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走在黑暗的長廊裏,希恩雙手直抖。他有點兒想回頭,趁着沒被抓趕緊溜走。要是他深夜在第二氏族王宮被抓,他的名譽——要是他還有的話——可就全完了。
他沒有回頭。每當想打退堂鼓的時候,只要想想克薩那那句譏諷、嘲弄的“誰都行,連你也行”,希恩就會勇往直前。不,他不回頭。他要讓克薩看看,他要證明,他可不是随便哪個“誰”。他要讓克薩向他哀求——哀求他,讨好他。到那時他就可以嘲笑他、冷冷地回絕他。
只要想象一下那個場景——克薩對他着了迷,淪落到悲慘的境地,為了得到他的關注而不惜哀求讨好——希恩就忍不住美滋滋地露出微笑。
為了這,他賭上名譽也在所不惜。再說,他又不是破門而入闖進來的。他只是探望哈利之後留了下來,在幾百個閑置的房間中挑了一間躲着,直到早過了王宮的開放時間。而且,其實他也沒躲,他只是想避開來與女王和大法官見面的社會人士與政治家們。他一點兒也不想被人發現他夜裏在第二氏族王宮逛來逛去。昨天的舞會之後,他和克薩已經成了流言的中心,他可不想再給人添話柄。
至于他躲着的那間屋子恰好不在王宮的人工智能監控之下,希恩完全可以聲稱他毫不知情。只有哈利知道實情——幾年前,是哈利把王宮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了他——但自打他們從地球回來之後,哈利一直不怎麽愛說話,所以他不太可能把真相說出去。說真的,哈利近來對他很疏遠,一副孤僻的樣子,但考慮到前因後果,希恩覺得這也正常。要是哈利想要獨處一段時間,他尊重哈利的意願。
他還能趁機解決克薩那攤爛事。
雖說已經很晚了,但希恩知道克薩肯定還在書房。一般人不會在半夜工作,但克薩不是一般人。他總是很晚才回家,然後在家繼續工作到淩晨,真變态。要是換成其他人,希恩會因為那遠超常理的工作負荷而感到同情;但這是克薩,所以希恩只盼着他有一天被堆成山的文書給活埋。
夜裏的第二氏族王宮,長廊靜得讓人不寒而栗。整座宮殿看起來異樣荒涼。希恩知道女王和王夫住在宮殿的另一翼,哈利沒興致出房門,桑亞希公主如今也極少重訪兒時的家,但他依然有那種感覺。一座如此宏偉的宮殿,安靜得令人毛骨悚然,讓希恩産生了一點違和感。也許是因為沒有仆人;第二氏族王室是極少數棄用仆人改用機器人的王室家庭之一。希恩自己的家到了夜裏才不會這麽安靜,這麽吓人。
“嗯哼。需要為您引路嗎,殿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
博格’貢。
希恩懊惱得差點雙手捂臉。他應該想到這茬,這條走廊不可能禁止人工智能監控。這裏可能是挺黑,但人工智能有多重感應,偵測得到希恩的所在。博格’貢是王宮的主要安保措施,他當然有辦法偵測到闖入者。希恩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忘了博格’貢跟自己家裏的人工智能不是一回事,不只是個名義上的管家:他是卡魯維亞最先進的人工智能。第二氏族有全球最好的程序員,他們的人工智能強大得匪夷所思。 如果博格’貢認為希恩威脅到王宮的安全,完全有能力當場殺死他。
在這一點上,他或許跟克薩很像。
“我去探望了哈利王子,”希恩說。如果他裝出“趁暗偷偷摸摸四處亂竄再正常不過了”的樣子,搞不好博格’貢會放過他。
“明白,”博格’貢答道。他的聲音幹巴巴的,聽着似乎被逗樂了。博格’貢太擅長模拟人類的情緒了,簡直讓人難以相信他不是真正的知覺生物。“您現在是要離開,還是另外赴約,殿下?”
“其實嘛,是的,”希恩端出他最高傲的腔調。“我想見克薩。”
博格’貢沒有馬上答複。
“我以為王儲并沒預着要見您,殿下。”
希恩扮了個鬼臉。“他是沒有。我不會占用他多少寶貴時間。告訴他我在這兒,要是沒跟他說上話,我就不走。”
“遵命。”又隔了一小會兒。“王儲說他此刻有其他事務不能分心,吩咐我帶您出去。”
希恩抿緊嘴唇,大步流星地朝克薩的書房走去。
一到書房門口,他就瞪着那扇鎖着的門說:“告訴他,別當縮頭烏龜。”
“殿下,恕我直言,”博格’貢說。“若是您以禮節和義務為名求見,王儲更有可能接見您,畢竟您與他有婚約。要想吸引他的注意,與其對他進行言語侮辱——我不推薦您如此行事——不如直接說您來是要與他商讨一樁緊急的重大事項,殿下。”
希恩有點不知所措。博格’貢在他沒有求助的情況下給他出主意,已經不是頭一回了。希恩不明白這是為什麽,但他可不會拒絕這從天而降的幫助。“好吧,你就那麽說。”
過了一會兒,門滑開了。“請進,殿下。”
“謝謝你,博格’貢。”
他溜進書房,門再度合攏。
希恩背靠着門,盯着那個坐在巨大書桌後面的男人,心跳越來越快。
“什麽事?”克薩盯着手頭的工作,頭也不擡,不耐煩地問了句。
這幅場景又提醒了希恩:對克薩來說,他只是個無關緊要的煩人的東西罷了。希恩的怒火燒得更旺了。他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讓他哀求我、讨好我。希恩提醒自己。這麽一想,他的決心更加不可動搖。
他繞過書桌,把克薩的椅子從桌邊推開,然後跪在克薩面前。
這下總算是引來了克薩的關注。
他盯着跪在他雙腿中間的希恩,嘴角耷拉下來,同時眯起眼。“我以為我昨天都說清楚了。你這麽做得不到一點兒好處。”
希恩帶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微笑,把臉貼在克薩的大腿內側。“那就走着瞧。”
克薩把雙手擱在椅子扶手上,無動于衷地看着他,輕蔑地挑起嘴角。“癡心妄想。”
希恩身體前傾,舌尖頂住克薩胯下的凸起。“依我看可不是這麽回事。”他隔着衣料含了下克薩的莖頭,望着克薩的眼睛。“我還沒怎麽碰你你就硬了。我讓你硬得不行,饑渴得不行。”
“就算你天天給我吸屌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克薩尖刻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
希恩笑着解開克薩的褲鏈。“天天,嗯?”
克薩的目光變得更暗了。“別觸怒我,”他語調平板。“觸怒了我可沒好果子吃。馬上起來,你看着像個廉價妓女。”
希恩覺得自己臉上發燙,憤怒的陰霾遮蔽了他的理智。“那豈不正合你的口味?”
克薩把希恩的雙手從自己的裆部扯開,站起身來。“你壓根兒不知道我的口味,但反正你不合我口味。現在就給我滾。”
希恩沉沉地呼吸着,擡頭仰望着那張傲慢、不帶一絲情感的臉。天,他恨他。每當希恩以為對他的恨已經到了極限,那股迎面給克薩一拳的沖動就會高漲得直沖天際。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消消克薩的氣焰,為了這個在所不惜。
“讓我吸你的老二,”希恩望着克薩的眼睛輕聲說。“我喜歡這麽做,我想再來一次。”
克薩的下巴上青筋畢露。“你還有契絆,你不可能想做那種事。你當我沒腦子?”
希恩努力用靈盾掩蓋住憎恨,把他精心編排的想法呈現在克薩眼前,讓他看到他在吸吮克薩的陰莖時感受到的那股詭異卻又強烈的快感。他樂在其中;他讨厭樂在其中但卻身不由己。那都是真的。那也許不是他本身産生的快感,但感覺棒極了。含着克薩的陰莖時感受到的那種絲滑的熱意簡直無與倫比。他從前竟不知道世上還有那樣的快感。
“我喜歡,”希恩誠懇地說。“你明知道的。”
他确實想再來一次,只不過不是出于他提及的理由。但令人信服的謊話中多少得包含一點事實,要是不摻一點真話,肯定騙不過克薩。的确,要是克薩費點心思潛入他的表層思維之下,還是能一眼看穿他的謊話,但希恩不太擔心——克薩似乎很反感他那“亂七八糟的腦子”,不到萬不得已應該不會潛得那麽深。
“來嘛,”希恩柔聲呢喃着,手伸向克薩的褲鏈。“求你了。”
他半以為克薩會再一次阻止他,但沒有。
克薩的肉棒彈了出來,很長,紅通通的,表面的滑液閃着水光。希恩潤了潤嘴唇。對照克薩那副板着臉、不為所動的表情,這景象太下流、太不合理了。希恩想不通,這個搏動、抽搐着的器官竟然屬于那個完美無瑕、端莊嚴謹的王族。
他俯下身,從那根陰莖的根部緩緩舔到頂端。從克薩那兒傳來的快感的細流讓他微微顫抖。操。他都忘了這感覺有多好。
“打住。”
希恩逼着自己睜開眼。他都沒發現自己閉上了眼。
克薩繃着臉,表情高深莫測。“手放到背後握緊。保持這個姿勢。”
壓抑住忤逆的沖動,希恩照做了。
克薩坐回椅子裏,攥住希恩的頭發,把他的臉往自己胯下猛地一拽,讓他的面頰貼住自己的陰莖。
“瞧瞧你,”克薩用空着的那只手解開希恩的領子。他表情陰暗,透着惡意。他的肉棒劃過希恩的下巴,然後是脖子,把滑液塗得到處都是,然後,頂進了希恩雙唇之間。
希恩背着手,差點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他惡狠狠地瞪着克薩。“你是有什麽詭異的捆綁癖嗎?”他在腦中問克薩。
“沒有,”克薩說着,緩緩地将肉棒插入希恩嘴裏。他的一只手在脖子表面撫摸着希恩的咽喉處,仿佛想要摸到他的陰莖插進了希恩的喉嚨。“我就是覺得強迫你吞我的屌挺有意思。”
“你真惡心。”
克薩彎起嘴角。“人會因為最異想天開、但又永遠不會付諸行動的怪念頭興起欲望。不過還是那句話,我不指望你能理解。”
“如我所料,你連性交的時候也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混蛋樣。”
“性交?”克薩笑了一聲。他的陰莖開始在希恩口中沖撞,他眼裏閃爍着愉悅的光芒。“這不是性交。”
“哦你的屌放在我嘴裏搞得我都誤會了。”
克薩與希恩對視。“性交至少需要兩個樂在其中的成年人才算數。這是你自己想歪了送上門來伺候我,僅此而已。”
希恩真想一口把他那玩意兒咬掉。但他也很想接着吸它,吸得再重一些,只要再來一點兒——
不。他來這兒可不是為了吸克薩的屌,他來是為了打亂克薩的陣腳,吊起他的胃口又不讓他滿足。他可不是來享受的。
希恩往後撤,松開嘴。
克薩瞪着他,眼裏蒙着一層霧氣,顴骨燒得通紅。“我沒讓你停。”
希恩站起身,微微一笑,把發抖的手指攥進手心。“我剛想起來我還有別的更重要的事,不能分心。”以彼之辭,還諸彼身。真是太爽了。
克薩兇神惡煞地瞪了他一眼,散發出一浪又一浪壓抑的怒氣。
“怎麽,你以為我真那麽饞你的屌?”希恩大笑,挺直身體,松了松肩膀。“我是第三氏族王室的子弟,我們不眼饞任何東西,任何人,只有別人眼饞我們的份。”
他帶着笑意,轉身向門走去。
他沒能走到門口。
他被拽了回去,被轉了個身,被狠狠地甩向古老的書架。許多東西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但希恩只看得見克薩眼睛裏那冰冷的怒火。下一秒,克薩猛然撲了過來,使勁吸吮着他咽喉處的皮膚,要留下一個瘀痕。
一股迫切的渴求湧來,希恩不禁呻吟出聲。他喘息着,緊緊揪着克薩的頭發,把他拽向自己的脖子。他發着抖,感覺甜美的快感從克薩的嘴唇傳了過來——快感和渴求。他饑渴難耐,可憐兮兮地呻吟着。他的手指在克薩背上亂撓一氣,一路向下,鑽進克薩的襯衫。他的手掌流連在克薩背後起伏的肌肉,同時發現他還想要更多。更多的肌膚接觸帶來的是更多的欲求不滿,簡直令人難以承受——他頂着那小混蛋的下體,想徹底蹂躏他,就在這兒操他,把他頂在門上操,直到他的老二頂進希恩體內深處,頂住他的心髒。
“你想那樣?”希恩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克薩仍在糟蹋他的脖子。“我可以滿足你——只要你解除我對你的契絆。”
克薩整個人僵住了。
然後他退開了,臉上的表情生硬得像石頭。但他眼睛裏燃燒着某種希恩無法分辨确切的情感。憎恨?厭惡?
“滾,”克薩梗着嗓子說。
希恩猶豫不決地看着他,撫摸着脖子上刺痛的皮膚。“聽我說——”
“誰能想到,”克薩合上褲鏈,整好身上的衣服。他的聲音冷得像冰。“誰能想到‘第三氏族王室的子弟’願意像妓女似的用肉體跟某個他口口聲聲說‘痛恨’的人做交易呢。”
希恩揚起下巴。“我這麽做正是因為我痛恨你。我想擺脫你。”
克薩咬緊牙關,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
“你想擺脫我?好。”
希恩的心跳停了一拍。“真的?”
克薩轉身走向敞開的窗戶。“對。既然你這麽希望,我會切斷你的契絆。”
希恩望着他的背影,滿心懷疑。“現在?”
克薩冷笑了一聲。“把你和我綁在一起的東西不只是契絆,你我兩家還簽了婚約合同。解除婚約比切斷身體的契絆要麻煩多了,我需要時間。”
希恩咬着嘴唇,懷疑地望着他。“可你現在就可以切斷契絆。”他步步緊逼。“而且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解除婚約合同。”
克薩轉過身來,一臉不以為然。“你不明白你提的要求意味着什麽。你從出生開始就結了契,你根本不知道除去契絆的感覺是什麽樣。你所有的感官都會敏銳得多。你立刻就會露出馬腳。”
希恩把雙臂盤在胸前。“哈利都沒露餡兒,我也不會。”
“我弟弟能掩飾住不代表你也能。哈赫特是返祖人,他的生理機制跟你不一樣,所以不能以他為參照。而且他的契絆是逐漸削弱的,不是被強行解除的。再說,哈赫特性情非常溫和,那恐怕才是他沒被看出來的原因。”克薩翹起嘴角,露出個諷刺的笑容。“我可不會用‘性情溫和’來形容你。你會變成個大麻煩——比現在的你還要麻煩。”
希恩沒慌。他走向克薩。“我不在乎。只要能去掉和你的契絆,我就高興。我撐得住。來吧。”
好一會兒,克薩只是一臉苦惱地看着他。
“那好,”他言簡意赅地回道。“你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他一手按住希恩的臉頰,同時盯住希恩的眼睛。
希恩咽了下唾沫。
“你重建哈利和蕾倫的契絆的時候都用不着碰他,”他想蠕動身體躲開克薩的觸碰,但他把這股沖動壓了下去。每次被克薩觸碰,他都覺得……煩躁不安。
“哈赫特的契絆跟我沒什麽關系,”克薩說。“我說過,對自己的腦子進行同樣的操作會更難,這是實話。現在你就老實一次,我需要集中精神。”
希恩靜了下來,雖然他的心像是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一樣。他不敢相信,這一刻終于來到了——他馬上就能甩掉那可恨的契絆,還有這個可惡的男人。
時間過得太慢了。
就在希恩開始以為克薩只是裝裝樣子的時候,他感覺到了。那種……潛意識裏那種說不清的感覺——他以前從未發覺,直到此刻——正在減弱,變淡,繃到極限。希恩的整個身體都不由地繃緊了。
“別抗拒,”克薩在他腦中說。“你不就想要這樣嗎?”
想。當然想。
希恩逼着自己放松,準備迎接即将到來的一切。
可他還是沒準備好。他所有的感官瞬間過載,像是一股強勁的湧流要沖過一個狹窄的縫隙。希恩大口地喘着氣,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
希恩頭暈目眩地意識到,他過度呼吸了。他渾身抖得像篩糠似的,又冷又熱。他的衣服厚重得令他無法忍受,他只想掙脫,掙脫自己的皮囊。他的嗅覺和聽覺似乎靈敏了十倍,他甚至能聽見自己瘋狂的心跳聲。他做了個深呼吸,能感覺到肺裏的每個氧氣分子,感覺到它們在渾身動脈裏奔流。他對自己的身體從未感覺如此鮮明,他能感覺到全身每塊肌肉的張弛,還有——
希恩緊緊閉着眼,呻吟着,暈頭轉向,不知所措,拼命想要适應那令人無法負荷的感官沖擊。
“我可是提醒過你。”
希恩猛然睜開眼,怒視着克薩。克薩正望着他,眼神裏帶着淡淡的好奇,仿佛望着一只實驗用的小白鼠。
“操——你,”他抖得牙齒格格作響,結結巴巴地罵道。“混蛋。”
克薩向後靠在書桌上,挑起眉毛。“你還能罵我,看來感覺還不錯嘛。”
“我就算要死了——也能擠出——力氣——罵你。”希恩瞪着他,好容易才說完一句話。他越是盯着那混蛋的臉,越覺得身上發燙。失去了契絆,憤怒的感覺都變得不一樣了,更尖銳,更猛烈,讓他渾身刺痛。操,他想要——他想要蹂躏克薩,把雙手埋進那頭深藍的頭發,揉得一團糟,然後狠狠揪緊,直到那混蛋慘叫起來,然後——然後——
克薩的肩膀變得有些緊繃,他那漠然的姿态消失了。“果然,”他喃喃自語,打量着希恩,表情裏半是思忖,半是……別的什麽。“我早該想到。”
希恩走近他,顫抖的手指一下握緊,一下松開。“什麽?”他咬牙切齒地問。雖然他不怎麽結巴了,但仍然熱得難受,抖個不停,全身皮膚都極度敏感。“你為什麽那樣看着我,混蛋?”
克薩撇了撇嘴。“你的無知就跟你的滿口髒話一樣煩人。你以為你現在的感覺是什麽?”
希恩想揍他,想撲上去,握住他健壯的脖頸,然後使勁掐。
“厭惡,還有憎恨。”
克薩大笑,一口白牙反着光。“憎恨,有可能;厭惡?我可不覺得。”
“你真以為你比我懂得多?”希恩惡狠狠地說着,在克薩胸前推了一把。“你這個讓人受不了的自大——”
克薩抓住他的小臂把他一甩,兩人交換了位置。現在靠着書桌的是希恩。“你厭惡嗎?”他說着,向前頂胯,磨蹭着希恩的下體。
希恩的身體裏突然竄起了火焰——起碼感覺像是這樣。他不由地張開嘴,瞪大了眼睛,身體猛地一彈。
“我來告訴你這是什麽,”克薩用胯下的臌脹頂着希恩同樣興奮的部位。詭異的快感狂暴來襲,希恩的眼睛都無法對焦了。
克薩俯身到他耳邊說,
“性欲。”
不!
“我不會對你有性欲,”希恩艱難地說。他拼命想忍住別去磨蹭克薩結實的大腿,眼前漸漸模糊。“我恨你。”
克薩笑了幾聲,仍舊死死地攥着希恩的小臂。“告訴你一件新鮮事兒,小傻瓜:就算你恨一個人,也完全有可能對他産生性欲。”他讓兩人勃起的部位緊緊頂在一起,惹得希恩渾身戰栗,連連呻吟。“不然我也不會想要你這麽個被慣壞的小煩人精。”
“操你。”希恩一邊罵,一邊迎着克薩向前頂胯。真丢人,可他就是停不下來,他騎着克薩的大腿蹭個沒完,仿佛一旦停止就會窒息而死。
克薩惱火地哼了一聲,松開希恩的胳膊,把手往下伸,開始解兩人的褲鏈。
希恩的雙手自由了。他可以走。他應該走。馬上。
只不過他的身體拒絕服從大腦的指令,饑渴的感覺在他體內到處肆虐。他想要。一直溫暖的大手裹住了他硬得發疼的陰莖——他們倆的陰莖。希恩大聲呻吟。
“要我住手嗎?”克薩對着他的耳朵呢喃。他呼吸不穩,用滲着滑液的肉棒蹭着希恩那話兒。“我可以停下。”
“你他媽敢,”希恩咬着牙說。他一把握住克薩結實的臀瓣,使勁把他往身上拽。
一陣激烈的欲望湧來,希恩全身震顫,整個人都恍惚了。他記住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克薩發出了沙啞的笑聲。克薩的手握着他下身的感覺太棒了,而克薩的肉棒給他的感覺更好——既堅硬又絲滑。他感覺這一切都不該發生,卻又那麽醉人。這種事沒理由感覺這麽好,至少和這個男人做不該感覺這麽好。他們一件衣服也沒脫,他們唯一相觸的肌膚就是被克薩握在手中的兩根陰莖。真污穢。他們像野獸一樣發情,他們的動作中暴露出的下流的本性讓希恩産生了一種無比厭惡的感覺。他是個王子——他們倆都是——可他卻在呻吟着,往一個他恨到極點的男人手裏頂弄下體,就像某種渴望交配的動物。可是,操他的,他需要這麽做,做出那些猥亵的本能的動作。不一會兒,希恩就發現自己躺在桌上,雙腿環着克薩的腰,随着克薩猛烈的沖擊低聲呻吟,他身下的桌子吱呀作響。希恩不在乎了。他在乎的只有克薩的陰莖,戳着他硬得發疼的陰莖,每一下都竄起快感,讓他眼前一片朦胧。他撓着克薩的背,想讓對方貼得再緊些,只需要再多一點——
希恩閉着眼,卻看見了無數的星星在眼前炸開,前所未有的快感沖刷着他的全身。他呻吟着,在桌上軟成一灘,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他被徹底震撼了。他模模糊糊地知道克薩一邊說話一邊射在了他肚子上,但他一個字也沒聽清。
他在漂浮,感覺舒服極了,仿佛獲得了新生。快感的餘韻讓他露出一臉傻兮兮的微笑。
接着,他被歸來的現實砸中。
希恩推開克薩,踉踉跄跄地站起身,用顫抖的雙手拉好褲鏈。他看見身體正面沾着的黏糊糊的東西時,感覺一陣反胃。不,他不要細想那是什麽。
在他身後,克薩譏諷地一笑。“這又不是世界末日,”他用那種令人火冒三丈的平板的語氣說道。“這不代表什麽,別慌了。”
希恩不想看他,直接沖出了房間。他腦子裏一團亂麻。他吓壞了,而且惡心得受不了。
他剛才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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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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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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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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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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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