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修節日】

趙橙帶着兩個孩子上班到底有些不方便, 特別是有時候店裏客人多, 趙橙專心工作的時候總要提醒自己時不時去看一眼兩個孩子。

在店裏熟悉了幾天後，林大順膽子也大了不少。

林二順也就算了，林大順卻是個活潑好動的，總把他拘在店裏櫃臺後面的凳子上，趙橙看着他趴在櫃臺上眼巴巴看着外面, 總歸是有些心疼的。

好在過了幾天後，梅珍提前一天跟趙橙說有個吳嬸兒想來試試這個工作, “吳嬸子今年五十六歲了，現在是一個人，幾年前她老伴兒就生病去世了。”

“她一輩子就一個女兒，十多年前就考去淮市上大學去了，畢業以後就留在那邊工作, 結婚也在那邊。前幾年吳嬸老伴兒去了她女兒也把她接過去住了兩年, 不過吳嬸不習慣, 就又回來了。”

吳嬸兒願意來照顧孩子也是因為一個人在家太孤單了, 也不圖能掙多少工資，她本人就是蓮蓉市東門車站裏內退的老員工，到如今都還拿着退休工資呢。

前兩天吳嬸兒聽梅珍的媽說她女兒店裏有個女人要找人幫忙照顧兩個孩子，吳嬸兒想了想, 就主動跟梅珍媽打聽情況。

“就今天上午, 跟我媽一起來咱們店裏轉了一圈站了站腳的那個老太太就是吳嬸兒，她是來看兩個孩子跟你這個雇主的，她就是想找點事做, 可又擔心遇到麻煩事兒多的。”

這一點趙橙能理解，對方這麽慎重，趙橙反而更放心了，托梅珍明天就帶人過來聊聊。

上午的時候也沒怎麽注意，不過趙橙記憶力很好，現在梅珍一說她再去回憶，倒也能回憶起吳嬸兒長得什麽樣。

第二天趙橙帶着兩個孩子來店裏開門，大順拿着抹布擦來擦去，二順就坐在矮圓桌前一本正經地收拾桌面上的東西，趙橙就拖地整理一架上的服裝。

像往常一樣正忙活着呢，一般都要晚一點才來的梅珍竟然早早的就來了，身邊帶着一個看起來精神不錯的嬸子。

這就是梅珍說的那個吳嬸兒了。

吳嬸兒看起來微胖，滿月似的臉上總是帶着笑，看着兩個孩子跟着忙活的樣子，霎時沁出暖暖的笑意來。

“喲珍姐？怎麽這麽早就來了？這位就是吳嬸兒吧？您好您好。”

趙橙笑容滿面地跟吳嬸兒打了招呼，吳嬸兒慢條斯理地回了客氣地問候，兩人就順勢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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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一陣兩人都覺得對方的思想觀念脾氣都不錯，很合得來，于是有商有量的當場就敲定了一個月三十塊錢，除了白天帶着兩個孩子玩，就照顧大順他們的午飯就行，連其他家務都不用做。

趙橙主要看重的是希望吳嬸兒能陪孩子出門玩見世面這一點，吳嬸兒倒是不抵觸做家務，不過趙橙主動表示不用做，她還是覺得雇主挺體貼她一個老人家的。

将心比心，吳嬸兒也給趙橙作保證，表示一定照顧好兩個孩子的安全問題，另外如果趙橙願意，她也可以每天上午教兩個孩子寫寫數字認認字什麽的。

“聽說大順就要上學了，老婆子我別的不敢說，教他寫個四五六認認自己名字這些還是沒問題的。”

吳嬸兒笑盈盈地謙虛道。

這可真是求之不得了，趙橙一拍巴掌笑得眉眼彎彎，“這可就太好了！不瞞您說，我跟他爸就發愁這個事呢，你看我們兩個大人都忙得不行。家裏就有鉛筆跟本子。”

“嬸兒，你說還要不要去書店買些什麽書？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說，事關孩子，咱當父母的忙死忙活賺錢可不就是為了能讓他們有好的生活學習條件嘛。”

這個話讓吳嬸兒頗為贊同，對趙橙的好感蹭蹭往上漲。

兩邊一敲定，吳嬸兒主動表示自己現在就可以帶孩子在店門口這條街上玩，也不走遠，“今天就當我跟兩個孩子熟悉熟悉，等明兒再算是正式上班！”

吳嬸兒人真不錯，看得出來也是确實喜歡孩子，趙橙笑着把兩個孩子拉去洗手間借着洗手的功夫交代好如何跟吳奶奶相處，又如何在特殊情況下保護自己。

“在外面，不管別人給你們什麽好東西都不要答應跟對方走，如果被壞人突然抱着就跑，你們就要用你們一切能用上的武器去咬去抓。”

“重點攻擊的就是壞人眼睛跟鼻子，不要去抓壞人的嘴，因為他們的牙齒……”

吳嬸兒跟梅珍在外面笑着說話，“這孩子媽倒是想得周到。”

梅珍笑着點頭，“可不是，不過也是太關心孩子了才會擔心的事數都數不清，咱當媽的可不都這樣。”

吳嬸兒頗為感慨地點頭，可不是嘛，她女兒都已經當媽了，外孫都上小學了，她不也還是對女兒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嘛。

可孩子畢竟長大了，她這個媽的擔心就成了累贅了。

想到這裏，吳嬸兒有些傷感。

趙橙交代好了，又給兩個小子理了理衣服，這才一手牽一個地送到吳嬸兒手上，“我給兩個孩子一人揣了兩毛錢的零花錢，都是他們自己可以使用的，花完了要是還要鬧着買東西，吳嬸兒你盡管教育教育他們。”

吳嬸兒笑着點頭，牽了大順又去抱二順，“趙同志放心吧，大順跟二順都是乖巧的娃娃，我就帶着他們倆在這條街上熟悉熟悉。”

也是為了讓趙橙放心，要不然第一天見面就把人家的兩個娃娃帶來見不着人影，當媽的哪個不會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不得不說吳嬸兒這個想法太周到體貼了，送走吳嬸兒跟兩個孩子以後趙橙還真忍不住亂想，一會兒想萬一吳嬸兒是人販子騙走了兩個孩子該咋辦？

一會兒想吳嬸兒雖然看起來身子骨健朗，可到底年紀大了，萬一遇到搶孩子的壞人了追不上咋整？

趙橙時不時就站在店門口往遠處瞅，一眼就能看見吳嬸兒正帶着兩個孩子看商店招牌，時不時還彎腰給兩個孩子說點什麽，應該是告訴孩子們這個店賣的是什麽東西。

梅珍在一邊看得好笑，“別擔心了，吳嬸兒教出來的閨女可是咱這一片少有的大學生，雖說當初是推薦上的大學，可能從單位裏拿到名額那也是各方面都優秀才成。就連她自己當初也是五幾年上山下鄉的高中知青，招工的時候從鄉下招到咱們蓮蓉市的。”

這會兒大家都認為有知識有文化的人就是有素養的，梅珍說這番話是想讓趙橙別擔心吳嬸兒也是夏老太太那種人。

趙橙笑着轉身回店裏擦桌撣灰，嘴上說到：“倒不是對吳嬸兒的人品不放心，畢竟像她這樣厚道的人可不多，就是把兩個孩子帶在身邊好幾天，突然又不在身邊了總感覺心裏空得慌，就跟那些送孩子上幼兒園的家長，孩子在裏面哭大人在外面哭。”

說起這個梅珍十分理解地點頭，“是啊，就我家臭小子剛上幼兒園那幾天，我當時就躲在教室外面等了一上午，中午孩子放學看見他從教室裏抹着眼淚跑出來叫我，當時我就沒忍住抱着孩子就哭起來，下午我都不讓送孩子去學校了，把我男人搞得哭笑不得。”

梅珍跟她丈夫感情應該不錯，偶爾說些家裏的瑣碎就能透露一二。

吳嬸兒照顧孩子确實有一套，趙橙瞧着頗有寓教于樂的意思，這能耐，就是聘去學校當幼兒園老師也是絕對沒問題的。

趙橙覺得真是撿到了寶，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對着梅珍一陣感謝。

這兩天趙橙跟梅珍一起出外景給先前談妥的那對新人拍了婚紗照，梅珍要忙着洗照片。

人家小兩口結婚的那天就希望能洗出來挂一張在宴客的飯店，另外新房裏也要挂上，所以梅珍得加班加點洗照片裱框。

店裏沒了梅珍肯定就沒辦法給人照相的，所以梅珍幹脆就給趙橙放了一天假。

之前就說好的一個月可以給一天假，算一算到現在趙橙也在店裏上了半個多月的班了，這時候放也合情合理。

頭天傍晚吳嬸兒送孩子來店裏的時候趙橙也跟她說了，讓她明天在家好好休息。

久了不照顧孩子，哪怕大順跟二順都是特別懂事的那種，吳嬸兒也确實有點累，客氣了兩下也就應了。

大早上趙橙就起床準備早飯，下樓買包子的時候轉去早市，挑揀着買了些面粉、糯米粉、白砂糖以及紅豆沙，奶粉不方便買一點點，趙橙就把它舍了。

買了東西吃了早飯，趙橙就把糯米粉蒸過又下鍋炒幹，這就是糕粉了。

豆沙也能自己熬，可那個太耗時間了，趙橙就買了現成的。一直忙到中午的時候，趙橙要做的紅豆沙冰皮月餅才熱氣騰騰地出了鍋。

這種月餅放涼了口味更佳，趙橙就把它放在旁邊，忙活着做午飯。

之前就說了要做點心去認識一下左鄰右舍，好不容易有一天假，趙橙就準備今天把這個事辦了。

“橙子，這個是什麽？”

“這是冰皮豆沙餅。”

現在還沒有這種類型的月餅出來，趙橙就直接把月餅那兩個字給去掉，免得小孩兒又要追問中秋是什麽，又或者問為什麽沒到中秋就要吃月餅。

小孩子可愛的時候是天使，十萬個為什麽的時候對于沒有太多耐心的年輕父母們來說絕對是小魔星。

糕點出爐之後林大順跟林二順就眼巴巴站在廚房門口望着了，趙橙沒給兩人吃，動作迅速地做飯炒菜，然後安排林大順端碗林二順拿筷子。

“吃了午飯才能吃兩個餅，這種餅小孩子不能吃多了，要不然長不高。”

主要佐料是糯米的糕點要是飯前就讓他倆吃了，午飯肯定得少吃一半的飯。

吃過午飯收拾了廚房，糕點也冷得差不多了，冷了以後冰皮餅越發顯得白糯有彈性，從外面就能看見裏面的餡兒，瞧着就很是喜人。

趙橙用買回來切割好的油紙一個包上五塊，再用紅繩翻來覆去纏着一邦，瞧着就很體面。

收到糕點，鄰居們都挺驚喜的，原本還以為當初趙橙說的都是客氣話，沒成想對方真送了。

樓上樓下左右三家跑了個遍，遇到熱情的趙橙也會留下來跟對方唠嗑，遇到不太喜歡跟人打交道的，趙橙就禮貌地送了糕點再客氣幾句就告辭了。

這麽一通忙活，直接就到了四點多，趙橙感覺挺累的，帶着兩個孩子回屋裏也沒出去，就陪着兩個孩子聊聊天再畫個畫什麽的。

一天假期下來，趙橙感覺什麽都沒做就過去了，這倒是跟二十年後的上班族學生黨差不多的感慨了。

第二天趙橙繼續上班，趙橙看二順似乎挺喜歡寫寫畫畫的，下班後就帶着兩個孩子去書店給二順買了盒七色的彩色筆跟圖畫本。

至于大順，趙橙就給他買了本小人兒書，林大順還是第一次看小人書，寶貝得不行，晚上吃飯都還要看，被趙橙瞪着眼訓了一頓，這才老實了。

過了幾天，之前拍婚紗照那對新人家裏又邀請趙橙去給新娘子化妝，當天梅珍也一起去那對新人的喜宴上拍了一天照片，兩人都得了新人的紅封。

估計是覺得趙橙化妝手藝好，趙橙晚上回家拆開紅封一看，裏面居然是五塊錢。

這可是大手筆了，趙橙喜滋滋地用來豐滿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庫。

趙橙化妝的能耐也在這場婚宴上被傳揚了出去，之後來照相館拍藝術照的年輕姑娘越來越多，中途又有拍婚紗照的新人慕名而來，一時間梅珍跟趙橙兩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日子就這麽忙忙碌碌，還沒感覺到時間流逝呢，轉眼居然一個月就過去了。

這一天中午吃完飯梅珍就給趙橙發了工資，居然比之前談好的一百五多了五十塊錢。

趙橙一看，連忙推拒，“珍姐，你要覺得我幹得好想漲工資，那也得下個月開始啊，這五十塊錢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接的！”

梅珍一聽，頓時無奈地笑道：“你說你這嘴皮子真是會說，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再拉拉扯扯了，這樣吧，我給你二十塊錢，就當是給你發的獎金？你看，咱們這個月的生意可是好了不老少，你的功勞不能抹掉，那單位裏上班不是還有獎勵嘛，咱也不能落後對吧？”

兩個人已經各退一步，說好了下個月再把工資漲到二百塊錢，趙橙這才收了，梅珍也高興了。

“橙子，我想着咱們是不是還是要招兩個學徒？你一個我一個，不說讓他們學會了如何獨當一面，至少咱們也有個打下手跑腿的吧？姐姐跟你也不外道，其實我有心想要把店擴大，把旁邊那家理發店也盤下來。”

梅珍是怕趙橙以為自己招學徒跟着學化妝是搶她飯碗，所以也攤開了說起自己心裏的打算。

趙橙對她這個想法倒是蠻支持的，至于學化妝的學徒，就這個難道還能捏一輩子？她也就占了個二十年後的記憶優勢，以後要想繼續做這一行，趙橙想着少不得要去專業學習一下才行。

“珍姐，你這個想法是好的，現在大家經濟條件越來越好了，女人們可不就更愛漂亮了嘛？藝術照跟婚紗照都是賺錢的重頭。”

“你要是盤下隔壁的店，那就可以單獨分出一個店面來。不過如果真要做，那婚紗藝術照的衣服，都要豐富一點，恐怕就要去沿海那邊的大城市時裝廠看看。”

趙橙說得頭頭是道，梅珍聽得連連點頭，兩人就這個事說了一下午，等到吳嬸兒把兩個孩子送過來準備關門的時候梅珍都還意猶未盡。

拿到了第一個月的工資，趙橙免不了想要奢侈一下，把要還林建成的一百塊錢留在旁邊，又預留了三十塊錢準備下個月找個時間去租間小房子，剩下的四十塊錢趙橙就帶着大順二順去飯館裏吃了一頓。

這會兒物價還很低，飯館裏的菜也特別實惠，點了兩葷一素一湯，一算賬居然才七塊多，還剩下一大半沒吃完。

趙橙直接打包帶了回去，留着明天早上吃。

天氣越來越熱了，梅珍往店裏搬來個電風扇，看得趙橙眼饞得緊，一問價格，九十多接近一百了，頓時沒想法了。

畢竟就靠她現在的工資，肯定得下個月才能買上，這都熱到七月份了，總感覺買了之前這一個多月就白挨熱了。

于是趙橙老老實實在小公園裏跟個大媽買了兩把蒲扇，晚上就跟大順一人一把晃晃悠悠地扇風。

六月十六這天，梅珍給趙橙放了一天假，五五端午節，包粽子挂艾草吃艾糕喝艾酒，蓮蓉市這邊都有這個習俗，便是國有單位都會放一天假。

趙橙一大早就去早市上買了艾草跟菖蒲，一部分用紅線綁了挂在門口，一部分艾草則用來吃。

糯米粉上次還剩下一些，今天就單買了點米粉，碰上有城邊來賣土雞蛋的，趙橙就買了一網兜。

重生前除了小時候，長大後趙橙周圍也沒人正兒八經的過端午節，頂多就是去超市随便買幾個粽子湊合。

說起來這還是趙橙離開外婆後第一次過，自然興致不錯，還買了紅糖跟白酒回家，準備也入鄉随俗的蒸一碗艾酒出來。

艾酒是用紅糖艾葉拌進白酒裏隔水蒸個二十分鐘蒸出來的，味道甜，酒精含量低，便是小孩兒也能喝兩口。

如今工資在手，又看見今天早市上多了不少城邊的農民過來賣些自家種的瓜果蔬菜，趙橙就多逛了一會兒，最後拎了條河溝裏抓的鯉魚并三片小排骨回家，準備今天中午跟兩個孩子一起吃頓大餐。

至于粽子，昨天梅珍就拎了一串過來給她，說是她娘家媽包的，趙橙懶得自己動手包，幹脆就用它過節了。

走到樓下的時候碰上剛準備下樓買菜的隔壁鄰居劉姐，也就是上次敲門的那位，劉姐瞧見趙橙這雙手不空的樣子，頓時笑着打趣：“嚯，趙妹子今天買得夠熱鬧啊，看來是準備好好過個端午了。”

劉姐人不錯，除了對別人家的事愛打抱不平以外，性格還是很好的。

趙橙大方一笑，“那可不，一年不就這麽一次嘛，不說別的，好歹要讓家裏兩個小子知道端午節是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節日。劉姐這是去買菜呢？今天早市上可熱鬧得很，你瞧這鯉魚新鮮吧？比魚販子那裏可便宜了兩毛錢一斤！”

劉姐原本還想站住腳跟趙橙唠唠嗑，一聽這個話哪裏還站得住，眼睛一睜，問清了那賣魚的還有沒有。

聽趙橙說只剩下幾條了，劉姐匆匆跟趙橙拜拜手說了句回頭再聊，這就一溜煙地小跑着往早市那個方向去了。

走得匆忙的劉姐都忘記跟趙橙說她家男人回來了，不過等趙橙上樓先去廚房放了東西，單獨拎着一兜桃子進屋的時候，擡頭一眼就看見了岔着腿大馬金刀坐在二順床上的林建成。

趙橙先驚後喜，臉上不自覺就綻開了更燦爛的笑，也顧不上換鞋了，笑盈盈地對林建成道：“你怎麽今天回來了？倒是湊了巧了，今天剛好既是端午節也是父親節。”

說完就喊大順跟二順，“今天是父親節還記得嗎？你們爸爸回來了，該跟爸爸說些什麽？”

昨天晚上趙橙就跟兩個孩子說了今天要過什麽節日，也解釋了端午節跟父親節是什麽意思。

當然順便趙橙也跟兩個孩子灌輸了一下爸爸賺錢辛苦了這類的話，兩個孩子表示等爸爸回來一定要給他補上這個什麽父親節。

林大順正帶着弟弟按照慣例翻看爸爸帶回來的行李包呢，這次爸爸回來帶的東西可不少，直接就多了一個大好麻布袋。

不過聽趙橙這麽一喊，林大順扯了扯弟弟的胳膊，兩人咬耳朵說了兩句話。

林二順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兩兄弟就轉身對着林建成齊聲大喊：“祝爸爸節日快樂！爸爸辛苦了！”

林建成明顯沒能适應這場面，有點不知所措地回頭看趙橙，趙橙哈哈一笑，也不給他解圍，還讓大順拿果盤去廚房洗桃子給爸爸吃。

二順麽，二順就去旁邊茶幾上端杯已經倒好的涼開水給爸爸喝，也算是給爸爸端茶倒水了。

這會兒時間還早呢，去趕早市的時候家裏兩個小孩兒都還沒起床，自然也就沒吃早飯。

趙橙手腳麻利地去廚房把早飯端過來，林建成見了也跟過去端了兩碗稀飯過來。

“你什麽時候到的？早飯吃了沒有？”

“昨晚上趕夜路，今天早上剛到的市裏。”

熊大山上個月也把家搬來了蓮蓉市，就是為了出車回來就能有個放下心睡到天昏地暗的家。

老禿胖子和熊大山新請的司機老李倒是去開了個旅館房間睡覺，準備還要在城裏逗留一天左右。

林建成其實真不知道今天剛好就是端午節，單純已經到了蓮蓉市就急着回來，車上的貨交出去後就開車過來了，車都還在附近一個停車場放着呢。

雖然一晚上沒睡，可到家後坐着緩了緩，再看着趙橙跟兩個孩子熱熱鬧鬧的樣子，林建成就覺得精神頭一下子就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1991年的端午節跟父親節剛好重合，過父親節是趙橙跟兩個小孩兒說的，那時候不過這個節，下一章會寫。

吳嬸56，22結婚生子，1953年18歲作為五十年代前幾批自願下鄉的知青下到黃海省蓮蓉市轄內農村，女兒34歲，十六、七年前還沒恢複高考，單位裏推薦上的大學，那時候高中初中都是兩年制

另外之前把五五記成重陽了，我一直都分不清這兩個節日，之前修改了一次又進入高審期無法編輯，只能今早再修了，感謝小夥伴們的提醒，感覺真的非常非常抱歉【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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