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三年後自由

“我這不沒什麽嘛，沒事，這麽點傷口到那個時候早好了。”秦涼蝶不以為意，這傷口看着很長，其實只是劃破表皮而已，這殺手也是光明磊落，劍上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藥。

“接下來怎麽辦？”雲漓看着那一大活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要不直接做了？”

“別這麽粗暴，行了，你回去睡吧，這裏沒什麽事了。”秦涼蝶支開雲漓搬了張椅子在殺手面前坐下。

殺手一看架勢便知她要做什麽：“我知道你要問什麽，這一行的規矩，只知目标，不知買家。”

“我知道。”秦涼蝶還是在殺手身上尋找一番，沒有找到任何可以代表他身份的東西，一般殺手應該會有代表自己代號，或者隸屬哪個殺手組織的标識。

殺手垂眸掩下眼中的興味，不知這個小丫頭想要做什麽：“我只接我自己感興趣的單子，接殺你的單子也只是為了錢了而已，也對誰想要殺你沒有興趣。”

秦涼蝶也覺得這個殺手冷靜的可怕，一般殺手是不會允許自己被俘虜的，而這個殺手從頭到尾都沒有要自裁的舉動。

“怎麽辦，看到你這麽冷靜的樣子，就更想折磨你了。”秦涼蝶摸了摸下巴，認真的考慮要怎麽樣從他嘴裏套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話。

殺手一點都擔心自己接下來會有怎麽樣的遭遇：“那你也應該知道，殺手的訓練有多麽嚴苛，你一個小丫頭，下的了手？”幼年時練功沒有到達師父的目标，什麽刑罰沒有經受過。

秦涼蝶卻轉身出去了，她想起來那一籠小白鼠還在屋頂上。

殺手以為秦涼蝶出去是找工具去了，倒是有些期待着小丫頭會使出什麽手段。

秦涼蝶爬上屋頂看到小白鼠時眼中閃過驚異，剛剛與殺手打鬥到現在最多不過半個時辰，這一只只小白鼠居然都已經暴斃了，看着死狀極其痛苦，看來自己的藥還是有效果的，但是自己沒有看到過程，不知道藥效究竟幾何。

不過不着急，雲漓給她抓了很多小白鼠，秦涼蝶拎着小白鼠回到房中，對殺手道：“哎，與你打鬥前這些白鼠都還好好的，現在都死的不能再死了，原本我還想看看這次的藥到底有什麽效果，現在卻錯過了。”

“你身上的毒，到現在應該已經解了，就拿你來試試好了。這個藥一開始是沒有多少毒性的，但是如果服藥的人在月光下久了，就會加劇毒性，至于毒發的症狀我還不知道，不過看着這幾只小白鼠的樣子應該很痛苦。”秦涼蝶将籠子拎到殺手面前：“看，是不是很痛苦的樣子。”

只見籠中的小白鼠一只只都扭曲成無法理解的形狀，身上還都有啃咬的痕跡，頭上有撞痕，顯然是受不了毒發的痛苦相互啃嗜，甚至撞頭以求速死造成的，那該是何等的痛苦。

殺手面色微凝，他不懼怕肉體的痛苦，但是如果發狂，扭曲這個樣子也太難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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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涼蝶看到殺手眼中的松動：“看樣子你的內力很不錯，我的藥沾上即會發作，而你卻堅持那麽久，那麽你絕對可以延緩毒發到死亡的時間，我正好可以慢慢的做記錄，到你受不了的時候再解毒。我這裏有很多藥還沒有在人身上試過，你的武功高強，身體好，應該可以堅持很久。”

“你的目的是殺了我，今晚但是卻沒能殺了我。對于想要殺我的人我向來不會手軟，本應該殺了你解氣的，不過看着你是一個極好的試藥人選的份上，我就留着你的命為我試藥吧！”秦涼蝶越說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點了點頭就要去拿藥。

“那你還是殺了我吧！”殺手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他覺得或許此時自盡是個明智的選擇，但是他向來不屑于用毒，也不覺得自盡會有落入他人手裏的一天，眼下手腳被縛，因為中了她古怪的藥，內力又提不起來。唯一可以試試的是就只有咬舌自盡了。

秦涼蝶一眼就看出來他的意圖：“舌頭斷了還活着的人大有人在，你就這麽自信你一牙咬下去你就能死？或許是能死的，那要在我不救你的情況下，舌頭斷後雖然會很痛，但以你的體質還不至于痛死。只會因為舌頭斷後流血不止而死，但那個過程會很蠻長，因為一般人流了大量血只會，失血的速度就慢下來了，習武之人更是如此。”

秦涼蝶将小白鼠放在一旁，打量了上下殺手一眼，繼續說道：“看你身形大概重一百四十斤左右，那麽大概會有十斤的血，你大概要流失五斤的血才會死，至少要一天以上吧。這過程中你會感受到自己的血慢慢流逝，身體慢慢變得冰冷，那滋味，一言難盡。”

殺手皺眉，這女人這麽威脅他，到底有什麽目的：“你想知道什麽？”

秦涼蝶也不再多費口舌：“你要不想做我的藥人也是可以的，只要你答應我幾個條件。瞧你這麽俊俏，給我暖床如何，我不介意你以前是不是有過別的女人。”

“小姐！”在門口聽壁角的雲漓終于忍不住了，秦涼蝶是要嫁給二皇子的，現在這個人是個殺手，還是想要殺了她的殺手！她怎麽能這麽說！

“開玩笑了。”秦涼蝶收起玩笑的表情，并沒有看沖進來的雲漓，一臉嚴肅的對殺手道：“為我效力三年，三年後放你自由。”

“好。”殺手覺得這看起來似乎是個很不錯的交易，但是真的這麽簡單？剛剛與她過招時，她身上濃烈的殺意并不自己這個專職殺手少，他差點以為遇到同行了，但是自他被卸了劍之後，這個女人身上的殺意就收斂的一幹二淨。

秦涼蝶繼續道：“以前的你已經死了，我不管你之前為誰效力，現在你只能為我所用。”

“屬下之前未曾給他人效力。”殺手自覺的改了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