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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很開心的從男子手裏接過那只橘貓, 很久沒有見到這麽柔軟可愛的東西了,那只橘貓也懶洋洋的趴在王芳身上,然後很溫柔的用頭頂蹭蹭王芳的下巴,王芳被逗弄的哈哈大笑,「這貓真可愛。他叫什麽名字?」
男人回答:「他叫小橘。小橘你呆太久了很沒禮貌。」
小橘似乎聽懂了主人的話,順從的依依不舍的離開了王芳, 從主人的腿背後穿了過去, 消失在人海裏。
王芳依依不舍的看着小橘貓離開,直到看不見了, 才慢慢的轉過身,面向路珞珈, 跟他說, 「這小貓好可愛。」
路珞珈說:「你喜歡貓嗎?」
王芳點點頭,「很可愛,很軟萌,又喜歡撒嬌,而且還愛幹淨,我很喜歡貓。以前養過一只, 可惜那個流浪貓在遇到我之前就已經生了很嚴重的病,我還沒養它幾天呢, 那就死了。死的時候,還在寵物醫院裏面打着吊針,想必是非常痛苦的,那以後我就不敢再養貓了。我只能接受他們的軟萌, 不能接受他們離我而去。」
聽到這段話的那男子突然說,「所以你不喜歡不健康的,對嗎?」
這話一出,路珞珈十分震驚,感覺這人對自己充滿敵意,王芳忙擺擺手解釋說,「沒有沒有啊,你別亂說啊,生死有命,健康不健康,也不是我們自己控制得了的。」
男子表情看上去很悠然:「是我理解錯了,不好意思啊。你們也是從外面來的嗎?我看你們也不像地元人。和我一樣是來看熱鬧的嗎?」
王芳點點頭,因為這個男生坐在王芳身邊,所以王芳跟他說的話比較多,路珞珈好想跟王芳換一個座位,他覺得這個男人時刻在侵犯着他的王芳。
那人說:「啊,忘記自我介紹啦,我叫王藤知。藤是樹藤的藤,知是知道的知。請問二位怎麽稱呼啊。」
王芳說:「啊,我們是本家,我也姓王,我叫王芳。」王芳又指了一下路珞珈:「他叫路珞珈。」路珞珈馬上補了一句,「我們是夫妻。」
王藤知看似不相信不相信的點了點頭,這動作讓路珞珈很不爽,然後他說,「嗯。你們是夫妻。」語氣中也包含着慢慢的質疑。
這時候,廣場中間的土臺子上突然站上來幾個人,人群立刻沸騰起來。那幾個人看上去漫不經心,王芳想這幫人應該就是大王子的人吧,他們心中早已經覺得大王子穩坐王位了,一點兒也不擔心結果,所以才這麽游刃有餘。
這時候一個主持人似的男人走了上臺,他的聲音雄壯有力,他說,「各位地元城的城民們,今晚是個特別的日子,我們将要在這裏選舉我們新一任的地元城城主,相信大家心裏面都已經有了自己的選擇,那麽下面就讓我們來投票,我先說一下投票的規則,一人一票,投完以後唱票,我們有專門的計票員會在後面的幕布上寫下結果,在投票之前呢,我們希望大王子和二王子分別上來了,為我們的城民們講幾句話。」
臺下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然而并沒有人上來,王芳疑惑的看看路珞珈。「二王子也不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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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顯然并沒有跟後臺銜接好,他也不知道,兩位王子都不在場。
路珞珈一時也沒明白眼前的事情是怎麽回事。怎麽兩位王子都不在場。
主持人忙去後臺找了一圈,回來以後聲音洪亮的對所有城民說:「兩位王子雖然都沒有當場,不過我們的投票還是按照原先的計劃進行,畢竟本次投票就是為了聽取所有地元城城民的意見。」
每個人都被發了一個紙頭,自己書寫要投的人的姓名,大王子賀李更,二王子賀致苛。
主持人宣布投票開始!
路珞珈大為驚異,為何兩位王子都不在,這主持人并沒出現異樣,仍然宣布要進行投票呢?莫非他去後臺以後,被什麽人下了命令?
第一個上臺的人出現後,路珞珈王芳兩個人心頭的大石瞬間落下去了七八分,沒錯,上來的人是沈沉。
王芳突然覺得身邊那位初次見面的王藤知似乎動了一下,不過動作很輕微,再加上王芳全神貫注着臺子上的沈沉,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沈沉投出了一票。
唱票人高聲宣布:「二王子賀致苛一票!」
城民在同一時間驚呼一片。
王芳聽到周圍的騷動大都是說着同樣的內容:「怎麽回事,不是說順着來嗎?」
第二個人上場了,王芳認出來,這是北二護衛隊的副隊,他也投了二王子一票。
臺下沸騰!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啊!」
「要不我也投二王子吧。」
「我本來就想投二王子來着!「
第三個人,王芳低聲問路珞珈:「這個也是那些皮裏的?」
路珞珈點頭:「看來,他們整個隊都進去了。三十五票打底。走吧。」路珞珈自然的牽起王芳的手,「我們去找沈沉。」
王芳看了一眼自己被牽着的手。今天怎麽回事,這人越看越順眼了。
後面坐着的王藤知說:「兩位要走了嗎?不繼續看了?」
王芳說:「嗯,不看了,結果很明顯了。」
王藤知說:「萬一後面還有好戲呢?」王芳沒聽清,問他:「你說什麽。」
王藤知說:「啊,沒什麽,那麽再見。」
走出人群,唱票人不斷念出二王子賀致苛作為背景音,王芳想:結果應該毫無懸念了吧。
王芳一只手被路珞珈牽着,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背。「我說,你今天好像,特別……」
路珞珈說:「特別什麽?」
王芳說;「特別粘人。」
路珞珈低了一點頭,保持和王芳的臉有一個四十五度的夾角:「我粘我老婆,不對嗎?」
王芳說:「這麽久了,你為什麽一直都要這樣說啊。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幫完你的忙,去離婚嘛。」
路珞珈說:「我試試看有沒有挽救婚姻的可能啊,我覺得你好像愛上我了。」
王芳說:「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不知道三個字,聲音就像蚊子音,小到連王芳自己都聽不清。
這時候,王藤知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哦,二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聽到你們的對話的,只是剛才,王芳小姐似乎丢了這個東西。」王藤知的手上,是一塊布,王芳人出來,這是她打暈那四個侍從後,撕下的一塊布,當時是塞在侍從嘴裏了,換完衣服匆匆忙忙的,可能沒來及整理就塞進口袋了。
路珞珈卻秒懂,這個人在示威,他拿着那塊布,就好像在說:我知道你們做了什麽。他還選在這樣一個時間,王芳正好說了假結婚的真相。
路珞珈上前,從王藤知手裏拿走了那塊布,然後說:「謝謝。」拉起王芳的手,離開。
走了很遠,确定王藤知沒有跟上來。路珞珈四處看看,放開了王芳的手。「剛才那人不安好心,你要離他遠點。」
王芳覺得路珞珈在吃醋,「這個王藤知,我看挺好,長得不錯,也很禮貌,還熱愛小動物,而且,從他的身形可以判斷,他平時一定健身,穿衣顯瘦脫衣……」
路珞珈說:「還是快去找沈沉吧。」似乎在王芳面前說王藤知的不好反而會讓王芳得寸進尺。路珞珈放棄了。
護衛隊投票結束後,後面上去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投了二王子。然而,路珞珈關心的是而王子到底去了哪裏。他和王芳先去找了沈沉,沈沉跟他們說了一件奇怪的事。
沈沉特意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我們把第一批上場的人全部幹掉了,但是,後來我覺得也有點不對勁。」
路珞珈說:「怎麽個不對勁。」
「他們都不是地元人啊,難道大王子養了一群外人來投票?」
王芳說:「怎麽可能啊?!」
路珞珈說:「糟糕,沈沉,那些人還在嗎?我有問題要去問他們。」
沈沉說:「當時我們急着上臺投票,就把他們打暈扔在廣場後面了,我們的目的是獲得先投票的權利,後面怎麽樣都不影響投票結果就好啊。你聽,外面的人都在投二王子呢。」
路珞珈說:「這下糟糕了,二王子不見了。」
沈沉和王芳同時「啊」了一聲,「怎麽可能?」
路珞珈的腦中像幻燈片一樣一張張的回顧着剛才和賀致苛的對話。
「有我大哥在,我是不敢越級上位,何況……你們也看到了,我在這裏,是不參與政事的。」
「父親死後,我也想開了,哥哥做城主挺好。」
「什麽?你說春旗怎麽了?春旗人不是才派了使者來和我們交好嗎?」
「可惜什麽,你們破了我的結界走進來,就是為了跟我說可惜嗎?」
突然,路珞珈停了下來,「結界」,賀致苛說「你們破了我的結界」,破了結界,也就是說賀致苛原本是在結界裏歸隐的,他和王芳卻将他勸了出來,本來進不了結界的人早已在外伺機出手。
路珞珈握緊了自己的兩個拳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想不到我也着了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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