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準備毒酒

一陣風吹過，陸棠玉凍得縮了縮脖子，剛想說不關自己的事，突然一個念頭在心底湧起，一把抓住曲靈珊的手，“這樣，表姐你先過去守在門口，不許裏頭的人出來，我找老夫人說去。”

曲靈珊頭搖的撥浪鼓似得，說什麽也不答應，“萬一我被發現了別人殺人滅口怎麽辦？我不去，除非三表妹陪我一起過去。”

陸棠玉在心裏罵了一句膽小鬼，“怕什麽？光天化日誰還敢殺人不成？你把門帶上，門上有鎖，鎖上不就完了。快去，抓住了賊我請你吃點心。”

曲靈珊捏着下巴，像是在考慮要不要吃陸棠玉的點心。

“我請你吃三天可以了吧！”

“好，那表妹快去搬救兵，我這就去守着。”

陸棠玉不等曲靈珊說完，提起裙子就跑，曲靈珊等她走遠了才悄悄潛回梧桐苑去，不過她走的後門，章家的嫡小姐剛剛離席必定找了借口，她必定也不敢從正門進。

在耳房內章大小姐正在喘氣，她的丫鬟正給她梳頭，外頭雪化，頭上和衣服上都帶着水。

曲靈珊摸出麻醉槍，将兩人弄暈，進門背着章大小姐就往尋梅的院子去，還好正廳裏有人撫琴，聽不到後邊耳房的動靜。

老夫人的院子離得遠，曲靈珊先一步到，将章大小姐和那小厮放在床榻上，脫掉二人的外衣，擺出一個擁抱的姿勢，然後蓋上被子，這次給的麻醉時間不是很長。

小厮的用的是迷情藥，曲靈珊将他打暈，這會兒突然懷中溫香軟玉，正是情動意躁之時。

放下簾子，曲靈珊趕緊退出閣樓，也沒乖乖聽陸棠玉的話守在這裏，而是選了隔壁的秀雲閣上敞開窗戶，準備看熱鬧。

不出一炷香的時候，曲靈珊和老夫人帶了不少家丁丫鬟過來，将整個別院圍個水洩不通。

陸棠玉扶着老夫人的手直往閣樓走，不一會兒，驚叫聲從閣樓裏傳了出來，接着是幾個耳光聲和少女撕心裂肺的啼哭聲。

曲靈珊便知道事成了，也不多做逗留，趕緊回梧桐苑認罰去。

陸棠玉不在，也沒人奚落，陸梨白一向是寬宏大度，裝模作樣的關心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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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靈珊說怕冷沒去，就在廂房裏打了個盹，也沒人懷疑什麽。

“怎麽章家大姐姐不見？”曲靈珊故意走到章大小姐的位置，看着白紙空空，詫異地問大家夥兒。

衆人這才注意到少了一個人，陸梨白也是一臉驚愕，看了許久，道：“沒見她出去，是不是去後頭換衣服了？這屋裏有些熱。”

“不會是做不來詩，躲出去了吧！”

衆人取笑一回，曲靈珊喝了三杯酒裝醉說要回去睡覺。

到了晚上，老夫人派人傳話，要曲靈珊即刻過去，不許帶丫鬟。

這是東窗事發了，曲靈珊也不怕，反正章大小姐又沒有證據。

老夫人的屋裏跪着三個人，陸棠玉和章大小姐還有那個小厮，章大小姐哭的眼睛通紅，那小厮一臉畏懼，只有陸棠玉難掩眸中的幸災樂禍。

章大小姐名分上是淩鋒的側妃，又是嫡出，讓陸棠玉十分忌憚。這下好了，少了個勁敵，曲靈珊進門她不禁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怎麽她覺得曲靈珊越看越順眼了。

“跪下！”一聲厲喝，曲靈珊不容多想，趕緊跪下。

老夫人鐵青着一張老臉，眼光銳利如刀，恨不得生剁了曲靈珊，她把娘家的最優秀的孩子帶了陸家，本是為了找一門好親事。章大小姐親事一定立馬通知娘家，侄兒和侄兒媳婦都滿心歡喜，變成側妃已經讓她顏面無存，現在又弄出和小厮茍合的醜聞，這下把娘家人得罪不說，還帶累整個章家的名聲，如何不恨？

“當初看你可憐，收留你。不料你竟敢在府中作耗，今兒斷是留不得你了，來人——”

老夫人一拍手，幾個小厮上來按住曲靈珊，一個嬷嬷端來毒酒這就要往曲靈珊嘴裏灌。

曲靈珊故意掙紮了兩下，佯裝着大喊大叫道：“老夫人，我又沒做錯什麽事，你為什麽要害我性命？”說着撞開那個嬷嬷，毒酒撒了一地。 刀刃從袖口伸出，刺傷了小厮的手臂，小厮吃痛趕緊松開，收起刀，一圈朝另一個小厮小腹打了過去，小厮痛的滿地打滾。

“老夫人，您放過靈珊表姐吧！是章表姐做出來的醜事，您怎麽能遷怒旁人呢？”陸棠玉給老夫人磕頭替曲靈珊求情，經此一事，陸棠玉覺得曲靈珊就是自己的福星，說不定将來還可以利用她除掉另一個側妃。

老夫人冷哼一聲，陰沉的目光在陸棠玉面門上掃過，罵了一聲“廢物！”讓那嬷嬷重新準備毒酒，“曲靈珊，今兒讓你去那個院子找梅花，你說你在梧桐苑打盹，我審問過梧桐苑的下人，親眼看到你出門。不是你陷害，為什麽要撒謊？今兒別說是三小姐，就是老爺在也保不了你！”

幾個小厮聽到屋裏動靜，趕緊進來，老夫人指着曲靈珊，“給我狠狠地教訓這個賤丫頭。”

曲靈珊淩厲的目光在小厮們的面孔掃過，沉聲道：“想清楚了，舅舅怎麽吩咐你們的，我看今兒誰敢動手？”小厮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動手。她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幅度，冷聲辯解道：“老夫人這話我就不明白了，難道要我當衆說您老人家的侄孫女兒與人勾搭，我不好意思進去？你不怕丢人，我一個姑娘家還怕呢！”

陸家不要臉，可我姓曲啊！

老夫人氣的發昏，顫抖的手指着曲靈珊，突然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丫鬟們忙替她拍背。

這時候章大小姐撲了過來，猙獰了面孔，伸手要掐曲靈珊的脖子，大喊大叫道：“賤人！你毀了我，我要殺了你！”

曲靈珊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身子往後退，嘴裏說道：“ 章表姐，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是你自己和人......為什麽怪我頭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