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他該拿它怎麽辦
男子開口,嗓音低沉沙啞。
當聽到這熟悉的嗓音之際,蘇酒酒心頭一驚,随即,不由朝着聲音來源望去。
當夕陽西落,夜晚擊退白日。
夜已經降臨了!
天上繁星璀璨,皎月當空,那清冷的月色柔和灑落,直直籠罩在整個大地上面。
身前火光通紅,照亮四周。
只見男子一身大紅色長衫裹身,黑發如水,随意披散身後。
男子就靜靜的立在院門口,端的卻是一個風華絕代,絕世無雙!
當看到這一道颀長熟悉的身影,蘇酒酒心頭悸動,随即,便打算朝着男子那邊沖去。
誰知道,某人的速度,卻是比她更快一步的!
只見身前紫衣身影一閃,便見到那紫衣少年,已經撲倒了夜墨寒面前,剛才還嚣張的不可一世的模樣,此刻在夜墨寒面前,卻是一副被人欺負的小孩子,找到靠山的可憐模樣。
“四哥,你可回來了!”
少年開口,眉宇間,帶着幾分委屈。
随着少年這話,夜墨寒卻是目光一掃,朝着少年身上望去。
當看到少年此刻模樣,那狹長的瞳眸,不由一瞠,眉頭一皺。
“十九,你這是怎麽了!?”
夜墨寒開口,劍眉輕蹙,眉宇間,更是帶着幾分擔憂之意。
相對于滿臉疑問的夜墨寒,當蘇酒酒聽到夜墨寒和夜墨宇兩人的對話之後,心頭不由狠狠一震。
四哥!?
天哪!
這個嚣張的不可一世的少年郎,居然喚夜墨寒四哥,那麽,不就證明了,這個少年郎是夜墨寒的弟弟!?
對呵!
剛才,這個少年郎,不是一直自稱本王嗎!?
當時,她是看着少年郎拽的不可一世的模樣,只是想着好好的收拾他一頓,不曾仔細這些細節。
如今一看,蘇酒酒心知,自己是闖禍了,而且,這禍還不小呢!
怪不得,這個少年郎膽敢在四王府如此的嚣張!原來如此!
正在蘇酒酒心裏震驚之際,這邊的夜墨宇,在聽到夜墨寒這話,臉上越發的委屈了。
“四哥,你快點讓人将那只可惡的小狐貍捉住,那小狐貍當真該死!不僅用爪子将我身上的衣服撕得破破爛爛的,而且,還放火想燒死我,這廚房失火,也是這只小狐貍幹的!”
夜墨宇一邊開口對夜墨寒告狀,一邊伸手直直朝着蘇酒酒那邊指去,望向蘇酒酒的目光,更是毫不掩飾的嚣張得意。
見此,蘇酒酒眉頭不由一蹙。
喲西,這個該死的少年,居然跟夜墨寒告狀去了!
明明錯不在她,他如今居然把所有責任都扣在她的頭上,當真以為她好欺負對嗎!?
想到這裏,蘇酒酒心裏氣憤,随即,更是快如閃電般,朝着夜墨寒那邊沖了過去,随即,腳尖一蹬,便穩穩的跳入了夜墨寒早就準備好的懷抱之中。
待跳進夜墨寒那寬厚的懷抱裏面後,蘇酒酒更是從夜墨寒懷裏站起來,一爪子叉腰,一爪子指向夜墨宇,嗷嗷嗷嗷的便開罵起來了。
“你這個該死的臭小子!你是姓賴的嗎!?能賴就賴!明明是你有錯在先,先偷吃光我的點心,還要來捉我,最後更想将我紅燒了,現在居然把這屎盆子全部扣在我頭上,當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嗎!?”
蘇酒酒開口,便是一陣河東獅吼。
雖說,夜墨宇是聽不懂蘇酒酒在咆哮什麽。
只是,光看蘇酒酒這潑婦罵街的姿勢,還有那面目含怒的模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只小狐貍是在罵他呢!
活了十七年,還是第一次被一只小狐貍這樣指着鼻子開罵的,夜墨宇只覺得是見鬼了!
見此,瞳眸一瞠,紅唇一啓,不由開口驚呼着。
“當真是見鬼了!這該死的小狐貍,居然還會罵人呢!”
夜墨宇開口,一臉震驚。
相對于一臉震驚的夜墨宇,原本便怒火中燒的蘇酒酒,在聽到夜墨宇這話之後,只覺得心底‘噌’的一聲,仿佛火山爆發似的。
瞳眸一瞠,嘴巴一咧,當即開口喝道。
“你說誰該死!?你才該死!你們全家都該死!”
蘇酒酒開口,指着夜墨宇的鼻子,便是一陣激動的河東獅吼。
一邊激動吼道,蘇酒酒更是舉起緊攥成拳的爪子,開始對着夜墨宇示威型的張牙舞爪着。
看着眼前小狐貍,居然敢如此嚣張的對自己張牙舞爪,夜墨宇紅唇一撇,便打算開口大罵。
然而,夜墨宇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站在一旁的夜墨寒見此,紅唇不由微微一啓,沉聲說道。
“好了,十九,你先去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吧!”
夜墨寒開口,嗓音低沉輕喚,雖是如此,語氣裏面的威嚴之意,卻不容人抗拒。
聞言,夜墨宇心裏雖然還是有些氣惱,只是,再想到自己如今的狼狽模樣,他就窘迫的很。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他先換一身幹淨的行頭再說!
要他堂堂十九王爺一身破破爛爛的站在這裏,被人看着,他的面子也是不保!
想到這裏,夜墨宇那漂亮的丹鳳眸先是輕輕閃爍一下,随即,在擡頭朝着正站在夜墨寒懷中的蘇酒酒狠狠冷哼一聲,随即,才狠狠揮了揮衣袖,轉身離開。
看着夜墨宇臨走了,還不忘狠狠瞪自己一眼,蘇酒酒便忍不住伸出爪子扒下眼皮,然後吐着舌頭,對着夜墨宇做了一個超級鬼臉!
卻不知,自己孩子氣的舉動,正淋漓盡致的落在某人眼裏。
看着懷中一臉不憤氣惱的小狐貍,夜墨寒嘴角便忍不住輕輕一勾。
這個小家夥,他該拿它怎辦呢!?
……
“回禀王爺,廚房的火已經全部熄滅了。”
半刻中後,夜墨寒正抱着蘇酒酒回到了書房裏面。
外頭宗叔匆匆走進,對着正在看着書籍的夜墨寒畢恭畢敬的開口說道。
聽到宗叔的話,夜墨寒幾乎是頭也不曾回一下,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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