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真香

“游泳有好幾種姿勢, 蝶泳，仰泳……”

外邊大大的雪片飄飄揚揚地繼續灑落人間，将地上變成了白色的蛋糕, 偶爾有人經過留下一道道清晰的腳印, 在上面格外地明顯。

這一場雪似乎下得沒完，從中午下到了臨近傍晚還在下着, 高高大大的落地窗日暮西垂, 紛揚的雪花也被掩藏在夜色之下。

或許是下雪帶走了空中漂浮的雜物, 因此晚上徹底降臨的時候, 天上挂着稀稀落落的幾顆碎星，在這長久見不到星星的夜晚異常地明亮。

作為在山上長大的人, 她倒沒有什麽感覺，畢竟每天都能見到浩如煙海的繁星, 也就不覺得這幾顆星星有什麽迷人，依舊繼續着自己的訓練。

別只看時間過得飛快, 她學習的進度也絲毫不慢, 盡管學的不像他那樣的敏捷優雅，可也總算是看得過眼了。

在水裏好幾個小時, 沈晴累的精疲力盡上氣不接下氣的, 依舊興高采烈得不行。

還真是多虧了某人不斷的“殷勤”的誇獎聲，完全将她的虛榮心調動起來了，幾個小時愣是停都沒停幾下的訓練了下去。

“很好，今天訓練得不錯。”霍邱兩手合在一起為她鼓掌，掌聲清脆悅耳, 聽得她無比的舒坦。

能得到一個霸總的稱贊，她覺得自己還是很有面子的，心裏愉悅極了，嘴裏差點吐出泡泡來，往後捋了把濕溜溜的頭發，對他的誇獎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下來。

“咳咳，也多謝你了。”她喘着粗氣，清清嗓子後對他也表示感謝。

他這個老師還是教的很到位的，她能如此快速學會游泳，絕對有他的功勞。

原以為他只是随口說說，沒想到還真有真本事在這裏，她估計最好的游泳教練教的也不過如此了。

好歹學會一個技能，說不定她以後也能當個教練也未可知啊。

尤其是打出個招牌說她是他教的，她相信就算她游的再爛，人也絕對不會少。

她腦子飛速地允準，剛開始結婚，她連離婚以後的謀生手段都想好了，也真是目光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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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最後能不能離得開，說到底主動權能否掌握在她手上還是兩說的事兒。

好在她此刻還沒想到那麽遠，反正第一天她過得還算不錯。

劉媽先回老宅去了，她又學會了游泳，最重要的是契約大部分也很合她意，想來未來一年在別墅裏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難過。

如此想着的她，一時沒有注意到霍邱唇角高揚起來的唇角，望着她的視線似乎閃過絲別的光芒。

“那我們上去吧。”沈晴回過神來甩甩酸澀的手臂幾乎快要擡不起手來了，異常疲憊地對他道。

“可以，你今天練的夠久了，今天先歇着吧，後天再繼續。”霍邱輕松游到她面前點點頭。

“還練？”

不是都學會了嗎？還練個什麽勁兒？

她眼睛瞪得渾圓，聲音因為不解而高了好幾個調。

這些都不重要，霍邱面色如常，只微微皺眉，看着她似乎像在看個想偷懶的人。

“業精于勤荒于嬉，訓練的久了長時間不練也會荒廢，況且你剛學會，不好好鞏固下，那下次你恐怕連怎麽游都忘了。”他說時的聲音很正常，單聽聲調并不能聽出生氣不生氣，但這一席話被他說出來愣是有種讓她後背繃直的感覺。

就好像她真的打算偷懶似的，關鍵是她之前真沒那麽想啊。

為什麽被他訓她還覺得挺佩服的？

大概是因為他一出生就在別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終點吧，她還以為他不用怎麽努力，只靠自己的身家便能當個所有女人愛的要命的霸總，然而一聽人家這話，她感覺自己有點羞愧啊。

一個普通人還那麽不知上進。

唉，果然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霸總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好，我知道了。”沈晴點點頭，誰都不甘心做條沒志向的鹹魚，她最起碼也要把游泳學好，不讓他看不起。

“這就對了。”他的手從水裏揚起在她腦袋上輕輕拍了下。

本來已經不再掉落水珠的頭發，又“嘩啦啦”地掉起水來，水珠順着她的額頭流到她睫毛眼睛上再緩緩向下，更襯得她潔白無瑕，比之透明的美玉也不差分毫。

就是他這動作。

“別老是拍我，我又不是小孩兒。”她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再放在她頭上，滿臉不高興。

要不是念在他剛剛教了她，她一準把他的手拍掉，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是簡簡單單的抱怨。

“你不是說我老嘛，或許我老了吧。”霍邱反手握住她的手帶着她向把手那邊游去。

沈晴任由他拉着她，緊盯着他古銅色結實的後背悄悄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想他剛才說那話的意思。

他……該不是因為她說他老生氣了吧？

這個荒謬的想法在她腦子裏揮之不去，像他這種心理素質強大的反派也會關心別人說的一句不好聽的話？

莫名有些違和……又有些可愛啊。

她唇角止不住地上挑，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水珠密布的背有些忍俊不禁，臉蛋紅彤彤的，像是被憋得。

一個霸總，那麽好生氣真的好嗎？

您的霸氣哪兒去了？

或許他的形象和小說裏的偏差太大，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就是那個反派霸總了。

麻蛋，這樣可愛的他也太犯規了吧。

他率先上岸，上去後也并沒有離開，伸出修長的手接她。

這次她沒有拒絕，把自己小小的手搭在他手心裏，他用力一拉，她也很快上了岸，臉上依舊滿滿的笑意，都不太忍心看他。

這時她往窗外一看，頓時驚訝地張大嘴巴。

“天黑了，都幾點了。”她一看牆上的高大鐘擺，指針在兢兢業業地工作着，短小的時針停在将近七的位置。

“都這麽晚了。”難怪她肚子那麽餓。

她揉揉自己幹癟的肚子，剛想走，眼角卻不小心瞥到落地窗上，隐約能看得清後邊人望向她灼熱的眼神，火熱得能夠融化所有。

“撲通撲通——”她的心一下子跳的飛快，好像飛到了喉嚨邊，差點要破口而出。

“你幹嘛……”她馬上轉回了身警覺地盯着他，見他向她走近，她腳步立刻往後退了好幾步，活像看到了能吃人的野獸。

“你……你別再靠近啊，再靠近我不客氣了。”她揮起拳頭沖他這邊打了幾下，兇悍得不像女生。

“不客氣。”霍邱聽到這話喃喃作聲，鼻間發出一陣氣音，卻還是沒有停下他的動作。

她一退再退，直到退無可退，後邊再來兩步便是水池，她才從那裏邊上來總不能再跳下去吧，況且她現在腿酸的不行，渾身沒有什麽力氣，別說在裏邊游泳，能站穩就不錯了。

腳步輕輕挪了挪，他也距離她越來越近，這可不是她找事兒，是他存心逼她的，沈晴閉上眼睛，手掌帶風直接向他揮了過去。

手猛的打到一個東西，卻沒聽到響亮的巴掌聲，倒是她的手指甲被什麽勾住了，扯也扯不回。

這種感覺倒像是……

她睜眼欲看過去，忽然一陣風吹過，涼涼的害得她抖了抖，接着一個白色的東西“嘩啦”一聲從天而降，将她完全覆蓋。

浴袍。

他這該不會是害怕她生病吧？這麽好心？沈晴狐疑地望着他。

“別太不把我當男人。”霍邱視線下移，在她的身上徘徊不去，沈晴順着他的視線也跟着往下看去。

濕噠噠的衣服緊緊貼在她身上，水珠不停下落，将她完美的曲線和姣好的身形暴露得淋漓盡致，剛剛她竟然是這個模樣跟他學游泳的？

她臉頰瞬間紅得發燙，真的有些尴尬地把袍子蓋緊。

“那個，那個……”她這下真的是尴尬到姥姥家了，兩輩子都沒有今天尴尬。

“我餓了，先去吃飯了。”她故作鎮定，飒飒帶風說走就走，然而只有面對着她的臉，才能準确知道她幾欲崩潰的心情。

在他面前出了那麽大醜，她沒臉見人了都。

“踏踏踏——”到了拐角他看不到的地方她突然跑了起來，飛快地跑到走廊盡頭将門緊緊鎖上。

霍邱狹長的眼睛始終在眯着，等她身子拐過去看不到的時候也沒有轉開，聽着她突然加速的重重的腳步聲，拿着毛巾悠閑地擦着身子，至于臉上的笑容似乎就沒有止過。

看來有個這麽有趣的女人放家裏也不錯。

他簡單擦了幾下，只着一條內褲的他将毛巾披在自己身上，向他的房間走去。

沈晴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消下去，将自己濕透的衣服脫下來的時候還不忘捂着自己的臉懊惱。

“沈晴啊沈晴，你還能再不靠譜點嗎？竟然那樣就下水了，腦子秀逗了吧。”她狠狠地拍着臉，依舊尴尬到無以複加的地步，捂着臉頰希望滾燙的溫度早點下去。

可惜，到最後溫度還是沒有降下去，她倒是想入非非了起來。

他胸肌不錯嘛，身體的線條比之男模也不差，高挺帥氣，任何一個女人見到估計也移不開眼，就是身上的肉硬硬的，都快硌死她了。

不過，還是想要摸一摸呀。

她挂着一臉癡漢笑，嘴邊晶瑩剔透，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咦？不對，不是說不能被他迷住的嘛。

“你在想什麽呢？”沈晴激靈一下回神，哀嘆聲不斷。

“嗚嗚嗚，這才第一天啊，再這麽下去，早晚一天清白難保啊。”不是她的清白，而是他的。

她真怕自己有一天色心上了來一把把他撲倒，那樣她還能活着回山上嗎？就憑他那睚眦必究的性子。

書中怎麽描寫他的，雖然她早已經忘記了，但是肯定沒有什麽好詞。

什麽陰晴不定，睚眦必究，陰狠毒辣，視人命如草芥了肯定都能在他身上形容。

“完了完了。”她倒在床上雙眼呆滞，已經想到了自己悲慘的結局。

或許她就會成為網上名聲遠揚的耽于美色的女人，說不定還有人會把她寫在小說裏，給她寫成個花癡。

想想都覺得此生無望。

沈晴你完了完了。

她一個勁兒地嘟囔起這兩個字，看來受得打擊不小。

“吱呀～”

開門的響動傳到這邊來，沈晴猛的坐了起來，來不及穿拖鞋就跳下了床跑的飛快。

等到霍邱進來的時候，屋內已經沒有人了，只有床頭的地下有一灘水跡，旁邊便是她脫下來濕透的衣服，至于她完全不知所蹤。

他披着毛巾腳步踩在地上一下下的，躲在衛生間裏的她推着門，光潔的腳丫子踩在幹淨如新的大理石地板上，冰冷徹骨。

她拱起腳尖，時不時将一只腿放在腿上暖和下，接着又換另一只腿，來回倒騰着，還不算太過難受。

難道說她的黴運又犯了？沈晴欲哭無淚。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這句詩是什麽意思她總算清晰感受到了。

她耳朵貼在冰涼的磨砂玻璃上聽着外邊的動靜。

他的腳步聲不斷，好似離得很近，好像又有些距離，她分辨不清，手扒着門把手悄悄給它落了鎖。

“咔嚓”一聲，沈晴僵住了。

靠，忘了會有聲音了，她大氣不敢出屏住呼吸連動都不敢動，僵直的才像個雕塑。

“快走啊快走。”

不然她快要堅持不住了，聽着他越來越近的聲音她手心都攥着一把汗。

快走吧。

她一直在心裏祈禱着，大概是老天爺真的聽到了他在禱告，漸行漸近的步子似乎繞過了這個地方往遠處走去，衣帽間那裏的門打開又合上，偶爾傳來窸窸窣窣換衣服的聲音。

還好，不是來這邊。她心裏一松。

過了大約五分鐘左右，他又經過這邊，沈晴再度緊張起來。

霍邱腳步駐足在衛生間門口處，也不知道在做什麽，一直都沒有移開，他不走她也不敢出聲。

總覺得保持這樣兩邊對立的姿勢保持了很久，久到她的腳都麻了起來。

他再不走她真的堅持不住了。

心頭一陣懊惱為什麽不早點換衣服，一件衣服沒穿不說，還忘記了他才是這間房間的主人，可不死她一個人的空間，能夠讓她大大咧咧的。

就在她懊惱不已的時候，他的腳步聲終于遠去了。

快出去吧。她雙手合十祈禱着。

熟悉的“吱呀”聲傳到這邊來，她大呼一口氣，試探地打開鎖門探過去，望着再無一人的房間提着的心才安穩地落下去。

“媽呀，吓死我了。”沈晴拍拍胸口，可不敢再慢悠悠的了，一個閃身跑到衣帽間去，本想找件自己的衣服穿，哪知一打開門，右邊整整一長排全是各式女裝，牌子她是看不出，不過大部分她都很喜歡就是了。

“這該不會是他給我準備的吧？”沈晴摸摸下巴，眼睛盛滿了星子，“看不出來他還挺懂套路的。”

既然這樣，那她就不客氣了。

“哼哼哼～”她一路哼着小調找衣服穿。

下邊餐廳裏傭人已經将晚餐擺到了桌子上，他們擺完後在兩側站着，等待着吩咐。

要是平時這時候，劉媽早已經上前驅寒溫暖了，之後他們便可以退場，但今天沒了劉媽……

所有人面不改色，妥帖地站着。

霍邱坐在主位上，此刻的他已經換上了家居服，身着一身淺灰色的休閑衣，頭發還微微濕潤着并沒有完全吹幹，一雙眼睛始終盯着電腦，聽着那邊一團人對他的工作彙報，右手慣常地扭動着左手的扳指，靠着椅背神色有些慵懶。

都說工作的男人最迷人，他的顏值已經夠能打了，更別說是在這時候，低頭工作時看不到他的臉，只能看到他的頸項微微扭動，轉動的幅度卻不大，修長的身子随意坐着都覺得不敢直視。

即使這種場面看多了，好幾個女傭依舊目不轉睛地盯着看，眼睛裏透過愛慕的光芒，然而她們也不敢一直盯着他看，畢竟好多個心懷不軌的女人都被劉媽好好收拾了一頓，最後統統都趕了出去。

別墅裏的工作并沒有那麽多，掙的錢還不少，任誰也不想丢掉這麽好的工作，她們只是稍稍過了眼瘾便不動聲色地低下了頭。

其中有個漂亮的女人則不然，她投在霍邱身上的視線根本收不回來，不過那眼睛裏不光是愛慕更有思索。

看先生這樣子并沒有後悔吧，那劉媽還能回來嗎？

她低低思索的時候，樓梯上“踏踏踏”的，有個人影慢慢走過轉角處，腳步輕快地下來。

換了一身新衣服，沈晴心情本來很美好，誰料她剛剛下樓就碰到個不善的目光，還是副老面孔。

喲，她不是老跟在劉媽背後的那女的嗎？

怎麽和劉媽一樣沉不住氣啊，那妒氣都快升天了。

沈晴一邊下樓，一邊沖她笑了笑，主母範兒立刻端起來華麗四射。

忽然間那人臉色頓時很好看，仿佛忽然起岔了氣，上氣不接下氣的。

而她心情也自然很美麗。

就是和某人的視線對上後，她的笑容就剎那間灰飛煙滅了。

在他面前出了那麽大的出，總感覺不敢和他對視啊。

不能慫。

她給自己打氣，風情萬種地挑了下頭發，穩穩當當地坐在他左邊側位上沖他燦爛一笑。

他很快關了電腦，視線落在她身上，她上身只一個毛茸茸的米色毛衣，脖間一條細碎的項鏈，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下半身則是一條白色九分闊腿褲，再加上頭上那頂貝雷帽，本就白淨的她更顯得嬌小玲珑美麗動人。

“很漂亮。”他很大方地稱贊。

“謝謝。”被人誇獎了，她很不客氣地收下了。

“那些衣服是臨時準備的，如果你有更喜歡的，明天可以去買。”他推了張卡過來，“我的副卡，密碼是你的生日。”

“生日？”她接過那張卡暗自想了想，總算知道了他說的生日是怎麽回事。

是她的陰歷生日啊。

好吧，既然他這麽大方，那她就不跟他客氣了。

不過……

“那些衣服已經夠多了，明天就沒必要買了吧？”就衣帽間那些衣服首飾，她估計一兩年都穿不完，還有什麽必要再去買，再說冬天很快就過去了，估計她還沒穿幾件兒，就得該換春裝了，用得着那麽麻煩嗎？

雖然是個霸總，但他對這件事還挺人性化的。

“如果不想去買，那你就去挑件最喜歡的，明天要出去。”

“有什麽事兒？”

“你明天就知道了。”

他給她賣了個關子，到底不想會跟她解釋的，她也幹脆不問，一個勁兒地吃開了。

桌上的飯菜并不多，每一樣的分量都不多，味道卻格外的醉人。

見她吃的津津有味，霍邱為她夾了幾筷子。

“喜歡多吃點。”

“我……可以自己來，你自己吃吧。”別這樣溫柔體貼了，跟要把她下油鍋似的，她害怕。

沈晴有些瑟瑟發抖，拒絕了他的投喂。

他的手指僵了下，收回來自己的手放進嘴裏慢慢咀嚼。

總算不再投喂了，這下她終于能安穩地吃頓飯了。

她抖着手夾菜，霍邱靜靜看着她。

“都怪你害得我渾身疼。”沈晴忽然抱怨了起來，要不是他一個勁地慫恿，她也不至于練到這時候，渾身酸軟的，剛才差點下不來，如果不是快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她才不會下來。

“一會兒我幫你按摩下。”

“按摩？”沈晴不信，“你會？”

她咋那麽不相信呢。

“你可以試試看。”

他們一來一往的很自然，然而還未退去的傭人麽快瞪爆了眼球，完全不敢相信他們聽到的。

渾身疼，還按摩什麽的。

這沈晴可真厲害，竟然把冷酷的先生都拿下了，還在床上激戰，他們可從未見過他帶任何女人回來，還會給人家按摩。

更別說在三樓激戰了。

難不成她真的能成為別墅的女主人？

他們心裏百轉千回，都在考慮站隊的事兒，而沈晴一概不知，只顧着吃，吃完飯也不需要她收拾，很自然地回屋準備睡覺了。

霍邱擦擦嘴，亦步亦趨跟在她後邊，完全不像他平時的模樣。

樓下傭人們的臉色變得如何已經不得而知。

沈晴就感覺他有些黏人，難道還真要給她按摩不成，到時候按摩不成被打臉她可不會安慰他。

不過到了最後，感覺被打臉的貌似是她。

也是真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