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夜襲
說到底還是想利用她,想讓她當涼寶寶,還七繞八繞的,霍邱那個混蛋簡直是個說謊精。
被關在他房間裏出不去,沈晴頗為不甘心地走來走去,不想就這麽認輸。
然而門被鎖得牢牢的,她擰了好幾下也轉不動,氣的它連踹門好幾下都不止,如果不是腳踹的累了,她肯定能把門踹爛。
大門走不通,那她就另謀出路,她轉來轉去轉到窗邊,外邊寒風呼嘯,一打開冷風飕飕的吹刮着出窗簾,她的鼻子一酸,望了下遠遠的樓下,腦子都有些暈眩。
外邊可是三樓高,除非她不是人,要不然還真不敢下。
左右都走不通,她心裏焦躁,身子卻是越來越困,本就喝了藥,連續走了這麽久早就累的不行,要不是還要跟霍邱扯皮,她早就昏睡過去了。
“混蛋,以後別落在我手裏,否則我肯定扒了你的皮。”沈晴完全放棄逃跑的打算了,兩只腿并爬,把鞋一蹬,更個蝸牛似的爬上床,嘴裏還念念叨叨的詛咒霍邱,簡直恨到了極點。
将将爬到床頭,她兩眼一迷瞪,胳膊力道一卸,這個人趴在床上,眼皮好似頂着千斤墜,根本睜不開眼睛,不等一會兒就面見周公去了。
屋內很快傳來她綿長的呼吸聲,在她昏睡不知的時候,門把手傳來扭動的聲音,她以為早已走遠的某人此刻又出現在這裏,趿着一雙深色的拖鞋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
拖鞋在地毯上寂靜無聲,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完全沒有驚動床上安睡的某人。
霍邱此刻出現在床上前,深深凝視着她,黝黑的瞳孔中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他手裏緊握着那個被她丢在垃圾桶的錦囊和布條。
現在他很确定她就是當年他抱過一次的那個嬰兒,原以為那個莫名其妙的老頭子故意耍他們,倒沒想到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被身上火氣折磨了二十七年,霍邱早就厭倦極了,幸好她在此刻出現了,否則他或許真的……
“既然你非在這時候出現,那就是上天的緣分,想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唇角勾起,望向她的眼中帶有一絲勢在必得,腳步安靜地移到床頭,側身輕輕躺在她身邊,将趴着睡的她攬在懷裏。
在把她抱滿懷的時候,身上的火氣如煙般消散開來,那種舒緩的溫度和适宜的體溫讓他流連忘返,修長的手在她背後不安分地游走,可惜睡得深沉的沈晴完全沒有反應。
這也就便宜了某人行不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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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熟睡的時候,恐怕還不知道有個陰險小人要不把自己擺成各種扭曲的姿勢,要不就把她牢牢圈在懷裏,跟被大蛇纏上一般,兩人的身子一點縫隙都沒有,緊緊的,完全像是一個人。
折騰了她一夜,霍邱總算是相信了她真的能緩解自己的火體,興奮地有些不太像平常的他。
反正如果有人見到他晚上對她做過的舉動的話,肯定不敢相信那個人就是外界傳聞潔癖甚重,不好招惹的霍總,完全像個纏人的蛇精,沒有比他更纏人了的。
當然,那也多虧了他戲演的好,出了門又是一如既往的霸總模樣,清早坐在華貴的餐廳裏滑動手上碧綠的扳指,扳指晶瑩剔透,在旁邊伺候的劉媽好幾次從哪上面移不開眼睛。
卻又不敢明目張膽地看,只好借給他擺早餐的空檔巧摸摸地看上一眼。
只是自己昨晚有錯在先,她生怕再惹得他不高興,于是目光只在扳指上流轉了一刻就悄悄移開,恭敬地立在一側,眼睛在大廳的各處流轉,似乎是在尋找什麽人一樣直到确定屋內除了送餐的傭人和他們二人外并沒有他人,她吊着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劉媽提着的一口氣松緩地放下,有些責怪自己的多疑,憑霍家這樣的家族,那個女人再厲害也進不了霍家的門,況且如果以往先生遣散他們真的只是為了找女人,那那個沈晴更是不足為懼了。
畢竟那麽多女人,她又怎麽可能是最幸運的那個,既然不可能是別墅的女主人,還沒有資格留下吃飯,顯然地位并沒有那麽重要。
昨晚先生生氣肯定是因為她差點打中了他,并不是因為那個女人,要是這樣的話,她好意奉承着,或許就沒什麽事兒了。
只要不是那女人在這裏就好。
她緊扣的雙手大力地捏了下,冷靜地分析好了目前的情況,一如既往地指揮着傭人的行動,将餐點都安排妥當。
然而她不曉得的是,被她如此不待見的人現在正在樓上寬闊的大床上叫苦不疊呢。
“我去,好難受,難受……”一覺醒來,沈晴就難受極了,感覺自己身子都擡不起來不說,全身上下每一處沒有不難受的,好像抻着了似的,大腿也抽起了筋。
難道她睡姿已經不安穩到這個地步了?
沈晴扶着床頭艱難地下床,腳趾一點一點的完全不敢太用力,就怕自己更疼。
不過目前也不好受,歪着腳困難地向門口走去,嘴裏還“嘶嘶”地叫着。
“嘶……嘶……有人沒?”
到了門口她大力地拍了好幾下門也不見有人來,肚子餓的不行的她順着門框就倒下來了,一個不穩手挂在門把上,整個人甩了出去。
“哎呦——”
“先生,都準備好了,您看還需要什麽嗎?”劉媽正微彎着腰,殷勤地問着絲毫沒有動作的他,語氣小心中帶着些忐忑,兢兢業業地履行着自己的責任,再不見在傭人面前嚣張的模樣。
這句話剛落,她耳朵靈敏地聽到了樓梯傳來走動的聲音,竟然有人在此時還在樓上,她一對眉毛以極快的速度皺在一塊兒,剛擡起頭來正欲發難。
哪知霍邱擡起手臂擺了下手,銳利的目光從她身上劃過,劉媽額頭馬上泌出了細汗,擡頭提腹,低眉順眼,不敢多說一句話,就連臉上難看的表情立刻收斂起來,心髒“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很是怕他生氣。
在別墅裏她可以随意命令所有傭人,但他,她完全沒有資格命令,甚至只要他不高興,那她的地位就蕩然無存,自然害怕得緊。
“再添一副碗筷。”
什麽?
難不成那個女人真的沒走?
劉媽愕然,完全不敢相信。
然而此刻樓道處的聲音越來越近,她不自覺地擡頭望去,那表情頓時“好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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