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白芍落繁衣

話說那芙蓉神女原是半路裏來, 正撞上七鷹暗衛圍攻趙裕家将, 當即解下腰間絲縧, 化作一條捆仙繩縛了七人。

趙裕見這女娘身有神通,又是個沉魚落雁, 還願托身入府, 怎肯不應承。那女娘一身仙氣, 到了床帏卻是爛軟一團, 趙裕知髓識味,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又聽得□□養人,更增氣運,若不是軍務緊張,連床都不肯下了。

誰知這新增氣運敵不過船堅炮利, 這女娘雖會法術,那撒豆成兵, 呼風喚雨之神通,倒也使不出。是矣, 這春欲滴本就個種田之文, 怎與玄幻仙界争輝,就是那猛大出筆,也不敢更改分類。

趙裕以身飼仙, 倒換得幾番便利,那鄰近豪傑寇首派出探子,訪得這原文男主竟有仙姬相助, 心中嫉恨。

若說身家體面,趙裕與自家一貴一賤,一俊一醜;若說勢力前途,那趙裕身為國姓,承着大統,名士高人心向往之。就是那諸葛卧龍出隆中,也得劉皇叔相請,自家穿越的這屠戶之子,真個被門閥貴胄擠兌的沒地站,就是招個秀才軍師,都磨破嘴皮說盡好話哩。

那豪傑心中不平,倒在榻上翻來覆去入不得眠。身邊那妾聽得響動,便嬌聲詢問。

等聽得是永安侯世子之事,那妾便擰起眉,憤憤道:“大王不知,這等自視甚高之人,須得打斷脊梁,滅了威風,才成□□之臣哩。等毀了美名,樹倒猴散,他家兵将甲胄,還不得歸與大王”。

那豪傑聽得,哈哈大笑,擰了一把女娘身上嫩肉,龇牙笑道:“話雖颠三倒四,理倒有可取之處。不就是有神女獻身麽,說不得是他賣身求榮哩,明日我便尋個寫酸文的,好出個新鮮話本”。

那妾被黝黑大手摩得發疼,嬌呼幾聲,那豪傑卻嫌作妖,将那裙兒扯了,露出白股來,用那蒲扇大的巴掌重重掴了幾下,痛得那妾尖叫起來。

那豪傑笑道:“我曉得你們女娘家水性,口是心非,骨子裏蕩得緊了,嘴裏還喊痛鬧妖。還好砍了那幾個,說甚麽同鄉情誼,一給臉子就鬧騰,還買東要西浪費錢鈔”。

“等過個一年半載,嘴裏嘟嘟叨叨,眼錯不見就和白臉勾搭上。等我揪她頭發掼在地上,還罵我人醜心黑,也不知哪個先貼上來做小的”。

“還是土著好,玩他娘個花樣也得受着,再往房裏納幾個也不敢駁,還姐姐妹妹叫一團哩”,那豪傑咂嘴說道:“繁衣,你雖不是那天外之民,倒伶俐得緊,我只疼你。等我坐上龍位,封你個貴妃當當”。

那繁衣雖痛得緊,聽得“貴妃”兩字,倒也歡喜。見那豪傑耍弄得不爽利,自家伸開了任其舞弄。身上雖伏着個黑醜肥膩,心中倒是欣喜。等那豪傑沒精沒力,呼呼大睡,才掙紮起來,尋了溫水洗身。

“那海寧羊腸果真厲害,哄得這傻子昏頭轉向”,繁衣邊洗邊想,“可笑那幾個賤婢,自以為同鄉更親,最後還不是身首異處,骨頭也被野狗子嚼了”。

“氣運竟不在男主身上,可惜富帥的身,炮灰的命,還不如尋個草根,過幾年就起來了,到時我是功臣,最差也能封個西宮,再生個兒子,熬死正宮,可不就圓滿了,比那永安侯夫人強得多”。

“那紅拂女慧眼識李靖,傳得佳話;我嫁得皇帝,當上貴妃,更是不差。那時再尋出仇家,一個個扒皮抽筋,出盡惡氣。那趙裕始亂終棄,罰個去勢入宮,補個灑掃宦官;羅裳紫绡口蜜腹劍,判個斬手跺腳,塞進酒缸釀個醉骨;素絹隔岸觀火,定個随軍營妓,爛在泥地”。

Advertisement

“昔日武媚娘做了醉骨,流放王蕭二族,連姓都改為‘蟒’,‘枭’二字,讓那王皇後,蕭淑妃二族死在流地,也沒個神仙皇天罰她,可見這道德規矩,都是束縛小民的,還有甚可懼,不如把趙裕全府改為‘狣’姓,世代當那食穢狗子,豢廁為家”。

先不提繁衣心中記恨,要将男主全家弄個七死八活,那跟了田箭胞妹田簧的柏女娘,也日日咒男配田箭哩。原來那日随了田箭後,柏女娘便領了白芍二字,留在田簧娘身邊當個伴随。

本以為避開男主身邊莺燕,在男配處圖個正途出身,誰知那田箭雖有毅力,卻無甚雄心,在春欲滴中為女主與上官争鬥,不得善終。如今雖沒遇見女主,卻也僅是守成,沒那等争榮誇耀之心,眼見親朋故舊都往上游奔,自家還在後面踱步哩。

這白芍連個通房都沒掙到,倒先嫌棄起男配來。又見服侍的田簧娘嬌憨懵懂,眼見嫁不到貴人家,頂多配個讀書種子,便熄了那試婚陪房之心。

白芍雖嫌棄這校尉田家,卻也知是個大姓,族裏恁多行伍子弟,旁人也不敢來欺。又在宅院呆久了,舍不得出去受苦,便先混跡幾年再尋個去處。

這日,白芍在二門上尋得小厮,摸出銀來代買胭脂。那小厮摩着銀,嘻嘻笑道:“白芍姐姐只吩咐一聲,這二門外誰敢不從。偏又好心請我糕點吃,真個菩薩心腸善心人兒”。

“呸,才得二兩,我就成了菩薩,若得了二十,可不當了佛母”,那白芍啐道:“前日向你打聽,可有信兒不曾?”

“好姐姐,那韓游領着韓張兩家離了臨安,不知下落何處。噫,那萬北縣奪人家産,逼人離鄉,活該他家得了報應。梁敬梁舉人自是宰相公子,談笑有宗子,往來無白丁,恁個富貴風流,羨煞我哩”。

“馮瑜馮探花生的越發俊俏,每日都有女娘膩在門口貪看,如今封了翰林,前日我瞧了,真個神仙模樣。那趙裕趙世子鎮守海寧,聽得連神女都下凡相助,如今臨安外匪寇盛行,那世子若收了匪寇,又是國姓,可不得封王了?姐姐讓我打聽這些,不知何用處哩”。

那白芍正聽得入港,忽得被這小厮打斷,心中不悅。又想着要籠絡住,當個耳報神,才甜蜜笑道:“你不知哩,如今娘子快要長成,可不得打聽幾分。府裏只官人娘子,族裏六親各自度日,少不得自家做主了”。

那小厮本是個憨的,被幾句詭話一哄,便也放下,只笑着走了。

白芍聽得男配富的富,貴的貴。那韓游雖說離了行都,有韓張兩家幫着,定能再聚金銀,趙裕已鋒芒畢露,只等着封北王哩,哪像府裏這個贲貨,旁人升官受賞,他卻貼補金銀,将府裏鬧得精窮,若不是亡母箱籠甚多,全家早青黃不繼了。

春欲滴裏記載田箭将帥之才,可惜自己沒細看原書,只記得梁敬全家流放,被男主害得暴病而亡;馮瑜被男主男配擠兌,罷官為民,妻喪子夭;韓游罷黜功名,落入商賈之流,一生郁郁不得志。

只這田箭,出場較晚,也不曉得結局,自家才投奔而來。可惜是個愣的,自家秋波暗送,百般設計,也沒勾上手,每日只知打熬力氣,只問個小妹安否,一句閑話兒也不說。

自家這大好年華,怎能耗費與他,早知就去勾那男主,起碼有個一夕之歡,日後也能封個妃嫔不是。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又聽得田箭領兵,明着是幫扶,暗地裏對峙海寧,恨不得将這愣子卮酒毒死,好去男主處投個名狀。

原來這白芍身處閨地,每次只尋着小厮打聽,哪裏曉得海寧真相。那趙裕捧着神女,卻解不了困局,心中早已不滿。

又看了那《邪王霸芙蓉》的話本,雖說邪王被仙姬扶持一路過關斬将,卻也只會些床頭花樣,甚麽金丹元嬰,□□嬌娘,還不是正房仙姬一手把持,若是仙姬撒了手,那邪王再怎得享用鼎爐,也只是無用功矣。

若只是個凡人修仙倒也罷了,偏有人說那邪王甘為男妓,喂飽衆多女修,才得了功果哩。趙裕越想心中越疑,又見自家焦頭爛額,那神女卻日益滋潤,若催促幾句,也只說積累道行,不多日就有妙法哩,竟是不急。

話說這趙裕可是原文裏颠覆江山,自立為帝之人,怎會肯對女娘俯首。一兩次便罷,次數多了,怎不多疑發怒。這等稱王之人,都有獨夫之心,怎肯自家忍耐,也不顧神女辯解,直接糯米狗血,要将其收服。

誰知這神女臨刑前卻演了仙法,引得地動天雷,劈了匪寇營地,自家卻被反噬得口吐鮮血,暈倒在地。那智囊軍師見得,忙跪下谏言,好說歹說才讓趙裕下了臺階。

等衆人散去,趙裕黑着臉,對那軍師道:“敏直,不是我心狠莽撞,只那神女沒個準頭,次次後推,眼見彈盡糧絕,再不破城,就得學那安史之亂的張巡,殺馬吃妾了”。

那軍師應道:“主上此舉無咎,只是神女那處,須得溫言軟性,款款哄将回來。如今朱賊寇被劈得蒙頭轉向,正好迎頭猛擊。只是神女之事洩露,還被寫成酸文,便是軍中早有奸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重要事件通知,大家不要投雷,已經投雷的看官大人,加微博紅包返回】

從1.8號寫到現在,本來還為11月存了幾章,現在想來竟是催命符,只能壯士斷腕了。謝謝第一個推薦我的綠珠,小婉,清。,之後的雲韻蘊芸,我愛吃羊,追追,不知,不詳,罂粟,茶幾白,茶花,塞班,君衡,小藍,拉之眼,發簪。,終已不顧,青檸,以及太多的看官大人。

今天放出所有存稿,三個月不更新後解v,解v後看文免費,但更新不快,很可能等到畢業後再補上文,但這文不會坑,願意等我的請收藏一下專欄,到時候容易找到。不要投雷。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