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嫡女不值錢啊

曲靈珊點了一下這個鬼精靈額頭，“不過玩玩而已，輸贏都沒事，小燕你去我屋裏告訴容月，我過四小姐這邊吃飯，不回去了。”

陸蓉蕊喊住小燕，“我早派人通知了，容月那丫頭看着傻乎乎的，不見姐姐回去還不知道急成什麽樣子。”

曲靈珊道了謝，這小人兒精，倒是想的周到。

陸蓉蕊踢了一會兒又看丫鬟們替，都沒有曲靈珊替的多，快到用飯的點兒，二夫人派人來請曲靈珊到她屋裏說話。

估摸着是有什麽事兒，曲靈珊和陸蓉蕊說了一聲，穿上披風跟着丫鬟們到二夫人的正房裏。

此刻二夫人正在擺正室架子，教導姨娘侍妾們規矩，二老爺除了剛納的那個，還有一個姨娘，早年掉過兩次孩子便沒再生育，加上奉承二夫人奉承的好，所以過的也不算太差。

“聽說昨兒個你嚷嚷着不舒服讓人到雅琴屋裏請老爺？”二夫人問着有孕的張姨娘，面色和藹，語氣也是溫溫和和，沒有半分不當。

張姨娘故意摸着小腹，低聲道：“昨兒不知怎麽肚子疼，我怕孩子有事，所以才派人請的老爺。并沒有争寵的意思，請夫人明鑒。”

二夫人這些時日不知道從哪兒弄來這一群妖精，迷惑的二老爺都幫着夫人說話，張姨娘雖然仗着孩子撒嬌撒癡，但久而久之二老爺也厭煩了。

老爺不給撐腰，張姨娘沒了本錢在二夫人跟前嚣張。

“原來是為這個，新人進府我就和你們說了規矩，內宅的事情由我照管。老爺在外頭忙活一日也辛苦，夜裏咱們就該讓老爺好好休息才是，些許小事就把老爺半夜叫起來。想當初我生四小姐，夜裏發動了都沒敢說請老爺，以後有什麽事着人告訴我就是，別再打擾老爺。”二夫人正訓斥張姨娘，見曲靈珊和陸蓉蕊進來，換了一副親熱的面孔。

“好孩子，難得你過來，快來舅母跟前坐。”

姨娘和妾侍們給兩位小姐見禮，聽二夫人一聲吩咐，趕緊下去，不敢多留。

“昨兒你舅舅誇你，說你懂事，明事理讓我好好照顧你。”二夫人拉了曲靈珊在自己身邊坐下，陸蓉蕊反倒在下手坐着。

“你在大房，我也不敢過分照顧你，怕人說閑話。”

“不知舅母叫我過來有什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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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正了正色，先招呼陸蓉蕊：“你去我屋裏，我讓人給你這個姐姐做了新年衣服，去拿來給姐姐看看。”

“也沒甚麽大事，聽說無雙公子用一百萬兩銀子和你提親？”

看二夫人雙眼冒着金光，曲靈珊也猜到了她的意思，笑了下，點頭承認，“是有這個事兒，不過大舅舅拒絕了，說是我還小。”

“哎喲，十三歲定親不算早。”二夫人眉眼帶笑，親熱地捏了下曲靈珊的手，“聽舅母說，這顏家公子雖說沒有一官半職，但能拿得出一百萬兩銀子聘禮，說明家中至少有幾千萬兩，說不定還更多。這樣的人家一輩子不愁吃喝，別看你二舅舅當着官威風，你瞧瞧我們家寄人籬下，連院子都買不起，有什麽意思？”

曲靈珊看着二夫人手上的六個金戒指，兩個金镯子，點點頭，“ 恩，是有些寒酸。”

二夫人繼續說道：“所以說，顏家是最好的選擇，你大舅舅不願意為你做主，二舅舅這裏也可以啊！想當初同為庶出，你的娘和二舅舅更親密些，你家出嫁的時候老夫人心裏不痛快，就給了二百兩銀子讓人置辦嫁妝，還是你舅舅偷偷給了三千兩銀子給你娘呢！”

二老爺是給了三千兩銀子，但是是瞞着二夫人，知道以後夫妻大吵了一架，還是睿王送上珠寶表示感謝，這才平息了戰端。

不過二夫人貪財歸貪財，卻也不是見利忘義的人，娘出嫁時候給了幾件首飾作為添妝。

“還有這事，多謝二舅舅仗義，也難怪我母妃一直惦記着二舅舅和睦，每年都會讓人送厚禮感謝二舅舅和舅母的恩情。”

二夫人面露尴尬，又拿話岔開，“我跟你說，若是你願意，我和你二舅舅回那邊的信兒，你看怎麽樣？”

“這事......我也不好說，我要是答應二舅舅這邊，萬一大舅舅那邊另有安排，那我該怎麽和大舅舅說？要不然您問問大舅舅那邊的意思，他如果不說什麽，那一切由長輩們做主。”

想拿她賣錢，門都沒有！

二夫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松開了拉着曲靈珊的手，盤算了半晌，“既然這樣，那我找你大舅母說說看。”

榮親王看上曲靈珊的事兒傳遍了京都，大房那邊一心要扶持陸梨白作皇後，說不定早想把曲靈珊給嫁出去，大不了銀子兩家分。

“你這妹妹也太慢了些，這樣你先去妹妹屋裏，我這裏還有事要忙。”

曲靈珊知道二夫人不死心，也沒理論。反正上房那邊如果看上銀子，早就點頭了。

吃個飯又得了衣裳，曲靈珊拍拍肚皮，讓丫鬟捧着衣服拿回去。

除夕前五天，宮裏要辦宴席，家中小姐們都要打扮好往宮裏給妃子們磕頭，還要赴國宴。

曲靈珊是榮親王親自邀請的，不能不去，小姐們都打扮好，這是難得的一次露面機會。出門前，老夫人親自教她們進宮需要遵守的規矩和禮儀，每個人給了一個荷包，裏頭裝着一把金瓜子，碰到端茶倒水的宮女太監給一個瓜子。

準備好，大家出門了，兩位夫人坐着八擡大轎，二夫人坐着小轎跟在後頭，陸梨白的馬車用的是上等紫檀木打造，雕刻着牡丹，牡丹花樣栩栩如生，用金漆描繪，大方貴氣。

四小姐的車排在陸梨白後邊的，馬車同樣精致非凡，比起陸梨白的卻顯得有些寒酸。

剩下一輛馬車更次一等，陸棠玉故意撞了一下曲靈珊，嘲諷地道：“還以為你怎麽也混得到四丫頭那樣的馬車，沒想到還是跟咱們一起擠。啧啧，你這個嫡女也是不值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