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我喜歡笙笙服侍 任性萬更~ (1)

聽到這個名字我就煩躁,壓着一腔怒火就醒來,從秦夜宸身上起開了。

“睡的不舒服麽?”秦夜宸湊過來關切的問道。

我重重的點着頭。

秦夜宸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再次想要将我擁入懷中:“那試試這樣的睡能不能舒服些。”

我倒下去,他的眼神中只有我一個人的倒影,蓄滿了一池的溫柔。

我不應該因為一個夢就跟他甩臉子的。

我躺在了他的懷裏沒有動。

我們對面也是一對小情侶,那姑娘學着我也躺在小夥懷裏,沒一會兒小夥手就麻了。他一臉的難受,還偏偏不敢動,瞧的我還有偷樂。

我們家秦夜宸的姿勢是你們能随便學的嘛!

正想着,我的眼角瞥見不遠處有個人正望着我。看清他臉時,我的腦子嗡的一聲,立刻站了起來。

然而,那人卻不見了。

“怎麽了?”秦夜宸疑惑的跟着站起來問我。

會是我的錯覺嗎?

我不放心,拉着秦夜宸去看到那人的地方找了一圈,什麽都沒有發現。

“發現什麽了嗎?”秦夜宸又問。

我點點頭,指着剛剛看到那人的地方道:“中元節那晚,你走後,我在窗外便看到有個人在對我笑。剛剛我在這裏也看到他了,也是笑的滲人。”

秦夜宸聞言更是嚴肅了許多,認真搜尋了一番,卻也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先回去吧。他要是真敢對你不利,我絕不放過他!”秦夜宸低聲咬牙道,帶着我回到了座位上。

我坐下,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剛剛的夢。

秦夜宸跟那個瑤瑤在說什麽冥宮的事,那他們就絕對不是普通人了吧?

還有夜君這個稱呼……

黑白無常為什麽要這麽稱呼秦夜宸?

我百思不得其解,一旁有個佝偻着身子的老婦人走過來,尖嘴猴腮的。像童話裏的壞女巫。

“賣——平安符——”她咿咿呀呀的叫賣着。

她穿着古舊的老太太服飾,頭上包了一塊有些舊的頭巾。手臂上挎着一只竹藤編織的籃子,上頭蓋着一塊深藍色的厚布,将裏面遮了個嚴嚴實實。

前面并沒有人理她,走到我身邊之時,她沖我擠出一個谄媚的笑來,将手上拿着的一串平安符遞到了我的面前。

“姑娘,買一個吧?”

那平安符做工很粗糙,就是一塊竹牌,上面刻了點圖案,再用一條紅繩串了起來。

我外婆手巧,小時候經常教我做一些手工制品。這平安符倒是讓我想起了外婆。

“多少錢?”我問老太太。

那老太太忙湊上來道:“看姑娘你心善,咱們結個善緣!一百一條!”

好黑!

我當即就不想要了。

老太太見我态度不對,又改了口:“不過姑娘這麽人善,老婆子還能再給你便宜些……就……就……八十吧!”

她一臉“讓我占了大便宜”的表情。

那東西在我心裏頂多值個三十,還是看在我想起外婆的份上。

“不要了,謝謝。”我轉頭趴進了秦夜宸的懷裏。

“诶!姑娘!姑娘!”老太太急了,“我這可是救命的東西!救命的東西!不買可就要死了!”

有秦夜宸在,我才死不了呢。

我更加不想理她了。

坐我對面的姑娘也道:“老太太,人家不想買你的東西就算了吧。火車上不讓乘客叫賣的,你趕緊趁着沒乘警過來,把東西都收起來吧。”

老太太居然狠狠剜了她一眼:“你懂什麽!我可跟你們說,不買不要後悔!到時候死了,可沒地哭去!”

姑娘身旁的小夥子看不過去了:“老太太,你怎麽說話呢?我們好心提醒你,你還怪上我們了?”

“你那也是為你們好!你們死了可連陰間都去不了……”

“啪——”

老太太還說沒說,秦夜宸朝着桌子上重重一拍,一張黃符被他貼在了桌子上。

老太太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身子顫抖的望了我們一眼,一溜煙就逃走了。

“這……這是什麽情況?”對面的小夥子愕然的問。

“這是清虛觀的黃符,她以為碰上了行家,就逃走了。”秦夜宸道。

清虛觀的大名對方聽過,一下就明白了。

可按着我這段日子撞鬼的經驗來看,肯定不止如此。秦夜宸那麽說,估計只是不想讓對面兩人害怕而已。

“那老太太有問題?”我低聲附在他耳邊問。

秦夜宸微微颔首:“是只小鬼。”

我一驚:“那她賣的平安符……”

“是她的陰氣結晶。佩戴在身上後,可以暫時掩藏住活人身上的氣息。”秦夜宸說着頓了頓,握緊了我的手:“這車上說不定真有事要發生。”

會是出人命的大事嗎?

我心間惴惴不安,看着桌上的黃符,折了個三角,又拿出另一張也折了個,分別遞給了對面的那對小情侶。

他們有些意外,我笑道:“這是清虛觀的以為道長教我的,也算是平安符,送給你們。算是感謝你們剛剛仗義執言。”

他們大概是不信鬼神的,客氣了一下,在我的堅持下還是将東西揣進了口袋裏。

其餘的人,生死有命,我就管不了太多了。

還在想着,車廂裏的燈忽然熄滅了。

我明明是靠裏坐着的,卻發現裏側有人在拉我的手。那家夥的力氣很大,我怎麽也掙脫不開,忙喊了起來:“秦夜宸!”

綠光閃過,秦夜宸的鬼氣在我身邊湧現。等到火車燈光再起亮起來的時候,秦夜宸的手中握着一截斷臂。

我第一時間将他的手壓入了桌子下面,秦夜宸在被別人看到之前将那截手臂燒掉毀屍滅跡了。

我左手的衣袖上,有着一道黑色的手掌印,證明着剛剛不是我的錯覺。

對面的姑娘也坐在裏面,驚魂未定的跟她男朋友說着:“我感覺剛剛好像有人在拉我!”

她一低頭,衣服上也是一個手掌印。

我愕然。

“這是怎麽回事?”我低聲問秦夜宸。

他掃視過周圍,吐出兩個字來:“鬧鬼。”

“是剛剛那個老太太報複我們嗎?”我忙問,感覺就我和對面的姑娘撞鬼了。

秦夜宸搖頭:“她沒那麽大能耐。若是沒猜錯,她最多就是想多騙些活人錢財,給自己買些供奉。剛剛另有其鬼。”

燈光忽然再次暗了下去,這一次秦夜宸有了準備,我看到黑暗中,他的綠光閃起,帶着一道黑影滾出了火車外面。

在乘客們的抱怨聲中,燈光再次亮了起來。

廣播裏傳來乘務員的解釋,不斷的安撫着乘客。

秦夜宸不在我身邊,我莫名的有些害怕。拽緊了懷裏的包,我拿出裏面的黃符,給自己也折了個平安符緊緊的握在手中。

對面的姑娘有些害怕的問我:“你男朋友呢?”

“他……有事去處理一下。”我盡量讓自己冷靜的說道。

“剛剛那麽黑,他怎麽離開的?”姑娘好奇的又問。

“他直覺好,看的比我們要清楚些!他是學電工的,去看看車廂電路是不是有問題了,老是停電。”我努力的扯着謊。

那姑娘也沒再懷疑什麽。

我擔憂的望着窗外,也不知道那家夥是不是很棘手,怎麽秦夜宸還不回來。

正想着,一旁走來一個人。我回過頭去,竟然是中元節那晚在我家樓下的男人!

我下意識的就要躲開他,可是他沖我丢來一股陰氣,那氣息沒入我體內,我的身子頓時不聽話起來。

“我們走。”那男人對我道,笑容越發的猥瑣與惡心。

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站起來,那姑娘大概是看出來的不對勁,抓住了我的手腕:“你要去哪裏?”

她大聲的問我。

我被控制着轉過頭去,對她道:“這是我二舅。”

那姑娘一愣,控制着我的男人不快的對她道:“我跟我外甥女敘舊,你少攙合。”

聽見我都這麽說了,那姑娘自然是不再懷疑什麽了。

她松了手,我一步步跟着那男人朝着車廂深處走去。

那股陰氣将我整個控制起來,我怎麽也逃脫不開。一直跟着那男人走到了一扇沒有人依着的車門旁,那男人猛地打開門,帶着我就跳了下去!

火車在我們身旁呼嘯而過,我能感覺因為快速移動而帶動的氣流減少,我幾乎要被吸到火車上去。

極度的恐懼之下,我終于掙脫開了那男人的控制。然而我卻不敢掙紮,因為一掙紮,我就會撞上火車。

那男人終于慢慢飛離了火車,帶着我朝原處飛去。

“你究竟是什麽人!”我掙紮着問道。

“哼,小娘子,我是誰不要緊。要緊的是,你得罪了誰。”他陰陽怪氣的說着。

“我可沒得罪人。”

“這世上又不是只有人可以被得罪。”他不屑道,露出一口鑲着金牙的黃牙,更加的惡心。

我得罪了鬼了嗎?

我仔細的想着,沒想出來會是誰。一向都是別的鬼得罪我,然後都被秦夜宸幹掉了,哪裏還會有報複的機會?

忽然,我感覺他的鹹豬手在我的身前不安分的動着。那叫我惡心的,擡手就是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臉上。

他沒想到我會反應這麽大,愣了一下後,一下子就怒了:“小婊子!給你臉還嘚瑟上了!”

他劈臉就是一個巴掌下來,我躲不開,硬生生的承受了。

那一巴掌疼的我幾乎要昏死過去,那疼痛一直順着臉頰疼到耳後根,整個耳朵裏都是嗡嗡的耳鳴聲。

我哪裏受過這種委屈,小時候就算是大姨不待見我,最多也就對我擰擰胳膊,耳光還是第一次挨。

心裏又是委屈又是害怕,整個人被打的還有些恍惚,就感覺他落地把我扔在了地上。

屁股落地也是異常的疼痛,我想要站起來,那男人猛地将我撲倒在地。

他一手掐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還在我身前晃悠。我一手擋着他,另一只手摸到了腰間,掏出解剖刀就對着他刺了下去。

他中招。更加惱怒,擡手将我手上的解剖刀奪下丢開,反手對着我又是一個巴掌。

“臭娘們!不就摸你兩下麽!至于麽!還上刀子!老子玩刀子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吃奶呢!”

他吼着我,擡手想要繼續扇我,我用胳膊護住了臉。

“好!還敢擋!本想讓你完完整整的去玉妃那裏!現在我就把你先奸後殺了!提着魂魄去也一樣!”他怒斥着,松開了掐着我脖子的手,暴力的扯開我的胳膊,擡手又是一個巴掌要朝我落下。

然而那巴掌剛揚起,就被一只手握住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猛地被人丢了出去。

沒了人壓着我,我立刻從地上爬起,驀然再次被人抱住了。

想起剛剛那惡心的男鬼,我一下子就炸了:“放開我!放開我!放開——”

“笙笙是我!”

秦夜宸……

我一愣。擡頭,看見真的是他,一時間還有些不敢相信。

“笙笙,沒事了。”他心疼的望着我,輕拍着我的背,寬慰着我。

真的是他……

“秦……夜宸……嗚……”我一個沒忍住,在他懷裏大聲哭了出來。

“沒事了,別怕,我在了。”他耐着性子寬慰着我,伸手輕輕碰觸到我的臉頰,立時便有一陣疼痛傳來,讓我發出了倒抽冷氣的聲音。

秦夜宸眼中的心疼之下,立刻蔓延起了無盡的火海。

“誰幹的!”他壓着怒意問,因為異常的生氣。連聲音都帶着憤怒的顫抖。

我怯怯看向他的身後。

他擁着我轉過身去,那男鬼正要偷襲他,被秦夜宸用陰氣彈飛了。

男鬼自知不是秦夜宸的對手,想要逃走,被秦夜宸一股陰氣卷回到來狠狠摔在了地上。

秦夜宸抱着我一步步走過去,男鬼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戾氣所震懾住,驚恐的往後退去。

“不、不要殺我……”

話音未落,秦夜宸袖間甩出一道陰氣,将男鬼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揮手在空中劃下一道弧度,一柄長劍驀然出現在他的手中。

秦夜宸揮劍,劍勢從劍鋒之上炸出,削掉了那男鬼的手掌。

男鬼發出凄厲的嚎叫聲來,驚恐的想要逃走。秦夜宸在他身後繼續揮劍,又是砍掉了那男鬼的一截手臂。

他一次次的揮劍,一劍劍将那男鬼跟切肉片一樣的切着。他明明可以将那男鬼一擊斃命,卻避開了要害,就這麽折磨着他。

男鬼的雙手已經被削掉了,秦夜宸又開始用劍勢削他的腿。顯示左腿,接着是右腿。

男鬼跪倒在地上,一個勁的哀求着他:“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

“晚了。”秦夜宸面無表情,說出來的語氣很平淡,但誰都能感受到他那壓着的滿腔怒火。

男鬼更加害怕,見秦夜宸擡起了手中的長劍,驚恐的喊道:“我是受人指使的!我告訴你是誰指使的我!求你放過我!”

“不需要!”秦夜宸冷聲,面無表情的再一次揮劍,将男鬼僅剩下的半截大腿再一次削掉了。

我漸漸感覺到他的不對勁來。

擡頭,身旁的男子眼中除了怒火,便是一派可怕的平靜。他那樣的眼神,高高在上,望着那男鬼仿佛是看着一只蝼蟻。

“秦夜宸……”我低低喊了一聲,他沒有理我,面容冷峻的擡手揮劍,削掉了那男鬼的腰。

鬼只要內丹還在,便不會死去。但這樣一截截的削掉他的身子,他還是能感受到痛苦的。

秦夜宸再次想要揮劍,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是想要他給我報仇的,但此刻這樣的他,讓我害怕。

“秦夜宸……”

他低頭,望着我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波瀾,就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這眼神就仿佛是我夢中他無情捏着我的下巴,宣告着我對他的一切都是妄想的時候。

我的心莫名的慌張了起來:“秦夜宸……”

“我一定幫你報仇。”他先一步道。

我下意識的點點頭。

那男鬼想要趁機逃走,秦夜宸又是一道劍勢過去,削掉了他的臉,看的我心驚。

正常的秦夜宸,是不會讓我看到這些畫面的。

“你變回來好不好……”我抓着他的手臂,看見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遲疑。

“笙……笙……”他似是有些掙紮的喊着我的名字。

話音未落,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立刻抱起我飛身閃到了一邊。

一聲爆炸聲在身後傳來,居然是那只男鬼爆炸了!

我愕然。

秦夜宸擰着眉回頭望着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夜晚的寒風吹在我的身上,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他注意到,轉身将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了我的身上。

而身後,那只鬼消失不見了。

內丹之中蘊藏着陰靈一生的修為,剛剛的爆炸聲就是那只鬼在自爆內丹,想要和我們同歸于盡。

可是,那鬼之前明明還在苦苦哀求秦夜宸放過他。怎麽這麽快就下定決定自爆內丹了?

我還在思索着,秦夜宸用陰氣在那裏探測了一番,皺眉道:“被滅口了。”

滅口了?

我一驚,想起那鬼剛剛說什麽自己是受人指使的,難道是那人把他滅口了?

可是這裏除了我和秦夜宸就再沒有別人了,那人又是怎麽做到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把鬼滅口的?

我不明白。

秦夜宸轉過身來,看見我腫起的臉頰,心疼席卷了眼眸的每一個角落。

“便宜他了!”他冷聲道,拿出特效藥抹在指腹,輕輕在我的臉上塗開。

“疼嗎?”他關切的問。

我忍着眼淚搖搖頭。

“我以後不離開你了。”他又皺眉自責的道。

明明是我挨打了,他卻比我還要難受。

我點點頭,擦了擦眼淚,問他:“你追出去抓到那只鬼了嗎?”

他點頭:“是只色鬼,已經殺了。”

看來之所以抓我和對面那姑娘。是色鬼本性發作了。

臉上的不是外傷,那特效藥并沒有什麽用,但涼涼的,還是可以算是冷敷。

秦夜宸塗好了藥,将我送回到了火車上。

我坐在一邊,他用自己的手捂住了我的臉頰。臉頰上那火辣辣的感覺,在他冰涼的雙手之中,也不再那麽難受了。

對面的那對小情侶已經在上一站下車了,所幸的是我們的行李沒遭賊。

我由于煩躁,不怎麽開心的趴在了一邊。

“睡一覺吧。”秦夜宸對我道。

“睡不着……”

“那閉上眼睛休息會兒。我守着你,到站了叫你。”他道。

我點點頭,抱着他,趴在他的懷裏。

我感覺秦夜宸的手伸到了我的後腦勺,摸索了一會兒,他稍稍用力按了下去。

那是昏睡穴吧……

一陣暈眩與酸痛傳來,我很快便失去知覺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到站了。臉上的疼痛感已經沒有了,眼睛也消了腫,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秦夜宸拿着行李下車,我跟着他身後也要下車,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我們的座位,免得有什麽落下了。

一回頭,卻看見之前那賣東西的老太太的鬼就坐在了我們的座位上,正陰測測的沖我笑着。

我想要叫秦夜宸,可是身後的乘客急着下車,将我推搡着就出了車廂。

月臺上,我告訴了秦夜宸,他順着車廂窗戶看向裏面,卻是什麽都看不到。

“她不會報複我們吧?”我有些害怕的問。

秦夜宸大概是想起了我挨打的事,忍着怒氣道:“她敢!”

她要是敢,就把她也削成人棍!

我發現自己似乎也變得惡毒起來了。

揉了揉臉,拉着秦夜宸出站去了。

找了個中檔賓館放下了行李,我們吃了點東西就直奔了綠城的郵局。

我們唯一的線索是那張快遞單,只能從這裏查起來。

由于我是收件人,還帶着法醫證,郵局的工作人員以為我是在查什麽兇殺案,很配合的給我查了物流記錄。

幸運的是記錄還沒有被新的覆蓋,掃了快遞單上的條形碼,很快便給我查到了那東西的首發站,是綠城一個鎮上的郵局。

我與秦夜宸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那裏。

然而,拿着郵政總局開具的物流證明,鎮上的郵局卻說查不到。

我不信。堅持讓他們給我掃了物流單上的條形碼,還是什麽都查不到。

這不可能呀!

怎麽會一個郵局查得到,一個查不到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秦夜宸将我手上的快遞單拿了過去,道:“既然查不到,我們回去吧。”

他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現在這麽說,一定是有了別的打算。

都不用再多言語什麽,我與他便已經有了這樣的默契。

兩個人轉身走了,去了郵局隔壁的面館。

秦夜宸給我要了剜大排面,我低聲問道:“你發現什麽了嗎?”

他微微颔首,用陰氣在我們周圍形成了一道隔音屏障後才道:“那郵局裏有陰氣,而且不輕。”

“裏面有鬼?”我一驚。

秦夜宸不置可否,只是道:“晚上一看便知。”

“為什麽不白天去?鬼不都怕太陽嘛……白天我們有優勢啊!”

“傻瓜。白天鬼都在陰宅裏睡覺,晚上才出去。晚上去探查,正好是走空門。”秦夜宸解釋道。

原來還有這樣的學問。

只是想起陰宅,我又想起了我媽,不由自主的問道:“上次殡儀館那裏的陰宅,這麽久了,現在能進去了嗎?”

“時間是夠了,但入口所在的地方一定變了,還要回去找找才能找到。”秦夜宸說着一頓,遲疑了會兒又對我道:“笙笙,你母親或許在陰宅。但那裏都是陰靈,即使真的有你母親,她也可能認不出你了。”

活人死後形成的死魂,一開始都是沒有自我思維的,誰也認不出。

我知道秦夜宸這是在給我打預防針,免得将來真的找到媽媽,我因為她認不出我了,而大受打擊。

“嗯……沒事,我懂的。和你在一起這麽久了,我也沒那麽脆弱了。”我吃了口秦夜宸給我端來的面,“只要能再見她一面,我就很高興了。”

莫名的,我又想起了一個高大的背影。不知道我爸會在哪裏……

我媽如果因為死了不能來見我的話,爸呢?他是生是死?

我覺得下次要是還有機會見到黑白無常,我得想辦法問問他們有沒有接引過我爸的魂魄。

吃了面,我與秦夜宸在四周逛了逛。

如果說澤雲城是一個現代化氣息很濃重的城市,那麽綠城就處處都透着小資的氣息。

澤雲城是一個适合打拼的城市,而綠城。更适合生活,适合與相愛的人攜手共白頭。

想要以後與秦夜宸在這裏定居的念頭一閃而過,又被我放棄了。

我舍不得我爸媽留給我的那套小公寓。

雖然破了點,但我就是舍不得。我守着那公寓,等着我爸媽回來。

小巷裏偶然發現了一間香燭店,我想起中元節那天答應給秦夜宸燒的供奉還沒有燒,拉着秦夜宸進去了。

“老板!最好的香燭供奉給我來三份!”我熟練的喊道。

這家店門面不大,裏面擺着不少辦白事要的紙人紙轎子之類的東西,都做的栩栩如生。

“這些東西燒了,陰靈真的能收到嗎?”我問秦夜宸。

他颔首:“能。私吞活人親友燒過來的東西,在陰間的懲罰很重。”

“那有人給你燒過房子嗎?”我嘴快問道,問完就後悔了。秦夜宸死在戰場,同時滿門被滅,哪裏會有人給他燒這些!

果然。秦夜宸搖了搖頭。

我指着一幢紙別墅立刻道:“我給你燒!燒這個!一百六十平雙層大別墅!還帶閣樓!”

“別費這錢了。”秦夜宸拉住了我指着那別墅的手,“也上百塊錢呢,你留着買好吃的吧。”

“可是你沒有房子诶!對了,這房子燒給你了後,我能不能住?”要是真的話,我算不算花幾百塊錢就買了個大別墅。

正當我認真思索着這件事的時候,裏屋總算是走出來了一個神色頹廢的中年男子。

他掃了我們一眼,有氣無力的問:“來買東西?”

“嗯。最好的香燭供奉三份,再帶一個這個大別墅!還有車!我要那邊那個仿保時捷的車!”

秦夜宸無奈的看着我,只能由着我了。

我抱過店主遞過來的香燭,問道:“一共多少錢?”

店主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揮揮手:“送你了。”

香燭本不算是大生意,但買車又買房,這成交額上去了,店主卻還是愁眉苦臉的,還說送我們?

我與秦夜宸對視了一眼,都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送我了?”我确認般問。

店主不耐煩的點着頭:“送了送了!一個子不收你!”

“你們這裏有能化掉那房子和車子的地方嗎?”我又問。我可不要和秦夜宸兩個人扛着那麽大的兩個家夥走在路上。

老板點點頭,帶着我們去了店後面的空地上。

那裏是一個天井,他拿過來了一塊空白的靈位和一只毛筆,對我道:“把收貨人的名字寫上去就好了。一會兒去那個盆裏燒,但香灰我都要回收的。”

說着他拍了自己一巴掌,低聲罵了自己一句:“還想着錢!”

我與秦夜宸互看了一眼,誰都沒有再說話。

外公會點書法,小時候抓着我做完數學試卷,就盯着我練毛筆字。毛筆字這種事難不倒我。

我正要落筆,忽然想起靈位上是要寫着前綴的。我該給秦夜宸寫什麽前綴?

正思索着,老板在一旁道:“看你燒給誰。就寫什麽。親爸是嚴父,親媽慈母。”

他的語氣很差,但看在他心情不好,又白送了秦夜宸大房子和車子的份上,我決定不跟他計較。

“先夫。”秦夜宸驀然道。

好的,先夫就先夫!

“先夫秦夜宸之靈位”幾個人大字被我一筆一劃整整齊齊的寫在了靈位牌上。

店主看見了,在一旁小聲嘟囔着:“這麽年紀輕輕就當了寡婦……也是可憐……”

我有秦夜宸才不可憐呢!

店主想來也經常幫人化東西,我照着他說的,将秦夜宸的靈牌放在最前面,點上了三柱清香和一對蠟燭,又在後面的火盆裏燒掉了供奉。

秦夜宸要吃飯不能被店主看見,我就拉着店主說話,讓他背對着秦夜宸。

青煙袅袅被秦夜宸吸入,我拉着店主表示感謝:“老板。謝謝你送的東西!你這麽善良,生意一定很好吧?”

“好什麽好……我們這些發死人財的……”他重重的嘆了口氣,“本來就是掙口吃飯的錢……現在還碰上了這種事……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他越說越激動,我逐漸瞧出來不對勁,正想要問,老板又道:“姑娘,我看你年紀輕輕就死了丈夫,也不容易。我店裏的東西,你喜歡就挑了盡管去燒給你的死鬼老公吧。”

我忍住了想要直接答應的沖動,問道:“老板,你不做生意了嗎?”

“命都要沒,還做什麽生意!”他煩躁的嘟囔着。

我這才看清,一直低着頭的老板眉心,果然有着一團青煙。那是印堂發黑的征兆。

秦夜宸已經吃完了供奉。我一邊去燒房子和車子,一邊示意他看向老板。

老板見我一個人拿着有些吃力,過來給我搭了把手。

燒完這些,秦夜宸問老板:“可是撞客了?”

有些人忌諱“鬼”字,撞鬼就不說撞鬼,說撞客。

意思是這個鬼是客人,來一下就會走的。也算是為撞鬼的人祈禱他馬上就會好,不再被纏着了。

老板的臉色一變,看向秦夜宸時,眼神掙紮了許久,估計是在思索要不要承認。

這老板送了我們這麽多東西,我感覺他人還不錯。要真是被厲鬼纏上索命了,我見死不救也會過意不去的。

“老板,有什麽你就說吧。我們也算是稍微懂一些這個的,要是能幫你就最好了。”我也道。

老板盯着我們,似乎是不怎麽相信我們。

我拿出了包裏清虛觀的符咒遞給他看了眼。

做他們這一行的,吃的是陰陽飯,走的是陰陽路。正宗的清虛觀符咒上帶着道家精華,行內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果然,老板看完那符咒,看向我們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你們是清虛觀的道長?”他迫不及待的問。

清虛觀本來都是男弟子,但是新任觀主接手後,收養孩子不論男女,都會教些法術。所以,現在清虛觀女弟子也有不少。

這些都是藍哲飛告訴我的。

我與秦夜宸自然是不會頂着清虛觀的名頭招搖撞騙的,只能如實道:“我們與清虛觀的一個道長有些交情,自己也懂些。”

大概還是看在了清虛觀這三個字的份上,老板還是決定相信我們:“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難不成還能比現在還糟!”

他示意我們進屋,拉起自己的長褲褲腳,裏面居然就只有一根腿骨!

我詫異。

他将褲腳一路往上,一直到膝蓋以上才有了血肉。而他的腳,還是可以如同正常人一樣走路的。

“怎麽會這樣?”我驚訝的問。

一個人要完成行走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需要從腿部神經到脊椎神經再到腦部神經這些神經元的共同作用才能完成。

而行走中,腿部的肌肉拉伸也是讓人保持行走的重要因素。

現在老板的腿只剩下了骨頭是怎麽回事?

“這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我又問老板。

“一個月了,兩只腿都這樣。我去了醫院,醫生也沒有辦法。”老板哭喪着臉,“可要說是撞客了,我找了幾個大師、先生,驅邪什麽都做過了,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這到底是撞客,還是病了,連我自己都糊塗了……”

我看向秦夜宸,秦夜宸問那老板:“雙腿是直接變成白骨的,還是逐漸潰爛再變成白骨的?”

“是逐漸潰爛的……但那些潰爛的肉都是不見了的……”

我再次檢查了他有血肉的部分和白骨相連接的地方,那裏他用紗布包起來。

秦夜宸示意他将紗布解開,裏面是一團潰爛發黑的腐肉,還帶着一股奇怪的氣息。

不是腐爛的氣息,是一種我很久之前問道過的味道,而且對這味道也沒什麽不好的印象。

我仔細回想這味道的來源,秦夜宸也看完了傷口,問老板:“發生潰爛前,你去過哪裏?有沒有碰到過什麽奇怪的事?”

“我就去了趟鄉下……也沒什麽奇怪的事……幫着我爸媽幹了點農活……我以前也每年都回去幫忙,都很正常。”老板如實道。

我一瞬間想起了那味道的來源,立刻問老板:“你幹活的地方,是不是一片爛泥田?種着荷花荷葉蓮藕的那種爛泥田?”

老板一驚:“你怎麽知道!我……我還沒說呢……”

他身上傳來的就是那樣的味道!

槐樹村也有爛泥田,我小時候下去摸過蓮藕。後來被外公知道了,好一頓打!

他們怕我那一點點的小身板淹死在爛泥田裏。

那一頓打後,我就再也不敢下去了。但是那味道一直記到了現在。

老板的腿變成這樣,問題十有**出在他幹活的那片爛泥田裏。

我想要将自己的猜測告訴秦夜宸,但他眼中已經有了了然,想來是也知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