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倒黴
“啊——”華麗的大廳一聲凄厲的叫聲響徹雲霄, 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沈晴捂着嘴巴,眼睛裏浸着淚花, 完全是被疼的。
倒黴, 真是倒黴。
吃東西竟然還能咬着自己的肉,對她來說絕對是第一次, 在這破地方她就沒一件幸運的事兒過。
她眼淚汪汪地踹了椅子一腳, 動作兇猛極了, 奈何表情瞬間風雲變幻。
“嗚嗚, 好痛。”她抱着又冷又疼的腿和腳,“嘶嘶”地為嘴巴裏的肉叫痛, 的确是夠倒黴的。
難道還真是因為那個錦囊?
人要是太倒黴了就容易胡思亂想,她之前因為不太相信挂了師傅的電話, 對他說的那套根本不放在心上,但當真的倒黴到頂點的話, 她還是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什麽都能聯想上。
“也不一定,等等, 等等。”再來一件倒黴事兒再相信也不遲, 不一定非要相信老頭子說的迷信話。
“對對,我要冷靜。”她深深呼出一口氣,扶着樓梯的把手格外小心地上着樓,她就不信就這樣她還能遇到什麽倒黴事兒。
确實從一樓上到三樓一切都是平平靜靜的,她慢慢地放松下來, 成功否認了她師傅說的那套迷信的話,堅定了科學的人生指南。
就是嘛,就算她穿了書,這世界到底還是科學的嘛,怎麽會有那麽多玄學。
然而有時候做人真得不能太鐵齒,她一通亂想後穿着比她腳大了好些的他的拖鞋,腳下一個不差“撲通”一聲來了個倒頭栽。
“啊啊啊——”拖鞋在空中劃出一道高高的抛物線從空中直直掉了下去,在一樓大廳裏傳來一聲驚天回響。
她整個身子都趴在地上渾身都痛,叫苦不跌着,嘴巴又成功和粉嫩的嘴肉來了個親密接觸。
“痛痛痛……”她一聲聲叫着,仿佛這樣會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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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也只好受了點,該痛的地方根本不會因為她喊出痛來而輕松一丁點。
若不是下邊有層毛毯在,就憑她剛才的力道跌倒下去,就算不會骨折,也得好好養幾天。
而不是像現在,只是單純的疼,要說哪裏受傷了又談不上,還真如她師傅說的壞事纏身但死不了。
嗚嗚嗚,該不會他老人家真沒騙她吧?
難不成她真的天生陰體就該倒黴不成?
沈晴欲哭無淚,恨不得仰天長嘯,發洩自己的不滿。
但為了自己的小命考慮,她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必須得把那個破錦囊找到。
在原地緩和了一會兒,才抖着顫抖的腿忍着酸痛慢悠悠地站起來,到處找起了錦囊。
“那家夥會把錦囊放在這裏嗎?該不會帶走了吧?”可千萬不要啊,她不想再倒黴了。
再多來幾次,她怕自己大冷天的真的要到醫院報道去了。
不忍自己如此悲劇,沈晴找起錦囊來格外用心。
三樓以外根本不做他想,她直接從三樓找起來,別見三樓那麽大,她也只鎖定了兩個地方,一個是卧室,一個是書房。
卧室裏肯定沒有,畢竟她眼睜睜見他帶了出去,那最有可能的地方便是書房了。
她站立在書房門口,望着鎖着轉都轉不動的門絲毫都不帶擔心的,直接從旁邊抽出個東西伸進鎖眼裏搗鼓一通,門也就開了。
老頭子經常鎖門,要不是有特殊絕技她出去後就別想回去了。
想防她……沒門。
她傲嬌地一撇頭,快步進去裏邊。
不愧是霸總,一間書房都頂人家一個三室兩廳的房間裏了,屋裏擺了一大堆她看不懂的書和文件,對那些沒有興趣的她快速跳過,直奔書桌。
剛越過書架進到最裏邊,她靈動的眼睛掃視整個房間,将一切盡收眼底,都一掃而過,不過在看到桌子上那張照片時停了下,照片上一家三口男的英俊女的美麗,兒子顯得冷漠些嘴角也彎着可愛的弧度,神色很是放松,笑得和樂融融,笑意滿滿,不出意外就是年幼的他和他的父母了。
對于書的內容她已經很多不記得了,但還記得一點,那就是他爸媽好像在他八歲的時候就過世了,好像是出的車禍,只有他活了下來,後來便回到了霍家。
至于為什麽要說回,最後又為什麽變成了憤世嫉俗的模樣她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大概也能猜得到,一個小孩子失去了父母,其他人都是親戚肯定不會對他太過上心,再說這樣的大家族一般都涉及到了巨大的財産問題,人際關系恐怕會很複雜,他在某個節點上受了委屈也很有可能。
之前她還看他不順眼,現在想想當個男主也挺不容易的,小時候的境遇都不好,不是缺爹就是少媽的,更有甚者像他這樣兩者都缺被人欺負的,難怪長成那麽讨人厭的性子。
妥妥的只顧自己感受的霸總。
哼,她同情還沒過幾瞬邊撇了下嘴,看來霍邱之前的舉動真的把她得罪個不清,同情之餘也不忘鄙視。
當然那些暫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的東西,她拉開左邊未上鎖的抽屜,剛一拉開便敏銳地看到了某個伴随了她二十年格外熟悉的東西。
“果然在這裏。”她眼睛裏光彩奪目,溢滿了流光別提多高興了,眉眼彎彎地把那醬紫色的錦囊揣在自己手裏,連忙在裏邊掏了下,結果什麽都摸不到,頓時翻了個白眼。
“那個混蛋,真是滴水不漏。”在自己書房裏還不放心,沈晴不由洩了口氣。
算了,布條找不着就找不着吧。
她滿懷期待地把錦囊合上揣在自己懷裏感受又沒有什麽不同,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直到一分鐘過去了,她也沒感受什麽不同。
好吧,對于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她真的感覺不出來什麽,應該是沒問題的吧,畢竟前二十幾年她可沒有腿冷倒黴的經歷。
肯定是錦囊的作用。
她拍拍自己的小心髒,想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走幾步就摸一把錦囊以求心安。
等到心情終于穩定了後,她怎麽發現自己的腿并沒有好捏?
坐在霍邱書房昂貴的真皮座椅上她揉揉依舊在發冷的腿,一陣狐疑閃過。
“該不會老頭子蒙我的吧?”
沒啥用啊?該冷的照樣冷,沒有絲毫回轉的跡象,就連這倒黴的體質都沒有改變。
“叮叮當當——”頭上呼呼啦啦地響着古怪的聲音,心情不好的她擡頭望去,結果剛一瞧見,整個眼睛立刻瞪得渾圓,魂兒都快被吓飛了。
“靠——”快跑啊。
沈晴驚慌未定間,雙只腿倒騰地卻像是只靈活的兔子,眨眼間離開書桌附近,一路快跑直奔門口而去。
後面劇烈的響動幾乎就沒有停止過,甚至有總愈演愈烈的架勢。
“轟隆——”
書架一排排倒了過來,就如同被詛咒的多米諾骨牌般以大廈将傾之勢朝着門口這邊砸來。
就憑那些書和架子的重量,一切幾乎眨眼間就已經無法挽回了,幾乎跑的慢些,就會成為架子下邊的亡魂。
為了自己的小命總是在霍邱面前低頭的她自然不想讓自己命喪于此,更何況這樣的死法還讓人以為她是來偷他文件倒黴被砸死的呢。
那樣她死了名聲都要爛到臭水溝裏去了。
沈晴額頭青筋直冒,哪怕腿又冷又軟完全沒了力氣,也什麽都顧不上了,簡直用上自己全身的力氣倒騰着雙腿,雙臂配合着擺動增加速度,恐怕在山上被師傅攆時她都沒跑過這麽快。
真是把自己渾身的潛力都發揮出來了。
即使這樣,後面越來越近的書架的聲音依舊讓她膽戰心驚,恨不得跑的更快些,飛起來才好。
可惜她不會飛,只能拼命加快自己的速度來逃命。
等她到了距離門口四五米的時候,架子撞到了天花板上的金碧輝煌的大吊燈,清脆的水晶被撞擊墜落,地上頓時扯滿了零碎的水晶珠子,在巨力的加持下如同顆顆子彈砸在玻璃上,玻璃根本無法承受,馬上撞出了破洞,碎片到處掉落一地的碎渣。
沈晴剛拉開門,臉上剛剛露出一抹笑,後面的響聲便轟然而至,瞳孔猛然睜大。
“啊——”
一上午過去,向來中午不回別墅的霍邱的車悄然駛進別墅裏,在北樓門口停下。
他挺拔的腿率先邁出車外,随之修長的身子整個出現在門口前,下了車他深邃的目光便朝着三樓望去,似乎隔空便能望見他氣鼓鼓的涼寶寶。
确實,這個稱呼很适合她。
他唇角浸着一抹笑意,還未開走,便有一穿着別墅傭人服裝的男人跑到他面前恭敬地站立。
“劉媽果真進了北樓見沈小姐。”他說完始終低着頭,不敢擡起頭來看他。
霍邱深沉的臉上并未有什麽多餘的反應,似乎早已經料到,只輕輕轉動手上的扳指,沒過多長時間便擡起手來示意。
那人連忙鞠了一躬悄然離開,霍邱待他走後,眉頭稍稍一挑,幽深的眸子裏閃過些興味兒,随即邁開大步進了門內。
哪知會看到碎裂的玻璃憑空而至,砸在距離車不遠的地方。
還沒來得及走的司機在後視鏡中看到,擡頭望去,只能看見三樓貌似是霍總的書房處的玻璃破碎掉落,這一地的玻璃,三樓處還傳來恐怖的聲音,究……竟是怎麽了?
他的惶恐還沒消去,再一望到門口,那抹熟悉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不能在這裏停留太久,就算心裏好奇的跟癢癢撓在抓似的,他也不敢在此刻多過停留。
倒是等他的車駛離後,也隐約聽到聲音的傭人急忙趕來,包括糾結了一上午的劉媽,幾乎聽到聲音的都過來了。
望着一地的碎玻璃,她布滿細碎周圍的臉上表情陰森,吊梢眉下渾濁不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三樓玻璃碎了的位置。
北樓剛才就沒人,先生剛剛才回來,那誰在上邊興風作浪便可想而知了。
那個女人說先生喜歡她,她信,沒有一個不偷腥的貓,男人更是喜歡美女的,對她一時新鮮不為過,可她做的事要是太過的話,她就不信先生還能容她。
一個狐媚子,以為上了先生的床便能對她頤指氣使恐吓她了,她倒要看看私自闖進先生書房鬧出這麽大動靜還沒先生發現的她能嘚瑟到什麽時候。
劉媽冷哼一聲,之前一直不順的心氣總算平靜了些,便又開始用她那能殺死人的眼睛瞪人了。
“看什麽看,還不趕緊清理碎片,要是紮到人怎麽辦?”
“是。”
她此話一出,圍在這邊的傭人跟見到貓的老鼠似的聽話地去拿清理器具。
盯着他們“滴瀝桄榔”地弄完,她摸了摸梳的整整齊齊黑中帶白的頭發,不動聲色地又回了南樓,令有些人很奇怪。
“這時候劉媽不該驅寒溫暖地圍在先生周圍了嗎?怎麽回南樓了?不太像她呀。”
“确實,肯定有古怪。”
“有沒有古怪我不知道,不過我感覺沈晴要慘,書房什麽時候讓外人進去過,先生所有的文件都在裏邊,平時讓誰進去過,更何況弄出那麽大的動靜,我看她要完。”
“不一定吧,早上餐廳的時候我可見了先生多寵着沈晴,連她打了先生的手,先生都沒趕她走呢。”
“誰知道呢?不過早上劉媽那臉可真挺難看的,我看着很舒坦。”有個人調笑道,他此話一說出口立刻得到了一衆人紛紛的點頭,看來所有人都對她意見不小。
別見他們明面上都恭敬地叫她一聲劉管家,可誰不知道她根本不是,只不過是從老宅那邊調過來的一個傭人。
也沒比他們高貴到哪裏去,偏偏每天吊着一張臉對他們頤指氣使的,還動不動就要打人,他們這裏邊有誰沒被她打過啊,那幾個新開的都沒有逃脫過,倒是沈晴好像還沒有過,于是所有人都對她恨得要命,但到底還在她手下幹活不敢頂撞她,也只能在私底下說說話開心下。
幹完活的人小聲地議論着,偶爾有幾人把目光投向三口,卻也知道那不是他們能管的,推着裝滿玻璃的車便離開了那裏,生怕發生什麽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事兒。
而另一邊霍邱拽着扶手三步并兩步每次多上好幾個臺階,身着黑色西服的他的影子很快從臺階那裏消失,動作快的別人都看不到。
等他來到書房門前的時候,門後劇烈的轟隆聲伴随着驚聲尖叫傳了出來,他的手覆蓋在門把手上,門被猛然打開,一個驚慌失措的女人在距離他四五步之遙的地方,在她身後巨大的書架呈排山倒海之勢向這邊砸來。
見到他來,沈晴眼睛瞪圓了些,霍邱伸出手來,她酸軟的腿仿佛注進了些力氣,努力不去想後邊的恐怖場面,一個勁兒地往他這邊跑,手臂也伸了出去想去夠他。
這時,他向前兩步直接勾着她的手指,手肘一彎将她抱在懷裏,此時書架已經徹底往這邊倒了過來,上邊的書砸落幾本下來,他餘光瞥見,手臂擋在她頭上,書掉落砸在他手臂上,絲毫沒有聽見他叫痛,反而摟着她腳步向後退,順便帶上了門,書架倒在牆上傳來“轟隆”一聲巨響,而他們在牆的這邊幸好安全無恙。
沈晴在他懷裏彎腰喘着粗氣,眼睛裏還帶着驚恐,腿軟的已經站不起來了。
至今她都不敢相信剛才那種速度是她跑出去的,要是她現在再進去的話,肯定一點也跑不動,只能跌坐在地上。
而且最後那幾步,如果不是他……
“謝謝你……”啊還沒出口,就瞧見他不好的神色,表情不好地低頭凝視着她,她頓時感覺一陣冷風吹,想到自己把他的書房弄成這樣,她……
“呃……我可以解釋的。”她幹巴巴地說,見他目光幽深見不到底,她心裏更是一晃小心地試探着道,“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霍邱沒說話,只是視線多了絲淩冽。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信。”沈晴提着自己的膽子回答說,漂亮的眼睛緊緊瞅着他,仿佛要讓他相信自己的真誠。
好像……誠意不太夠。
不過,她真沒說謊啊。
“我說真的,我保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拿錦囊,那個錦囊對我很重要,沒它我的腿就得凍死了,可我沒想到拿到它,我的黴氣也沒去掉,師傅它又坑我。”說着說着她眼淚汪汪的,剛剛發生的事情真的吓到她了,要不是她跑得快,說不定她早就被砸死了。
那也太倒黴了吧,又倒黴又離奇。
誰不知道別墅裏的所有家具都是頂級定做的,尤其手機三樓所有的家具保證既堅固又牢穩,肯定不會動不動就莫名其妙歪倒,而且那麽大的距離,結果不光書架都倒了,連吊燈都給砸下來了,說給別人聽根本連相信都不帶相信的,還會以為是她心懷不軌故意把書架推翻的才對。
但是鬼才有力氣把那麽重的書架弄倒,更何況她又不是閑的沒事兒幹,本來腿就很難受。
可他肯定不會信的。
“我……我……我就是跟你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她眉頭緊緊皺着,整張臉皺成了菊花,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劈了算了。
“如果我跟你說這一切……”她揮了揮手指指後邊緊閉的房門小心翼翼說,“都是因為我是陰體,天生愛倒黴,你信不信?”
霍邱依舊不置一詞,眼睛卻更加幽深。
沈晴哀嚎一聲繼續解釋。
“我沒騙你,是真的,之前我不倒黴是因為那個錦囊,你還記得我師傅吧,就是把你我的八字合在一起的那老頭,因為那個錦囊我才沒事兒,沒有招惹什麽髒東西,可是那個錦囊被解開了,布條也被你拿走了不管用了,我就開始腿冷了起來,其實是招惹上了髒東西,而且因為這個體質有些倒黴……”
她怕他不信,“突突突”地說了一大堆,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就想讓他相信她一下。
只是某人依舊不動如山,她的心就一點點沉了下去,亂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早知道她就不來書房找什麽破錦囊了,根本沒用不說,還倒黴成這樣,現在還得跟他解釋,他能信才怪。
她差點要以頭搶地,或者幹脆讓雷劈死自己算了。
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啊。
天呀,誰能告訴她怎麽做才能讓他消火,她很害怕他不高興把她給先滅了呀。
哪料……
“我相信你。”
“啊——”沈晴突然擡起頭目不轉睛地和他對視,根本不敢相信她剛才聽到的話。
“你你你……真的相信?”那麽難以置信的事情她都是經歷了一番磨難才不得已相信,他什麽都不知道就聽她說就相信了?
她怎麽就……
沈晴瞪大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然而霍邱并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倒是問了她另一個問題。
“你說你是陰體?”
雖然他的關注點有點奇怪,但好歹人家沒有怪自己,最後還救了她,沈晴還是如實回答。
“是啊,我師傅老是跟我說說我是陰體,還跟我說陰體的人都活不長,我二十年前差點死了,要不是那個錦囊根本活不到現在。”沈晴記得師傅說到這個的時候總是得意洋洋,她當時只笑他太過迷信,誰知到了這時候,她竟然也有些相信了,就是那個錦囊一點也不管用,不曉得是因為被打開了,還是因為布條不在裏邊,她焦慮地緊張着,擡頭望他,立刻感覺奇跡降臨好不可思議啊有木有。
她進了他書房還把裏邊弄成那樣,他不僅沒有生氣,竟然還笑了。
笑得很是好看。
即使是她也不得不承認他的長相得天獨厚,簡直是老天爺精心雕刻的模子,刀削的五官英俊的有些不像話,平時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高貴不可侵犯的感覺,可是笑了吧,那感覺好像春天都到了。
她捂着“咚咚”跳的心髒,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亂跳的心跳。
“原來那人騙我父母寫了那個布條是為了你。”霍邱寬大的手掌扣在她後腦勺上。
是沈晴還以為她要打她,原本還瑟縮了下打算跑,誰知他如此不按套路出牌。
“是……是吧。”她只能忽略他的手尴尬地回答,不知道他怎麽那麽興奮。
下一刻她就知道了。
“原來你是陰體,我以為只有自己是個怪物,原來還有你。”他一把把她摟在懷裏,那緊緊的讓她喘不出氣來。
不過聽見他說的話,她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就算是什麽陰體,她也不覺得自己是怪物,只不過比一般人不幸罷了。
至于他更和怪物兩字沾不上邊,他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霸總男主角要是怪物,那這世界就沒有純正的人類了,幹嘛把自己說的那麽可憐。
她心裏吐槽道,手卻扯着他的手臂,想讓他稍微放松點,因為她是真的快喘不來氣了,抱得那麽緊幹什麽?
“你放開我,真喘不上氣了。”沈晴臉憋得通紅,手推搡着他的手臂,自己還沒用多少力,他的手臂劇烈地抖了下,好像傷口被碰到的那種感覺似的。
那些砸下來的書……
“你受傷了。”沈晴着急地推開他,見他推不開更是急的不行,手掰着他牢牢靠在她肩上的腦袋,“你是不是受傷了,快讓我看看。”
因為自己讓人家受傷,沈晴臉上滿滿的愧疚,只想幫他解決問題。
可誰又能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傷口不說,還色到不行,他頭一低,整個腦袋便緊貼着她的臉頰,準确找到了她溫熱的唇,兩唇相交處酥酥麻麻的。
沈晴完全被他弄得懵逼,一點也鬧不懂他的腦回路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要不然怎麽會在這個發/騷,幾百年沒見過女人的和尚都沒有他饑渴。
嘴唇被他親的發麻,沈晴嘴裏“嗚嗚”作聲,卻被他完全堵住,只冒出幾聲斷斷續續暧昧不清的氣音,氣惱極了。
關鍵他還模模糊糊說什麽“真好。”
她果真沒看錯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色胚,都受傷了還不忘占人便宜。
“嗚嗚,恁親……夠沒用……”她掙紮着挪動嘴巴想要制止他,還顧着他的傷口,人家倒好,一點都不帶在乎的,身子向下一彎,如同昨天和早晨那樣把她抱回了卧室。
被摔在寬闊的床上,她的身子被彈起了些,恨他恨得不成樣子。
“你別太過分。”她這話剛說出口,人家非但沒理,反而寬腰窄臀朝她壓來,整個人覆蓋在她身上,他們身上的每一絲溫度都在交換,沈晴欲哭無淚,都想給他跪了。
“老大,大哥,你到底要怎樣?咱們先看看傷行不行?”
“怎麽,你擔心我。”霍邱略顯冰涼的鼻子在她脖子上蹭來蹭去,低沉的嗓音噴吐在她肌膚上,給她帶來無法忽視的酥麻。
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泛了上來。
可沈晴只是推着他就是不說話,他也不生氣,沙啞地笑着,低音炮般的嗓音根本讓人無法招架。
“真可愛。”
可愛你個頭。
沈晴滿臉通紅,被他氣的。
對他這家夥他算是服了,不給他點厲害瞧瞧,她看他是安靜不下來。
為了讓他盡快安靜下來,沈晴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就算是救命恩人那也不是那麽好當的。
霍邱喉嚨裏發出壓抑的痛呼,手臂瑟縮了下。
沈晴攥着他手臂的肌肉上,那裏濕濕的,鮮紅的血液早已經滲出來了,就這樣他還有功夫對她發/騷。
幹什麽不得先把傷口處理了。
“起來。”她對他怒吼,一臉不善,完全不複剛才小心翼翼的模樣,霍邱深深望了她一眼,沈晴不甘示弱地和他對視,似乎是沒有辦法了,他的身子朝旁邊一倒,終于從她身上移開。
眼前沒有了他,視野頓時開闊了一大些,她拼命享受着這痛快的呼吸,慶幸自己總算沒有被憋死。
氣息稍稍平穩後,她馬上起身,靠在了床邊。
霍邱的視線始終不離她,就像是傳說中的望夫石般。
可惜成為了那個被望的“丈夫”,沈晴沒有丁點的高興。
有的只有無處釋放的暴躁還有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的憋屈。
雖然她來這裏的時間短,可也聽說過誰也不敢擅自去他的書房,她原本也只是想拿了錦囊就出來,到最後卻把書房弄成那樣,誰料人家好似一點不在乎的模樣,只顧着欺負她。
她也是服了。
還有這胳膊上的傷。
“你把上衣脫掉。”相當憋屈的她走到外邊拿出醫療箱氣呼呼地對着他道,可是她醫療箱都拆好了,人家依舊一動不動的,還對她“頤指氣使”的。
“你來。”
他這是大爺當習慣了吧?脫個衣服還讓別人來。
沈晴瞪他,人家依舊不為所動,無計可施的她只好重操起了這半月的舊業。
“你是真是我主人。”沈晴抱怨着,也只能幹起了幫他脫衣服的事情。
只是這衣服看似好脫,但真的上手了吧,根本完全是不是那回事。
尤其是穿着衣服的人還不是多麽配合的态度。
“擡手,左邊的,不對……是我的左邊你的右邊。”沈晴叫着伸錯手臂的霍邱。
在外邊根本無人敢呵斥的霸總大人此刻被吼了無數遍,不過誰讓人家不在乎呢,甚至還樂在其中,根本不帶發怒的。
倒是沈晴把他西裝脫下來時,沒受傷的她手臂都快不能動了,覺得再把他襯衫脫下來自己得去半條命。
她喘了喘氣沒再動彈,霍邱拿眼神示意她,好似在問她什麽時候脫襯衣,眼神那叫一個撩,跟放電無疑。
她就不明白了一個到最後和所有人同歸于盡的反派男主怎麽就跟小言裏的腹黑霸總如此相似呢。
相似的她想揍人。
當然,該幹的活還得幹。
以為她會給他脫是吧?沈晴冷哼一聲,轉身走到醫療箱裏拿出把剪刀“咔嚓咔嚓”幾聲把他左邊的袖子剪個稀巴爛,然後把剪掉的袖子往下一扯,完美地把他整條手臂裸/露在空氣裏。
呵呵,這下沒得造作了吧。
沈晴沖他挑釁地望了眼,霍邱眼睑微斂,眉頭挑了挑。
哼,就算再帥也沒用,她可不吃他這套,被他得罪說完透透的,沈晴只想把自己造的孽早點還完。
然而眼見他手肘那裏深深的紫青色,她還是深深抽了口氣,就算手臂上沒流血她能都想象到他現在有多疼,就這樣他剛剛還敢逞英雄把她從書房那邊抱過來。
雖然距離不遠,也是很造作了。
“我告訴你,別以為自己真是鐵人了,就你這樣的傷要是不好好處理,以後有你後悔的。”她坐在他左手邊惡狠狠地恐吓他。
“嗯。”
“嗯什麽嗯,說話。”沈晴發兇。
“好,都聽你的。”霍邱從善如流,對她的壞态度像沒看到似的,也是夠能忍氣的。
如此能屈能伸的他,到最後幹嘛要選擇同歸于盡,沈晴還真是搞不懂。
但對于他的傷口,她還是盡了百分之百的心。
幸好她生活在山上,有個大病小災或者摔傷的的不好下山看病,長久自己就會了點醫術,要不然就憑他這傷口肯定得去醫院去。
她熟練地低頭抹藥處理他的傷,長長的黑色直發垂在她的兩側,或許因為航材跑的太兇頭發有些散亂,卻不顯邋遢,只透露着些許的随性,和絲絲的呆萌,于是就算她說話語氣不好,也不會惹人生厭。
把藥抹上,她撿過繃帶,濃密卷翹的睫毛時不時地眨下,清淺的呼吸聲和他的一起一伏,顯得分外和諧。
霍邱的手撫摸在她後背上,剛還專注的沈晴很想揍他一頓,只是到底沒動手,專注把繃帶纏完。
見她沒動,他的手也不動,可一只滾燙的手覆蓋在後背上哪怕現在是冬天也熱的不行,況且整棟樓都被她開了暖風,根本不需要他的手幫她保暖好吧。
只是見他不動,她也懶得理他了。
等繃帶纏完,他的手也開始動了起來,在她後背摩挲着癢得不行,給繃帶系結的她幹脆一用力,他的身子顫了顫,手僵住了一刻。
趁此機會,她立刻離開床邊,站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瞪着他。
還不等她先譴責他,人家反而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好像她欺負他了一般。
沈晴拳頭緊握,開始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沖動了。
“過來。”霍邱起身,露着半截手臂,看都不看繃帶,眸光含笑地凝視着她叫喚。
“幹嘛?”沈晴如臨大敵,馬上向後退了一步。
他叫她能有什麽好事兒,肯定又是動手動腳的,她才沒那麽傻。
她是不傻了,等了一會兒也被他說的話吓傻了。
“啥玩意?”
她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有些不敢置信地眨了下眼睛。
“呵呵。”霍邱低笑兩聲,簡直酥到了骨子了,他腳步慢慢向她這邊而來,一步步的把她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方,沈晴手掌抵在他胸上。
“有話好好說,保持距離。”
人家一個用力,她再次被他抱了個正着,被他緊緊圈在懷裏,沈晴簡直要哭了。
一直都這套不累嗎?
她累的不行,他怎麽還那麽精力充沛?
沈晴狐疑個不行。
這時他把話又說了遍,這次她确定是聽清楚了,不過她寧願沒聽清楚。
悶騷成這樣,他真的好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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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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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