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5.31 (1)
銀色吊燈從頭頂傾瀉下光源, 照在深灰色系的家具上, 顧伊橙踏進門時,就看見被放在玻璃酒櫃裏的鎏金獎杯。
她立即被吸引到,彎腰将換下的高跟鞋擺上鞋架,再快步走過去問:“我能看看嗎?”
玻璃櫃門映出她漂亮的下颚線,眼角往下垂着,眸間一片澄亮。
陸鐘聲看得輕挑起嘴角, 邁步走到她背後, 打開櫃門時, 衣袖擦着她的脖頸滑過去, 讓她本能地縮了縮脖子。
當把細長造型的獎杯握在手裏,顧伊橙彎起眼眸, 模仿領獎時将它舉起的姿勢道:“原來握着獎杯的感覺是這樣的, 就是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真正拿到。”
陸鐘聲手還環在她臉邊, 襯衣紐扣輕壓着她的後背, 形成一個親昵的姿勢,說話時鼻息向前撲過來:“不會太久。”
顧伊橙心髒一跳, 鼻尖沁出一滴汗來。
今晚是她主動要求來他家,都是在圈子裏摸爬多年的成年男女,要說她真不懂那方面的意思, 實在是顯得虧心。
于是深吸口氣轉身,胳膊繞到他頸後,借着剛才殘留的酒勁, 踮腳在他耳邊問:“那,你先去洗澡?”
陸鐘聲忍不住想笑:明明聲音都在抖,裝什麽老司機。
他身體往後仰,手指叩着她的手拉下來,含笑看着她道:“在你心裏,我就是這種人嗎?”
顧伊橙被他推到沙發上坐下時,表情還有點懵,陸鐘聲從冰箱裏拿出兩瓶蘇打水遞過去,問:“想說說嗎,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顧伊橙垂眸:“如果我告訴你,你會看不起我嗎?”
陸鐘聲在她身旁坐下,胳膊放在她背後的靠背上,道:“我如果看不起你,就不會救你出來。”
顧伊橙喝了口水,冰涼清新的氣泡水,正好沖下一整晚的燥意,然後抱起個靠墊道:“我18歲就認識沈則修,他是我爸爸的合作夥伴,第一次見面以後,他偶爾會到學校來接我下課,說是順路來看看我,再帶我去吃他最近發現的餐廳,或是看一場還未公開預約的展覽。其實,我那時候是有點喜歡他的。”
她最後一句話說的很輕,陸鐘聲聽得眉頭一皺,偏過頭不悅地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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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伊橙将頭壓在沙發靠背上,自嘲地笑:“畢竟那時我眼裏的他,總是英俊多金、優雅有趣的,他好像什麽都懂,什麽地方都去過。更何況,他對我那麽的溫柔細心,舉止紳士,從沒有過任何的逾矩。可後來我爸爸發現了我對他的心思,他告訴我沈則修是我絕對不能碰的人。他身邊有過很多女人,她們不可抑制地迷上他,可落得遍體鱗傷後,才能明白他其實是個極盡冷血涼薄的人。他想要的不過是掌控感和占有欲,就像雄獅對待獵物,一旦他覺得無趣了,就會毫不留戀地去等待下一個獵物。”
陸鐘聲一直沒開口,安靜地聽她一股腦倒出恥于提起的往事:“我那時并不太懂爸爸說的事,可我從來不是個叛逆的女孩,只能聽他的話,提醒自己盡量同他遠離。可半年後,我爸爸的生意出了問題,我家突然變得負債累累,就在我最彷徨無助的時候,他又出現了,他說他可以幫我。”
陸鐘聲冷笑一聲,在心裏咒罵沈則修太有手段。
一個不到20歲的少女,陡然落到那樣的境地,實在很難拒絕這樣救世主式的依靠,更何況,她對他早有好感。
顧伊橙将手背搭在額頭上,仰面看着頭頂的吊燈,道:“那是第一次,我差點跟了他。”
她頓了頓,用力眨了下眼:“可也是那時我突然明白過來,他對我那麽久的陪伴和溫情,等得也不過是這一刻而已。說來也挺可笑的,如果我從未對他動心,也許就能自暴自棄地接受。可我想通一切後,突然有種被嘲弄的感覺,內心有驕傲丢不下,發誓要自己站起來給他看。于是我拒絕了他的幫助,邊上大學邊接各種兼職,甚至去酒吧跳舞養活自己,後來通過選秀節目進了女團,總算緩過來點兒。我本來以為,只要我能紅,就能徹底擺脫他。”
陸鐘聲想到後來發生的事,突然覺得心疼,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撫似地輕按了下。
顧伊橙覺得眼睛有點發澀,歪頭将臉靠上他的手背,輕吐出口氣道:“可惜這個圈子比我想象中的難,後來,我們團就要撐不下去得時候,他又來找我,說可以幫我解約,給我成立經濟公司,砸資源捧我起來。”
她舉起兩根手指,嘴角挂了個嘲弄的笑:“那是第二次,我第二次差點想要答應他。”
陸鐘聲觸着她臉頰上的滑膩,莫名有點心猿意馬,可又舍不得把手抽出來,頭靠過去問:“後來呢,你為什麽沒有答應他?”
顧伊橙抿了抿唇,垂眸道:“不知道,可能像注定被撈起的魚,總得做些掙紮才甘心。我找他借了筆錢付違約費,說會分期還給他,他是個不介意放長線的人,所以很輕松就答應了。後來,我有很多次動搖過,畢竟越上上走,就越知道這圈子有多麽誘人,而他帶我看見一條毫無崎岖的捷徑。直到今天晚上……”她深吸口氣道:“今晚是最後一次,是我最後一次想要放下自尊,去咬他的餌。”
她将臉偏過來,正對上陸鐘聲那雙濃黑柔亮的眼,聽他輕聲問:“你怎麽知道是最後一次?”
“因為我做不到,坐在他家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做不到,就算你不來,我也不會不顧一切代價的逃跑。”她一臉沮喪地閉上眼:“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沒有勇氣拒絕,又豁不出去,最後反而弄得一團糟。”
陸鐘聲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的臉,柔聲道:“沒有一團糟,有我在,就不會糟。”
顧伊橙一顆心被戳得又軟又酸,睜開眼,就看見他那張好看的臉對着她道:“可能從第一次開始,你心裏的那些驕傲都沒變過,只是你自己以為你變了。”
顧伊橙突然有點想哭,不知被怎樣的氣氛趨勢,鬼使神差說了句:“那你想親我嗎?”
然後她馬上後悔,這簡直是赤luoluo地勾引,可根本不給她收回的機會,陸鐘聲已經俯身親了上來。
他的身體很重,嘴。唇很軟,和在酒店房間的那一次不同,唇。齒間多了些溫情和輾轉,時間久了,顧伊橙被親得呼吸漸重,無意識抓住他的衣領,發出小貓似的悶哼聲。
安靜的房間裏,這聲音顯得格外誘人,陸鐘聲扶着她的側腰壓向沙發坐墊,将身子撐起些,舔了舔唇角,道:“你有30秒時間拒絕。”
顧伊橙撞見他眼裏藏不住的火熱,臉紅得直發燙,腦子裏亂糟糟來不及思考,陸鐘聲彎起膝蓋,将手上的腕表舉起道:“還剩10秒。”
顧伊橙皺眉,努力撐起手肘抱怨:“哪有那麽快的。”
陸鐘聲壓。着她微微彎腰,指腹按住她的唇,笑得有點壞:“時間到了。”
顧伊橙氣得直瞪眼,張嘴就在他手指上咬了口,誰知被他趁機滑進上颚勾了勾,頭壓下來抵着她的額頭問:“先洗還是先做?”
顧伊橙又羞又惱地推着他肩往旁邊歪,從沙發邊緣滑下來,手腳并用地穿上拖鞋,含糊地道:“我要洗澡。”
陸鐘聲很慷慨地将主卧的浴室讓給了她,當她穿着寬大的T恤站在鏡子前,吹着還在滴水的頭發,撇了撇嘴想:他一定是怕她會偷偷逃跑。
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好,深吸口氣推開浴室門,發現他竟然還沒進來,忐忑地踩着地毯坐在床邊,卻意外發現旁邊擺着的畫架。
她好奇地湊過去看,那是一副還沒完成的畫:大片的碧藍海面,一艘黑色的船飄飄蕩蕩,遠處淺淺勾勒出山巒,畫了一半的天空上有海鷗翺翔……
這時,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顧伊橙驚訝地轉頭問:“這不會是你畫的吧?”
誰知她的角度,正好撞見他浴袍領口露出的一片胸肌,尴尬地把臉轉回來,心跳得亂七八糟。
陸鐘聲在她身後坐下,胳膊自然地環過她的腰際,将下巴擱在她肩上道:“嗯,我為了演一個角色學過一段時間,不過基本功不夠,這副畫畫了很久,現在才差不多完成。”
他貼得太近,帶着熱氣的“嗯”直直鑽進她的耳膜,顧伊橙覺得手指都在發麻,不自在地偏頭道:“你很喜歡大海嗎?”
陸鐘聲輕笑一聲道:“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嗎,我一直想成為一個船員,就在大海上呆着。”
顧伊橙依稀記起來,那是他們在古堡錄節目時他說過的,可當時他的态度半真半假,自己也沒太放在心上,原來竟是真的嗎。
見懷中的人還在發呆,陸鐘聲低頭在她耳廓上咬了口,恨恨道:“我可沒騙過你。”
他這句話說得帶了怨念,令顧伊橙馬上想起那時她還在裝他的狂熱粉,其實早被他撞破是個不折不扣的黑粉。
仿佛懲罰一般,他沒再給她機會說話,房間裏的呼吸聲越來越重,浴袍和T恤被迫抛在床角上下/交疊,布料的褶皺都貼合在一處,帶着未幹的水漬,糾纏得難分難舍。
以前顧伊橙總覺得陸鐘聲這個人,早褪去年輕時的肆意和偏執,做什麽事都帶着幾分冷淡與無所謂,可唯有在這時候,他才終于顯出本性,如獵豹般的兇悍,橫沖直撞地掠奪,幾乎令她無力招架。
不知過了多久,陸鐘聲鼻尖壓着她的側臉,微喘的聲音顯得格外性感:“你猜黑群裏那些人,知道群主在和我做這種事,會是什麽心情。”
顧伊橙本就被折騰得有氣無力,咬着牙捂住他的臉道:“你閉嘴!”
陸鐘聲悶笑兩聲,突然攬着她翻轉過來道:“你沒有成就感嗎?既然是我的黑粉,現在給你機會教訓我。”
顧伊橙被他說得快羞恥爆了,手撐着他手臂上的肌肉,明明該是個由她掌控的角度,可偏偏沒抓住機會,剛喘了口氣,還是被黑蒸煮給教訓了。
等那兩件衣服終于被拾起,黝黑的天際已經被劃出道白線。
陸鐘聲從浴室裏走出來,甩了甩頭發,手撐在枕頭兩邊按出凹陷,道:“走,帶你去看樣東西。”
顧伊橙被累得快要散架,閉緊眼嘟囔道:“不看,我要睡覺。”
可陸鐘聲不由分說把她抱起,看見她緊鎖的眉心,低頭在她耳邊道:“乖,一會兒就好。”
顧伊橙很想踢他兩腳,可實在連反抗的力氣都沒,只能懶懶将胳膊挂在他脖頸上,任由陸鐘聲抱着她走到飄窗前坐下,再讓她用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在他腿上。
這個姿勢令她更困了,歪頭靠在他肩頭,迷糊抱怨道:“你到底要玩什麽?”
陸鐘聲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發,道:“你要累了就先眯一會兒,我等下叫你。”
顧伊橙皺了皺鼻子,從善如流地閉上眼,然後在半夢半醒間聽見他的聲音道:“快看。”
睜開眼從面前的窗戶,正好能看到不遠處的CBD中心。
就在這一刻,高架橋兩旁的路燈一盞盞熄滅,LED大屏幕上亮起廣告,初升的朝陽将一棟棟高樓塗上金光,夜與晝交織,形成一種奇異的交融。
顧伊橙坐直身體,眼眸也漸漸被點亮,她從未從這個角度看過這座城市,從未如此真實地感受它正在被喚醒。
環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緊,陸鐘聲嗓音顯得格外溫柔:“我有時候睡不着,就會坐在這裏看那些光亮起和熄滅。不過我偶爾會覺得遺憾,這樣的景象,如果有個人陪我一起看該多好。”他笑了笑,唇從她臉頰擦過:“今天,我終于找到那個人了。”
顧伊橙心中一動,不知哪來的勇氣,轉頭用認真的眼盯着他問:“陸鐘聲,你是不是喜歡我?”
陸鐘聲嘴角的笑意漸深,然後輕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她的唇……
最後她還是沒睡成覺,黑暗的碰撞中,她聽見他的呼吸輕柔地響在耳邊:“顧伊橙,我喜歡你。”
她倏地瞪大眼,連心尖也跟着顫動起來,她覺得他大概也是害羞的,因為握着自己的手指突然用力收緊,只能用更激烈的動作來掩蓋。
第二天,顧伊橙睜眼時還有些恍惚,随即被周圍陌生的環境,還有身上無處不在的酸痛提醒昨晚發生的事。
她按着太陽穴看了眼時鐘,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終于想起她昨晚竟關掉了手機。
打開手機後,短信箱裏塞滿了未接來電,她懊惱地咬唇,挑了方荃的電話回過去,果不其然聽見話筒裏傳來一連串咆哮聲:“你昨晚幹嘛去了?沈總把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來了,家裏也找不到人。小姐姐你今年多大了,要玩失蹤也和我說一聲,我好準備公關稿。”
顧伊橙趕緊把手機拿遠了點,按了按被□□的耳朵,開口時才發現嗓子已經啞了:“對不起方姐,我昨晚可能喝多了。”
方荃頓了頓,狐疑地問:“你喉嚨怎麽了,感冒了?”
顧伊橙哪好意思說真正的原因,翻了個身用手壓着話筒道:“我現在就回去,劇組那邊怎麽樣?”
方荃一聽更沒好氣,提高了聲音道:“你還好意思說劇組,昨晚導演就給我打電話,讓你暫時休息兩天。你知道這代表什麽嗎?我到處給你想辦法收拾爛攤子,你大小姐還給我玩任性。昨天我讓你去找沈總道歉,你做什麽了,把他氣成那樣……”
顧伊橙像做錯事的小學生聽她教訓,突然從旁邊伸過只胳膊,把手機抽出來,用微沉的聲音道:“我是陸鐘聲,她現在在我家裏。”
方荃陡然收住聲音,瞪大眼看了看手機,然後倒吸口涼氣,被吓得有點語無倫次:“你……你們……”她很快拾起經紀人的鎮定,直接問出關鍵:“你們在一起了嗎?”
同時在心裏飛快盤算:如果只是419倒還好辦,萬一他們來真的……她覺得頭都要炸了,撫着額在心裏吶喊:小橙子,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能作妖。
陸鐘聲将身體往旁邊偏,躲過飛撲過來搶手機的顧伊橙,然後在她鼓起的臉蛋上輕捏了吧,同時對着電話那邊回道:“恩,我們在一起了。”
他輕松說出的一句話,讓電話兩端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方荃過了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自暴自棄地道:“那……下午大悅城還有個活動,記得提醒她去參加。”
陸鐘聲挑了挑眉,道:“好,我正好也要去那邊,到時候送她過去。”
還送她過去,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剛從一個被窩裏出來嗎……
方荃腦袋裏立即跳出“奸夫yin婦”幾個大字,還360°加特效在眼前打轉,她想着即将面對的一堆爛事,長長嘆了口氣,頭重重壓着椅背道:“別,等時間到了我讓助理去接她,順便給她把衣服帶過去。”
直到陸鐘聲把手機放回床頭櫃,撈過浴袍披在身上,還看見顧伊橙坐在原處發呆,探身過去揉了揉她的腦袋道:“餓了嗎,想吃什麽?”
顧伊橙擡眸看着他的笑臉,嘴唇剛動了動,突然瞥見他肩膀上被指甲抓出的痕跡,許多回憶沖進來,臊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套上T恤就沖進了浴室。
手撐在洗手臺上,對着鏡子才發現自己脖子到肩上的痕跡更可怕,她懊惱地捂住臉,感覺有人從背後靠過來抱住她,憤怒地轉過身喊:“你TM是狗啊,怎麽這麽愛咬人!”
陸鐘聲笑得十分惡劣,低頭在她唇上啄了口:“那你就是貓,愛撓人的貓。”
顧伊橙臉又漲紅,覺得自己沒法比這人更無恥,只得憤憤轉回身體,彎腰去拿漱口水。可很快就察覺到身後的不對勁,吓得她腿都軟了,如驚弓之鳥般從他手臂下鑽出來,扒着浴室門抗議:“我看你就是只種狗。”
陸鐘聲一臉無辜,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見他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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