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往後我養你
那些人瞧出來了苗頭,紛紛和我保持距離。藍哲飛想要救我,可是他的法力之前就已經耗費的差不多了,此刻也是捉襟見肘。
沒一會兒,便有只鬼震飛了藍哲飛,掐住了我的脖子。
“咯咯咯……”他垂涎的盯着我,長長的獠牙恨不得此刻就咬斷我的脖子将我吸幹。
我一點辦法都沒有,眼前他已經要咬上我,忽然一旁傳來一聲極為低沉的怒喝:“閉眼!”
是秦夜宸的聲音!
我忙照做。但眼睛閉上的那一霎那,看到一雙手貫穿了那只鬼的腦袋。
我楞了一下,那只鬼被他從我面前拎開,秦夜宸還帶着血跡的臉出現在我眼前。
撞上我的眼神,他那血紅色的雙眼立刻躲開了。
他背過身去,周身散發出的強大的鬼氣與屍體,震退了那些陰靈。
原本正在對付陰靈的活人見是他,皆是一懼,随即又都喜悅起來。
“抓住他!”随着老大一聲令下,他們立刻将準備好的墨線網張開來,将我和秦夜宸一起網在了裏面。
他反身想要将我丢出去,卻不料那些人已經收網了。我與他被緊緊網在一起,他的身子仿佛一塊石頭,冰冷而堅硬,硌得我生疼。
見我難受,他拼命想要撕破那墨線網。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笙笙……”他低聲喊着我的名字。
原本他的聲音很好聽,此刻因為被屍化的緣故,話都幾乎無法說出來,只能艱難的重複着我的名字。
“秦夜宸……”我也喊了他一聲,對上他的眼神,他卻再次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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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生氣:“你躲什麽躲!姻緣線還沒斷呢!你躲不掉我的!”
無名指上驀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觸動,他似乎是想要伸手來抱我,又被那些墨線給困住了。
這些墨線上面不知道被撒下了什麽。觸及到我的傷口,居然将我的血也吸了出來。
秦夜宸察覺到我的難受,費力的将我攏入懷中,為我撐開一片天地,防止那些墨線傷到我。
即使此刻他面目猙獰,我知道他還是他。
一旁傳來銅鈴聲,秦夜宸在我面前刻意收起的獠牙被引出。他想要隐藏起自己的這一面,可那銅鈴聲不斷誘惑着他。
我能察覺到他此刻因為掙紮而引發的暴躁。幾乎想要想将周圍的一切都撕裂。
“吃了她!快吃了她!”一旁,趕屍人們還在拼命的慫恿着秦夜宸吃我。
“屍王!快吃了餌!那就是為了專門準備的!”
他們大聲的喊着,銅鈴越催越急促。
秦夜宸血色的雙眸之中,暗紅色越來越濃郁,仿佛随時都會将我撕裂一般。
他雙手緊緊扣住墨線網的網眼,我抱着他,卻聽見他費勁全力才只能對我說出一個字來。
“逃!”
逃?怎麽逃?
我被困在這裏,別說逃,動都動不了!
還在想着,只聽見一旁的秦夜宸一聲怒吼,白皙的皮膚驟然崩裂出青筋,又迅速被一層紫青色覆蓋。
我詫異的擡頭,看到他的獠牙居然變得比剛剛還長!
“夏笙姐快跑!大姐夫要吃你了!”藍哲飛尖叫起來。
我一個恍惚,看見秦夜宸那高高舉起的利爪朝我落下。
“刺啦——”一聲,利爪落在我身旁,網破了。
身前驀然被他一推。我從那道被他撕裂的口子裏被秦夜宸推了出來。
我想要抓住他的手,将他一起拉出來。卻沒想到這墨線網有自動愈合功能,我剛出去,那被撕裂的網線就已經縫合起來了。
秦夜宸被困在裏面,露着長長獠牙的嘴角,卻是微微上揚了一下,似乎是很欣慰我逃出去了。
“快……跑……”他暗啞的聲音響起,然後慢慢沒了動靜。
藍哲飛拉着我就要跑,卻被那些人攔住了。
小家夥這個時候也怒了,沒好氣道:“好狗不擋道!屍王已經被抓住了!快放了我們!”
“哼!”他們老大走過來冷哼了一聲,望着我笑了:“靈血魂魄,我怎麽能放過!”
他是怎麽發現的……
“我說呢,為什麽山裏的陰靈都趕過來了?原來是因為你!”他伸手蹭過墨線網,那上面都是我的血跡。
他收回手,望着自己被血染紅的手,一笑:“我把你賣去鬼市,可能賺大一筆!”
在他的命令下,其餘人朝我圍過來。
藍哲飛拉着我一邊後退,一邊哭喪了起來:“這下完了……”
我拼命想着辦法,可是那些人已經先動手了,沒兩下就把我和藍哲飛給捆了起來。
“大姐夫救命!”藍哲飛也是沒辦法了,對着秦夜宸就大聲喊了起來。
他們冷笑一聲,正要嘲笑我們,忽然一聲咆哮在着寂靜的樹林裏炸起。
剛剛安靜下去的秦夜宸再次狂暴起來,屍氣與鬼氣同時湧動着,地面都因此而顫抖。
抑制他的銅鈴聲搖的急促,可這卻像是起了反作用一般,反而令秦夜宸更狂暴了。
氣勢如山的咆哮之中,那墨線網被秦夜宸的鬼氣炸裂,他飛身撲向我們,擋在前面的幾個喽喽被他貫穿胸膛,如破布一般丢在了一邊。
趕屍人們再次想要抓住他,可是墨線網沒了,一群人潰不成軍,被秦夜宸殺了不少。
最後留下一群僵屍拖住了秦夜宸,他們才趁機逃了幾個。其餘的人,全部被秦夜宸殺了。而且,全部都是死無全屍。
藍哲飛害怕的躲在我的身邊不敢睜眼,秦夜宸望着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又望向我。滿是懊悔與歉疚。
見他又想走,我忙喊道:“你要是敢走,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恨你一輩子!”
秦夜宸已經背過身去的身子一頓。
看來這招有效!
“你轉過來!”我佯裝生氣的道。
他遲疑了一下,道:“會吓着你……”聲音幹枯而暗啞。
“我剛剛都看過了,還怕什麽!”與其說怕他,他怎麽就不想想我眼前的地上還一堆鮮血淋漓的屍塊呢!
秦夜宸不情願又尴尬的轉過身來了。
“過來幫我們倆解綁!”
一道屍氣彈過來,我和藍哲飛身上的繩子立刻就斷掉了。
我讓藍哲飛背對我們趴在了一棵樹幹上,自己則跑到了秦夜宸面前。
他想要躲開我。我抓住了他的手臂。
那裏原本是與活人無異的白皙皮膚,剛剛為了救我,變成了紫青色,而且幹枯的跟樹皮一樣,現在都還沒變回來。
他有些窘迫的想要收回手,我卻更加用力的抓住了。
“我不在乎你是人是鬼還是僵屍的。”我道,他微微詫異。
“你救了我,一直都在救我。我們還有姻緣線,只要你還有意識,就沒事的。”我知道這次秦夜宸若是離開,我可能就真的永遠也找不到他了。
一想到這個,心裏就難過的要哭。
他望着我好一會兒,手動了動,似乎想要收回去,又因為被我握緊而失敗了。
“你……不害怕?”他語氣低沉,帶着幾分不可置信的期艾。
“怎麽不害怕?我怕你這一轉身就再也不找不到你了……”我說着眼睛自己眼睛酸酸的,又給自己強掰出來一個理由:“你還欠着我三十萬呢!”
“嗯……”他應了一聲,“三十萬我會給你的……”頓了頓,他還是過不去自己那一關:“我變成僵屍了……你不害怕嗎?”
“你第一次纏上我的時候,我那麽害怕,你為什麽還是要一直留在我身邊呢?”我反問。
他沒了言語。
現在不是我害怕,是他在害怕自己的模樣會吓着我。
“我……随時都可能失控……或被人控制……”他異常的沮喪,“我可能會傷害你。”說到最後,變成了對我深深的心疼。
“你忘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已經咬過我了嗎?現在說這個也已經晚了!”我盡量讓對話輕松起來。
他有些歉疚,有些生疏的收起了自己的獠牙。
我寬慰道:“所以沒事噠。秦夜宸,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我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抱住了他。他的身子僵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回抱住了我。
“笙笙……”他低聲喚着我,想要抱緊我,又怕傷着我。
“謝謝你……不離不棄……”他将頭埋在我的肩窩處。沉沉的說着,卻讓我的心有些疼。
家族被滅,千年之後,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只鬼飄蕩在了人世間。不僅舉目無親,還總是碰見危險。
秦夜宸恐怕自封印解除之日起,就時時刻刻處在緊張之中吧。
相比于我,對這個世界完全陌生的他,恐怕才是獨孤的。
“那你以後要聽我話。不準再一個人跑掉!”我佯裝霸道的開着條件。
“好。”他應聲,語氣恢複以往些許對我的寵溺與無奈。
我一直緊繃着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身上傷口的立時傳來疼痛,讓我幾乎都站不直。
他忙扶住我,又怕自己現在力氣大傷着我,将我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
“我給你上藥。”他伸手,掌心聚集起濃烈的鬼氣,那平時給我用的小藥瓶就出現在了手中。
他小心翼翼的倒出藥膏給我上藥。只是很多傷口都藏在衣服裏面,讓他有些犯難。
“回去再弄吧。”我道。
他微微颔首。
我早就累的腿抽筋了,這個時候下意識的就想要往他背上爬去,讓他背我回去。
誰知,我才稍稍仰起,他也正想要俯下身來抱我。兩人的唇毫無征兆的就那麽捧在了一起。
我微微一愣,他也一樣。
他的眼眸依舊是血色的,卻透露出柔情來。
我一個恍惚。看見他閉上了眼。唇邊的涼意,是他加深了這個吻。
他吻的很生澀,明明很想要我,卻怕傷着我,始終都不敢加大力氣。
“你們在幹什麽!”
突然一聲尖叫,将我和秦夜宸驚醒,立刻分開。
藍哲飛不知道什麽時候轉過身來了,正捂着自己的眼神重新轉回去。嘴裏還在念叨着:“我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沒看見!沒看見!怎麽還有人要跟僵屍親親的……”
我偷瞄了眼秦夜宸,他相當的不爽。
我也的臉頰也燙的跟麻辣火鍋一樣。
拉了拉正在磨牙的秦夜宸,我起身,走到了藍哲飛身邊:“走了!”
“走了?”這傻小子被我一拍,還有些懵:“你們不親親啦?”
一旁傳來了秦夜宸的磨牙聲。
藍哲飛往我身後一躲,立刻不敢言語了。
秦夜宸瞪了他一眼,走到我面前背起了我,下山去了。
藍哲飛一直跟着我們回到了我的公寓。
秦夜宸想把他從4樓陽臺丢出去的,但這傻小子怎麽也算是一直在幫我,我沒忍心,就讓他睡了客廳。
他估計是累壞了,加上背上還有舊傷,沒一會兒便睡着了。
秦夜宸給我上了藥,背上有不少傷口,我就穿着套內衣,他也幫着上好了藥。
就是上藥的時候。力道有些控制的不穩,估計他是心猿意馬去了。
我的臉頰紅撲撲的,轉念想着誰沒看過誰,又厚着臉皮不動彈了。
累了一晚上,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
秦夜宸給我蓋着被子,面容依舊有些歉疚:“吓到你了吧……那些人……”
“你說那些屍塊嗎?”我直接點明了他因為考慮到我的感受而省略掉的那些話。
他臉色不大好的點了點頭。
我搖了搖頭:“我不怕呀!我是法醫,你忘記了嗎?就是專門解剖屍體,幫屍體說話的。”
“笙笙,你不必寬慰我。”秦夜宸更加內疚了。
我嘆了口氣,道:“我真不害怕,這樣的場面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第一次跟着導師去辦案的時候,就是一宗碎屍案。一開始我特別的害怕,後來,也就習慣了。”
“習慣?”秦夜宸詫異。
“習慣跟屍體打交道呀。”我補充道,“你看吧,那山上明天就有人能發現那些屍體。不出意外。還是會通知導師去驗屍。導師明天肯定打電話給我,讓我一起去。”
我本想安慰秦夜宸的,卻沒想到這番話讓他更是歉疚與心疼了。
“以後不要再做這些了。”他将我擁入懷中,“往後我養你,你不要再辛苦了。”
我的心神恍惚了一下。
從小因為父母不在身邊的緣故,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将來我要自己養自己。不僅如此,我還要努力賺錢讓外公外婆過上好日子。
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要養我,還讓我不要再辛苦了。
從未有過的感覺從心底湧起。我忽然就覺得眼睛酸酸的。
“笙笙……”秦夜宸錯愕,“我說錯什麽了嗎?”
我趕忙将眼淚憋回去,搖了搖頭:“沒有……那說好了,以後你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
“好。”秦夜宸鄭重的應着,仿佛是在給出一個無比重視的承諾。
我一覺睡到了中午,給自己和藍哲飛弄了些吃的,又幫了藍哲飛處理了背上的傷口。
他瞧着自己被包紮好的傷口。毫不吝啬的誇獎着我:“夏笙姐,你手藝真棒!像醫生似的!”
“我本來就是醫生。”我一邊收着藥箱一邊道。
藍哲飛又窩到了我的身邊:“夏笙姐,你真厲害!除了觀主,我最佩服的就是醫生了!你是外科醫生還是內科醫生?”
“法醫。”秦夜宸冷着臉道,顯然是還在記恨藍哲飛昨晚在山裏大吵攪了他的好事。
藍哲飛的臉黑了一下,看着自己背上的繃帶,似乎是有種想撕下來的沖動。
才吃過晚飯,導師讓我去現場勘探的電話果然打來了。我編了個借口沒去。
反正有藍哲飛在,他已經去找清虛觀善後了。而清虛觀那位強大而變态的觀主,聽說去蹭吃蹭喝了,倒是不在觀裏。
藍哲飛厚顏無恥的在我家住了下來。
他對着我一口一個夏笙姐,對着秦夜宸一口一個大姐夫,倒是讓那只老僵屍打消了把他丢出去的念頭。
我知道秦夜宸心中有着另外的想法,卻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麽。
一日上課回來,我看到桌上擺着不少報紙。一問,才知道秦夜宸原來在找工作。
他原本是想偷偷找的,被我發現,還有些不好意思。
“我說過會養你的……”他有些窘迫,想要将桌上那還沒來得及招工廣告收起來。
沒想到他當時不只是哄哄我,,一直都記在了心上。我的心裏暖暖的。
“沒事的,慢慢找好了。”我笑道,總覺得秦夜宸其實是找不到什麽工作的。
畢竟他一個死了千把年的古人了,別說學歷。連個正經身份都沒有。
然而,藍哲飛這次回來的時候,卻給我們帶來了一個消息,一個可以賺大錢的消息!
聽他說,是有一家富豪,家裏半夜三更總是能聽見嬰兒的哭聲。睡到一半的時候,這家一個人睡的兒子還總是能感覺有人在蹭他臉。
我和秦夜宸合計了一把,包括藍哲飛在內,都覺得是這家兒子在外面惹得風流債。
這樣的陰靈對秦夜宸來說不值一提,有錢人家的錢不賺白不賺,藍哲飛就帶着我們去了。
這家人住在城郊的別墅區,走到小區門口,我就深切感受到了這裏的氣派。
秦夜宸的眼睛依舊是血紅色的,我給他戴了一副墨鏡,免得他走在外面吓着別人。
由于我們三個都穿的寒酸,還有人帶着個墨鏡。被保安盤問了好一會兒,才進了小區大門。
來接我們的是這家人的管家,讓我們管他叫王叔就行。
進了別墅,我感覺這裏很幹淨,不像是有什麽陰靈作祟的樣子。
看秦夜宸和藍哲飛,兩人臉上也有着些許疑惑,看來他們也看不出。
接待我們的是這家人的戶主,叫商志澤。
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只是老婆和兒子都說能聽見女人的哭聲,他不放心,才找上了清虛觀。
這個人的精氣神很好,印堂發亮,想來是事業有成,運勢十足。這樣的人,身上陽氣重,一般陰靈是不敢近身的。
而女人的話,本就屬陰,故而容易與陰靈接觸。
商志澤讓王叔去叫了商太太下來。
這是一個年級約莫四十多歲的婦人,但保養的很好。只是恐怕這些天被陰靈吓着了,臉色不大好,顯得有些病怏怏的。
藍哲飛問了情況,商太太有些疑神疑鬼的問我們:“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有啊。”藍哲飛異常的實誠。
我沒好意思告訴她,她對面坐着只這兩天剛成僵屍的鬼。
商太太的臉色一下不好了,我忙安慰道:“不過你們既然找上了我們,我們一定幫你辦好。”
“你們是……”商太太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我和藍哲飛,又對秦夜宸笑道:“這位就是清虛觀的道長?”
……不,他是你害怕的鬼。
藍哲飛無奈的站起來:“我才是清虛觀的……他們……他們是我助手!”
對面夫婦倆還有些不信,藍哲飛說了好一通什麽自古英雄出少年,又拿出三枚五帝錢表演了一回飛镖,那夫妻倆才信了兩分。
正說着,這家人的兒子回來了。他叫商君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眉眼長得挺正的,看起來倒不怎麽像是會去欠風流債的人。
他的身上倒是有着淡淡的陰氣,但沒有怨氣。
那樣的低級陰靈通常都是因為怨氣才纏上一個人的,這個人的身上怎麽會沒有怨氣?
藍哲飛簡要問了情況,商君豪都配合的回答着,都沒什麽疑點。
“那你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那天或那天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我問。
他本想搖搖頭,可是想着,遲疑了一下,問:“黑貓算嗎?”
黑貓是通靈的,還能帶起詐屍。我忙示意他說下去。
“那天我過馬路,看到路邊有只被車撞死的小黑貓。看它在馬路上怪可憐的,我就去找了個花園埋了那只貓。”他說着打了個寒顫,“該不會是那只貓在蹭我吧?”
“貓也有陰靈嗎?”我問了個愚蠢的問題,被藍哲飛鄙視了一通。
“萬物皆有靈。”
“那是那只貓來報恩了嗎?”我道。畢竟有時候貓叫的确跟嬰兒的啼哭聲差不多的。
可是,秦夜宸卻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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