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我搞他(三更)

從醫院出來後, 秦沅就在醫院外面的街道上面一直站了很久。

明明是秋天,秦沅穿了兩件,卻突然感到身體發冷。

他拉了拉衣領, 心底深處長長嘆了一聲。

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 先前秦沅很少關注周圍的人。

現在稍微一注意, 怎麽發現好像懷孕的人多了很多。

其中好幾個還是挺着大肚子。

看着眼前路過的那些大肚子孕婦。

她們都是丈夫陪着一起來的。

秦沅只有一個人,他的手無意識就落到了肚子上。

平坦的腹部,手掌放上去,感覺不到任何的突起。

但經過剛才在醫院裏面的檢查, 秦沅非常清楚,現在他的肚子裏懷了一個孩子。

比起重生, 和為了林郗被人捅死, 似乎他作為一個男的, 卻可以懷孕這個事實,讓秦沅更加難以接受。

當初他重生回來時,秦沅基本就沒有懷疑和動搖多久。

可現在,他居然懷孕了。

而且還是他和謝封邶的孩子。

他和那個人的孩子嗎?

秦沅拿出了手機。

重生的事,到目前為止,秦沅沒有和任何說。

在他看來,這是他一個人的秘密。

可是懷孕,對秦沅而言, 比他重生, 更加讓他震驚。

他捏着電話,周圍到處都是人。

秦沅就這樣站着,過于英俊帥氣的面孔, 無論是男女經過, 都會下意識朝他多看兩眼。

然而大家又注意到秦沅臉上過于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很多人于是心底有了點憐憫, 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事,可以讓眼前這個帥的過分的青年,震驚到面色都是慘淡的。

甚至有人還盯了秦沅好一會,心裏想着要不要自己上去關心一句。

但在對方有所行動之前,秦沅猛地攥緊手機,他朝停靠汽車的方向走。

坐進了車裏,手機扔到了副駕駛上面。

引擎發動起來。

秦沅在開車之前,又把手機給拿了過去。

當即給方晨和王曉這兩個多年的好友打了過去。

先給王曉打的,約了一個地方,随後又聯系上方晨。

只是讓兩人來,一句非常簡單的話。

那邊忽然接到秦沅的電話,都一時間感到奇怪,以往秦沅不會這麽間接。

具體的原因兩人都猜不到。

手頭都有點事,可那點事和秦沅比起來,肯定得靠後。

秦沅先開車到了酒店,要了一個包間。

在王曉他們抵達之前,秦沅坐在沙發上,姿勢幾乎沒有換過,一直都在抽煙。

屋裏煙霧缭繞,呼吸間全部都是尼古丁的味道。

檢查報告秦沅放在車裏,沒有拿上來。

他懷了孩子,按理不該抽煙,可是秦沅心底太混亂了。

他煙瘾向來不重,可是現在,又是抽煙又是喝酒。

一邊夾着煙,一邊端起酒來喝。

至于說肚子裏這個孩子,起碼目前為止,秦沅還沒有馬上将他當成是一個生命來看待。

更多的是把對方當成是一塊肉,或者說是一個惡性的腫瘤來看待。

既然是一個腫瘤,那麽肯定就是多餘的。

不該存在的。

秦沅喝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王曉和方晨幾乎是同時來的。

兩人在樓下遇見。

從車裏下來,談了兩句後,一起往樓上走。

當來到秦沅所在的房間後,一推開門,撲面而來的煙味就讓兩人都擰起了眉頭。

起碼就方晨的了解,最近秦沅身體好像又有點不好了。

而且從前段時間,他到醫院住了一段時間後,他基本就不碰煙酒了,雖然算不上是完全戒了,但是像這樣程度的抽煙,方晨快步進屋。

一來到秦沅面前,方晨低頭,就看到桌子上的煙灰缸,已經堆了很多煙頭了。

“怎麽了,遇到什麽感情問題了?”

王曉拉開右邊的椅子坐了上去,他打量秦沅一圈,肯定不是和錢有關的事。

誰都可能遇到資金方面的問題,但是秦沅不會。

秦家的根基,可不是誰都能撼動得了的。

只是剛問了這個問題後,王曉就驀的想起來一個人。

不過再仔細一推測,應該不可能。

如果是對方的話,估計不會等到兩個多月後的今天了。

倒是關于秦沅的所愛,那個名為林郗的人,王曉他們可是都知道了。

當初說起來,他和方晨還在裏面幫着保護過林郗。

想來想去,就只有這一個可能了。

“對了,當初你不是讓傅臣在你身邊嗎?怎麽最近都沒看到他的人。”

王曉進來的時候,沒看到房間外面有任何人存在的跡象。

“讓他滾了。”

秦沅聽到傅臣這個名字,臉色就難看起來。

顯然他一點都不想聽到傅臣這個名字。

“我的錯,我閉嘴。”

王曉立刻就閉上了嘴巴,還擡手在嘴巴面前做了一個拉上拉鏈的手勢。

同一時間,王曉給了方晨一個眼神。

他開口就說錯話了,後面就方晨來了。

方晨看到秦沅抽完一支煙,又從快空的煙盒裏拿出一根,他一個伸手,就把秦沅手裏的香煙給拿走了。

“別抽了,都是煙味,沖鼻。”

“你戒煙了?”

秦沅擡眸就是嘲諷的聲音。

“什麽事?”

就秦沅這狀态,完全不像沒事的樣子。

其實應該說,從那個島上回來後,秦沅身上就有一些奇怪的變化。

包括他這麽健康的人,忽然就倒下了。

這在過去,是基本不會發生的事。

方晨眯着眼,他們是朋友,可是秦沅卻總是有很多事瞞着他們。

如果不是前面小島的事,他們或許到目前為止都還不會知道秦沅心底原來早就有一個人了。

居然會這麽輕易就愛上別人,方晨看不懂秦沅。

他有時候真的在想,或許他和王曉他們,從來就沒有看懂秦沅過。

“剛才我到醫院去了。”

“去醫院?”

“不是你身體又有問題吧?”

方晨一直盯着秦沅的臉看,怎麽都覺得有種奇怪感覺在裏面。

讓人有種想要去保護他的心理。

可是秦沅這樣強大的人,如果他都不能護着自己了,他們這些朋友,恐怕更加不能了。

“我想我大概是人妖。”

“什麽?”

一邊閉着嘴巴的王曉驚愕出聲。

秦沅朝他瞥過去,王曉立馬又抿緊嘴巴。

“什麽東西,人妖?”

方晨一頭懵。

“我肚子裏有女人的子宮,雌雄同體,不是人妖是什麽?”

秦沅呵呵笑,在兩個朋友都同時錯愕的視線下,他端起酒喝了兩口。

這兩口下肚,秦沅忽然就嘔了出來。

不只是剛喝的兩口,包括之前喝到肚子裏,全部都吐了起來。

“嘔!”

秦沅躬着背,在垃圾桶旁邊吐了起來。

兩個朋友聽着他嘔吐的劇烈聲音,那聲音令兩人,本來覺得秦沅在随便和笑話,還想調侃兩句,但是看着秦沅抓着桌角,用力到發白的指骨,對視一眼後,方晨連忙起身。

他走到秦沅身邊,一手抓着秦沅肩膀,一手輕輕拍着秦沅的後背。

方晨眉頭擰着,眼底深處是說不出的擔憂。

吐了一通後,王曉抽了紙巾遞到秦沅手上。

“謝謝。”

秦沅拿過紙巾擦拭嘴角。

“潤下。”

王曉又倒了杯溫水給秦沅。

秦沅接過去後喝到嘴裏後漱了一下口。

漱口水吐了出來。

“好點沒有?”

方晨低頭間,看到秦沅嘴角邊有水珠順着嘴角滑落,他又拿了紙巾給秦沅擦嘴角。

只是剛碰到秦沅臉頰,秦沅揮手就把方晨的手給揮開了。

“你們不信啊?”

秦沅略微挑起下巴。

“信什麽?”

“你肚子有東西,還是你說的有一個子宮。”

“前面我倒是信,後面?我想不會有人信。”

“是,我也覺得不可能。”

“但我剛從醫院出來,仔細檢查了,不只是子宮,還有點,女人肚子裏有的我都有,不過還好,外面沒有。”

“不然我就該性別女了。”

兩個朋友馬上互看一眼。

“我是看過一些新聞報道,有的人身體裏是有這種情況,但秦沅你……”新聞裏的事變成真的,還就在自己面前?王曉想破天也很難平靜下來。

“……能取嗎?”

方晨回到對面椅子上,眼神順着秦沅衣服往下,秦沅肚子裏居然會這樣?

“能,一個小手術就行。”

“但你這樣子,看起來不像。”

忽然把他們給叫了出來,而且還抽這麽多煙,喝這麽多酒。

“我在國外有些朋友,其中有開醫院的,蘿蔔需要的話,我陪你一起出國。”

國內如果醫療條件夠不上,那麽王曉就陪秦沅到國外去。

“小問題,反正是多出來的,取走也沒事。”

秦沅攤開手,安慰起受驚的朋友們。

“國內就行了。”

秦沅嘴角一彎,一掃剛才的陰暗情緒,笑容裏也恢複到了往日的風流灑脫。

但是對面的方晨和王曉,兩人卻還是察覺出來了。

如果真的是一個小手術,秦沅不會是這樣的表現。

“我一直都有點好奇,當初你一個人留在那個島上,你和謝封邶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

一種奇怪的直覺,方晨就是覺得最近秦沅身上的這些變化,他覺得和謝封邶有一定關系。

“我和他睡了。”

秦沅把過去隐瞞的事,以在随便不過的口吻說了。

他說的輕松,兩個朋友可一點都不輕松。

其中方晨差點驚掉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說什麽?你和謝封邶……”

“你們睡了?”

後面這話是王曉接的。

他和方晨都一樣震驚。

秦沅和謝封邶睡了?

“這是什麽史詩級笑話。”

方晨不肯相信,或者該說他不肯相信。

秦沅怎麽能和謝封邶睡,那個人憑什麽。

“他強迫你的?”

如果是這樣,方晨拳頭捏了起來,他馬上就去找謝封邶,不管對方背後什麽權勢,他一定要将謝封邶給狠狠揍一頓。

“不是,我主動的。”

秦沅嘆息了一聲。

他挺好睡的,如果不是我在下面的話,我還想多睡一睡。

“啊?”

這下換王曉更加震驚了。

他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還在屋裏來回走了兩圈。

“等我消化一會。”

“今天好像不是愚人節?”

“不是。”

方晨眉頭完全擰成了川字。

他目光尖銳地盯着秦沅。

“你過去明明不喜歡那種類型。”

“是啊,不喜歡,可偶爾換個口味,感覺也還好。”

秦沅身體往後,靠在了椅背上。

修長的手指摩挲着手機。

“這種笑話,我不喜歡。”

方晨不想相信,他希望秦沅可以告訴他,他剛才說的都是笑話。

“你可以當成是我在亂說。”

秦沅眉頭一挑,那一瞬間的眼神,讓方晨确信了,他沒有說謊,他真的和謝封邶睡了。

“因為林郗?”

想來想去,都只有這個可能。

“是。”

聽到這裏,方晨心底反倒是松了一口氣。

不是因為秦沅看上謝封邶和他睡了就好,因為那個求不得男孩,那倒是可以。

這樣一來就說明秦沅不過是把謝封邶當成是一個工具在利用而已。

“你肚子裏的東西,打算什麽時候去拿了?”

方晨要一個比較确切的時間,怎麽說都是一個手術,作為朋友的,他有義務到時候陪着秦沅到醫院。

“不着急。”

秦沅無所謂,語氣中好像肚子裏的東西再長長都可以的态度,令方晨眉頭直跳。

“你又想在醫院躺個十天半個月,還沒躺夠?”

怎麽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愛惜,好像是他們的一樣。

“是是是,我知道了,很快,會給你打電話的。”

知道方晨擔心自己,秦沅還是稍微改了點随意的态度。

“煙酒你也別碰了。”

“不怕更嚴重?”

方晨直接把秦沅的煙盒都給拿走了。

“最近我沒什麽事,我搬到你家去住。”

“不至于。”

秦沅眼睛都微微一睜,方晨對自己關心太過了。

“我不想看到你哪天真的躺病床上起不來。”

都這樣嚴重了,喝點酒吐成這樣,方晨都想往秦沅腦袋上來兩下,看看他腦子裏是不是裝了不該有的東西。

王曉電話響了,走到窗戶邊接了電話。

挂了電話,王曉忽然就轉身盯着秦沅目不轉睛。

“說。”

秦沅道。

“我之前就有點奇怪,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剛剛這個電話,證實了我的一點猜想。”

“什麽猜想?”

秦沅其實并不多關心,還是順着來了一句。

“謝封邶。”

一提到謝封邶,秦沅臉色沒變,方晨卻是眉頭皺了又皺。

“他好像最近很大方,讓渡了不少利益。”

“一開始我還覺得是巧合,但眼下我手頭這事,我想怎麽都談不上巧合了。”

“我只是想随便試試,結果他那裏就讓了。”

“看起來好像是故意給的。”

王曉一直都在做一些跨國貨運,在試圖轉型,以前的老模式不太能賺錢了,換到新模式,尋求更多的機遇,本來有點困難,王曉也做好了準備,前期要損失很多,還想着縮衣節食,沒想到謝封邶居然會在裏面插一手,關鍵這一手,一說完全是将機會拱手讓給他。

王曉可不認為謝封邶是什麽慈善家,會随便送人東西。

只是一次兩次,三次四次,到了現在他不得不認為就是他猜測的那樣。

要說本來還疑惑懷疑,謝封邶是不是故意先讓渡點東西,然後好通吃,王曉一直都相當警惕。

然而今天和秦沅見面,意外知道了他和謝封邶睡過的事。

王曉怎麽覺得這兩件事裏面,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不過都是我的猜測,具體到底是不是,還是不确定。”

“秦沅,你覺得呢?”

問題立刻就抛到了秦沅身上。

在秦沅所有回複之前,方晨忽然一拳頭就砸在了桌子上,嘭的聲響,令秦沅朝他困惑看來。

“他能是什麽好東西?”

“碼的,狗東西。”

方晨已經一肚子氣了,現在又聽到王曉說謝封邶居然插手了王曉手裏的事。

“那東西他想做什麽?”

“不會是想搞你吧?”

“你想太多了。”

秦沅眸光一閃,他忽然想到那天夜裏謝封邶忽然跑到他家裏來。

“也許是。”

方晨拳頭捏的快咔咔作響了。

“但他沒那個本事。”

他就算真的對秦沅有點想法,可秦沅不是随便可以被人揉捏的人,謝封邶想搞他?

兩輩子都不可能。

倒是聽方晨這麽一說,謝封邶意外有了點想法。

“我搞他倒是可以。”

“秦沅,不要再和那個人揪扯到一起。”

方晨聲音銳利。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他手裏的東西,我想搞一搞。”

“他的東西怕是不好搞。”

不是沒人想要去搞,但是全部都失敗了。

就算秦家和封家勢均力敵,但既然都是大象,想要讓對方倒下,就不是多可能的事。

更加可能是兩敗俱傷。

秦沅手指從酒杯上移開,落在桌子上,輕扣了兩下。

“不去試,怎麽知道不可能。”

“何況……”

秦沅話忽然一停。

“何況什麽?”

“他謝家看起來不會有後代,這麽大的家業,謝封邶一死沒人繼承了,這樣的話,不如我拿來好了。”

“我想我肯定比他活得久。”

“我是沒發現,秦沅你還有這種想法。”

怎麽看謝封邶那身體狀況,也許比秦沅好。

他可沒有病到進醫院躺十天。

秦沅呵呵笑。

“他沒後代,你有?”

方晨簡直要被秦沅的話給氣笑了。

他冷呵一聲。

“這可說不定哦。”

“好歹我能睡女的,謝封邶可睡不了。”

大概就只能睡他。

面對女的,秦沅怎麽就是有預感,謝封邶肯定不行。

想到這裏秦沅心情出奇的好。

“你有點瘋了。”

方晨給出他的總結。

“我什麽時候不瘋?”

秦沅虛心接受方晨的誇獎。

“看來不用擔心你了。”

前幾分鐘秦沅還一臉灰暗的跡象,轉頭就沒事人了。

方晨端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

面對秦沅,好像什麽時候都是這樣,他們這些外人幹着急,秦沅絲毫沒影響。

包括他肚子裏的腫瘤,也像是成了一個玩笑話似的。

王曉把窗戶打的更開,屋裏空氣循環起來。

“咳咳咳。”

秦沅被自己的眼尾給熏到連續咳嗽了幾聲。

端起酒杯,放了下去,還是喝開水好了。

在包間裏坐到飯點,三個人出去吃飯。

吃過飯後,李豔給秦沅來了一個電話,本來她今晚有事,臨時取消了,所以第一時間就想到秦沅。

兩人的假戀人關系,在秦沅從島上回來那會,自動就解除了。

不過雖然解除了,其實他們相處模式,和以前差不多。

所以在外人看來,還覺得他們在談戀愛。

李豔很快開車過來。

見到方晨和王曉,兩個朋友對于李豔還是逐漸有了好感,畢竟李豔這樣外形漂亮,性格又大方的,不太多。

而且在對待秦沅上面,方晨他們都看得出來,李豔對秦沅的喜歡是真的,關心也是真的。

有這樣一個細心的人在陪着秦沅,比過去那些情人好太多了。

幾個人到一家酒吧。

秦沅還沒開口說什麽,方晨就讓人給他倒開水。

李豔坐在秦沅身邊,秦沅把李豔給摟在懷裏,李豔是知道秦沅最近不太舒服的事。

既然秦沅喝白開水,她也陪着好了。

“我也喝開水。”

王曉當即開個小玩笑:“要不你們兩個結婚好了。”

李豔一驚,剛想說她不可能和秦沅結婚,這樣在一起,她其實已經覺得是幸運了,再和秦沅結婚,成為一家人,那是李豔不會去奢望的。

結果摟着她的秦沅收緊了手臂。

“可以啊。”

“婚禮我來幫你們準備。”

王曉是很想看看秦沅的婚禮情況的。

秦沅搖頭笑:“你事情太少了?”

“不少,但你的事,比任何事都重要。”

“王曉,開這種玩笑幹什麽。”

什麽秦沅結婚?

他和李豔結婚,兩人在一起是般配,但是結婚這種事,難道也是兒戲嗎?

“結婚的事明年再說,起碼等我這裏的東西出來後再說。”

秦沅搭在沙發扶手上的左手落到了腹部上。

“什麽東西?”

李豔還不知道。

“長了個些多餘的小東西,別皺眉,一個小手術就能取出來。”

“最近你不舒服就是因為這個?”

李豔的手也拿過去覆蓋在秦沅的手背上。

“是。”

秦沅手腕一個翻轉,就扣住了李豔的手,同時兩人還十指緊扣。

就在秦沅溫柔笑着,想要再繼續說什麽時,他嘴角的微笑忽然一變,變得奇怪起來。

李豔正覺好奇,怎麽秦沅突然不說話了,順着秦沅的視線她往前方一看,在門口位置站了一個人。

看那樣子,似乎不是剛到,而是站了有一會。

沉默無聲,當李豔擡眼和對方四目相對時,李豔打從心底感到了寒意。

緊跟着李豔眼前就黑了。

因為秦沅捂住了她的眼睛。

“別擔心,有我在。”

秦沅直起身,一把将李豔給緊緊摟到懷裏,染笑的眼眸再次落到了謝封邶身上。

眸底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謝封邶這個不速之客吓到他的寶貝了。

李豔拉下秦沅的手,她整個人處在震驚中。

她不認為自己是看錯了什麽,她從來都非常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從謝封邶的身上看出了一種名為情敵的嫉妒和恨意。

謝封邶在嫉妒她,嫉妒秦沅可以抱着她保護她。

但是這怎麽可能?

秦沅和謝封邶,他們怎麽可能?

李豔只能把眼睛放到秦沅臉上,秦沅和謝封邶在對視着,李豔低頭又看到兩人有只手還緊扣着。

為什麽,明明秦沅抱着她,她卻有種其實她從來都不曾擁有過秦沅的感覺。

謝封邶嫉妒她嗎?

錯了,她嫉妒他才對。

因為只有那個人才能和秦沅匹配,他們才能勢均力敵。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明天晚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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