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成貼身婢女

走到院子中，小順子一回頭，頓時被沁陽慘白慘白的小臉吓了一跳“水心姑娘，你這是？”

沁陽愣了下，随即可憐兮兮的看向小順子....張了張口，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那個....那個...您....能不能打個商量？”

小順子‘啊’了一聲，也不直接回應沁陽，只是一臉疑惑的瞧着她。

沁陽咬了咬下嘴唇....‘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小順子面前，小順子一愣随即忙要扶起她，才彎下身就見走出來的胤禛丢了其一個制止的眼神，便趕忙收回了手。

“水心姑娘，這是要做什麽？”

“那個...那個....奴婢是真心怕疼，奴婢不得主子喜歡奴婢也是不想的...能不能打個商量，別用板子打死奴婢...哪怕是賞奴婢條白绫呢....最好也別...別...那個勒死肯定也很疼，那個見血封喉的毒藥什麽的，随便賞個奴婢一粒奴婢就算是做鬼也記得您的好，成不成啊...”

小順子聽言，面上是極其的糾結，這姑娘腦子是個傻的吧？可主子不發話自己也不好接啊....

而此時站在沁陽身後的胤禛則是嘴角抽了抽......

沁陽久久得不到回應....一想到那與壯年男子手臂一樣粗的實木板子打在自己身上的那種感覺...是真心的害怕....一想到自己要被那玩意活活的打死....想着自己來到這個時空苦逼的生活....沁陽是極其委屈的，想是被自己吓得自己一定程度了，竟然‘哇’的一聲跟個孩童似的哭了起來，而且還是嚎哭！

既然是嚎哭，自然與那‘玉容寂寞淚闌幹，梨花一枝春帶雨’這類的，讓人能憐愛的美人淚是完全不同的！直接的視官感就是眼淚鼻涕哈喇子....集合在一起.....反正，胤禛皺着眉頭走到沁陽面前的時候，引入眼簾的就是這些，好在沁陽長得還算是個有顏色的，到不至于惡心...可也是極其嫌棄的。

小順子見自家主子爺轉身離開了。

趕忙拉起沁陽“水心姑娘別哭了，沒人要你命！”

本來來死活就是不起來的沁陽聽言一愣......用衣袖胡亂擦了擦臉，看的小順子直撇嘴，真真的是可惜了這摸樣了。

“那你趕忙要我...不是奴婢跟您走？”

“自是讓姑娘你換個地方當差，姑娘的福氣是要來了。”

“啊？”

Advertisement

小順子見沁陽還是一副傻呆呆的摸樣，又看起剛才坐在地上導致于滿是塵土的衣衫... “水心姑娘，雜家還給去伺候主子爺，你趕快回去換身一副梳洗下，收拾好東西來主子爺的書房，雜家在那等你。”

“哦...”沁陽忙是應了一聲。

小順子見此又看了眼此時已經在李嬷嬷攙扶下走出來的李玉蘭。

“李格格，主子爺交代讓這丫頭去書房那邊伺候，這賣身契，您是先給奴才還是回頭兒親自給主子爺送去？”

李玉蘭死死的攥着手中的帕子...嫉恨的瞪了沁陽一眼，自己就不該心軟，明明不喜就該發作了，也省的平白無故的給自己樹敵！可如今胤禛開了口，自己又不能不答應....好在額娘是有先見之明的給這小賤人下了藥，否則....真真的是給她人做嫁衣了！

“麻煩順公公回禀爺一聲，回頭妾身親自送過去。”

“是，那奴才就告退了。”說完又看了眼沁陽“姑娘也麻利兒些，別讓主子爺等久了，到時候怕是真要挨板子了。”

沁陽一聽要挨板子，趕忙慌亂的沖李玉蘭福了福身子就小跑的回自己屋裏，胡亂的洗了把臉又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本來屬于自己的東西就不多，快速的收拾好一個小包袱，就急忙忙的提着小包袱出了門。

李玉蘭看着‘老老實實’跪在自己面前的沁陽，是恨不得掐死她......這古代的女人就是沒有節操，只會犯，賤往主子身前湊，與那些外圍女一樣一樣的。

李嬷嬷此時心裏也是極其不舒服的，這丫頭畢竟是自己身邊帶大的，如今竟然鬧成這樣，心疼的看了眼自家主子，便面色嚴厲的對沁陽說道“心水，這是你天大的福氣！雖說以後你的賣身契不在主子這兒了，可你別忘記，你只是個毫無根基的奴才！別以為入了四阿哥的眼，你就能翹了尾巴，這人啊！給知道報恩！”

“好了，李嬷嬷不用在說了，趕緊走吧，別在我這杵着讓人頭疼。”

沁陽咬了咬下嘴唇，回了個‘是’字，才起身離開。

待沁陽出了院子，李嬷嬷嘆了口氣“主子，您這又是何必呢。”

“難道還要讓我低三下四的求着她嗎？如今人家可是要富貴了！”

“主子，這...哎...那丫頭老奴看了六年，心性是個老實的，如今這樣也是個巧合，您何必不給她好臉兒？她能在四阿哥跟前伺候，這不也是給咱們安插了一個眼線不是，再往深了說，她要是成了寵，那便是個無根的侍妾...她想在這後院好好的活下去，肯定也是要靠着您的啊，這也是多了個幫手不是。”

李玉蘭明白李嬷嬷的意思，理性告訴自己，按照李嬷嬷所說是對自己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可理性有時候定然是要輸給感性的....李玉蘭眯了眯眼睛“嬷嬷，您就放心吧，我既然敢不要這個棋子，就能給她扔的遠遠的。”

眼中流露出一絲狠色。

.......

這邊，沁陽出了院門，就是個捂眼瞎！

本來就有點路癡的毛病，別說是東南西北了，有時候一着急連左右都是不分的，當年在現代的時候，考駕照時，還專門在自己左右手虎口位置用圓珠筆寫上‘左’‘右’二字，當時考官瞧了都直樂。

可返回去，問李格格怎麽去BOSS的書房？沁陽是真真的沒這個膽子。

無法，只好硬着頭皮順着前面的路走了。

好在沒走多遠就見一個小厮在那掃地，趕忙跑上前去“這位小哥兒，有個事兒想請教您。”

小厮一愣，停下手中的活，看向沁陽...先前也說了，沁陽是個有顏色的，小厮自然是看的有點傻眼...回過神，臉上一紅，好在其是皮膚黝黑的，索性是看不出來紅臉的。

“姑娘，什麽事？”

“你知道主子爺的書房在哪兒嗎？我原是李格格身邊，順公公讓我去主子爺書房尋他。”

小厮忙說道“小的狗子，這就帶姑娘去。”

“謝謝您了。”

“當不得，當不得。”

才沒走幾步路就見一個青衣小厮跑了過來“您是心水姑娘吧？”

沁陽趕忙點頭說是。

“小的張良，順公公命小的來迎您，您跟小的走吧。”

“那麻煩小哥兒了。”

“應當的。”

沁陽又對狗子說了聲謝，緊忙跟着張良走。

到了胤禛的書房門外，小順子讓其在外面候着，便進了書房，不多時出來讓沁陽進去。

沁陽心下有些緊張。

不敢仔細打量，書房微微顯得有些光線暗，沁陽忙跪在書案前“奴婢叩見主子爺。”

胤禛放下手中的折子，恩了一聲。

見沁陽久久不起身，眉頭微鎖...小順子見此趕忙小聲提醒道“主子爺叫你起身呢。”

沁陽趕忙顯得有些慌張的站起身來，微低着頭不敢擡起。

胤禛見此“你很怕死？”

“啊？是！奴婢怕。”

“有怕就好，下去吧，小順子。”

小順子趕忙應聲，就帶着沁陽退了出去。

見沁陽還一副受驚了的小兔子摸樣便說道“咱們主子爺是最是重規矩的，在主子爺身邊伺候只要不逾矩，也沒什麽可擔心的，這書房原先也是有使喚丫頭的，不過是個心大的，最後被打發了，雜家多句嘴，要想好好的，就別起什麽小心思，雖說你是從李格格身邊出來的，但如今主子爺是你的主子，你就最好只忠心主子爺一人。主子爺對于敢背主的，手段....想是你一生都是不願意嘗試的。”

沁陽趕忙點頭說是“順公公，那奴婢住在哪裏？”

小順子擡了擡手指向離書房不遠的小屋“你住那間屋子就是了，好好收拾下吧，明個起就來主子爺跟前當差。”

“是，奴婢謝謝順公公您的指點，奴婢一定會對主子忠心的，就是不知道奴婢要做些什麽？”

“什麽都不用你做，一切就都聽主子爺吩咐就是了。你也無需擔驚受怕的，在主子爺跟前伺候，別的什麽人是管不到你頭上的。”

“奴婢曉得了。”

“恩，去吧，雜家還要伺候主子爺。”

“是，順公公您辛苦了，奴婢不打擾您了。”

推開屋門，雖瞧着是很久沒住人的，屋子也不大，可卻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

就連女子用的梳妝臺都是有的，沁陽對此是極其滿意的，剛放下東西，就聽到敲門聲，打開屋門見是剛才帶自己來的張良，趕忙福了福身子，張良忙說不敢“姑娘以後叫小的名字就是了，這些是嶄新的被褥，姑娘要是有什麽缺的，跟小的說聲就是了。”

“那就麻煩您了。”

“都是小的該做的。”

接過被褥，關上門，沁陽拍了拍手，便開始收拾起屋子來，待被褥鋪好後，沁陽一下子趴在床榻上......希望以後的日子會好。

☆、第一天上崗

對于李格格從娘家帶進來的貼身丫頭，而且還是很有顏色的貼身丫頭被胤禛帶到了書房做使喚丫頭的事兒，用不了一盞茶的時間便是傳遍了整個禛貝勒府。

烏拉那拉氏順手便砸了手中的茶杯...

身邊的林嬷嬷趕忙讓下人快速的收拾了地上的狼藉，勸慰道“主子，您可是要消氣，這要是傳到主子爺耳中怕是不喜的，只是個丫頭奴才罷了，在咱們主子爺眼裏就是個新鮮的玩物，怕是用不了幾日便會厭棄，到時候是圓是扁的還不是任由咱們拿捏，何況這次李格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想必是用不得咱們動手，那李格格就容不下她，何況還有宋格格跟武格格呢，咱們就看戲就成。”

烏拉那拉氏嫁給胤禛時，才虛十三歲，即便是現在也只不過是虛十七歲罷了，在現代來講也只不過是個上高中的學生，此時的她自然沒有把自己磨練成對所有事都榮辱不驚的地步，只不過是有身邊的奶嬷嬷幫襯着，強逼着自己做出端莊大氣的摸樣罷了，又或者說，有幾女人願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即便是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在其內心深處也是願意希望，自己的男人只疼寵自己一人罷了....否則也不會有那麽許許多多争寵的事兒發生。

“嬷嬷，又或者是那個李氏與那個丫頭合着演一場戲呢！自打在宮裏的時候，爺身邊丫頭出了那檔子事情後，爺就沒有在讓丫頭去身邊伺候，可如今，不管是什麽緣由，爺卻是開了那口了，那就證明爺對那丫頭是不一樣的，頭見那丫頭，我就覺得是個狐媚子，現如今，真真的恨不得當初就尋了機會發作了她。

何況，即便是現在那丫頭與那李氏明面上是鬧翻了的，可背地裏呢，畢竟是李氏娘家用心教養出來的，咱們又怎麽知道，那丫頭後面有沒有什麽事兒是被李家給拿捏的？正李氏倒是算得好算盤，以後爺的一舉一動，怕是她要比咱們還明白。”

林嬷嬷又親自給烏拉那拉氏倒了杯茶，揮了揮手讓喜鵲帶着屋裏的下人下去，并在門口守着，“主子，咱們現如今是巴不得那丫頭給李氏穿些消息出去呢，到了需要的時候，咱們還應當暗中幫襯那丫頭提李氏傳遞消息。”

“這話是怎麽講？”烏拉那拉氏疑惑的看向林嬷嬷。

林嬷嬷見此，心裏微微嘆了口氣，主子還是太稚嫩了些，不過有自己在身邊，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護着主子周全的。

“主子，咱們主子爺是什麽心氣的人！哪裏容得自己身邊人背叛？那丫頭只要是給李格格傳遞了消息，不管是什麽！書房重地！這是自古以來男人不能容的事情！到時候那丫頭觸碰了咱們主子爺的逆鱗，可是誰都救不得的，連帶着那李格格也定然會被主子爺惱了，咱們啊就心平氣和的，看戲就是了，至于那宋格格跟武格格要不要出手，咱們旁觀就是了。

就像老奴一直說的，您是福晉！您是這後院女人中唯一的主子，至于李格格等人就是個玩物，供爺跟您消遣的，她們之間的小手段只要是不使用在您身上，只要不損壞了咱們主子爺的臉面，鬧得不出格，您啊....就像如今這般，端着茶杯看戲就是了，必要的時候咱們在背後推波助瀾，這狗咬狗嘛，就是圖個樂呵罷了，您要是為了這些，心裏裝上了，自然就是不值當的了。

至于那個叫水心的丫頭，不管是真的與李格格鬧翻了，還是演的一出戲，與咱們都沒有太多的妨礙，或是您猜想的對，那李格格身邊的李嬷嬷倒是有幾分意思，看出來宋格格有了身子，而李格格如今也是雙身子的人，伺候不了爺，想利用丫頭固寵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兒。只可惜如今那丫頭被主子爺直接給帶走了，李格格心裏定然是膈應的。

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入手，把那丫頭收為己用也是不難的，畢竟她在這府中可是沒有半分根基的，只要是個有腦子的，定然知道您才是真真的主子！李格格等人說白了就是個奴才罷了。”

“如果真如媽媽所言，那也是好得，可如若那丫頭有什麽致命的事兒拿捏在李氏手中，怕是到時候咱們是引狼入室的。”

“這點，您就安心吧，只是個奴才罷了，也不見得非要用她，咱們先看看主子爺的意思，至于那丫頭，老奴會讓人南下查的。”

“恩，有嬷嬷這句話，我這心裏就踏實了。”

“主子，現如今您有咱們弘晖小阿哥傍身，還有什麽怕的，那是咱們主子爺的嫡長子！”

烏拉那拉氏點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算計......

.......

小順子用餘光瞧着沁陽小心翼翼的摸樣，眉角挑了挑......得了，瞧着也是個可憐的。

“水心姑娘，只是沏茶而已，你無須杯弓蛇影的，咱們主子爺這兒好伺候，只要知道規矩就好。”

沁陽點點頭，感激的對小順子笑了笑“順公公，奴婢心裏有些緊張......奴婢當初被李府買進來的時候，就是....就是讓奴婢幫襯着李格格伺候主子爺的，奴婢自己是肯定沒有那不該有的心思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奴婢心裏就是緊張....不怕您笑話，昨天見了主子爺那幾次，奴婢都沒敢瞧主子爺長得什麽摸樣，現在書房裏不只是主子爺一個人，奴婢怕一會兒認錯了人...”

你當然不怕雜家笑話，因為昨個雜家就笑夠了，真真的白瞎了這幅好模樣了。

“屋裏的是十三阿哥，十三阿哥還小......就咱們爺跟十三阿哥兩人。”後面的話小順子沒說，但沁陽從其看着自己的眼神便是得知，丫心裏定然說自己是白癡來的。

默......

怎麽可能不緊張呢？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則是殘酷的，這古代生活六年了的沁陽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了。

雖說當初許許多多上的寫手作者都為胤禛四四君平了反，可歷史上所說的胤禛四四君的評價就是薄情寡恩，性子多疑，喜怒不定的主兒！還有電視劇《步步驚心》裏面，動不動就蒸死人......跟蒸包子的似的，要不就是活寡了....想想就害怕，恨不得自己一頭撞死了。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沁陽在書房外，深呼吸了一口氣，準備‘慷概就義’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

頓時沁陽下意識的就跪在了地上，雙手有些顫抖，險些撒了茶水......

“四哥，您這兒何時來了個這麽膽小的丫頭......”聽着這稍微還顯得稚氣的聲兒，想必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狹義十三爺了吧......

胤禛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沁陽，從自己這個角度，自然能看出其彎着的腰線，‘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八個字竟然出現在了自己腦海中......

眯了眯眼睛開口道“她就喜歡跪着。”語氣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但卻是給人有一種溫柔的錯覺，當然胤禛是對胤祥說的。

胤祥一愣，歪着個小腦袋，想看沁陽長什麽摸樣就開口道“你擡起頭來，讓爺瞅瞅。”

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呢，就爺爺的，心裏可有吐槽，但面上必須恭敬！

“奴婢不好侮了您的眼。”

“沒事，爺不嫌棄....”

沁陽是真心的想翻個白眼的，這種心情相信小夥伴們都是理解的。

不過既然一開始給了胤禛四四君一個膽小怕事外加惜命的印象，無心插柳柳成蔭，沁陽自然也不會做什麽改變的，有些緊張的，擡起臉，像是被吓到的似的，其實真的被吓到了...擡起頭...

“你不醜，相反還是挺好看的，以後無需這麽自卑了。”

“奴婢謝謝十三爺的誇獎。”

“恩，你要相信爺的眼光。”想是胤禛發覺自己一向較為疼愛的十三弟越說越沒邊了，自然開始放冷氣“十三弟，不早了，你該回宮了。”

“哦...”聽到‘回宮’二字，十三阿哥顯得有些失落，胤禛自然是瞧出來的“下次爺在帶你出來。”

聽了胤禛的話，胤祥眼中一亮，趕忙點頭。

胤禛則是讓小順子送胤祥出去，就回頭看了眼跪着的沁陽“地上舒服是怎麽着？”

“不舒服...”怯怯的小聲傳道胤禛耳中，胤禛冷哼了一聲“起吧。”

沁陽趕忙起來，跟着茶杯小心翼翼的跟在胤禛身後進了書房，強忍着好奇心不敢打量，把茶杯放到書案上，就退到一旁。

胤禛看着縮在一處，明顯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沁陽，嘴角微微抽了抽，爺是洪水猛獸不成？至于把她吓得這樣嗎？

“過來，磨墨。”

“是....”對于磨墨這種‘必殺技’李夫人是專門找人教過沁陽的。

胤禛掃了一眼認認真真磨墨的沁陽，看着墨汁，心裏倒是滿意一分，起碼還是有些用處的。

與胤禛獨處一室，沁陽自然心裏緊張萬分的，再加上原先其是自己的偶像，竟是也有些雀躍的。

小順子在門口見裏面的情景，自然是不多做打擾的，只是親自給胤禛換了杯熱茶就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約過了兩盞茶的時間，一直努力保持同一個動作磨墨的沁陽，已經覺得手臂很酸了，胤禛看着那慢慢的墨盒，放下筆。

“停了吧。”

“是。”沁陽停了手，把手臂背到身後自認為偷偷的甩了甩...

“可識字。”

“回主子爺的話，奴婢認得一些。”

胤禛恩了一聲，指了指書案前不遠處的一排書架子“這些書名可都認得。”

“奴婢沒敢細看，想是應當認得的。”

“恩，以後書架的書由你來整理，不許放亂了。”

這活不累“奴婢明白，一定小心翼翼的，不給主子爺添麻煩。”

胤禛站起身，瞧了沁陽一眼，便點點頭恩了一聲“下去用飯吧。”說完不管沁陽就自行先一步出了書法，小順子自然是跟在胤禛身後，看其走的方向，好似往東去的，是東吧？今早上太陽貌似就是那邊升起來的，應該是去福晉那？

算了算了，不管了，自己早上都沒吃，此時是真真的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