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即使為鬼,我也會陪着你

人死之後,魂歸地府,屍體則會逐漸腐爛消亡。是謂塵歸塵,土歸土。

而如果要完好的将屍體保存下來,必須要用特殊的方法溫養屍體,保持屍身不腐,即養屍。

養屍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屍體所處的地方風水兇惡,形成了煞字局。受煞氣影響,屍體直接會轉化成為僵屍。

另一種則是人為的。或是用水銀,或是用什麽秘法,将屍體保存的如同活着的時候一樣。

現在秦夜宸的屍體唇紅齒白的,顯然是屬于後者。

“誰給你養的屍?”我問他。

同時有點好奇,從上次聞人檀的話語間推測,秦夜宸死了少說也有一千年了,誰能幫他把屍體養到現在。

他搖搖頭。

“那還能用嗎?你躺回去,是不是就能活過來變成活人了?”我異想天開着。

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就給他告白!

他卻再一次搖頭:“我壽命已盡,無法還陽。”

我說不出的失落。

頭頂驀然傳來一陣涼意,是他摸了摸我的頭。

“即使身為鬼魂,我也會陪着你。莫怕。”

姻緣線的紅光在我們的無名指上閃現,我動了動無名指,他也給了回應。

忽然我便覺得是人是鬼,似乎也沒那麽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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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重重的應了他一聲,他又寵溺般的摸了摸我的頭。

一聲肅殺的笛聲突然響徹在這狹小的黑暗之中,那原本被秦夜宸定住的屍體仿佛是受到了什麽指示一般,一蹦三尺高。居然掠過我們,直接沒入了我們身後的出口之中。

秦夜宸立刻抱着我追上去,然而一旁殺出來幾只僵屍纏住了我們。等到秦夜宸把僵屍都處理掉了後,再也找不到他屍體的蹤跡。

這裏依舊是芷萱那幢樓的負一層,五環聚財陣已經被毀掉了。

芷萱倒在不遠處。

秦夜宸找不到他的屍身,拉着我就要走,我趕忙去把芷萱弄醒了。

“對了。你剛剛看清是誰打暈我的嗎?”我問秦夜宸,他搖頭,眼神遲疑的落在了芷萱的身上。

也不知道芷萱是怎麽會暈倒的。

她就暈倒在我和秦夜宸出來的出口處,那裏也是我暈倒摔下去的地方。

我給她做了急救,她才醒來。

一醒來,她就激動的抱住了我:“夏笙!還好你沒事!剛剛你被……”

她的話說到一半,瞥見我身後,又生生忍住了下半句話。

“怎麽了?”我順着她的目光回過頭去,我身後只有秦夜宸站在一邊。

芷萱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身上,抓着我手臂的手驀然收緊着。這是她緊張害怕時的模樣。

可她剛剛在樓上見到秦夜宸的時候不是還很殷勤的麽?

我一頭霧水,芷萱轉移了話題:“夏笙,我們快離開這裏吧!”

我應了一聲,同時問了一句:“芷萱,你看到誰打暈我的嗎?”

她飛快的搖頭:“沒有沒有!夏笙我們快走!”

她拉着我就往前快步跑去。路過秦夜宸身邊,她的手又收緊了。那長長的指甲都快要把我皮膚抓破了。

芷萱難道是在害怕秦夜宸?

我不解,回過頭去,看到秦夜宸的确正眼神不善的盯着芷萱。

察覺到我的眼神,他又看向了我。

芷萱忽的拉了一下我,又将我的注意力拉到了她的身上。

“快走!”她仿佛在躲着什麽一般。

我懵懵的跟着她進了一邊的電梯,秦夜宸也進來。他按下了樓層,我們才能上樓。

電梯到一樓打開門,秦夜宸先一步出去。我也要出去,又不放心芷萱,對秦夜宸道:“我們幫芷萱搬了家再走吧?”

“你比她容易撞鬼。”秦夜宸頭也不回道。

“可芷萱她……”

“我沒事!”芷萱她先一步道,“你們先回去吧。反正鬼都被打跑了,我收拾點東西就搬家!”

“那要幫忙你說哦!”我對芷萱道。

這三年多來,許多事要沒芷萱幫我,我一個鄉下丫頭,在這大城市裏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虧呢。

做人不能忘恩負義的!

她沖我笑笑,按下了電梯門。

電梯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我看到她拿出手機沖我使了個眼色,又看了眼秦夜宸。

沒一會兒,我的手機便響起了短信鈴聲。

我解鎖了手機,是芷萱的號碼。短信上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是你身邊那人打暈你的。看完删!

秦夜宸嗎?

所以當我問她是誰的時候,她看見秦夜宸才沒說下去。

秦夜宸為什麽要打暈我?

我瞧着站在前面等我的秦夜宸,完全想不出理由。

也許是被我盯着有點久了,秦夜宸朝我走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删掉了這條短信,收起了手機。

“我腳酸了。”我道。

他在我面前轉過身去:“我背你。”

真自覺!

我蹦起來往他背上一跳,他順勢接住我,等我坐穩後,才往前走去。

一直到離開小區,他才開口:“以後少和她聯系。”

“你是說芷萱?”我有點詫異,秦夜宸可是從不會說一個人壞話的。

他微微颔首。

我不解:“為什麽?”

秦夜宸停下來轉頭看了眼我,有些恨鐵不成鋼:“傻瓜。”

“你才傻!”我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秦夜宸不理我,我又捏住了他的兩個耳朵。

“往那邊去!”我如同操控着方向盤一般,将他的頭轉去了一邊。

秦夜宸倒是難得的好脾氣,任由我指揮着。去了一邊的奶茶店買了杯奶茶,還将我一路背回了家。

晚上我不想做飯,去夜市撸串了。秦夜宸就坐在對面看着我吃,那感覺說不出的開心。

吃完回家,時間有些晚了,我就抄了小道。

一陣陰風迎面刮過,一道鬼影綽綽閃過。我下意識的抓緊了秦夜宸的衣袖。他寬慰道:“路過的小鬼而已。”

那陰氣很快消失,秦夜宸伸手幫我将額前的碎發理好。還沒收回手去,他的背後驀然傳來一聲怒喝。

“孽畜哪裏跑!”

一道強勁的法力朝我們這裏打來,秦夜宸抱着快速跳離了原處。

他帶我停在了一邊的圍牆上,我們剛剛站着的地方,半張黃符正在燃燒,發出耀眼的光芒來。

“孽畜!快放了那姑娘!”身後再一次傳來那怒喝,我轉過身去,看見一個年輕人正握着一把桃木劍嫉惡如仇的望着我們。

秦夜宸蹙眉,眼角上飄,滿是輕蔑:“不放!”

“孽畜!”年輕人又是一聲怒罵,“姑娘你別怕!我馬上來救你!”

“我不危險啊……”看他拿了把桃木劍,不知道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他一臉焦急的先沖我喊了起來:“姑娘!你別被這淫賊騙了!他不是活人!但你別害怕!我馬上就救你出來!”

他果然是玄門中人。

“他不是淫賊……”要真說誰采誰,也是我采了秦夜宸才是:“你真的誤會了。”

“姑娘!你別被他的鬼術蒙蔽了雙眼!”那年輕人更是焦急。

怕我繼續為秦夜宸開脫,他揮出桃木劍,一連串的黃符便從他肩上飛撲向了我們!

騷年!你這樣救人是會害死人質的!

秦夜宸抱着我閃開了那些黃符攻擊,将我放在一邊的平地上之後,他一個閃身便來到了那年輕人面前。

輕而易舉的打掉了他手中的武器,秦夜宸一手制住了他的雙手,另一只手則掐住了他的脖子。

“下手輕點!”我忙喊道。

秦夜宸回頭看了眼我。那年輕人的臉色沒那麽難看了,顯然是秦夜宸把我的話聽進去了。

我撿起一邊的桃木劍,上面有着一個道館的标志,是清虛觀。外公給我科普過。

“你是清虛觀的道長?”我問他。

秦夜宸稍稍松了些手,那人點了點頭。

“你先松開他吧。”我對秦夜宸道,“別人看着還以為我們殺人犯呢!”

秦夜宸對着小道長冷哼一聲,松開了手。

“孽畜!”

才重獲自由。小道長大罵一聲,擡手一張黃符就要往秦夜宸腦門上貼去!

秦夜宸眉頭微皺,手一擡,黃符還沒碰到他,小道長就已經連人帶符被彈飛了。

我聽着那小道長撞上一邊雜物的聲響,都覺得疼。

“又不是壞人,你下手輕點呀!”我數落了秦夜宸一句。看見那小道長蓬頭垢面的從坍塌的雜物堆裏站起來,還有點心疼。

他倒不在意,用衣袖擦了擦鼻涕,指着秦夜宸又要說什麽。

我忙先一步道:“他真的不是壞鬼!”

“那他剛剛怎麽抱着你!”

“抱我的女人不行麽?”秦夜宸沒好氣的反問。

小道長一愣,又看向我。

我感覺自己的臉被火燒一般紅了起來。

“真的嗎?”小道長問我。

我還有些腼腆,沒有能馬上回答他。

小道長卻以為我是在暗示他不是,立刻耿直的道:“她沒承認!孽畜你休要胡言!”

我覺得秦夜宸快要被他罵的炸毛了。

他冷着臉擡腳上前。小道長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又鼓足了勇氣走上前來,努力與秦夜宸對視着。

我無奈,一邊攔住了秦夜宸,一邊對小道長道:“他真的沒對我做什麽,你誤會了。”是我對秦夜宸做了不軌之事……

小道長半信半疑,秦夜宸沒好氣道:“非要她個女孩子把閨中之事逐一告訴你才信麽!”

“當然不是!”小道長一下子漲紅了臉。

我這才察覺到。他的年紀不算大,應該還是高中生。

“他真的……真的沒有欺負你嗎?”小道長又問我。

我搖搖頭。沒好意思告訴他,一直都是我在欺負秦夜宸。

“那我剛剛追的那只采花鬼去了哪裏?”他暗自嘟囔着,又将秦夜宸打量了好一會兒,才稍稍信了我的話。

“氣息還真不一樣……”他這時有些挫敗了,“居然連鬼都認錯了……”

“他要抓的是剛剛路過我們這裏的那只鬼嗎?”我問秦夜宸。

秦夜宸毫不在意:“大概吧。”

“你們得幫我去抓鬼!”小道士突然道,“都是因為你們突然出現。我才跟丢了那只鬼!”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秦夜宸低聲對我道:“他受傷了。”

我往小道長身後一看,果然,格子襯衫上映着一大灘血跡。

原來我剛剛聞到的血腥味是他的……

“你還是先去醫院吧,傷勢挺嚴重的。”我道。

誰知這死小孩卻異常的倔強:“身為修道之人,惡鬼還未除去,我怎麽能安心休息!”

道士們都這麽死心眼的嗎?

我與秦夜宸對視了一眼,悄悄問他:“那鬼厲害嗎?”

“喽喽。”秦夜宸不屑一顧。

“那我們幫他一把吧。”這孩子見到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幫我,萬一我們現在走了,他卻有個好歹,我心裏也過意不去。

秦夜宸不置可否,但顯然是不怎麽待見這個一上來就罵他的小屁孩。

“上次那個大叔,因為我沒注意到電梯裏面都是鬼,讓他送了命。這次。我們就幫幫他吧。”

“好。”他有些意外我還記着這件事,“電梯的事別想了,生死有命。”

我點點頭,小道士已經在催促我們了。

他手上有個羅盤,跟着那羅盤,我們進了一幢老式公寓。

屋內影影綽綽傳來女子尖叫的聲音,秦夜宸開了門,小道士一馬當先就沖了進去。

裏面果然有個猥瑣男人正要對一個姑娘不軌,小道士要抽劍為民除害,一個沒站穩就往地上栽去了。

我忙扶住他,那只色鬼卻要逃走。秦夜宸身形一動,攔住了他。

那鬼自知不是秦夜宸的對手,怒吼道:“好鬼不擋道!你也是鬼!怎麽幫着活人!”

“我樂意。”秦夜宸冷聲,眼神卻不自覺的瞥過了我。

那鬼想着背水一戰。被秦夜宸三兩下制服了。小道長一邊捂着鼻血,一邊去将那只鬼收進了一張黃符之中。

“謝謝你們!”小家夥跟我們道謝,從口袋裏摸出來了一張手寫的名片:“要是這只鬼欺負你了,你就給我打電話!免費幫你收拾他!”

你不被他收拾就很好啦……

我內心吐槽着,還是收下了。

“藍哲飛?”我念出了名片上面的名字,“藍這個姓還挺少見的。”

“怎麽會少見!澤雲城最有名的企業——藍氏,不就姓藍嗎!”他立刻反駁我。

“你是藍氏的人?”我詫異。沒想到自己出門還能碰到個大少爺。

他的臉漲紅了:“不是……我的名字是觀主取的……觀主說我傻傻的,跟他以前看着長大的一個傻小子一樣傻,就跟了那個傻小子姓藍。”

我聽外公說過這清虛觀觀主是個奇葩,沒想到能這麽奇葩。

正說着,秦夜宸的身子忽然一頓,捂着胸口便倒了下去。

“秦夜宸!”我忙去扶起他,卻發現他的身子正在逐漸透明下去。

“夏笙……”他艱難的喊着我的名字。仿佛渾身的力氣都在被抽走一般。

我想要抓緊他,手上卻一空,秦夜宸的身子居然就這麽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秦夜宸!”我一下子慌了,四處尋找着,卻哪裏都找不到他的蹤影。

他怎麽會無緣無故的不見了?

鬼的身子透明下去,消失不見,都是死了……

秦夜宸不可能好好的就突然出事的啊……

“你有沒有做什麽!”我立刻懷疑上了剛剛還想跟秦夜宸動手的藍哲飛。

藍哲飛立刻搖頭:“我沒有啊……觀主教過我們的,鬼也分好壞的!我才不是那種不明是非的人呢!”

他越說越着急,“你們幫我抓了鬼,我不會恩将仇報的!”

這倒是,他剛剛站的離秦夜宸可遠了。

“那他去了哪裏……”我不相信秦夜宸這是死了。

藍哲飛搖搖頭。

忽然,我感覺到自己的無名指被牽動了一下。

對了!姻緣線!

無論我和秦夜宸相隔多遠,只要姻緣線沒斷掉,我們之間就有感應!

剛剛一定是他在給我傳消息!

他還活着!

我稍稍放心了些許。

“你怎麽啦?”藍哲飛又問我。

“你的羅盤能不能找要秦夜宸?”我忙問他。

“要是能有那只鬼的陰氣的話,倒是可以追蹤。”他說着有些為難,“可是我沒留那只鬼的陰氣……”

“這個行嗎?”我立刻拿出了秦夜宸的黑木牌。

藍哲飛點點頭,立刻劃下了一個追蹤陣法。

他将黑木牌放在陣法最中央,手上捏訣,黑木牌中秦夜宸殘留着的陰氣緩緩升起,被藍哲飛全部引入了羅盤之中。

羅盤上的指針飛速的轉了起來,最後朝着一個方向穩住了。

丢下那剛剛被色鬼調戲的姑娘。我們兩個人立刻沿着羅盤的指示往前追去。

藍哲飛追鬼有經驗,知道正常人是跑不過鬼的。他去租了兩輛自行車,大晚上的,我們倆就踩着自行車在馬路上快速騎着。

一直追到了郊外,那指針還是筆直筆直的。這說明我們離秦夜宸還有一大段距離。

我再次動了動無名指,沒一會兒,有了回應。而且這次回應比剛剛強烈,看來沒找錯地方!

我們繼續前進,無名指處傳來的感覺愈發的強烈,代表着我與秦夜宸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

羅盤上的指針終于出現了一絲波動,轉向了一個地方。我們過去,發現那裏是一個廢棄的倉庫。

此刻,裏面正傳出濃烈的陰氣來。

我們找了個地方将自行車放好,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朝着倉庫走過去。

兩個人默契的繞開了大門口。選擇了倉庫另一邊的偏門。

藍哲飛紮了馬步,示意我爬上去打探下倉庫裏的情況。

我踩着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攀上倉庫高高在上的窗戶,看見秦夜宸就躺在裏面豎起來的一副棺材裏面。

棺材似乎是出在一套陣法的陣眼之中,陣法圖上都豎着不少黑色的招魂幡。

一旁,還有好幾個人排着隊,念念有詞的繞着陣法在走陣!為首的那一個。正抱着一個鹹菜壇子般的東西。

我努力動着無名指,想要喚醒在棺材中沉睡的秦夜宸。他卻毫無反應。

藍哲飛已經有些撐不住了,催促着我下去。

我正要不發出聲音的下去,那在抱着鹹菜壇子的人忽然停下了腳步。他手中的鹹菜壇子居然抖動了起來!

我的無名指上傳來強烈的回應,不等我再一探究竟,裏面的人居然發現了我!

“什麽人!”一聲怒喝,陣法外圍立刻就冒出來了一連串的陰靈,紛紛朝着我沖來。

藍哲飛知道不妙,忙着應戰,直接把我摔在了地上。

那些陰靈穿牆而出,我和藍哲飛慌忙應戰,忽然身後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我們吸了進去!

我們摔在裏面,那些走陣的人居高臨下的打量着我們,眼神不善。

“你們是什麽人?”為首那人捧着鹹菜壇子厲聲問道。

藍哲飛傲嬌的站起了身,又伸手把我拉了起來,朗聲對那些人道:“在下清虛觀,藍哲飛!”

清虛觀的名頭很大,觀主又是個實力強大的變态,這些年更是能人輩出。可謂是一手遮天。

那些人聽到清虛觀的名頭,都生了三分怯意。

議論了一番,為首那人又問:“清虛觀與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怎麽如今來幹起了偷窺的勾當?”

“是她偷窺的!她可不是我們清虛觀的人!”藍哲飛立刻将鍋甩到了我的身上。

要不是看他帶我來這裏的份上,我一定打死這個賣隊友的熊孩子!

“我就是好奇看看……”我勉強擠出一絲笑來,努力不讓他們看穿我是來找秦夜宸的。

可是,那些人打量着我,眼神愈發的幽深了:“怎麽有蛹的氣息?”

“是餌吧。”另一個糾正道,“蛹與餌在一起了,染上彼此的氣息也正常。”

那人聞言一笑,露出了然的神色來:“原來是那女人。”

我怎麽越來越聽不懂了?

只是感覺自己越發的危險了。

“他們在說什麽?”我問藍哲飛。

他不是很确定的:“好像是一種秘術,蛹和餌都是指人,是用來……”

“你就是那個叫夏笙的?”突然有人喊出了我的名字,打斷了藍哲飛。

我一震,看向那喊出我名字的人,是剛剛抱着鹹菜壇子的那人。

他打量着我,眼神幽暗,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我的腦袋飛快的轉了一遍,決定打死也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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