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霍峻早在看見霍景言的第一眼, 就已經陰沉了神色。
他身後喬瑾喬瑜兄弟倆更是目瞪口呆,愣了好幾秒才把聲音壓到最低, 湊到霍峻面前。
喬瑾:“峻哥……這、這不是你家老頭子那養子嗎?他怎麽突然來了啊——而且他還要給我們當老師?”
喬瑜啧了聲, “這明顯是陰的不行, 就要跟峻哥你玩陽謀了。”
“……”
霍峻冷冷一哂, 伸手把頭頂棒球帽往下一拉, 帽檐蓋住一張冷白俊臉。
即便大咧咧地坐在第一排最紮眼的位置, 霍峻也一點沒有遮掩自己“當堂睡覺”的意思。
喬瑾喬瑜對視一眼, 暗自咋舌——
這怎麽看都怎麽是要杠上的節奏啊?
只不過後面的發展讓喬瑾喬瑜有點意外——即便他倆都很确定, 霍景言早就看見了睡覺的霍峻,但霍景言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絲毫不像是他們聽說的那個手段了得的霍家養子。
直到——
“所以,三位班長能站起來讓我認識一下嗎?”
“…………”
在這個讓三個精英班的女生都陶醉感慨的溫柔聲線裏,喬瑾喬瑜面無表情地對視了一眼。
喬瑜做了個無聲的口型:來了。
喬瑾嘆氣,愁眉苦臉地看向前排:黑色棒球帽扣住了男生的臉, 即便從他此時這麽近的位置, 也只能隐約看見一截冷白淩厲的下颌弧線。
——
霍峻睡得四平八穩, 絲毫不受霍景言那句話的影響。
與此同時。
多功能廳另外兩塊區域,秦嫣一聽見霍景言的話, 就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而最右邊, 秦可則顯然有些意外。
在身後顧心晴小聲的催促下,她才回神,跟着站起來, 走向講臺。
眼見着高一高二兩個精英班的班長都已經站出來了,唯獨多功能廳的左側區域, 高三年級的精英班裏毫無動靜。
第一排裏唯一坐着人的位置上,霍峻睡得明目張膽。
方才剛起的那點熱鬧的氛圍瞬間被壓到了冰點。
尤其高一高二的小女生們,多是眼神慌亂或者擔心地看向霍景言——到此刻她們才突然想起,這多功能廳裏還有這麽一位魔鬼似的存在。
其餘人則都好奇起來——想看霍景言會怎麽辦。
處在衆人視線焦點,霍景言笑得不忙不亂。等秦嫣和秦可走到講臺下,他才淡定地笑了笑。
“只有你們兩個啊?”
“……”
秦嫣眼神一閃,露出一個抱歉而不好意思的笑容。
“霍老師您別生氣,霍峻學長就是這樣的性子,校長來了他也這樣。”
霍景言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這一對視裏若有深意,一瞬間秦嫣幾乎感覺自己所有不足為外人道的龌龊心思都被霍景言這一眼看穿了。
她心裏悚然一栗,然而再定睛去看的時候,卻發現霍景言無論眼神還是表情,都是與方才一般無二的溫柔和熙。
秦嫣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垂下眼,又攥緊了手——
一定是她的錯覺,一定……
這次,她絕對不會再讓這麽好的機會從面前熘走了。
在讨人喜歡這方面,秦可那榆木石頭一樣的性子,怎麽可能比得過她靈活機變?
這樣安慰過自己,秦嫣面上的笑容愈發明媚了幾分。
她再次擡眼,看向霍景言的笑容更加明顯。
霍景言反應如常,“看來他是完全不想當這個課代表了吧?”
秦嫣:“霍峻學長對這些事務最不感興趣了,老師。”
“唔,沒關系,那就摘掉他這個選項。”
聽到這裏,秦嫣心裏一喜。
只是霍景言的下一句話,就讓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這樣吧。”
霍景言笑着低頭看向兩個表現截然相反的女生。
“作為我的課代表,聯絡三個班級,能處好關系一定是最重要的——你們倆誰能把霍峻帶到我面前,就誰來做這個課代表——怎麽樣?”
“…………”
秦嫣表情僵了好幾秒。
她心裏着急,掌心都冒汗,直到幾秒後才突然靈光一現。
秦嫣稍稍收斂笑容,把額前垂下來的碎發挽到耳後,她先是看了旁邊的秦可一眼,然後才轉向霍景言,溫聲開口:
“霍老師如果想這樣選的話,那就選秦可吧,她在人際關系上一向很會打理的,和霍峻學長的交情也很好。”
“……”
旁邊秦可身影一頓。
或許因為此時是站在被她視為父兄的霍景言面前,秦可被秦嫣這明顯藏有暗意的以退為進的嘲諷徹底惹火了。
許久不曾有過的懊惱情緒浮上心頭。
秦可側過臉,看着秦嫣那虛僞的笑,她氣極也反輕笑了聲。
“第一次聽你這樣誇獎——謝謝。”
“……”
秦嫣笑容微僵了下。
她顯然沒想到一貫寡言少語的秦可竟然會這麽短時間內就簡短漂亮地反擊了自己,不由意外而不甘地看向身旁。
秦嫣還想說什麽,但很快警醒過來——霍景言從履歷看就不是傻子,自己如果對秦可的惡意表露得太明顯,一定會被霍景言發現。
這對她的目的有害無利,她必須得避免。
這樣想着,秦嫣眼帶期盼地看向霍景言——希望對方能理解到自己那番話裏的以退為進,聽出秦可和霍峻私下舊交,而換一個篩選條件。
然而令秦嫣大跌眼鏡的是,霍景言思考了幾秒,竟然真的淡淡一笑,欣然從之——
“好啊,那就按她說的。”
他看向秦可,微笑。
“只要你能把霍峻帶過來,那我的課代表這個職務,就交給你了。”
秦嫣:“??!!”
這可不是她說那句話的目的。
秦嫣不可置信地看向霍景言。只是對着那張沒有絲毫變化的微笑臉,秦嫣一時之間也分不清霍景言到底是真的沒聽懂,還是聽懂了故意在裝傻。
秦嫣又嫉妒而不甘地看向秦可。
秦可顯然也意外于霍景言的處理方式。
她詫異地看向霍景言,而她視線裏的霍景言微微一笑,眉眼溫柔。
“怎麽,你也有困難?”
秦可心裏一松。
——
也對,這才是她前世所認識的那個始終溫柔也睿智的霍家管家。
秦嫣那些心思或許騙得過別人,但絕不可能騙得過霍景言。
只是……
秦可回過頭,遲疑地看了一眼高三精英班的方向——為了拿到藝術欣賞課代表的職務以便接近霍景言,就讓她去叫醒霍峻的話——這樣有恃無恐的事情她實在是做不出來。
就在這讓秦可進退兩難的沉默裏,她和秦嫣身後的方向已經傳來一聲冷嗤——
“那現在呢?”
“……”
秦可一怔,回過頭,卻見霍峻已經扯掉了棒球帽,起身走到她身旁,就勢停住,眼神懶散又像是淩厲得帶刺。
“‘霍老師’,現在你準備怎麽選?”
霍峻那雙桃花眼眼尾一擡,睖向霍景言。明明是自下而上,偏卻帶着一種睥睨的嘲諷。
秦可不解地看向霍峻。
這人瘋狗成性,她再習慣不過,但多數時候他對任何人都是懶得假以辭色的——而此時,霍峻卻對霍景言流露出再明顯不過的挑釁,還是主動挑釁。這好像一點都不符合霍峻的性格。
最可能且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兩人認識,而且有舊怨。
秦可目光一閃。
難道霍峻真的和霍家有關?
不等秦可想完,小講臺後的霍景言已經笑了聲。
“那還真是為難到我了。”霍景言和霍峻對視兩秒,轉開眼,笑道:“那就看你們這節課的表現吧——課後,我會決定該任命誰的。”
這話一出,臺下其他女生也隐隐興奮了。
有膽子稍大些的,舉起手來笑着問:“霍老師,那如果我們表現好的話,是不是我們也可以當你的課代表啊?”
霍景言莞爾。
“當然。”他低頭看三個班長,“那你們先回去吧。”
秦嫣表情僵着。
秦可則點頭,轉身回了位置。
之後一整節課,學生們的熱情果然都空前高漲。
能夠看得出來,PPT确實不是霍景言自己做的,其中文字表述稍有纰漏或者錯處,都會被他笑着指正。
而粗略介紹西方油畫的幾大流派的風格區別時,雖然每個流派的附圖都是除了名字以外未有标注的,但霍景言依然能将畫家、創作靈感、創作時期背景與畫作亮點娓娓道來,如數家珍。
大半節課下來,教室裏俨然有一半女生快要成了霍景言的迷妹了。
課堂中間,喬瑾一度氣得偷偷磨牙。“峻哥,我看他不是來找你回去的,更像是來跟我們搶學妹的。”
“別人不知道,”喬瑜也揶揄地笑,“不過,我看秦可學妹看霍景言的眼神确實有點往迷妹方向發展了。”
喬瑾:“啊?不能吧,我聽秦嫣和其他女生都在那兒搶答問題,秦可好像一點都沒做聲。”
“不信你自己看嘛。”
“……”
原本面無表情的霍峻聞言,驀地擡眼,視線越過大半個多功能廳,直接落到高一精英班第一排的方向。
而事實便如喬瑜所說——
作為班長獨自坐在第一排,秦可雖然不像其他人一樣緊跟霍景言的問題搶答,但仍是聚精會神地望着臺上,甚至兩只手都乖乖巧巧地伏在膝頭,纖細的腰身挺得筆直,漂亮的杏眼都像是烏黑發亮。
目不轉睛,一眼不眨。
這不是“往迷妹方向發展”,這俨然已經是迷妹本人了。
霍峻臉色一黑。
後面喬瑾看見了,努力憋住笑。
“忍忍,峻哥,再兩分鐘就下課了。”
“……”
而此時臺上。
霍景言也講完了最後一個流派。
“蒙克的這幅《吶喊》是表現主義最具代表性并且流傳最廣的作品之一,下節課我們會以它為例,先講講表現主義在西方油畫發展史裏的發展階段。”
霍景言說完,點向了最後一頁PPT。
一幅新的油畫出現在大屏幕上。
剛經過印象主義、後印象主義、抽象主義、表現主義這類比較超越普通人審美水準的大師油畫的“熏陶”,突然出現的這副油畫的風格格外寫實,也格外引得學生們眼前一亮。
屏幕上是一副風景人物油畫。遠景是烏雲密布,雷雨交加,近景是一片荊棘,密布叢生。
而在這近景和遠景之間,模煳畫着一個長發的女人,裙擺散亂,似乎正在這暴雨與荊棘裏翩然起舞。
“好漂亮啊。”
有女生情不自禁地紛紛感慨。
“哎?不過這幅畫為什麽沒有寫出畫作名字?”
“是哦。”
“估計是做PPT的老師又忘記了吧哈哈……”
“霍老師,這幅畫叫什麽名啊?”
“是啊霍老師,這幅畫畫得好漂亮,也是哪位流派大師畫的嗎?”
“……”
在女生們的問聲裏,霍景言正望着屏幕上無奈苦笑。
——
方才一滑到這一頁PPT,他就怔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會在這PPT裏看見這幅畫作。
而此時聽見女生們的問題,他也只無奈地擡了視線,似乎在猶豫這要不要開口。
就在這幾秒的沉默間,一個輕和的女聲忽然微微呢喃地響起——
“風雨荊棘。”
“…………”
多功能廳裏正是安靜時,聽見這輕聲以後,所有人情不自禁地落過視線去,然後他們之中,尤以秦嫣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這話聲竟然是一直沉默的秦可突然開口說的。
連坐在秦可身後的顧心晴都意外,她壓低了聲音,“可可,你剛剛說什麽?”
秦可目光緊緊地盯着那幅熟悉的畫,輕聲道:“這幅畫的名字,叫《風雨荊棘》。”
“啊?你認識啊?”
“……”
中間區域,秦嫣表情擰巴了下。
她皺着眉看向講臺上的霍景言,無比希望他說秦可的答案是錯的——她自己這節課的表現應該是中上,可不希望在這最後一頁PPT上被秦可搶走了風頭。
而此時臺上,霍景言似乎也怔了好幾秒才回過神。
他笑起來,“你們之中了不得啊,竟然有人連這幅畫也認識?”
“……”秦嫣臉色一變。
霍景言卻只看向了秦可,“我有點好奇,你是怎麽知道這幅油畫的?——不同于前面的諸多大師之作,這幅油畫的創作者只是個無名小輩,畫作的流傳度也很低,即便是專業畫者,知道這幅油畫的比例應該也不高。”
“…………”
秦可沉默下來。
她當然認識。
這幅畫在前世,曾經被霍景言親手臨摹下來送給過她,而對她影響最深的那段話也是在送這幅畫時一并贈予的。
——
也正是在那時候,她才得知,當時畫壇驚鴻一現卻又很快沒了蹤跡消息的黑馬畫家“一言”,竟然就是霍景言的化名。
然而此刻,秦可自然不可能這樣說。
她安靜兩秒後,站起身,坦然道:“這幅畫是我最喜歡的畫家的代表作。《風雨荊棘》在許多雜志上引起過許多讨論和轟動,那位作家也絕不算是無名小輩。”
霍景言面上笑意更深。
“既然你知道這幅畫的名字,我剛剛也說過很多畫作的創作解釋了,那你不妨也講講你對這幅畫的創作寓意的理解?”
秦可目光微動。
——
下個月底就是霍景言的生日了,按照他們每周一節課的頻率,如果真的想要拉近和霍景言的距離,進而改變讓他失去愛人的那個決定——那她似乎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想通這一點後,秦可擡眼看向霍景言,聲線平靜地開口。
“我……”
她話聲未落,一個稍有些焦急的聲音插了進來——
“老師,我也想試試。”
秦可一頓。
須臾後,她側眸望向身旁——秦嫣從中間區域的第一排,舉手站了起來。
霍景言停頓兩秒,微微一笑。
“可以,那你先說。”
秦嫣心裏一喜,面上卻沒露。她深吸了口氣,定睛看向那幅油畫。
“畫的色調整體偏暗,而且無論對風雨還是對荊棘的描繪筆觸也非常粗犷,所以我認為畫家是在表達一種對現實挫折的不滿與反抗,和竭力沖破那種阻撓迎來光明坦途的希望。”
說完之後,秦嫣便滿懷期待地看向霍景言,似乎是在等着他的肯定或者褒揚。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霍景言對她的話似乎并沒有什麽過多的反應,只是稍稍點頭,淡笑着說:“不錯。”
跟着,霍景言便轉頭看向秦可。
“你呢,和她的意見一致嗎?”
“我們不一樣。”
秦可淡聲道。
她眼神微深地望了秦嫣一眼,随即才轉回視線。
“這幅畫的背景是壓抑而沉重的——荊棘叢生與雷雨交加,都是負面情緒的代表和表達。”
中間區域的秦嫣臉色一松,随即眼底浮起點譏诮的情緒。
方才被那句若有深意的“我們不一樣”一壓,她心裏還慌了一下,可現在看,秦可分明就是在複述她的表達嘛……
而就在這時,秦可話鋒一轉。
“但我認為,畫的中心卻并不是這些風景,而是那個在舞蹈歌唱的女孩兒。在傳統繪畫風格裏,很多畫家習慣以成雙的對比矛盾事物突顯主題——譬如荊棘與花,風雨與光。然而在這幅畫裏,我們可以看到的是,畫家極力地避開了花與光相關的因素。”
随着秦可的話聲,學生們紛紛矚目,随即有人同意地點頭。
而秦嫣皺眉,忍不住開口反駁:“那這不就是完全的壓抑與沉重的表現嗎?”
秦可沒有看她,再開口時語氣依然平靜。
“不表現未必就是一種渴求——這幅畫本身屬于寫實主義風格,我們不妨依風格基礎來看,畫就是在表達最純粹的現實——沒有花與光,而只有荊棘與風雨。”
秦可的目光從畫上下落,與講臺後的霍景言的目光交接。
她眼神微閃了下。
“所以我認為——畫家在這幅畫中,所寄寓的也并不是負面與消極,而是在告訴我們,生活如此。人生不是踏破荊棘才見玫瑰,也不是歷經風雨就現彩虹。多數人的人生滿布荊棘飽受風雨,與其期待虛無缥缈的花與光,不如去做更實際的事情——學會在荊棘叢生上起舞,在雷雨交加裏歌唱。”
秦可說完,垂眼。
“這是我的理解,謝謝……老師。”
她收聲,坐下。
四五秒後,安靜的多功能廳的角落裏響起幾聲情不自禁的鼓掌。
秦嫣臉色難看地坐了下去,顯然連她也被秦可這番話說服了。而講臺上,霍景言第一次露出了那副面具一樣的微笑之外的表情。
他怔然地望着臺下第一排的秦可,久久沒有回過神。
多功能廳的最左,第一排。
霍峻微矜起眼。他望了一眼臺上的霍景言,又順着男人的目光落到秦可身上。
盯了兩秒,
霍峻那雙漆黑的眼裏,情緒徹底陰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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