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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晚餐, 買的東西過多了些,中途打打鬧鬧,晚餐吃的時間太久,肚子就會覺得太飽了一點。
方新闕收拾桌面殘局,關風月見他不需要幫忙,于是在房間內來回走了會路,等到身上出了些汗, 腹中沒那般撐了之後便抱起幾件衣服,走進浴室裏準備洗漱。
只不過令兩人都沒想到的是,他們租的這間賓館, 以及這間房的室內設計都有些調皮。
房內的燈光朦胧,偏橘帶白,唯有浴室那一帶的燈光偏亮,光線明暗輝映之間, 還自帶一層美顏效果。
床頭櫃上放着花瓶,斜瓶口裏邊插着幾株顏色鮮紅的玫瑰。浴室的方向對着床那邊, 四周是玻璃圍起來的,很厚,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多面都是雙向的,裏邊看不到外面, 外面卻能将裏邊的情形看的一幹二淨。
關風月眼神不怎麽好,看東西也不過細,毫不知情的走進去,彎腰剛脫下上衣, 接着就聽到外邊正在收拾東西的方新闕,忽然用力的咳了一聲。他以為是發生了什麽,連忙轉過身放下衣服,拉開門,探出個腦袋問道:“怎麽了?”
方新闕措不及防的看見了大片風光,只覺得氣血上湧、鼻尖微癢,手上擰着一袋垃圾,眼睛亮的跟什麽似的,強忍着不眨眼睛,小聲道:“這個玻璃好像有點問題,很透,你要不要将簾拉下?我連你肩上的那顆紅痣都能看到。”
能看不能碰,還不如不看見,燒的他難受。
他起先在前臺只是說要最好的房間,雙人房一張床,卻沒想到居然會是這種情況。
關風月疑惑的推開門,退出浴室又進去,仔細打量了幾眼玻璃,這才發現其中蹊跷,于是紅着臉将卷起的木簾放下,擰開花灑。
溫熱的水流湧出,卷起白蒙蒙的熱氣。木簾淺薄,又短,堪堪掩去了上半身,卻遮不住兩條無處安放的光潔長腿。
尤其是關風月稍一彎身時,虛影投在上邊木簾上邊,愈發增添了幾分旖旎美感。
方新闕慢騰騰的收拾完東西,朝那邊看了眼,忙不疊又收回視線,忍了幾秒,可還是又忍不住的望過去,最後幹脆将垃圾往桶邊一放,回到桌旁咕咚灌了一大口牛奶,卻還是覺得唇幹舌燥,氣血上湧。
真要命。
好在煎熬并沒有持續多久。
關風月吹幹頭發,換了身舒适的短衣短袖,打着哈欠從浴室裏走出,随後往床上一躺,側頭對方新闕道:“你要不也去洗個澡吧,好好休息一夜,不是說明天還要早點出發的嗎。”
“嗯。”
方新闕将上衣一扒,拿起衣服朝浴室走去。
進去後還故意沒有拉下簾。
花灑再次卷起熱氣。
方新闕嗯了聲,換了個姿勢,又故意的咳了聲。
關風月側頭朝那邊看去,微微眯了下眼睛,可惜他近視,白霧太重什麽也看不清,随後又轉過頭,掀開被子,将臉埋進了舒舒服服的枕窩裏。
方新闕磨了下後槽牙,洗的賊快,拿毛巾擦幹水,穿着條內褲就跑了出來,一把掀開被子鑽上床,長臂一伸,将關風月摟在了懷中。
“別鬧。”
關風月趴了會就迷迷糊糊的有些犯困了,頭輕輕頂了下他的胸口,小聲道:“我要睡了。”
“那你睡吧。”
方新闕環住他的腰側,“我親親你就睡。”
關風月閉着眼睛嗯了聲,懶着動彈,由着他胡鬧。
方新闕抱着他親昵了一會,等關風月徹底熟睡了之後才肯消停。
關風月一夜無夢,睡的特別香;方新闕一夜多夢,睡的特別不安穩。
繁星隐退,日月輪轉迎來朝陽初升。等到關風月第二天睡到自然醒起床時,才發現方新闕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醒來,側着身子,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早上好。”
關風月撩了下臉上的發絲,睜開眼沖他打了聲招呼。一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有許多的紅印,還有些被牙齒輕輕蹭咬出來的小痕跡。
“你是小狗嗎?”
關風月摸了下脖子,擡頭望着方新闕道:“難怪我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咬我。”
輕輕的,癢癢的,濕熱濕熱,又舔又咬,
方新闕盤起腿,一臉沮喪的看着他。
關風月坐起身子,看了他一眼,頓時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我難受。”
方新闕彎下腰,将頭搭在關風月的脖子上,抱着他的腰撒嬌,“阿月我好難受。”
關風月往後退了一點,“怎麽難受了?”
“憋的疼。”
方新闕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移,不停的朝關風月耳蝸吐氣,“你幫幫我嘛。”
關風月手一抖,只覺得手心燙的厲害。
磨磨蹭蹭的,一個上午差不多就要過去了,等到他們吃過東西再次上路時,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一點。
今日是陰天,雲層很厚。
車窗半開,有輕輕柔柔的微風吹進,關風月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低頭看着自己已經洗了好多遍的右手,最後忍不住将指尖移到鼻尖嗅了嗅。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覺還是能聞到味道。
方新闕見他動作,嘿嘿笑了聲,精神抖擻的看向前方。
關風月忍不住側頭問了句,“你是忍了多了,怎麽會那麽多?”
持久就算了,最後爆發的時候簡直和噴泉一樣。
方新闕直笑,沖他一挑眉,就是不回答。
關風月哼了聲,甩了甩手,扯過小被子蓋好,側頭望向窗外。
雖然天氣不好,可是看見綠葉與繁花,總會讓人心情愉悅。
連着幾日都在車上和野外度過,穿過山川與河流,最後方新闕終于駕車帶着關風月,在黃昏時分平安抵達了一片寬廣遼闊的草原。
群山相連,赤紅的火焰卷雲翻湧,蔚藍的天空裏,無盡江河印着金紅色日光,漫無邊際的草原上游蕩着駿馬與群羊,風景極美。
前方不遠的地方有可以露營區域,但是人很多,搭建了許多帳篷。
方新闕右轉方向盤,找了個地上野草較少的地方停車。
人多有好處又壞處,省的麻煩。
等車停穩,按下按鈕,橘色的暖燈頓時亮了。關風月放下小被子,折好後同方新闕一齊下車。
車廂裏什麽都有,關風月将頭發用橡筋紮起,側頭對方新闕道:“你晚餐想吃些什麽?”
“都行。”
方新闕從旁邊解下圍裙系在他的腰側,“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那成。”
關風月點點頭,拉開冰箱,從裏邊取出兩塊腌制好的牛排,取下牆上挂着的刀沖一遍水,拿刀背面輕輕将肉拍平,随後朝方新闕撅了下嘴,“好了,0分熟牛排,你吃吧。”
“好。”
方新闕靠過去,借着他的手在牛排上切下一塊邊角,手腕一轉握住刀柄,刀尖将肉插起,作勢就要往自己嘴中送去。
血淋淋的肉靠近唇邊,鼻尖都能嗅到味,方新闕臉色絲毫未變,關風月反而急了,握着他的手将刀重新放回砧板上,皺了下眉:“我說着好玩,你還真吃啊,都是生的,才從冰箱裏拿出來。”
“誰說我要吃了。”
方新闕眉梢一挑,放下刀柄,頭微轉。左手扶着關風月的後腦勺,低頭直接吻了上去。
關風月覺得渾身發燥,擡頭頂了下他的額頭,手背抹了下唇角,轉過身,手拿刀在砧板上敲了兩下。
他覺得自己好不争氣,被親一下就……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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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煩啊。
“是生氣了嗎?”
方新闕從背後将他抱住,蹭着他的頭發,“阿月,小寶貝,親愛的。”
還不安分的去親吻他的耳尖。
“別鬧了,我手上拿着刀呢。”
關風月用手肘頂了下他的肚子,搖搖頭,“我沒有生氣,只是你怎麽像變了個人似的,從哪裏學來的這麽多話,一點也不知羞。”
以前明明是那麽冷淡的性子,結果長大了這般滑,說的這些話,聽着他覺得好不好意思啊。
“我在別人那裏買了本書。”
方新闕蹭了下他的臉,“你不喜歡聽嗎?不喜歡那我以後就不說了。”
他回頭就把那本書扔掉。
“不是這個意思。”
關風月拿出平鍋放在竈上,待鍋燒熱,往鍋裏挖了兩勺黃油,垂着腦袋道:“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要是被別人聽到了多難為情啊。”
總會讓他想起早上的事。
方新闕忽然笑了,一邊抓着他的手,嘴裏不停喚着他的名字。
“我知道了。”
方新闕沉思了幾秒,“那我晚上在這樣叫你。”
“随便你吧。”
關風月紅着耳尖将他推開,“我要煎牛排了,你讓開點,別被油碰到了。”
方新闕朝後退了一步,“你是打算在車內吃還是在外邊吃?”
關風月将牛排下鍋,朝後退了步,“在外邊吃吧。”
“行,那我去準備下。”
方新闕回了句,接着從旁邊搬出一張折疊桌和兩把折疊椅。走出車外,擡頭看了眼暗下來的天空,稍作思索了幾秒,搭好桌椅後又回到車內,抽出一個花瓶,往裏裝了些水,接着在旁邊的草地上摘了幾朵色彩鮮豔的野花。
趁着煎牛排的時間,關風月拿刀切了個西紅柿,去皮後弄個了西紅柿蛋湯,還在裏邊煮了個糖心蛋。
關風月不喜歡吃生食,牛排煎至全熟,放入擦幹後、上邊墊了淺淺一層洋蔥的白瓷盤中,先前削下的西紅柿皮卷成花,再切兩片檸檬放在瓷盤的左上角用于裝飾。
最後在鍋內倒了些黑椒醬,翻炒數秒後盛起,斜鍋倒在牛排上,油脂跳躍,香味濃郁。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學習簡直讓人變成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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