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分手快樂》

為何系統先生一反常态，變得如此正常？

我不禁皺了皺眉，而後恍然大悟！

‘原來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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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正常模式下的系統先生嚴肅且認真的看着我，【我為我之前對你的偏見而感到羞愧。請你諒解，對不起。】

“偏見？”我忽然有些無奈，“系統先生，你所說的偏見是指？”然後不等他回答，接着道，“是誤以為我只是個蠢笨如豬不堪大用的任務者？還是……因為我在末世裏‘離了男人就不能活’的浪蕩行為而生怕我會對英俊的系統先生你生出非分之想？”所以，自合作以來就風格詭異的轉變模式呀。

系統先生長久的沉默。

英俊的臉上露出一點可稱之為“尴尬”的表情。

【我很抱歉。】系統面帶愧疚，【是我小人之心。】

“無所謂。”我嘆了口氣。“既然系統先生你早已看過我的生平，那我說再多都像是在無恥狡辯。無論我在系統先生眼中是蠢也好，是yin蕩也罷，這些都不重要。因為我已經開始了新的人生。我想把過去徹底封存。它已經不能影響我的未來，你能理解嗎？”

我平靜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現實并沒有讓我失望。

【可以。我尊重你的意願。】片刻後，系統先生鄭重承諾。

我笑起來，心情甚好。不由得起意調侃他，“至于我對系統先生您的看法……其實說白了，沒有想法。”

【這是為什麽？】系統追問道，【當然，我并不是在懷疑你。事實上，我們系統是沒有性別的。然而，因為誕生之初便已确定數據的緣故，至少在外貌上，有了男女性別的區分。又因為無數的事實證明，‘男女搭配最合理’。因此，系統與任務者們總是一男一女的組合。可惜……】

系統的欲言又止頗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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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然于心，笑道：“可惜，又出現了新問題。諸多的任務者們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對長久相處的系統産生了感情？”

又是一陣難言的沉默。

【你說得很對。】看起來，對這個問題，系統先生可謂相當困擾，【事實上，我們系統根本沒有、也不會有你們人類的情感。即便是那些和任務者們談起戀愛的系統們，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指标罷了。說到底，這其實也是一種欺騙。可偏偏那些任務者們寧肯被欺騙，也不願意從虛幻的夢中醒來。】

啧，這個話題就我和系統先生目前的熟悉程度來說，似乎有點超綱。

但我思考了下，這也不失為是變相的給我一個互利共贏的選擇。

于是，我打斷他的話，以人類的身份，從換位思考的角度幫他答疑解惑。

“這個問題，我想我能回答。”

【嗯？】

“誠如系統先生你所說，你們沒有我們人類的情感，因此，無法理解人類的思維，這很正常。”

【那麽，究竟為什麽？】

“很簡單，因為任務者們和系統總是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一起做任務，一起穿梭在不同的世界。期間，任務者們很可能經歷許多酸甜苦辣，或者不堪回首的往事。時日長了，空虛寂寞冷的人類難免會将目光放在‘永遠不會背叛’的利益共存體，系統的身上。這麽說，系統先生能理解嗎？”

系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如此看來，算是各取所需？】

“對，”我笑着肯定，“任務者們從系統身上獲得愛情與呵護，而系統從中獲取更好的完成任務指标的可能。皆大歡喜。”

【那你呢？你為什麽就肯定自己不會對系統産生想法？】系統先生銳利的目光打量着我，非常直白的點明，【我查閱過你所有的人生經歷。可以說，你是一個需要被照顧、被滿足的女人。虛榮、愚蠢、惡毒、yin糜。你的生活裏充滿了各色各樣的男人。而你，只需要在床上擺好姿勢，就可以得到他們的保護與照顧。】

我靜靜的聽着，內心無波無瀾。

仿佛被這樣近乎羞辱的評價着的并不是我一樣。

等系統背完這段資料，我又嘆了口氣。

――看，這就是我上輩子的人生。

――多麽可笑，又多麽的無聊呀！

假如我不知道這是被既定好的命運，以我的個性，大概早就已經瘋了吧。

這時，系統突然一個急轉彎，把話題拐向另一個方向，【按照常理，像你這樣深陷污淖的人類，本應該愚昧無知，可你卻思維清晰。本應該色.欲.熏心，可你卻對這個世界男主的美貌視而不見。這讓我不得不警惕。】

“所以，系統先生是在擔心我還會沒心沒肺的勾引男人，因此才不惜自毀形象來躲避我無時無刻不在發作的欲.望？”好奇的我問到。

大概是我這個問題比較犀利叭？不然為何連空氣也為之凝滞？

【我很抱歉。】良久，系統再次強調，【是我小人之心。】

“沒關系。”我當然不會在意。“我理解。”

――畢竟我是一個死出經驗來的人類。

――對我來說，在生死面前，其他任何事都是小事。

【那麽，合作愉快？】系統先生光風霁月的态度令人如沐春風。

“合作愉快。”我微笑着和他擊掌。

――不得不承認，系統先生的不追問可算得上相當體貼的行為。

――除了沒有人類情感，思維容易跑偏外，系統先生的确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