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你可以在抓緊一點, 免得我起身的時候帶動你。”

方新闕平躺在墊子上,腹部微蜷,眉眼笑着望向他道:“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了。”

關風月聽他這樣講,手上用的力氣更大了些許,點了點頭,“好的,我已經抓緊了, 你開始吧。”

方新闕将雙臂彎曲,放在兩側耳,随即腹部發力, 上半身往上卷,肩、背、腰依次離開墊。

關風月看着他繃緊的肌肉,頓時覺得自己應下這件事,可能是做出了一個很錯誤的決定。

男色太誘人, 外加方新闕本就對他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關風月有些招架不住, 幹脆閉上了眼睛。

方新闕繼續做着仰卧起坐,呼吸聲故意喘的很粗,望着他閉上的眼睛偷偷直樂。

直到方新闕停下,關風月才慢慢的睜開眼問了句, “已經結束了嗎?”

“嗯。”

方新闕點點頭,“今天就做這些,每天鍛煉不同的部位,要讓肌肉得到充足的休息。”

接着從瑜伽墊上站起, 右手扶着左肩舒展腰側。

陽剛火熱的肉體活生生站在眼前,關風月有些手癢癢,忍不住伸手在他腹肌上摸了一把,語氣有些羨慕:“每天都這樣,你們體育生可真是能堅持。”

方新闕挑了下眉,抓住他的手,順着自身腹肌緩慢往上移動,勾着唇角打趣道:“畢竟你們這群小流氓很喜歡。”

掌心緊緊貼着皮膚,傳來的觸感緊實又好摸。關風月哼了聲,輕輕撇了下嘴,五指并攏捏住他的胸大肌,還帶點力故意擰了一把道,“你說誰小流氓呢。”

算不上喜歡,只是很有吸引力,而且他才不是流氓。

方新闕悶哼了聲,“小流氓不是就坐在我眼前嗎?剛才還偷偷看我。”

“你錯了。”

關風月收回手,“我行事一向光明正大。”

方新闕頓時就笑了,拿毛巾擦了下身上的汗,突然湊過去,彎腰在他耳邊道:“那你覺得好摸嗎?”

關風月面色微紅,也不出聲,倒是很誠實的小幅度點了下腦袋。

方新闕揚起嘴角,将毛巾搭在肩上,彎腰從箱子裏抽出一條短褲,進浴室時還不忘回頭對他說一句,“等我洗完澡再回來給你摸個夠。”

關風月吸了口氣,朝他呸了一聲,接着回到桌旁喝了口水。

這日子沒法過了。

浴室的水聲響了沒多久就停了,方新闕出來的時候關風月正坐在桌前,手裏拿着樂譜。

方新闕身上只穿了一條黑色的短褲,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從後邊突然将關風月抱住,低頭壓在他耳邊道:“阿月你在做什麽啊?”

這是關風月小時候經常對他做的動作。

關風月經歷了先前的一波引誘,本來心裏就有些燥熱,好不容易趁着方新闕進浴室時平複了一些,可是此時遭他這樣一抱,頓時就覺得很難受,伸手想将方新闕推開。

可惜他的手沒什麽力,推出去的掌輕柔柔的貼在了方新闕的胸口上。

方新闕見他神色不對,連忙轉過身,緊張的蹲在關風月前邊問:“怎麽了阿月?”

關風月勉強的笑了下,伸手揉着他的臉道:“覺得人有些不舒服,你離我遠點就好了。”

方新闕沉默了一會,起身将他攔腰抱入懷中,低下頭試探性的問道:“這樣有用嗎?”

關風月側過臉貼上他的胸口,不想說話,随意哼了一聲。

方新闕想着上次也是這樣,于是抱着關風月爬上床,雙臂緊緊的環住對方腰側,低下頭和他臉貼着面。

關風月還是不理他,也不拒絕方新闕的示好。等過了會,覺得人精神了一點後,關風月直接伸手在他腰側用力的擰了一把。

方新闕疼到牙都龇起來了,但還是忍着痛和他蹭了蹭額頭,聲音略帶沙啞,“這樣會感覺好些了吧。”

“嗯。”

關風月靠在他懷裏點點頭,聲音悶悶的碎碎念,“這是你自己找的,不是我故意要抱你的,我也不是小流氓,你才是,你這個暴露狂。”

“是是是。”

方新闕都依着他,只是手臂環的更緊了些許,等關風月說完後,才低頭湊到他耳邊道:“不是還有我嗎?發病了有我陪你。”

我的一切都屬于你,包括生命。

關風月閉着眼睛不說話了,側過臉靠在方新闕的胸口上,沒一會就睡着了。

“阿月?”

方新闕試着喊了下他的名字,關風月沒有理會,他這才調整了下姿勢,讓自己和對方能靠的更緊一些。

他低頭看着關風月的臉,看到最後忍不住偷偷的湊過去,偷偷的低下頭在他的眉心親了一口,接着又移開,過了幾秒後又覺得不夠過瘾的再次親了上去,還輕輕的用臉頰蹭着關風月溫順柔和的眉眼,最後側過頭,低聲發出幾聲嘿嘿的傻笑。

夜間的時候方新闕起來關上燈,随後又重新爬回床上将關風月攬入懷中。他的動作很輕,關風月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反而哼了一聲,雙手緊緊的環上了方新闕的脖頸,與他面貼着面入眠。

不知道為什麽,餘知味和扶城今晚一夜未歸,到了早上也沒回來。

等到關風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方新闕也正好睜開眼睛,沖他道了聲早上好。

關風月睡足一夜正精神十足,想起昨晚的事,抽回正準備打招呼的手,一個翻身坐在了方新闕的肚子上,往兩邊扯住着他的臉道:“叫你昨晚惹我,看你日後還敢不敢。”

方新闕悶聲一哼,眼神有點虛。

早上本來就是精力旺盛的時候,不過幾秒的功夫,關風月就感覺到有根硬東西抵在自己股間,而且方新闕的臉紅的厲害,緊緊呡着嘴不說話,也不敢正臉看他。

之前還到見過,沒覺得不好意思,關風月揚唇一笑,惡作劇的手往後伸,隔着布料抓住那玩意往下一壓。

方新闕頓時就快哭了。

爽的。

關風月壓着方新闕的東西,低頭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快說誰是小流氓?說了我就放過你。”

方新闕還是不吭聲,略帶反抗性的故意挺了下腰。

關風月沒防備,被陡然颠了一下,身子往前一倒,直接撲在了方新闕的身上。同時手沒抓穩,對方鐵棒往回一收,‘砰’的一聲彈在了結實的腹肌上。

超響。

關風月的胸口壓在方新闕的臉上,他有些尴尬,正準備起身時,方新闕突然動了,一個翻身将關風月壓在了身下,還不安分的伸手去撓他的兩側腰。

“很癢的,你別碰。”

關風月特別怕癢,不停在他懷裏亂動,蹭的方新闕火氣噌噌直沖上頭。

“別鬧。”

方新闕雙臂用力,将關風月緊緊的抱在懷中,聲音沙啞又性感的在他耳畔道:“讓我抱一會。”

關風月立刻就不動了。

過了會,待躁動平靜,方新闕才有些不舍得松開手。他正準備說句抱歉,就看到關風月擡起頭望着他道了聲,“新闕。”

“怎麽了?”

關風月琢磨了幾秒,試着問:“你是不是也患有肌膚饑渴症啊。”

要不然怎麽總黏着他。

“我……”

方新闕剛準備否認,轉念一想卻是應了下來,“嗯。”

“原來你也和我一樣啊。”

關風月眼神亮了,給自己找到了理由,大大方方得朝他懷中一撲,“那以後我們可以經常抱在一起了。”

犯病的時候能有人陪伴依偎。

多好啊。

方新闕愣了下,“是啊。”

他的眉眼間滿是笑意,鄭重又溫柔的給自己編造了一個,只為關風月一人而發作的病。

關風月從他懷裏鑽出來,“不和你說了,我要準備去上課了。”

說完就從方新闕的床上跳下,光着腳回到自己床邊,打開箱子拿出幾件衣服,接着大步跑進了浴室。

等關風月從浴室出來時,方新闕也收拾好了自己,穿着一身運動服坐在桌邊。

牛奶已經泡好,加了一勺半的蜂蜜。

關風月見是自己的杯子,走過去問了句,“新闕你是給我泡的牛奶嗎?”

“對。”

方新闕點點頭。

關風月拿起杯低頭呡了一口,溫度正好入喉,甜度剛好。一鼓作氣喝完,接着側頭看了眼時鐘,出聲問道:“新闕你怎麽還沒去晨練啊?”

“我在等你。”

方新闕擡頭看他,“我們可以一起去吃早餐。”

“可別人不都是運動後才吃早餐嗎,你難道不怕會反胃?”

關風月走到靠近窗邊的水池旁涮了下杯,“對了,扶城他們昨晚一夜都沒回來,是出去有事了嗎。”

“我待會問問。”

方新闕捏着鼻尖,“那我今天就不去訓練,直接和你一起去上課好了。”

“做事可不能半途而廢哦,那樣是不太好的行為。”

關風月将杯子放回原位,沖他眨了下眼睛,“而且我今天一整天都要呆在琴房,中午也不回來。”

方新闕:“那你午飯怎麽辦?”

“山人自有妙計,我早就做了準備了。”

關風月小得意的哼了聲,轉身回到床邊,蹲下去從櫃子裏抽出一袋土司和幾袋零食,還有一大瓶礦泉水。

“……”

方新闕眼睜睜看着他将東西挨個裝進包中,最後無奈的舉起手道:“我輸了。”

“那麽就這樣咯。”

關風月将拉鏈合上,穿好鞋,連背包和吉他一起挂在肩上,轉身對他打了個響指,“拜拜,晚上見。”

“晚上見。”

方新闕嘴上這麽說,腳還是很誠實的跟在關風月的後邊。

今日出門還早,關風月很輕松的找了間沒人琴房,将吉他放在旁邊,坐在一架黑色的鋼琴前等待着教授的到來。

另一邊,方新闕見關風月遠走,轉身往操場的方向跑去。他才剛到地方,正準備跑操,接着就見到一夜未歸的扶城和餘知味,兩人正有說有笑的朝他走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做到了!我居然趕在下班後和發文之前将文修好了。

本來今天說休息的,結果臨時通知上班,想着說好的淩晨更新,簡直拼了老命了。

最後,謝謝各位小天使們的支持,感激不盡。

謝謝默讀小天使投的地雷~MUA~

PS:至于沈清平做的那些事呢,我這邊不好透劇,但是我初稿已經寫到了,就在這甜甜甜XN的後邊某章。

只能說我設定的關風月前世真的很可憐了。

就像我聽一個朋友說,他有個女性朋友談了個七年的男朋友,都開始談婚論嫁,結果男方在國外的時候和別人一夜情,導致對方懷孕了找上門來要求結婚一樣。

那種感覺,嗯,真的很慘了。

其實性方面怎麽說呢,我前幾章提的應該很明顯,沈清平結婚前結婚後情人就沒斷過,并不是因為欲望得不到滿足而出軌,而是他本來就是這麽個性子,只是婚前的時候隐藏起來了而已。

咦,又透劇了,遁了遁了,繼續改稿子去了。

另外還是要再次感謝大家的支持鴨,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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