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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擺在陳煜琛眼前的還有一個問題。
他是請了假出來的,三天假,若不是最近國家新研制出的芯片就在自己的皮膚下,且他來的地方也特殊,估計他的身後仍舊有一大串的警衛員。
但是問題來了,三天的假期馬上就要到時間,若是他沒有按時回去,肯定是會有警衛員來查的。
盡管那天全市都停了三個小時的電,監控系統估計也癱瘓了。但他一直堅信,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能不麻煩,還是不要多此一舉。
陳煜琛閉着雙眼,眉頭略微的皺了皺,“系統,你能把一條信息發送到她的手機上嗎?”
“可以的。”系統說。
其實他更想說他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超級強大的系統。但他不敢,總覺得它的主人脾氣有點可怕的感覺,它只是一個虛弱的學習系統啊qwq。
“幫我發給她,幫我請假四個字。”似乎想到什麽,嬰兒漆黑沉靜的眸子驀然閃過一道光,“等等,給她發這串數字,457*”
于是,攬月半夜刷微博的時候,就發現一條信息突然蹦了出來。
是一條亂碼信息,這樣的亂碼在別人看去肯定看不懂,但不巧,攬月和陳煜琛曾在一個地方訓練過,這套亂碼是他們都需要訓練的東西。
攬月來了興趣,什麽東西還需要他用到這種機密技術?
翻身從床頭櫃裏拿出筆,想打開燈時,驀然看了看在床上躺着的嬰兒,随即想了想,湊着手機上微弱的燈光在紙上寫寫畫畫,等終于翻譯出來時,如畫的眉眼頓時一臉懵。
“幫我請假。”
攬月:…………
她湊着手機那麽昏暗的燈光翻譯了那麽久,結果就是這個??!
果然,男神的趣味我們一般人不懂。
不過男神的請求還是要做到的。
陳煜琛工作的地方,屬于國家一級機密,一般人是絕對進不去的,攬月當然也沒這個權限,所以當攬月回家跟老爺子要權限的時候,很明顯看到老爺子臉上的肉抖了抖,然後努力的平複自己的氣息,讓自己顯得溫和點。
她敢保證,若她是男孩子,老爺子蠢蠢欲動的手肯定一巴掌拍了過來。
“乖囡啊,你去這種地方做什麽?”
攬月從客廳裏插起一塊西瓜,倒也不隐瞞,漫不經心地說,“陳煜琛讓我幫他去請假。”
陳煜琛這種級別,用電話請假是肯定不行的,若是被綁架了呢,同理,關系一般的人也不行。
在攬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老爺子臉上的表情迅速變得一言難盡。
都能到幫他請假的地步,他是不是需要跟陳家那個老狐貍聊聊天了。
但最終,老爺子還是答應了,攬月是家裏身邊兒裏唯一的女生,打小就是家裏的小公主,一向是大家長的老爺子在她面前從來繃不起臉。
“我去幫你拿通行證。”
他信他的孫女。
此時,攬月的弟弟執星正滿頭大汗的從門外進來,聽見通行證頓時興奮了,能用到通行證的地方都是很神秘的地方,男孩子總有一種探險欲和強烈的好奇心。
“什麽通行證?我也要去!”
“去什麽去!”本來已經夠心塞的老爺子頓時黑了臉,一巴掌拍了過去。“先去院子裏跑上二十圈。”
執星被打的一臉懵逼,苦着臉哀嚎,“爺爺,我才剛回來!要累死了!”
他敢保證這一巴掌是爺爺剛剛就蠢蠢欲動的,只是不忍心打自己姐姐,所以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老爺子吹了吹胡子,“那麽一點路就累了!還是不是男人!”
那麽一點路?!執星捂着臉,一臉的不可置信,“我剛剛是跑了二十裏!!”
“喊什麽喊?!”老爺子有點兒心虛,但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錯了,一臉嚴肅,“頂嘴罪加一等!四十圈。”
說着虎視眈的瞪着他,似乎他再說一句話就變成六十圈。
執星頓時閉上了嘴,一臉的生無可戀。
說好的重男輕女呢?
他在這個家就是一根草,誰都能踩上一腳,她姐就是天上的美玉,捧在手心裏還怕摔了的那種。
攬月解決了盤子裏的西瓜,把頭發順到耳後,露出清麗如畫的眉眼,白嫩的手指托着腮。
啊,做女孩子真好。
攬月沒有在家裏多呆,只是陪老爺子多說了兩句話,就在老爺子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準備回家。
畢竟,她是趁着家裏的嬰兒睡着了出來的。雖然她叫了王媽過去看着,但萬一有人過來看不見她哭鬧呢?雖然才三天,嬰兒也從來沒哭鬧過。
但畢竟,她那麽美。
…………
回到家的時候,王媽從裏面迎出來。
“小姐,你回來了。”
鞋子慣例的被扔在地下,攬月摸着自己的頭發,對王媽笑了笑。“寶寶醒了嗎,有沒有喝過奶?”
王媽臉上有些為難。
“這……小少爺好像不讓我碰。”
王媽也很無奈。
她覺得這嬰兒簡直神奇了,她本來是想看看嬰兒有沒有畫地圖,但是無奈,只要她一伸出手,不管嬰兒閉着眼睛還是睜着眼睛,就會立馬哭鬧起來,直到她妥協收回手,才會又閉上眼睛。
簡直像是按門鈴一樣,百試百靈。
“這樣啊?”攬月倒也沒多想什麽,嬰兒嘛,哭鬧不講理任性什麽都實在是太正常了。她朝着王媽笑了笑,“沒關系,我來吧。”
“麻煩王媽蒸上一碗蛋羹。”想了想,她補充道,“雞蛋,還有其它的什麽都在冰箱裏。”
“嗯,小姐還是原來的口味吧?”
“嗯。”
王媽也是家裏用慣的人,但她不喜歡有人侵入她的領地,這倒也是她第一次來。
卧室房門打開的時候,陳煜琛擡頭看去,就看到女人正光着腳目的明确的朝着他走過來。
“寶寶!想我了嗎?!”一個吻落在他的臉上,女人笑容清麗,擡起頭戳了戳他的臉蛋。
随即伸手拉開他的被子,去看他的紙尿褲。
陳煜琛的身體僵了僵,閉上眼睛側過頭去,卻沒有一點反抗。
可能是,在她面前該丢的臉已經丢完了,而且,若是必須要丢人,他寧願只在她一個人面前丢。
可是啊,他不知道的是,有些時候,獨特着獨特着,心裏的地位也就獨一無二了。
攬月的手法很快,陳煜琛也沒感覺到多久的尴尬,就已經發現,紙尿褲被換成了新的。
照慣例喂了嬰兒一碗蛋羹,攬月把嬰兒放在床上,“寶寶,乖,該睡覺了。”
看嬰兒烏溜溜的眼睛睜着看她,她想了想,拿出手機,搜出一個嬰兒故事的界面,“要不,姐姐給你講故事?”
講好好學習的故事嗎?
明白攬月是等他睡着後要去請假,陳煜琛倒也沒作對,沒什麽情緒的閉上眼睛,再次沉入學習。
睡着的嬰兒眉目明秀,小肚子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看起來可愛極了。
攬月又在床邊坐了會兒,發現嬰兒果然真的睡着了,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才放心地去吃了午飯,跟王媽交代了兩聲,就準備出門。
樓下,老爺子安排的人已經在。
那地方不是普通人知道在哪裏的,所以司機也只是把攬月送到某個地方。此時,一個肩上有杠杠加星星的人正在那裏等。
“二叔。”攬月走過去,卻沒說什麽麻煩你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嗯。”看着眉眼清麗的攬月,二叔的眉眼間頓時放溫和了些,嬌嬌嫩嫩的小姑娘,他們全家都恨不得放在手心裏。
“跟我來。”二叔帶着攬月坐上另一輛車,找出一個黑色的布條,聲音盡力的柔和,“這是規矩。”
攬月沒說什麽就接過來戴在自己眼睛上,還特意摸了摸,找了一個柔軟的面,“正好,我先睡會兒。”
知道的越多要負起的責任就越多,那點微薄的好奇心跟輕松的未來完全無法相比。
二叔眉眼間閃過一抹欣賞,眉目不自覺溫和少許,他侄女兒就是通透。
這時才能看出兩個人眉目間有些許相似。
攬月昨晚睡得挺晚,早晨又早早的起來回了一趟老宅,倒是真的有點累。戴上眼罩不過兩分鐘,便陷入了睡眠。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二叔叫醒的。
“攬月,到了。”
“到了?”攬月摘下眼罩,打開車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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