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020

“怎麽了, 你姘頭的電話?”袁小媛今天也在場,那丫穿着一身黑色性感的禮服裙,端着酒杯款款而來。

“咱能文明點用詞麽?”丁莼轉過來, 走到她旁邊:“我回去了。”

“這麽早, 才九點半吧?”袁小媛看了看時間。

“明天的飛機,我得回去補覺。”丁莼說。

“回都回來了, 不去看看阿君?”袁小媛望着她的背,後面有一顆縷空的桃心。

“他呀?我跟他沒什麽好見的。”丁莼繼續往前走, 穿過熱鬧的人群, 沒有人敢攔着她的去路。

在回酒店的路上, 到底還是拿出手機,給蔣冬生發短信。

叮叮咚咚:我人在酒店呢,一會兒洗澡睡覺, 明天就能見到你了。

我家老蔣:要不要我去機場接你?

丁莼在編輯欄輸入:‘你來我當然高興’不過沒發出去,删了重新輸入:‘來,必須來。”

我家老蔣:來回四個小時,就不怕我折騰。

叮叮咚咚:咱倆不是一對兒嗎?跟你客氣啥?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 就斷了,那邊說要寫作業。

他總是這麽勤快,連帶着自己也發了瘋似的學習。

有時候想想挺不真實的, 特別是和他相隔着一千多公裏。摸不着見不着,就總覺得是假的。

第二天丁莼一覺睡到上午十一點,一看手機上滿滿的未接電話和短信,她趕緊爬起來洗漱穿衣。

“你起來沒有?”

丁莼能想象到他輕輕皺着眉頭。

“起了起了。”她早餐都沒吃, 直接飙到機場。

在飛機上吃了一頓一言難盡的飛機餐,繼續瞌睡着等下機。

着陸後反而精神抖索,從玻璃上的倒映中看見自己紅光滿面,同時也看到了站在等候區的少年,眼神清淩淩地盯着出口。

她走出去,他看到了她。

把行李包往地上一扔,丁莼張開雙手抱住了蔣冬生:“幾天不見,特想你。”

“那還折騰了四天。”蔣冬生也抱着她,雖然抱怨,可是也面帶笑容。

“四天有兩天在路上,你得這麽算。”丁莼親一口他的嘴唇:“午飯吃了嗎?餓不餓?”

“吃了。”蔣冬生心想,這都三點了:“你吃了嗎?”他彎腰撿起她扔在地上的行李包,拍拍灰塵。

“沒吃。”丁莼抱着胳膊:“走,趕緊找個館子祭祭我的五髒廟。”

“嗯。”聽說她沒吃飯,蔣冬生也不遲疑。

二個扣着手,疾步走出機場。找到一家附近看起來不錯的餐廳,進去吃飯。

“昨晚怎麽突然挂我電話呀?”丁莼動手泡好茶,給他倒茶。

“這不明顯麽?”蔣冬生看着她:“你回去又抽煙又喝酒,撒歡地玩,我守着空房子,我能不多想?”

丁莼愣了一下下,然後點頭:“是是是,我的錯,您喝杯茶,消消氣。”又說:“倒真的沒有撒歡玩,我一向不碰黃|賭|毒,除了喝點小酒,抽點小煙,其他什麽都不幹。”

蔣冬生就說:“那你說的戒煙戒酒還算數麽?”是當放了個屁怎麽着?

“算,算數。”丁莼保證道:“到這學期結束我哪兒都不去,老實待家裏學習。”

“寒假回了B市,繼續撒歡了玩?”蔣冬生說。

“哪能啊。”丁莼讪笑:“寒假不回去,陪你在濱海過。”

蔣冬生就不說話了,懷疑地看着她,這人是說真心話還是哄人的。

寒假又是連帶着過年,她一個豪門大小姐不回家團員,陪自己在這山旮旯過年?

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哪來的家?他們都各自成家了,我回去除了尴尬就是礙眼。”

知道她雖然出身豪門,可是家庭氣氛也挺慘的,蔣冬生就點頭信了:“那有什麽,都長這麽大了,自己有自己的生活。”

“對。”仔細觀察他,眉宇間對自己帶着心疼和同病相憐,就是氣消了吧,心裏沒疙瘩了。

“何明那事,昨天辦妥了。”蔣冬生說。

“我知道,張律師給我電話了,他們也回了B市。”丁莼想起來,拿出手機給張律師和他的團隊發了個大紅包:“得感謝人家,給咱解決了一個麻煩。”

“你是不是特心虛?”今天說話格外好聽,順耳。

“沒的事。”丁莼心想,我心虛個毛線,已經做得很好了。

跟身邊的豪門對比一下,有哪個跟自己一樣耿直?

不忘初心,大事上說到就做到。肩膀哪怕不寬厚,也能頂天立地地扛事,兩個字兒就是靠譜。

吃完了飯坐車回濱海,窗外的環海公路景色很好,不愧是游客衆多的旅游城市。

可是這邊的工資水平卻不高,平均只有二三千塊錢。

蔣媽媽說找工作,也不知道她找到了沒有。

蔣冬生也不說,他很少跟丁莼說關于自己家的事情,或者童年的事情。只是偶爾迎面撞上,憤怒地說個一兩句。

那個過去的他躲在陰暗裏,就像蓬頭垢面的乞丐一樣羞于見人。

也許急着把何明弄進監獄的舉動,也等于把過去從此剪斷,丢棄。

反正那個人進去之後,蔣冬生整個人都輕松了,握着隔壁女孩的手,跟她讨論生活上和學習上的瑣事。

丁莼特別煩學習,她可不想一回去就被題海淹沒:“冬生,學習得勞逸結合,我們四天沒見了,是不是該親熱親熱,交流交流,然後再談學習的事兒?”

又說:“而且有一件事迫在眉睫。”

“什麽事?”蔣冬生看着她。

“你什麽時候能夠像研究學習一樣,研究一下怎麽讓我舒服。”丁莼耿直地說出來:“活不好沒關系,不能沒有上進心。”

蔣冬生的臉紅透了,警惕地看周圍,還好都在打瞌睡。

我家老蔣:我要生氣了,你就不能回家再說這種問題。

丁莼看了手機,笑得肩膀顫抖:“你臉皮真薄。”

“不是。”蔣冬生生氣的不是這個,是丁莼長得漂亮,偷窺她的男人太多。

假使聽見她嘴裏在說這種問題,肯定會在心裏幻想各種……是男人就不能忍受別人拿自己的對象當性|幻想對象。

“那是什麽?”丁莼看他臉色不好,連忙舉手投降:“行行行,我錯了,回家好好給你道個歉。”

“……”

到了濱海客運站,一下車熱浪襲來,都五六點鐘了還這麽熱。

兩個人在路邊截了一輛的士,回到家已經累得不行。

“今天這麽累,別做飯了,叫外賣吧。”丁莼走進家門,踢了鞋子,赤着腳進了洗手間。

“嗯。”蔣冬生坐在沙發扶手上,拿着手機搜索一下,艱難地決定兩個人要吃什麽。

還沒弄好,就覺得腹部上癢癢地。

他低頭一看,是丁莼的手在解他的褲子。那個人跪在地上,身上穿着一套布料很少的內衣褲。

“幹嘛呢,別動我。”蔣冬生單手捂着,另一只手在下單。

“疼你啊,寶貝。”丁莼朝他小腹上吹氣。

終于把外賣單下好了,蔣冬生扔了手機,心潮疊起:“那你來吧。”自己把褲子弄下來,換個位置坐好。

“小浪|蹄子,裝正經。”丁莼笑得不行,讓人想踹扁她。

“你消遣我是吧?”蔣冬生來氣。

“沒有沒有。”丁莼說:“術業有專攻,接下來學着點,咱們互為老師。”

“這能一樣嗎……”蔣冬生仰頭蓋着眼,斷斷續續地說:“都不一樣……”形狀什麽的都不同,他學不來。

“殊途同歸。”丁莼抽空教育了一句,接着沒空說話,被那小子撐滿了。

這挺刺激的,蔣冬生流了一身薄汗,一會兒低頭看着她怎麽做,一會兒挪開眼睛給自己壓壓驚,這種不要臉的挑|逗他打死都做不到。

可是不能否認,很舒服,一點都不想她結束。

“嗡嗡嗡……”桌面上的手機在叫。

丁莼伸長手,把手機給他遞過去。

是外賣小哥的電話,蔣冬生淡定地接了,然後用手掌推開丁莼的額頭:“我去拿個外賣。”

艱難地起來,穿上寬松的短褲走出去,花了一分鐘把外賣提進來。

擱在桌面上,臉上表情叫一個自然:“你繼續麽?”

丁莼沒說什麽,朝他勾勾手指頭。

蔣冬生深呼吸了口氣,站她面前去,這真的挺……

過後心裏有什麽仇啊怨啊都煙消雲散,滿腦子只剩下她跪在那兒的畫面。

把他弄出來之後,丁莼起身去洗手間洗臉。

蔣冬生渾身沒勁地躺在沙發上,想起來還是臉熱熱地。

“舒服吧?”丁莼走了出來,眼角泛着淡淡的潮紅:“以後知道該怎麽做了?”

蔣冬生仰着下巴,裝死,眼睛在數天花板上的格子。

“靠……”丁莼給他氣笑了,解開外賣的塑料袋開始吃東西:“我犧牲這麽大,倒是給我點回饋。”

“學不來。”他蹭到她身邊去,擠着一起吃飯:“術業有專攻,我不專攻這行。”

“那你專攻什麽?”丁莼說。

“專攻被你疼。”蔣冬生不要臉地說,筷子往隔壁偷一塊丁莼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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