方要還錢。

雖然時間推後了十天,可他們做的本就是無本的買賣,推不推後的關系不大。是以他暫時按下了心中其他的小心思,留下老了電話帶着一衆傷殘弟兄走了。

花彪走的時候,樓上的其他住戶也将門縫開的更大了些,帶着大量審視的目光探頭探腦望過來。

安寧沒有理會,将松動的門關上,做回餐桌前繼續吃飯。

卓力和卓白面面相觑,最後一咬牙也跟着坐了下來,一點點吃飯了盤子裏所有的飯菜。

吃完飯後,安寧起身離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被卓力叫住了。

“那個.......安寧。”

安寧轉身,目光幽靜的看着他,卓力眼神閃爍,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頭讷讷的說,“錢我會想辦法還給他們的,你不用操心這事了。”

安寧盯着他看了一會,就在卓力以為她不會理睬他的時候出聲道,“你有錢嗎?”

卓力:“.......”

卓力垂着頭,揪着衣角,像是一只被主人遺棄的大狗,可憐兮兮的站在那裏,“我,我會想辦法的。”

安寧不置可否。

他要真的有辦法就不會拖到現在錢從幾萬滾到幾十萬還欠錢不還了。

“這錢我替你還。”安寧開口,“只是我有一個要求。”

“從今天起你不能再去賭錢。”卓力猶豫了一下,他不敢保證能不能管得住自己。

“要是讓我知道你去賭錢,我就打斷你的手。”安寧看出了他的遲疑,給他下了一劑猛藥,“就像之前的那群要債的人那樣。”

“好的,我答應你。”卓力立馬點頭答應下來。

開玩笑,見識過那些打手的凄慘,他是腦子進水了才敢不答應。

見他聽進去了,安寧也不多說,打開門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的安寧沒有注意到,那個收拾碗筷的少年不知何時站在了廚房口,将他們的對話完整的聽了過去,盯着她的房門口神色莫測。

卓力一回頭就看見自家兒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吓了一跳,“你這麽看着我幹什麽,我臉上有花啊。”

“你真打算要姐姐替你還錢嗎?”卓白聲音沙啞的問道。

卓力老臉一紅,随即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不然怎麽辦?”讓那些要債的人天天上門讨債嗎。

還是讓他們把他帶去別風館接客?

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卓白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只是不甘心,心裏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呼吸難受。

“她有那麽多錢嗎?”

卓力被問了一懵,半晌後才遲疑的說,“應該有吧,她之前不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嗎,我聽人說她們買個包都好幾萬。”

後面的話漸漸沒了聲音。

卓力想起了那個輕飄飄的行李箱,之前被他忽視的一些事頓時變的清晰起來。

“我不是吳家的女兒,住在吳家名不正言不順。”

是呀,連住在吳家都不合适了,她又怎麽會花吳家的錢。

那她之前用那麽篤定的語氣說還錢是為了拖延時間嗎?

這個傻孩子。

錯是他犯的,無論結果如何都應該他來承擔呀。

這一刻,聳肩駝背的男人終于挺起了腰板,沉寂的眼中迸發出了一撮亮光。

卓白之前并沒有聽到安寧說的那句話,從短暫的接觸就可以看出姐姐是個驕傲的人,離開了吳家肯定=定不會再花他們家的錢,所以她方才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卓白覺得這麽做沒毛病。

他們家的姑娘,本來就該他們養。

至于錢,卓白眼神暗了下去。

他想到了不久前一個朋友對他說的話。

“阿白,這生意很輕松,那些警察對我們未成年不設防,很容易就能将貨物送到顧客手上。這一單提成可不少,你好好想想。”

他,确實需要好好想想了。

下午的時候,卓白去了一趟街角的理發店,沒染黑,而是讓師傅将頭發剪成了短短的貼着頭皮的寸頭,露出了飽滿的額頭,清秀的臉龐。

在換上一身普通的T恤衫運動褲,摘掉了耳朵上的耳釘,整個人瞬間從不良少年變成了清爽帥哥。

走在路上的時候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視線。

回家的時候,出門乘涼的李老太差點沒認出他來,直到他走進樓棟,才拍了一下大腿,“唉,卓家小子。”

她叫住他,“中午來的那姑娘是不是就是和安菁丫頭抱錯的那個?我看她和你媽長得可像了,一看就是母女倆。”

“還有你們家中午是不是和要債的打起來啦,我怎麽聽到有人哭嚎呢。”

卓白瞅了她一眼,沒搭理她,自顧上了樓。

這李老太嘴碎的很,要是和她搭話,她能和你扯個沒完。

見卓白沒搭理她就走了,李老他撇了撇嘴,哼了一聲,對着旁邊的老夥計說,“唉我跟你們說,卓瘸子有個女兒.......”

.......

第二天一早,安寧出門的時候發現大門壞了。

門板上裂開了一道裂紋,門銷也掉了一片,整扇門像是衣衫半露的半老徐娘,斜斜的挂在那裏。

門前還有一張剛被挪開的折疊床,上面有人躺過的痕跡。

很顯然是有人夜晚怕不安全,睡在了門邊上。

卓力見她的視線停留在門上,以為她介意安全問題,“我昨天守在這裏,沒人進來過,今天我就找人來修門。”

安寧想起這一家人的財政情況,默默的從錢包裏掏出一張卡,“直接買個新的吧。”

是她一時沒控制好力道。

誰知卓力看到那張卡像是被針紮了似的,一個勁的擺手,“不,不用,我有錢。”怕安寧不相信,他又重重的重複了一遍,“真的,我有錢!”

然後安寧就看見他從褲子口袋裏扣了半天,扣出來一張皺巴巴的百元大鈔。

下一刻,他又從牆邊堆着的一個空酒瓶裏掏出了一張鈔票。

接着像是變戲法似的,襪子裏,床底下,神龛下面.......卓力掏出了一張又一張的鈔票。

最後他攥着差不多有十張的鈔票,高興的舉到安寧身前,“看,我真的有錢。”

安寧:“......”

好趴,你開心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端午節,祝大家端午安康,事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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