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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寧致同行的除了她的經紀人, 還有一位女性助理,方便照顧寧致的日常生活, 寧致在電影拍攝進度進行到一半後進入劇組, 這期間她所在的城市還處于酷熱,到取景地的城市卻已經秋風吹起, 進入秋季了。
寧致在飛機上再次翻開劇本,她的劇本上有用各色水筆标注出來的細節,字跡端正, 這是沈安之他臨出發前替她标注的, 标注了在這一幕該用怎麽樣的心态表現出來,表情,眼神, 內心的感覺都有注解。
她看着這幾處細節, 覺得他讀書的時候一定是用功的好學生。
飛行時長很短,寧致一下飛機就坐上保姆車開往拍攝地,在拍攝間隙, 她去見了導演,導演正巧在導戲, 寧致就和張經理站在一旁等。
這場是內景戲, 女主角進入男主角的家中,她想要替死去的姐姐殺掉這位連環殺人犯, 在晚飯中她早已下好安眠藥,現在她要去書房中确認男主角是否還清醒。
她赤着腳踩在木地板上一步步地走近書房,她戴着圍裙, 近景切到女主角的後背,她反手握着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在屏幕中泛着光。
張經理搓了搓雙臂,感覺有點滲人,這是在拍攝恐怖片吧。他拉着寧致走遠了些,關心地問道:“這次你要演一個被殺的女性角色吧,你就不害怕嗎?”
“還好。”寧致淡定地回答。
張經理納悶了,寧致也算是演員中的新人,不知道的,看她老神在在的模樣,還以為她不是走T臺走8年,而是演戲演8年,她這種淡定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寧致的視線倒是一直沒離開過片場,伴随着書房門緩緩被推開,男人躺在沙發上,茶幾上放着筆記本電腦,他身材修長,西裝褲包裹的長腿幾乎在沙發上擱不下。
鏡頭移到沈安之的近景,他的額頭都是密集的汗,眼球在眼皮下動着,很明顯,他知道自己被下藥了。
那柄鋒利的刀劃過他的額頭,他高挺的鼻子,他完美的嘴唇,移到喉嚨處,就在她準備刺下的時候,他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握住她的手。
“你幹什麽?”
“先生,晚飯後你就沒出現過,我來看看是什麽情況。”
男主角放開她的手,冷冷地說道:“我不是說過,任何人都不能進書房嗎。”
“——卡!”吳導喊了聲卡,他反複檢查了畫面,又讓他們補了幾個鏡頭,才宣布這一幕過了。
沈安之的後背都濕了,他拿起毛巾擦擦額頭,擡起頭看到寧致的身影,他的眼眸瞬間一亮,看到吳導正在朝寧致走過去,只得忍着沖上去的沖動。
吳導讓現場收拾下,寧致也不敢讓導演等待,她上前幾步,打招呼道:“吳導,您好,我是寧致。”
“哦,小寧啊。”吳導自來熟地叫道。他對寧致不太熟悉,但之後在确定演員名單的時候才知道是投資商經紀公司的人,對那邊的人他态度不自覺地放緩了些。
“剛下飛機就過來了?”
“是的,先過來打招呼。”
幸好遇到的不是愛擺譜的女演員,吳導在心裏點點頭,他說道:“那我們也不廢話了,我現在和你講講戲,你明晚的夜戲,你先找找感覺。”
“好的。”寧致颔首,神情淡定。
吳導看着她,她個子高,站的很直,對她的形象又一次肯定,原本以為照片氣場夠強大了,但真人看上去氣場也很強大,美麗的臉上不帶一絲笑容,靜靜地望着對方,清冷疏離,氣質很好,就像是學芭蕾的女孩。
吳導張了張嘴,過了會,說道:“待會你跟着去拍攝的外景熟悉下路況,這場戲是在外面拍,在深夜,角色的男朋友沒辦法來接她回家,她只得一個人開車回去。對了,你會開車吧?”
“會。”
“角色開到一個轉角的地方,發現輪胎被紮破了,這時,有個人來詢問她要不要幫助。她選擇了不接受幫助,她有警惕心……”
“寧致來了啊。”不遠處的夏戀看到導演正在講戲的寧致,她喝了口水,瞥了眼沈安之,眼睛轉了轉,頓時起了壞心思。
夏戀接下去沒戲了,她和她的助理準備提前回酒店,收工前去洗手間,正好撞上在洗手的寧致,夏戀朝她露出一個假笑。
“你好。”
寧致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她洗完手,轉身離開的時候聽到夏戀的話腳步一頓。
“你知道吧,在劇組,我的資歷比你高,按道理,你應該稱呼我為姐吧。”夏戀對着鏡子整理了下頭發。
寧致無語地轉過身,“有這樣的規則嗎?”
“你說呢?不相信你可以問你的男朋友,你現在叫一聲聽聽。”
寧致往前走了幾步,靠近夏戀,夏戀這才手忙腳亂起來,她往後退幾步,靠到牆壁上,心虛地說道:“你幹嘛!你難不成還想打人?”
寧致撐起手臂在牆上,居高臨下地看她,“喂,你省省吧,你這種挑釁我十幾歲的時候就見到很多,你知道T臺後場最多的是什麽嗎?”
“什麽?”
“就是女孩子。”女孩子之間的勾心鬥角,寧致見到太多,但是很少有人會将撕逼擺到明面上來。
“你拍你的戲,我拍我的,我們應該沒有對手戲吧,井水不犯河水,ok?”潛在意思就是別給我搞事。
寧致說完後回頭又洗了下手。
夏戀愣了下,她剛進劇組的時候,時常被資歷高的女演員打壓,她們有時候還會搶她的鏡頭,她被壓的有苦說不出,但她從來沒像寧致這樣,将事情拿到明面上說,因為一旦她說了,等待她的可能就是更多的打壓。
“真好啊。”夏戀喃喃地說了句。寧致在事業上有金主幫忙,現在又有沈安之這位新晉影帝幫她,寧致好像永遠不知道委屈是什麽,她活的太高興,所以她更加不開心了。
女人之間真的很容易嫉妒,寧致可以過的好,但是不能比她好。
夏戀的眼神變了變,她沖走出門的寧致說道:“你知道我們在劇組待了三個月了吧,同吃同住,我聽說,不少女演員都去敲沈安之的房門,你猜,他晚上給她們開門了嗎?深夜寂寞,孤男寡女,又都是美女,你就一點也不懷疑自己的男朋友?”
寧致腳步頓了頓,她沒理夏戀直接走了。
夏戀在原地恨恨地想,最好這兩人回頭就吵架,吵到影響拍攝進度,什麽娛樂圈顏值最高的一對!
為了躲避狗仔記者,寧致和沈安之分開乘坐各自的保姆車回去,她來到酒店房間,讓助理也早點休息吧,她一個人可以整理行李。
正在整行李的時候,門鈴響了,寧致看了眼外面的人,将房門打開,一打開門,沈安之就捧住她的臉頰,反手将門鎖上,他剛洗完澡,身上帶着薄荷味的沐浴露香味,頭發還濕漉漉的。
他吻的很深入,像是要一解相思之苦。
喘息着分開的時候,沈安之氣息不穩地說道:“我好想你,以前沒有和你交往的時候,覺得一個人也沒什麽,但是現在不能忍耐。”他将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手不規矩地撫摸着她的後背。
“不是打電話了嗎?”寧致抱着他。
“打電話怎麽夠。”沈安之耍賴般地說道。
“我想你一定很忙,所以……”寧致拖長了音,仔細看着他的臉,和分開的時候他曬黑了一些,又瘦了點,就像是屬于她的人被別人苛責了,她在心裏升起對吳導的小小怨言。
他咬了下她的唇,不滿地說道:“所以就等我主動打來嗎?”
“剛才那句話屬于我真心的那部分,只有前面三個字。”
沈安之回想着她剛才的話,他一下就想明白了,又吻上她的唇,我想你一定很忙,只有前面三個字是真的,那就是我想你——
她也想他。
沈安之越吻越動情,他脫下上衣,正在解褲子的時候聽到寧致清冷的聲音,“沈安之,你現在這種情況算是晚上敲我的房門了嗎?”她纖細的手指劃過他赤|裸的胸膛,沿着腹肌一路向下,他發出難耐的悶哼聲,“那有沒有別的女人在晚上敲你的房門,或者是有人往你的門裏塞小卡片?”
“你長的這麽帥,身材又好,床上也還不錯,她們一定很高興吧?”
沈安之聽出她語氣中的酸味,他在她耳邊笑道:“我長這麽帥,鍛煉出來的好身材,還有床上的表現,不都是為了讓你來睡我嗎。”
她張嘴咬了下他的喉結,他的喉嚨難耐地動了下。
就在他準備脫下她的衣服時候,寧致反身躲開,拿起茶幾上的劇本,朝他揚了揚,“我要準備準備了,今晚你先回去吧~”
她的語調還挺歡快,沈安之被欲|望折磨地眼睛都紅了,他搶過她的劇本扔下,“看劇本多沒意思,我現在來教你,我們對戲。”
沈安之将她壓在床上,寧致翻了個身,準備逃離,聽到他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殺人犯敲碎了角色所在的車的前窗玻璃,角色受到驚吓,從另一扇門開門逃跑,殺人犯一把将她撲倒在地上,就像是這樣。”
他壓在她的身上,撫摸着她纖細的身體,光滑的皮膚。
寧致喊道:“沒有這一段,他沒有對女性實行猥亵。”
“但是我現在面對自己的女朋友,怎麽可能會沒有欲|望。”沈安之委屈的聲音響起。
“靜靜,你分心了,我們繼續講戲,然後,殺人犯擡起她的脖子,用刀劃開她的脖子。”
明明是這麽恐怖的話題,沈安之攬過她的頭,在她的脖頸間落下紅紅的吻痕。
“不行,不要留下痕跡,我明天要拍戲。”
“明天晚上的戲,到時候應該消了。”
他一路從她修長的小腿撫摸上去,拉起她的裙子,進入的時候,聽到她嗚咽一聲,不滿地說道:“沒有這一段!”
沈安之親了親她的耳朵,笑道:“對,這是我在給自己加戲,下次我們繼續對戲好嗎?”
“……”
作者有話要說: 哪裏來的男主角非要給自己加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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