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可憐小模樣

胤禛雖然心裏有些別扭，但熱乎乎的暖胃，還是一口不剩的全用了。放下銀筷子看向站在身前很是安靜老實的沁陽，不禁有些忍不住的開口道“聽說你閑暇的時候跟着張來水學做吃食？”

沁陽心下有些緊張，自打那一日胤禛與自己說話提了有沒有信物什麽的後，沁陽在其身邊伺候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生怕他開口跟自己說話，可別說着說着就說到自己身世上面去。

極為恭敬的回答道“回主子爺的話，奴婢比較笨，張公公是教了奴婢一些，可奴婢就是學不好，也就是……也就是熱湯面還能做的好些，好在主子爺您喜歡用。”說完還不忘記紅了紅小臉，畢竟麽，自己走的是膽小逆來順受的路子，随時就要表現出點‘本性’來！絕對是不能放松警惕的，要知道這位大BOSS歷史上評價的最多的一個詞，而且不管是正史還是野史！都有記載，那就是‘多疑’！

爺是不嫌棄，可爺總吃會膩的啊！

胤禛心中咆哮！

得，還給在點點，就沒見過這麽傻的丫頭，自己也是，就該讓小順子把她打發了。

算了，那麽傻的一個丫頭，要是在後院裏面，怕是沒幾日就要被人算計害了去，得，自己便是做回佛爺吧。

“那你還有別的拿手會做的嗎？”

“回主子爺您的話，奴婢做疙瘩湯也是非常拿手的，不知道主子爺要不要嘗嘗？”

疙瘩湯！不照樣還是面食？你是離不開面是怎麽着？得，有總比沒有強。

“恩，明天讓爺嘗一嘗。”

大晚上的，說這話很讓人遐想好不好？讓爺嘗一嘗？嘗神馬！

“是。”沁陽極其恭敬的點頭應道。

胤禛恩了一聲，就在沁陽開始着手收拾碗筷的時候，又開口道“可是想出府？”

沁陽身子一怔，停下手中的活，眼睛發光，一臉期盼神色的瞧着胤禛，胤禛見此不禁擡起手放到嘴邊輕咳了一聲。

這才讓沁陽反應過來，趕忙努力平複心情，雖然在其的努力下臉上不顯了，可眼中的盼望是有增無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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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傻丫頭，還是不會掩飾。

“回主子爺的話……”

還沒說完就被胤禛打斷道“直接說，私下別扯官話，浪費功夫。”

沁陽一愣随即趕忙改口“回爺的話，奴婢自打進了李府後就從來沒出過門的，後來從李府來京城，一路上也是被李嬷嬷看管着也是不輕易下馬車的，只是偷偷的掀開馬車簾子瞧過京城是什麽樣子……”

少了主子兩字就不是官話了嗎？也好，不是個見杆就爬的。

瞧着其可憐兮兮的模樣，倒是讓自己又想起當年的小白，那希望自己帶着其去禦花園小解溜達的模樣。

“明個跟爺出去，妥當些，如若丢了爺的臉……”威脅的看了沁陽一樣。

沁陽現如今哪裏還顧得上別的，早就自動過濾掉胤禛的警告了，滿臉喜色和感恩的瞧着他。

“奴….奴婢謝謝主子爺，謝謝主子爺，您真好。”

不讓你出門爺就不好了是怎麽地？

胤禛又一次的輕咳了一聲“成了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那個，奴婢讓順公公給您準備水？”

胤禛瞧了她一眼，一臉狗腿的模樣，不禁嘴角微微翹了翹。

“恩，你跟着一同伺候。”

沁陽一愣，随即趕忙說了一個“是。”字。

平常早晨是自己跟着伺候其起居的，可夜裏，胤禛倒是很少讓自己的伺候的，沁陽對于突然間多出來的工作量，心下有些不高興，但又想到，這也許也是自己得到其信任的第一步，明個自己就能跟着出府了，只要好好的表現，肯定還有第二次的。

暗自做了個加油的動作，臉上也神采奕奕，精神抖擻的。

就這樣一臉遮不住的亢奮神态跟一臉努力要保持認真模樣的神情是跟沁陽的小臉上來回的變換，待伺候胤禛梳洗睡下後，沁陽跟着小順子輕手輕腳的退出去。

小順子瞧着她快咧開嘴角到耳後根的模樣，不禁鄙夷的瞧了她一眼道“瞧你個出息。”

沁陽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自己表現的有那麽明顯麽？

“奴婢從來沒真切的瞧瞧京城是什麽模樣，自從到了李府就沒在街上走過的，是真的很期盼的。”

小順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囑咐道“明個可是要仔細些的，沖撞了別的貴人，主子爺就算是有心幫你都是不成的，再有丢了主子爺的臉面，你怕是真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的了。”

“恩恩，奴婢一定小心翼翼的”

“你明白就好，你也趕緊回去睡吧。”

與小順子分開後，沁陽小跑的回到自己屋裏，趴在床榻上，打了個滾。

睡不着啊！

次日一大早，沁陽便滿臉疲态的爬了起來，對着銅鏡，瞧着那隐隐約約的黑眼圈，沁陽皺了皺眉頭，拿出一盒胭脂，還是淨掃房的綠春上月回家探親的時候，給自己帶回來的禮，本來是不想要的，畢竟東西在再小也是受賄不是，可是瞧着綠春那怯怯的模樣……自己是裝的，她則是真的，一不落忍就聖母了一回。

不過這種事，在下人的世界裏是非常正常的，偶爾一次兩次也是無妨的，底下人給的孝敬，只要給的別太出格就是可以接的，但想求辦事麽……對不起，咱也是個奴才！別超了邊，能給個方便也是會給的。

這回倒是用上了。

伺候胤禛起居梳洗的時候，顯然胤禛發現其用了粉，聞着劣質的脂粉味兒，胤禛不禁皺了皺眉，是啊！你指望着淨掃房的小丫頭能拿出多少銅板子買好胭脂？

看了一眼沁陽不自然的臉色，跟眼中些許的紅絲，這傻丫頭，高興的一夜未眠？

胤禛心下無奈，卻是不知從心中哪一點，生出一絲心疼的感覺來。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就是那麽一眼，便是可以定了終身的。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不經意的觸碰，便是可以動了真情的。

在胤禛的思想裏，一開始沁陽便是李家為了讨好自己，李氏為了固寵，專門培養給自己的侍妾，所以在胤禛的心裏沁陽便就是他的人，作為皇子！天下間可謂是最為尊貴的人之一，胤禛不會覺得對于一個本就屬于自己的女人有了情愫有什麽不對的，不好意思的，既然瞧上來了，收了就是了，既然喜歡多一分，那以後便多寵着些就是了，如果她能保持本性，不被浮華迷花了眼睛，做出自己失望的事兒來，那麽自己也是可以保她一世榮華的。

暗了暗眼，轉了轉自己拇指上的扳指。

心情舒暢的在沁陽仔細的伺候下用完早食，便站起身，接過沁陽有些殷勤的遞過來的鬥篷，然後留下一句“你不用跟着了。”便帶着小順子留下一臉震驚失望神色的沁陽走了。

沁陽那一刻呆傻的模樣，胤禛嘴角微微翹起。

小順子瞧在眼裏，心下感嘆，看來以後又要多個主子了，就是不知道以水心丫頭的性子能不能平安的在主子爺的後院生存，不過這也不是自己這個奴才能擔心的事情。

人啊！各有命！

沁陽回過神的時候，是滿臉的失望…無精打采的收拾好胤禛的書房便回到自己屋裏，連小李子給自己留的平時最喜歡吃的棗花糕都沒有用，直接趴在床榻上，滿心的委屈。

眼淚，受不住控制的順着白皙如羊脂玉的小臉流淌了下來，滴在被褥上。

不知不覺中沁陽睡着了。

再次醒來，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沁陽揉了揉發脹的眼睛，從床榻上爬起來，整理了下褶皺的衣衫才打開屋門。

門外的小順子見到沁陽第一眼頓時愣了下，這紅腫跟核桃似的眼睛……顯然是哭過了。

“這是怎麽了？誰給你受氣了？跟雜家說說。”撇有幾分要為沁陽出頭的意思。

這人受了委屈，就怕被觸動，一時間沁陽鼻子一酸便又是掉起了金豆子了。

這一畫面，自然是讓有些等着不耐煩的胤禛瞧了個正着。

滴落下來的淚珠子，好似滴在自己心口上，胤禛突然覺得很是心疼！随即滿臉怒容，自己的人也有人不長眼敢欺負了？

“哎呦，小姑奶奶，您可別哭了，跟雜家說說到底是誰給你委屈受了？你放心吧，就算是雜家幫不上什麽，咱們還有主子爺呢。”

沁陽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小聲道“主子爺答應今個帶奴婢出去的，結果不帶了……”

小順子愕然。

他能說，這丫頭真傻麽？算了！都要成主子了，自己還是別逾越了吧。

這話，自然也被走過來的胤禛聽了個正着，心下是有些心疼的，竟然産生出‘早知道，早上便不逗她’的想法。

“爺，何時說不帶你去了？”

沁陽跟小順子皆是一愣，反應過來趕忙向胤禛行禮。

胤禛走到沁陽跟前，小順子見此趕忙很是識相的遠遠退開，沁陽傻愣愣的看着胤禛扶起自己…有些結巴的道“主…..主子…爺…爺”

看着其小模樣，胤禛不禁嘴角微翹。

擡起手，給沁陽拭了眼淚，微沉的略微帶有一絲蠱惑的聲音道“瞧瞧，跟個孩子似的，小花貓一個，去洗個臉，在用冰塊敷一敷，要是不消腫，今個你定然是出不來門了。”

說完便放開沁陽，見其滿臉通紅不知所措，兩只小手在胸前繞來繞去的緊張模樣。

嘴角再一次的翹起。

“誤了時辰，別又怪爺不帶你出門。”

反應過來的沁陽，趕忙顧不上別的，轉過身就進了屋。

胤禛見此，轉過身才走一步，沁陽就小可憐的一般，打開屋門，探出一個小腦袋“爺，哪裏找冰塊？小廚房沒有……”

說完，沁陽便一臉怯怯的瞧着他。

胤禛臉上閃現出一絲無奈，又流露出一絲寵着的神态，開口換喚了聲“小順子。”

遠處的小順子趕忙應了一聲，沁陽見此忙道“奴婢謝謝主子爺。”

☆、第一次出門

雖然用冰塊敷了眼睛，但也沒有完全消腫，用了胭脂不仔細瞧，倒是看不出什麽。

胤禛看着其不是很自然的臉色，那副怯怯的，但雙目卻是掩不住的興奮的神色，當真是個傻的，就出個門便能高興成這個樣子。

出了府門，胤禛先一步上了馬車，轉過身伸出手，沁陽一愣，随即趕忙道“謝謝主子爺，奴婢自己可以。”

但見胤禛并未收回手，沁陽也想努力一把爬上馬車，最終還是失敗，值得心裏有些緊張的把手放到胤禛手中。

胤禛嘴角微微翹起，并未用力就把沁陽拉上了馬車随即掀開簾子先坐了進去，沁陽本想坐在小順子旁邊，就聽到簾子內胤禛低沉的聲音“進來。”

看着沁陽聽話的坐了進來，胤禛也沒有再搭理她，則是微閉雙目養神。

沁陽轉過身，掀起馬車簾子的一角，寬寬的街道上卻是無幾個行人，顯得冷清的很。

心下有些失望。

沒一盞茶的功夫，馬車便停了下來。

沁陽愣了下，可胤禛已經起身下了馬車了，沁陽顧不上多想，忙是跟上。

有了上車時，胤禛伸了手，下車時沁陽也沒有上車時那麽驚慌了，有些時候，表現的太過了就是矯情了。

紅着小臉，把手搭在胤禛手上，跳下了車。

“喲，弟弟沒瞧錯吧，什麽時候咱們四哥也會憐香惜玉了？”

出門遇阿哥，真是鐵都不變的定律！

面前的三個人瞧着年歲都不大，小的怕是也就十一二歲，至于中間瞧着年歲最大的也就十五六歲。

龍生九子，和有不同，但唯一相同的便是容貌上都不會太差的。

至于緣由，沁陽所想的是，在基因上面，男孩一般都随母親像一些。

容貌欠佳的妃子想必就算是身份貴重，皇帝也不會多寵愛吧？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紫禁城裏，寵信不多，那得孩子的機會也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了。

眼前三位皇子，只要對于清穿類小說稍微有些了解的就不難猜出定然是八j□j九十十。

八阿哥胤禩，在正史上的容貌上描寫的并不多，在各種清穿小說裏因為不是主角，所以也都是片面之詞，什麽溫柔如玉一類的。

對于沁陽來講，沖擊力還是很大的，像沾染了一層光輝那般天潢貴胄氣度。

小小年紀就好像胸中自有乾坤那般，想是年歲尚小，所以還沒有真正明白什麽是內斂，如此耀眼的一個人，那位千古一帝的康老爺子當真看不真切？看來是真的把他當做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磨刀石了，可卻是沒有想到，自己的愛子不争氣。

誰是誰的磨刀石，怕是都是戲中人。

至于一開始說話的阿哥，大冬天的拿了把折扇，裝風雅。

面容極其漂亮！是！漂亮！這要是擱到現代，定然可以與鳗魚君媲美。

不是九阿哥胤禟又能是誰？

另一個愣頭愣腦的，自然是十阿哥胤俄了。

沁陽趕忙松開手，恭敬的站在胤禛身後對着面前幾步遠的三位阿哥福了福身子“奴婢給各位爺請安。”

胤禟拿着折扇拍了拍自己的手心“趕快起來吧，指不定哪天就輪到爺給你拱手叫聲小嫂子了。”

“那趕緊起來，讓弟弟我們可不敢當。”胤俄也趕忙開口道。

胤禛此時的臉色已經有些發暗了。

胤禩趕忙對着胤禛拱了拱手“四哥，九弟十弟年紀小不懂事，只玩玩笑，四哥千萬別見怪。”說完又對着還保持着福身動作的沁陽溫文爾雅的道“起來吧。”

沁陽擡起眼看了眼胤禛，胤禛點了點有，才站直身子，又退到了一旁。

胤禩看了眼胤禟，九阿哥胤禟臉上閃過一絲不樂意，随即有些嬉皮笑臉的道“四哥別跟弟弟我計較，就跟八哥說的那般，弟弟自小就不會說話，您就饒了弟弟這回。”

胤禛看了胤禟一眼，這個弟弟自小與自己就不對路子。

擡了擡手“都是兄弟，多大的事，也值得爺計較，你們走着來的？”

“正巧巴九弟十弟在弟弟我府上做客，想着離和碩恭親王府就兩個街口便溜達溜達。”

胤禛恩了一聲也沒在多言，擡了擡手“八弟請。”

“哪有弟弟先走的道理，四哥您先請。”

客氣了一番，沁陽便跟着胤禛走進了和碩恭親王府。

只是一場宗親之間普通的宴請，而且并沒有婦人。沁陽想聽到些什麽蛛絲馬跡，尋關于身世的線卻是自然沒戲的。

只好收起別的心，極其認真仔細的在胤禛身後伺候其布菜，倒酒。

宴席結束，胤禛已經有些微醉了，看來野史上記載的，胤禛在九龍中酒量是最淺的的記載倒是真的。

趕忙幫着小順子扶着胤禛上了馬車。

搖搖晃晃中，胤禛直接把頭放在了沁陽的肩膀上。

沁陽冷了下，随即咬了咬下嘴唇，直直的坐着，卻是不敢動的。

來的時候卻是很快就到了，可回着的路上卻好似那麽的漫長。

沁陽不是傻子，穿越前已經是二十四歲的姑娘了，再加上在這兒的六年，自己也是三十歲的女人了。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好感，除非那個女人是個傻子，不然絕對不會感受不到，當然裝孫子的就不說了。

沁陽自是感覺到胤禛對自己是有好感的，但沒有自大的覺得胤禛會愛上自己，跟自己像那些小說中描寫的那般，一生一世一雙人啊，或者什麽讓人羨慕的帝後傳說一類的。

到頭了便是好感！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産生好感是在正常不過的了，要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在一個男人準備跟一個女人上床前，哪怕是玩個一夜情，只要是清醒的，那必然是先看上那女人哪點了，這男人跟女人第一次渴望對方的時候，會分泌所謂性荷爾蒙的j□j素和雌激素，這就是好感産生的時期，科學證明，愛情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只能維持56小時，何況是好感？

沁陽已經很努力的不去做出格的事情，把自己現代的思想努力的壓制的，生怕自己在奴才圈圈裏有什麽不同的地方被發現，都快滿臉的表現出奴性來了。

最終歸咎于自己這具身子的容貌。

一個有着幾分姿色的女人在一個正常男人，還是個小夥子的男人面前，天天伺候着起居，對其産生好感也不是什麽難事。

何況這個時代，本就男尊女卑，在加上胤禛又是皇子阿哥，看上一個奴籍的丫頭，還是李府專門培養的丫頭，沁陽絕對不會天真的覺得胤禛之前沒有調查過李府是把自己往什麽方向培養的事情！有了要收了自己的想法也絕對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出了這一次門，也才發覺，自己想的太簡單了些。

原先想的，找不到這具身子的親人就直接老老實實的做奴婢，等将來主子給了臉面，嫁個同樣是奴籍的奴才，然後生幾個小奴才小奴婢？讓自己的子子孫孫都成家生子？皇帝的奴才總是高人一等的不是，畢竟未來胤禛是大贏家的。

又或者一輩子不嫁人，将來老死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一輩子宮鬥？努力的活着？

這些都是沁陽在不知道胤禛對自己産生了好感之前想過得事情。

既然自己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産生了好感。

自己定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裝鴕鳥。

胤禛會是未來最大的BOSS，自己幾斤幾兩重自己還是清楚的，自己做不了愛麗絲的美夢，何況是美夢，自然會夢醒再次面對現實的。

但如果胤禛要，要自己，那自己定然不會說不的，在這之前自己也不會表現的跟原先不同的，一切都順其自然。

嫁給一個奴才，哪怕是主子給的臉面，在這個三妻四妾是為平常的時代，你保不定奴才會不會同樣對你從一而終。

做一輩子的奴才，小心翼翼的活着，沁陽覺得自己會瘋！

至于成了胤禛的侍妾，在後院中過自己的小日子，同樣要小心翼翼的活着，沁陽也是不願意。

不管是哪條路！

最終都是一聲嘆氣！

如此，倒不如既來之則安之！

……

酒醉的男人是最無理智的，就算逃不過成了其的侍妾，那也不能就這麽糊裏糊塗的在其不清醒的狀态下，為了避免如此狗血的事兒發生，沁陽便捂着肚子逃到茅廁，小順子苦着個臉，趕忙伺候胤禛歇息。

心裏不斷的排腹着，這水心丫頭到底是個傻的，這多好的機會，轉身便能成了主子。

早上起來沁陽伺候胤禛起居的時候，胤禛瞧了其一眼，接過鬥篷“肚子可好些了？”

沁陽一愣，随即趕忙點頭。

“是奴婢的不是。”

胤禛看了一眼恭敬的微低着頭的沁陽，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嘴角微微翹起。

還算是沒傻到家，無妨，爺有的是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